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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章寧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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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將軍被擊倒,閃沙帝國的騎士們頓時亂成了一們就被安飛那種雖不見血但極為殘忍的屠殺方式嚇住了,現在更是無心再戰,一窩蜂向後方潰逃。

安飛不止是想減少己方的損失,如果可能,還要做到一個不漏,否則也不會費這麼大力氣了。他和蘇珊娜並沒有展開追殺,只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後側,艾潔拉茲帶領的魔法師們則分成兩路,把閃沙帝國的騎士們夾在當中,象放羊一般驅趕着對方。

閃沙帝國的騎士們逃了一陣,正好撞上了自己的步兵隊,因為體力的差距,身穿鎧甲的步兵們已經被拉成了一條長蛇,差不多有七、八里長,跑在前面的雖然都是身強力壯的士兵,但早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而閃沙帝國的騎士們恐懼到了極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撞了過去,步兵隊當即被衝得哀嚎連天,有的被硬生生撞飛出去,有的被紛亂的馬蹄踩得不**型。

倖存的步兵們不由開始破口大罵,可轉眼看到了籠罩在金光中的蘇珊娜,那種強大無匹的鬥氣波動…難道是大劍師!四處尋找,又找不到將軍的帥旗,他們馬上明白了同伴的心情,再顧不上叫罵了,本已告竭的體力奇蹟般的恢復了不少,跟在騎士們後邊狂奔而逃。

在安飛後方,湯姆森帶領着一百多個傭兵出現了,他的任務是徹底清掃戰場,不留下一個活口。古怪地是。他們走出來時,衣着還是非常整齊的,可走上了戰場之後,不由一個接一個解開衣襟,出或黑或白的膛,因為他們到酷熱難當,那是安飛的火劍造成的後遺症。整個戰場上,所有的物體都倒下了,只有一匹馬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馬背上還託着一個人,馬的繮繩被捆在劍柄上,而那柄劍則深深的刺入到一塊石頭中,看起來那匹馬也覺到空氣又熱又悶。極力掙扎着,卻無法拽動繮繩。

一個傭兵大步走了過去,笑道:“這應該就是大人要留下地活口了。”説完,他握住了那柄劍。奮力想把劍拔出來,使了半天勁,難以撼動分毫,不由乍舌道:“蘇珊娜大人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廢話!”湯姆森走了過來:“我來吧。”説完湯姆森運起鬥氣。右手死死握住劍柄,雖然他的臉有些不好看,簡直象一個想拉屎卻又拉不出來的便秘病人。但不能否認。在石塊中地長劍開始活動了。隨着湯姆森的大喝,蹡踉一聲。長劍被湯姆森拔了出來。

“大人神力!”那傭兵嬉笑着説道。

“滾蛋!”湯姆森笑罵道,與其説那傭兵在誇他,還不如説是在損他,‘神力’這兩個字還是留給蘇珊娜大人吧,別人是當不起的。

“何必那麼費勁,把繮繩砍斷不就行了?”另一個傭兵嘟囓道。

“就你話多!”湯姆森瞪起眼睛,不過他的臉有些發紅:“快點幹活!”他親自過來拔劍,不過是想了解一下自己與蘇珊娜之間地實際差距,現在結果倒是出來了,可湯姆森心中卻在暗自發誓,以後再不做這種事了。

那些閃沙帝國的士兵們不知道逃了多久,反正這段時間讓每一個騎士都成了罪犯,不是過失殺人罪便是故意傷害罪,以至於眾多戰馬的四蹄幾乎都變成了紅,但這個時候,他們也逃到了盡頭,數千傭兵組成了嚴整的方陣,已經擋住他們地去路了。

儘管在戰鬥開始之後,憑傭兵們的自覺自律很難保證陣型的完整,但現在看起來方陣是無可挑剔地,最讓閃沙帝國騎士們恐懼地是,戰場突前地位置上,正靜靜的站着一個女人。

欣佩拉地身材修長,手中的長劍也比其他人長了一些,而且她的氣質和蘇珊娜不一樣,蘇珊娜總是給人一種柔弱、嫺靜的覺,欣佩拉看起來卻象一頭隨時準備撲起的母豹,尤其是在準備廝殺的時候,更是顯得鋭氣人、野十足。

那些閃沙帝國的騎士們已經被安飛和蘇珊娜嚇破了膽,此刻看到欣佩拉遠離自己人,站在最前方的位置上,充滿了以一人戰一軍的氣勢,下意識的以為這又是一個巔峯強者!就連欣佩拉沒有釋放鬥氣,也被他們理解成不屑和輕蔑。

我們何德何能啊!竟然要承受三位巔峯強者的剿殺!那些閃沙帝國的騎士們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聲,靠着本能撥轉戰馬,又試圖向後面逃。

一道橙的火光劃破天空,又筆直的落下來,原來那是一柄火劍,半截劍刃已經入到地下,好似永遠不會熄滅的火舌從劍刃上竄出來,扶搖直上,看到這一切,閃沙帝國士兵突然想起了一個很生疏的詞:元素實體化!緊接着,安飛和蘇珊娜並肩走入了士兵們的視野。

