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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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莊雪音當機立斷地道:“頭昏?要不要我扶你進屋去躺一躺?”趙士維的頭還未來得及點下“嘩啦”一聲便吐了出來,這一吐,一發不可收拾,接連而來的強嘔讓他的臉瞬間由紅轉青。
忍着這撲鼻的酸臭,莊雪音不斷地拍着他的背,企圖讓他舒服點。
就在她手忙腳亂地當着好心人之際,卻不知,一場陰錯陽差的戲碼正悄悄上演緊接着出來的紀環攙着身子愈來愈沉重的沈筱筱來到玄關前。原本,她想陪沈筱筱站在門口等趙士維的車來,但,沈筱筱卻不斷將她推進屋內。
“紀…紀環,你…進…去啦!我沒…沒醉…可以…自…己走!”
“你可以自己走才怪!”看着顛顛倒倒的她,紀環忍不住又出手去扶她“小心!”沈筱筱卻絲毫不領情地揮開她的手“我説…你別…拉我嘛!”
“好好,我不拉你,你自己要小心喔!”在拗不過她之下,紀環搖搖頭,莫可奈何地留下她關上了門。
沈筱筱一站到門口沒多久,一部銀白的轎車便跟着駛過來,立即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這時,已全憑官行事的沈筱筱打了個酒嗝之後,不由分説地開了後車門便跨上車。而一上車,她整個身子便軟趴趴地癱在後座,就像一堆被和開的雪泥冰。
“雪…雪音,怎麼不坐前面?難…不成你也醉了?”江朔其不疑有他,雙眼濛地望着後視鏡。
“我…想…睡覺…”得到這種不清不楚的回答,已讓酒破壞判斷力的江朔其沒有繼續追問,他放下手煞車,立即踩動了油門。
***半小時後,車子滑入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憑着意志力撐了半小時,此刻的江朔其距離“不省人事”差不多隻剩一線之隔。
“雪音,對…對不起,我的頭好昏,沒辦法送你回去了。”他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看樣子,意志力到此已宣告用罄。
“唔…”沈筱筱只是不清不楚地咕噥了一聲。
而丟下話後的江朔其,在打了個酒嗝之後,憑着慣熄了引擎拉上了手煞車,動作遲緩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見狀,沈筱筱也糊糊地跟着下了車,接着,
糊糊地上了電梯,最後,更
糊糊地進了他家。
一入家門,江朔其完全讓僅剩的幾絲慣主導着自己的行為;他慢慢地扯掉脖子上的領帶,笨拙地撥着襯衫鈕釦,搖搖晃晃地走進睡房。
誰知,身後的沈筱筱卻也如法炮製,她甩掉皮包、踢掉高跟鞋後,歪歪斜斜地跟在江朔其的身後,也進了睡房。
已讓酒麻醉掉所有理
的江朔其,
本沒注意到隨後而來的沈筱筱,習慣
睡的他旁若無人地
掉襯衫、解下西裝褲與襪子後,往牀上倒去。
“我…我也…要…睡覺…”沈筱筱發出如囈語般的低喃後,緊身的洋裝已褪到了腳邊,也習慣睡的她毫不猶豫地再解去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黑
的
內衣褲,之後,翻開棉被也爬上了牀。
一開始,兩人各霸牀的一邊,誰也沒幹涉誰;不料,就在睡癖不太好的沈筱筱大大地翻了個身之後,情況隨即變得一觸即發…在接觸到彼此温熱肌膚的剎那,彷佛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這體的初步接觸,讓兩人不自覺地向對方靠緊。
接下來,體的再次坦然相見瞬間燃起了兩人
情的火苗,隨着體温迅速發熱發燙,江朔其的手開始順應“男人的天
”不試曝制地愛撫着她柔軟的身軀。
隨着他的撥,
糊糊的沈筱筱發出一聲嬌
,腿雙本能地纏住他。
她誘人的軟呢擻發出他更多的雄素,他翻過身,將她纖瘦的身軀整個佔有在自己的身體下。
他飢渴地找着她的、她的舌、她的耳、她的頸,最後,停在
前尖
