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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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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怎麼覺有些不對勁呢?”安飛在臨走進自己的房間前,皺起眉頭對索爾説道。

“怎麼?身體有些不舒服嗎?”索爾問道。

雖然索爾和歐內斯特都是行走在人間巔峯的強者,但是對周圍事物的應上,卻遠遠比不上刺客出身的安飛,他們本沒有留意身邊的蹊蹺。安飛是有苦説不出,他不能把自己的判斷講給索爾聽,因為他不能顛覆自己擬定的角

“沒有的,老師,您去休息吧,我也許是累着了。”安飛緩緩關上了房門:“那麼…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安飛的眼中閃爍着寒芒,嘴角掛上了一縷充滿自信的微笑。

這也是刺客的一項基本功,自己給自己信心,或者説,自己把自己催眠!自己的敵手實力越強,安飛對自己就越有信心,這樣在千鈞一髮的危難關頭,往往會發揮出超常的實力!如果心中膽怯、畏首畏尾的話,實力反而會大打折扣,最後落得九死一生的結局。

都説月黑是殺人夜、風高是放火天,可惜沒有人能單憑着自己的應就能準確的判斷出天時的變化,所以縱使今夜月光如水般映照着大地,一些心懷叵測的人依然出動了,從四面八方向大魔法師索爾下榻的玫瑰之家旅館去。

一家接着一家的燭火熄滅了,代表着人們已經陸續進入了夢鄉,一個黑影緩緩出現在一座小樓的屋檐上,靜靜的看着玫瑰之家旅館。

夜空中突然響起了三聲杜鵑的鳴叫聲,那黑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卷軸,運起全部的魔力把卷軸投了出去,在卷軸離手的一瞬間,已經化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巨大的身影把夜空照得一片通亮,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撲向了遠房的玫瑰之家旅館。而那條黑影本不敢去觀看自己突襲的戰果,已經轉過身亡命一般向遠方逃竄。

大魔法師索爾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冥想着,當火龍出現在夜空中的同時,索爾已經驀然睜開了眼睛,下一刻,他出現在窗前,沒等推開窗户,隔壁傳來了清脆的破裂聲,歐內斯特的身形籠罩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破窗而出,筆直的向着遠方逃竄的黑影追去。

在火龍距離玫瑰之家旅店還有三百米時,索爾開始唱起咒語,在火龍距離玫瑰之家旅店還有一百米時,索爾的咒語已經唱完畢,一道如極光般漂浮不定的鏡面憑空出現,那條火龍撞入了鏡中,就象石頭投入深潭一樣,消泯得無影無蹤了。

索爾默發了漂浮術,隨手在安飛的窗前佈下了一道魔法壁障,這壁障的防禦力雖然不怎麼出奇,但如果受到了強烈的魔法或鬥氣波動,索爾都能在同一時間應到。

索爾跟着歐內斯特身影,一直向前追去。此刻的索爾非常憤怒,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用火龍襲擊玫瑰之家旅館,他只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恰巧住在這裏,這條火龍足以把整個旅館裏的所有人都燒成焦炭!兇手太過狠毒了,他必須要把那個兇手抓住,查問究竟!

“這兩個老傢伙!留下一個不好麼?”安飛苦笑起來,他一直沒有睡,也不敢睡,很明顯,對手也沒有指望靠着火龍術就殺掉大魔法師索爾,那麼…是調虎離山呢還是引蛇出?後者的可能不大,想偷襲大魔法師索爾,最好是找索爾毫無防備的時候,現在索爾已經被驚醒,不存在被偷襲的可能了!再説索爾是空間系的大魔法師,和索爾接觸的這幾天,安飛已經充分了解了空間系魔法的特,索爾不是無敵的,但他絕對是不死的!哪怕是落入了包圍圈,索爾也能憑藉着自己的空間魔法逃之夭夭!除了神秘的黑暗系魔法和惡毒的亡靈系魔法,索爾不害怕與任何一種對手決戰!

只剩下調虎離山了…那他們的目標是誰?難道是我麼?

安飛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找出自己潛在的價值,不過,既然事已臨頭,去思考起因就顯得有些多餘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對付我安飛可沒那麼容易!

高階劍士莫特大步走向了長廊,甚至懶得掩飾自己的腳步聲,他的好朋友塔南已經成功把索爾引走了,他還有什麼可害怕的?雖然塔南只是一個初階魔導師,但莫特並不擔心塔南的安全,塔南是一個非常專業的逃亡大師,被魔法工會和傭兵行會通緝了整整三年,也沒見他掉過一,再説塔南最後是要通過下水道逃生的,大人已經算準了,憑索爾的驕傲,絕不會鑽入骯髒的下水道中去追蹤塔南,只能悻悻的返回玫瑰之家旅館。大人的智慧深邃如海,從來沒有算錯過一件事,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莫特推開了安飛的房門,雖然對手是一個沒有多少魔法波動更不具備鬥氣的少年人,處於職業的警覺,莫特還是掃視了一下房間的情況。

房間佈置得很簡單,南邊的牆角放着一張牀,牀頭的衣架上掛着寬大的法師袍,牀上躺着一個人,正在矇頭酣睡,牀對面是兩個衣櫃,沒什麼異常。

能在黑暗中看清這些東西已經很不錯了,莫特看不到的是,那沒有異常的衣櫃的門裏正頂着兩彎曲的竹竿,門被布片緊了,憑竹竿的力道無法把櫃門頂開,而櫃門的把手上還綁着兩細線,順着地面一直連到了牀下。

