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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老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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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着一個,那些光明騎士剛剛老實了幾天,誰知道光明之盾軍團的第二批軍隊又趕到了,除了大批的光明騎士之外,隨軍而來的還有一支人數在四百左右的祭司團。

有的人閲歷越深、年紀越大,表現得越沉穩,但左侯爵不是這種人,或者説,他的心態已經大變了。猶蘭德的賞罰不公,當然,這是他認為的,還有愛子的慘死,加上兇手安飛一直逍遙法外,這些都是讓左侯爵心態大變的重要原因,和祭司團一起趕到摩拉馬奇鎮之後,左侯爵片刻都等不得,直接帶着人走到了鎮子裏,去尋找安飛。至於找到安飛之後應該做什麼,是馬上殺掉安飛,還是來一番口舌之爭,或者是讓安飛受到自己的威脅,左侯爵並沒有做出決定,他只是想和安飛見上一面。

安飛此刻卻正在和傭兵們做遊戲,得到魔法團的報告之後,他本來是和愛麗絲一起出來接的,不過走到半路,他改變了主意,説實話,近些子和光明騎士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了,他可以笑臉相,人家卻不一定會還他笑臉,沒必要去自討沒趣。正巧在路上看到厄茲居奇等人圍在一個樹墩旁掰手腕,他也就加入了遊戲。

掰手腕是不允許使用鬥氣的,否則還不如干脆拔出劍打個痛快,而泰戈爾是常勝將軍。厄茲居奇、奧爾西等人紛紛敗在他的手下,就連另一個巨斧戰士、帶着野蠻人血統地胡夫也敗給了他。

當安飛和泰戈爾擺開架勢後,眾人紛紛下注,可惜除了愛麗絲之外,沒有一個人看好安飛,這與個人威望無關,就算另一個世界受到國人狂熱擁戴的拿破崙去和人玩掰手腕,也絕不會有人看好他。

“不是吧?”安飛有些傷,在他這邊。只擺了一枚金幣,還是愛麗絲出的。小賭怡情,大賭傷命,只要傭兵們有節制,安飛並不會干涉什麼,而且他還經常參與,這也是與傭兵們聯繫情的一種方法。

“嘿嘿…”厄茲居奇乾笑着。

“大人,您看。泰戈爾幾乎要比您高一個頭呢,在看看泰戈爾的胳膊,嘖嘖…”奧爾西搖着頭:“這可不怪我們,實力擺在那呢。”

“愛麗絲大人,您倒是多押點吧…”胡夫更乾脆,他瞧不上那一枚金幣,也沒辦法分贓,野蠻人果然是喜歡直來直去的。

“好啊。”愛麗絲笑道。她本來就不在乎這點金幣,輸了就輸了,圖個樂呵。説完愛麗絲又掏出了幾十枚金幣,都放在了安飛這一邊:“賠率是多少?”

“一賠十吧,這樣公平點。”厄茲居奇瞄了一眼安飛的手腕,輕聲説道,他認為安飛的勝率絕不會大於十分之一。

“一賠一百都行。”胡夫悶聲説道。他更瞧不起安飛。

“那就一賠一百了。”愛麗絲一邊説一邊衝着泰戈爾眨了眨眼睛,山河易改、本難移,象愛麗絲這樣的女人很自然地想到了其他方法。例如説暗示泰戈爾放水,倒不是為了贏錢,只是為了看看厄茲居奇等人的洋相。可惜,她找錯了對象,泰戈爾是一個頭腦相對比較簡單的獸人,就算她再使勁眨幾下眼睛,泰戈爾也很難明白。

“開始嗎?”泰戈爾甕聲甕氣的説道。

“來吧。”安飛已把呼的頻率調整得非常緩慢了。

兩隻不同比例的手握在了一起,和泰戈爾那隻佈滿黑的手相比,安飛的手顯得非常秀氣,但在厄茲居奇喊出開始之後,安飛卻沒有象大家預料地那樣快速敗退下來,反而是一點一點佔據了上風。

泰戈爾變得緊張了,開始他沒有用出全力,至少要給大人留一點面子,誰想到安飛的力量出奇的大,只片刻,他的胳膊就被壓得斜過去了。泰戈爾低吼一聲,試圖展開反擊,可就在這時,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大家的興致:“我們的伯爵大人倒是很有雅興呢,竟然喜歡玩這種俗的遊戲。”安飛和泰戈爾同時停手,而左侯爵從場外緩步向這裏走了過來,他只帶了幾個隨從,身邊還有一個年紀在五、六十之間,雍容沉穩、氣度不凡地老人,安飛一眼看過去,差一點沒笑出聲來,那不是大鍊金師雅各布還能是誰?現在的雅各布看起來很正經,和婚禮上送他藥時的那種齷齪神情相比,本就不像是。