閃沙帝國的士兵們做出瞭然相反的行動,騎士們吶喊一聲,趨動戰馬直向着欣整的傭兵方陣衝去,高端力量的打擊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以至於讓他們忽略了數千傭兵,一面是兩個巔峯強者,一面只有一個,那麼當然要選擇後者。而閃沙帝國的步兵們卻選擇了從後面突圍,他們倒不認為自己能擊倒一個巔峯強者,現在是比運氣的時候,只要比自己的同伴運氣好就行了,巔峯強者雖然可怕,但又不是三頭六臂,大家一起衝總能逃出去一些人。

運氣這東西確實非常重要,在由數千士兵組成的狂中,就有那麼一些人從火劍傍邊衝過去,其實也不由他們自己做主,身前身後到處都是人,只能被動的向前奔跑,而且他們也沒見過安飛殺人,自然也意識不到元素實體化的威力。

突然,幾個衝在前面的士兵發出了慘叫聲,可他們又不甘心,踉踉蹌蹌勉強繼續跑了幾步,距離火劍更近了,結果變成熊熊燃燒的火人,如果他們還能繼續向前跑,被火元素徹底殺死,倒是能免了痛楚,可惜他們一個接一個仆倒在地,一邊打着滾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卻不得速死。

不過更多的士兵在火元素傷害距離之外衝了過去,吶喊着接近了安飛和蘇珊娜。

安飛的神力牢牢鎖定在自己的火劍上,突然伸手一指,火劍劇烈的顫抖起來,旋即一圈火以火劍為中心如水波般擴散出去,眨眼間掃過上百米的範圍,被火掃到的人馬上變成了一團團烈火,甚至連散落在地上的武器、鎧甲也在瞬間變了型。

火劍的顏也發生了變化,由淡橙變成了淡紅,只是劍刃上竄出的火舌卻更瘋狂了,直竄上幾十米的高空,象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炬。

“原來如此。”安飛眉頭一挑:“實踐才是檢驗真…檢驗能力的唯一標準啊。”雖然現在的火劍看起來威力更大了,但安飛知道,他花費很長時間積攢出的元素幾乎全部釋放出去了。

由步兵們組成的狂嘎然而止,無數雙驚恐絕望的眼神集中在了安飛身上,他們明白那些騎士為什麼要選擇相反的方向了。安飛製造出的擴散型火極象地獄火,對普通士兵來説,他們無法分清細小的區別,他們只知道,能瞬發高階魔法的,肯定是大魔法師!

步兵們返身向後衝去,結果再一次和退下來的騎兵們衝撞在一起,在拉維、瑞斯卡率領近百名魔法師展開攔阻的情況下,騎兵們的遭遇並不比步兵強多少。戰場上,魔法師集團才是可以左右勝負的力量,一個白銀騎士絕對沒辦法與一羣魔法師對戰,一個魔導士卻能玩一羣騎士,土牆術、火牆術、沼澤術、颶風術等等,魔法師有太多的選擇去玩對手、擊殺對手,騎士們卻必須要近身做戰,而近百個魔法師站在一起,其威力不是相加那麼簡單。

魔法團的戰術趨成了,甚至不用欣佩拉出手,幾個魔法師用土牆術攔住了騎士們的衝鋒,還有幾個魔法師用火牆術把騎士羣分割成兩半,在火牆之後,魔法團的主力釋放大火球展開覆蓋攻擊,而在火牆和土牆之間,幾個魔法師釋放了沼澤術,頃刻間便把上百個騎士全部沒了,被大火球當場擊殺擊傷的騎士也有不少,魔法團用兇猛無比的魔法攻擊清楚的表達出了意向,此路不通!

閃沙帝國數千士兵已經亂成了一團,有的認為前面安全,拼命向前擠,有的認為後面安全,拼命向後擠,有的本已瀕臨崩潰邊緣,又受到戰馬的衝撞,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掄起武器便向騎士下了毒手,而騎士當然要反擊,結果動作過大威脅到其他步兵,自然要遭受圍攻,其他騎士更要幫助自己的同伴,單挑轉眼演變成羣毆,甚至是忘了那些恐怖的敵人,這場面是亂得不能再亂了。

“老婆…不,賢、愛,請…”安飛笑着彎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他的火劍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元素,戰鬥力鋭減,還要靠蘇珊娜出手了。

蘇珊娜微微嘆了口氣,隨後向安飛展顏一笑。她嘆氣是因為有些不忍心,她可以直面任何對手而毫不留情,可現在的閃沙帝國士兵已經不能算是對手,而是一羣待宰羔羊。不過,她向安飛展顏一笑,代表着她的服從。

這也是蘇珊娜和安飛不同的地方,安飛的心腸非常硬,他的行為準則其實很簡單,你想讓我死?那麼我先讓你死!既然對方一見面就試圖圍攻自己,還有什麼慈悲可言?換個角度,如果現在走投無路的是他安飛和蘇珊娜,對方會慈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