的蓓蕾上,拋開理智的包袱之後,原始的情慾需索更加狂放大膽。
他們完全沉浸在彼此製造的歡愉中,誰也捨不得離開。最後,在兩人無懈可擊的配合下,他完成了最後的任務,讓情慢慢褪去。
他疲憊地癱在她的身上,她則滿足地帶着這共創的美好經驗進入夢鄉…
***有人説:半夢半醒之間的覺最真實。
也有人説:下意識表現出的情最為赤
徹底。
不論這些話是不是真的,第二天近午,慢慢從渾沌狀態恢復清醒的沈筱筱,乍見到自己赤的
體“竟然”躺在一個同樣光溜溜的身軀上時,倒是先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尖叫。
驚恐的她立即直起身拉起棉被,嚇得縮到了一旁。在看清楚與她共枕眠的人是誰之後,她又發出另一道驚悚絕倫的絕望尖叫。
這第二聲尖叫終於震醒了睡中的江朔其,但,他渾噩的思緒還未開始對焦,一顆枕頭已毫不留情地砸中他的臉。
“你這個狼、登徒子、卑鄙下
無恥到極點的渾蛋胚子,你…可惡!”一手拉着掩住身體的薄被,一手抓着枕頭,沈筱筱像對付殺父仇人般,咬牙切齒地用力砸着對方。
這接連幾下的重擊,讓江朔其想不“立即”清醒也難。雖不清楚這一下又一下的重擊來自何處,但身體的防禦機能讓他馬上直起身,抓住了她的手。
“你這瘋婆子,鬧夠了沒有?”他惱怒地望着他,一下子沒去思考“她”為何“衣衫不整”地出現在自己睡房的理由。
“你這個披着羊皮的狼、偽君子,竟敢侵犯我…”她瞪着他,聲音有些哽咽顫抖。
雖不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不是笨蛋,下體傳來的微痛讓她明瞭,她已經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
她微顫的聲音倏地提醒了他這“不應該”的狀況。他空的腦袋這時才開始運轉,接着視線往下移,只見沈筱筱單手支撐着薄被,那若隱若現的
溝讓他的腦門在剎那間轟地一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我…”這狀況讓他茫然地張大了嘴巴。
“你明知故問!”他故意裝傻的態度讓她一時動地放開緊抓着被單的乎,想揮給他一巴掌,但,卻被他擺在半空中。
這動的揮舞,當然也讓她身上的薄被落了下來,一具毫無遮掩的
體立即呈現在他眼前。這白皙
人的曲線勾起了昨晚那似曾相識的美好
覺,他一下呆怔在當地。
他痴呆的目光讓沈筱筱立即意識到自己已毫無保留地攤在他面前,她再次尖叫一聲後,掙開了他的手,拉起薄被迅速跳下了牀,躲到最遠的角落。
然,她沒料到的是,捲走薄被後換來的,卻是另一具一絲不掛的體,是以,她再次發出一道刺耳的尖叫。
“你這個狼,出去、出去!”她用棉被矇住了頭,大吼道。
這驚呼震醒了他的恍惚,一聲又一聲的尖叫讓他慌亂地抓起架上的運動褲,狼狽地退出了睡房。
他邊穿邊急急倒退,卻因太急,撞到了沙發腳。
而幾乎在他摔到地板上的同時,睡房的門也發出一道巨響,砰地一聲被關上,由裏頭傳出的劈啪聲可知,門內之人心中慌亂的程度。
摔到地板上當然很痛,但,這些外在的痛此刻都被心中的震懾壓過。他呆坐在地板上,木然地望着闔攏的房門,腦袋亂成一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跟她…怎麼會這樣?昨晚…
一切還來不及理出一個頭緒,睡房大門又被踢開,旋風般卷出臉蒼白的沈筱筱。
只見她一手掛着皮包,一手拎着高跟鞋,甩着一頭四散的鬈髮衝到大門,卻又猛地煞在門前。
“江朔其,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把這一切出去半個字,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狠厲地丟下話後,她轉身扭開門把隨即往外衝,卻與正抬手按門鈴的莊雪音差點撞滿懷。
“你…”乍見到披頭散髮的她,莊雪音臉上的驚訝完全無法隱藏。
但沈筱筱望也沒望她一眼,馬上衝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