安飛活動了一下手腕,什麼也沒説,看來沒有去歡他們是正確地,有左在,雙方的接觸肯定是火藥味十足。

“安飛伯爵,是不是很意外呢?”左緩緩説道。

“確實有些意外,象您這樣養尊處優的侯爵大人應該呆在家裏,傭兵之國危機重重,真的不適合您。”

“面對着亡靈生物的威脅,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做些什麼,我雖然很老了,但還是可以為這場戰爭付出自己地力量。”左笑道:“倒是您,您太年輕了,萬一發生了意外…嘖嘖,那太可惜了。”

“這不止是您的責任,同樣是我的責任。”安飛淡淡説道:“何況陛下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有必要,我願意為帝國死戰到底,絕不會辜負陛下地期待。”不談到猶蘭德還好,一談到猶蘭德,左侯爵的臉馬上變了,他一直認為猶蘭德太偏愛安飛,當眾擊殺一位貴族的繼承人,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不可推卸的大罪,可猶蘭德不但不處罰安飛,反而是一個賞賜接着一個賞賜,左侯爵滿腔都是憤憤不平。

象左侯爵這種人無法理解猶蘭德的想法,猶蘭德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會摻雜任何私心,甚至可以説,他為了國家已經忘記了自己。如果安飛殺掉的是一個有能力、有氣魄、願意為國家出力的年輕人,就算他立下了再大的功勞,猶蘭德也不會讓安飛如此逍遙,關鍵在於,不管是菲利普的孫子還是他左的兒子,在猶蘭德心裏只不過是好吃等死的紈絝子弟,是寄生蟲、是廢物!

而安飛先是挑起了傭兵之國的內亂,更帶人偷襲了對布萊克尼亞城造成極大威脅的獅鷲飛行中隊,並獲得輝煌戰果,為幾個廢物處罰一個能幹的年輕人、還要傷害到老朋友的情?稍稍有些理智的國王都不會這麼做。一方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一方是後起之秀、甚至有可能在將來成為國之利器,如何取捨是很簡單的問題,至少在猶蘭德看來非常簡單。

侯爵的臉徹底陰沉下來,虛偽的笑容已不翼而飛,他突然側身在雅各布耳邊低聲説了幾句什麼,雅各布點了點頭,緩緩向安飛這裏走來,而左眼中則出了一種期待的目光。

安飛不由嘆了口氣,前幾天演戲給了馬丁一個耳光,現世報來得真快,他不可避免的要做一次馬丁了。

摸不清情勢的厄茲居奇等人紛紛跳了起來,有的出長劍、有的拔出戰斧,擋在了安飛身前。雖然雅各布的步伐很從容、臉很平靜,也沒有出什麼讓人警覺的地方,但厄茲居奇等人都本能的受到了一種威脅。

雅各布的臉依然沒有變化,無視對方手中的武器,就那麼一步步向厄茲居奇等人走去。狂妄與自信這兩種態度的分界線非常模糊,但從雅各布的年齡分析,明顯不會是前者,厄茲居奇等人心有所,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安飛有些無奈,他在考慮,在雅各布出手的時候,是馬上被擊敗好呢,還是支撐一段時間?幸運的是,蘇珊娜不在這裏,否則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一位受她尊敬的老者欺辱,她的表現很可能會暴些什麼。

雅各布的腳步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越過厄茲居奇等人,投向了遠處,歐內斯特和恩託斯已繞過街角,緩步向這裏走了過來。雅各布的表情很震驚,而左侯爵的表情卻很疑惑,他不懂雅各布為什麼不動了,接着雅各布很快退到了左侯爵身邊,耳語了幾句,這次換成左侯爵到震驚了。

“歐內斯特大人,好久不見了。”雅各布微笑着説道。

“雅各布閣下,您怎麼也到這裏來了?”歐內斯特很禮貌的問道,他的目光卻繞過雅各布,落在了左侯爵身上,冰冷的敵意刺得左遍體生寒。

恨不得躲到雅各布身後去,雅各布可以為了他去為難安飛,但能為了他與大陸首席大劍師對敵麼?就算雅各布願意,一旦發生衝突,歐內斯特揮手之間就能奪走他的生命。

“安飛伯爵,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告辭了,如果有機會,希望您能到我那裏去做客。”左打起了退堂鼓。

“不送。”安飛冷冷的説道,他沒有掩飾眼中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