莫特大步走到了安飛的牀前,突然伸手掀起了被褥,隨後莫特就愣在了那裏,因為被褥下面還是被褥,只不過被人捲成了長條而已,並沒有那少年人的影子。

糟糕!莫特腦中剛轉過念頭,聽到身後砰地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向他來。莫特想都未想,反手一劍向後方掃去,鬥氣也運了起來,劍身籠罩着一團朦朧的紅光。

可就在莫特轉身的時候,他的眼角又看到一縷寒芒從牀下穿了出來,隨後他就到小腿一陣劇痛,上當了!那混帳小子在牀下!

莫特使出全身的力量一個旋身,長劍力劈而下,他已經顧不上要抓活的了,那少年已經搶佔了先機,如果給他再一次出手的機會,縱然自己最後還是殺死了對方,自己也很可能會變成殘廢!

把莫特的動作放慢,把房間的暗度放亮,就會看到,當莫特運起鬥氣劈斷了牀榻,繼續向下劈砍的時候,也就是舊力未盡、新力無處可生的一瞬間,牀頭的法師袍無風自動,安飛從法師袍中如閃電一般衝了出來,手中的木向前一送,撲地一聲,正刺入了莫特的咽喉。

安飛的木從上面看象是一可笑的、毫無魔力波動的魔法杖,但下面卻削得很尖鋭,何況安飛是個刺客,非常悉人體構造,他不會異想天開試圖用木去刺穿人體最堅硬的顱骨,他攻擊的是人體肌最差、最脆弱的咽喉!

莫特的臉痛苦的扭曲起來,他拋掉長劍,試圖用手去抓木,安飛冷笑一聲,木向上一抬,身正磕在了莫特的下巴上。

如果説莫特的下巴是支點,那麼安飛的手就是施力點了,據槓桿原理,安飛使出十公斤的力量,力臂很短的那一端將承受上百公斤的力道,何況安飛的力量遠不止十公斤,莫特的傷口被大幅撕裂了,疼得他鼻涕眼淚橫,大小便也失了,雙手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

安飛跨了一步,故意斜着出了木,莫特的傷口處鮮血如湧泉般噴灑出來,他的身體也軟軟倒在地上,只搐了幾下,就失去了一切生機。

安飛走上前撿起莫特的長劍,揮動了兩下,淡淡一笑:“如果都是這種水平的選手,那…就是你們在自討沒趣了。”

“大人,我們還是…。我總覺那個少年人不簡單。”加勒比曼低聲説道。

“還是怎麼樣?難道要我們中止行動?”那面陰沉的老人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聲。

“大人,還是謹慎一些好。”

“難道那少年人發現什麼了?”雷頓驚訝的問道。

“雷頓,你長長腦子吧!如果那少年人發現了什麼,索爾怎麼還會上我們的圈套?”那面陰沉的老人冷笑道。

“大人,可是…那個少年人的眼神非常可怕,我覺得他…”加勒比曼正是那個在玫瑰之家門前販賣魔法道具的小販,和安飛對視過後的他,到現在也不能忘懷,至於加勒比曼到底在怕什麼,他自己也説不出具體的東西來。

“好了、好了!計劃絕不能中止!”那面陰沉的老人不耐煩的説道:“加勒比曼,既然你認為那少年人不簡單,那你就去幫一幫莫特吧,你們一個是高階劍士,一個是高階魔法師,總不會被一個少年人打敗吧?”

“明白了,大人。”加勒比曼嘆了口氣,轉身向門外走去。

“雷頓,你也不用留在這裏了,如果塔南沒有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由你再去把索爾引開吧。”

“遵命,大人。”從四樓一直走到了二樓,加勒比曼猶豫了片刻,還是邁步向安飛的房間走去,雖然冥冥之中他畏懼與那少年對抗,但他更不敢違抗命令。

突然,加勒比曼豎起了耳朵,他剛才聽到從一個房間裏傳來了輕微的響聲,而那房間卻是大魔法師索爾的房間,索爾應該被塔南引開了,裏面的人是誰?或者…是自己的錯覺?

加勒比曼屏住呼應了一下,房間裏沒有魔法波動,也沒有鬥氣波動,這讓他略微放鬆了些,他緩緩走到房門前剛剛抓住把手,房門卻突然砰地一聲開了,加勒比曼措手不及,被房門撞得滿頭冒金星,同時覺到從口傳來了絲絲涼意,一柄長劍透門而出,刺入了加勒比曼的膛。

安飛很悠閒的從房門內走了出來,在出手之前,他已經判斷出了來人是魔法師而不是搏的戰士,怪就怪這個世界的着裝太過統一了…魔法師不會穿上甲冑,劍士也不會去穿法師袍,來人的腳步聲很輕,影子也有些發飄,這些都讓安飛做出了有理有據的判斷,從而只考慮了攻擊的突然,忽略了攻擊的力道。

加勒比曼已經認出了安飛,他的瞳孔收縮起來,試圖用喊聲示警,而安飛已經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在點着燭火的長廊內漫步,你的影子會出賣你的!”説完,安飛的胳膊一用力,擰斷了加勒比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