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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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信子接到俊吉打來的電話。
“信子,從仙台來了個人,説和一有關。”
“有什麼消息?”她迫不及待地問。
“還是到你那裏説吧,現在午休,我同他一起去。”放下電話,信子無法使動的心平靜下來,腦海裏出現的都是不吉利的事。
30分鐘後,俊吉乘出租汽車領來了一個人。他三十四、五歲年紀,圓臉,膚微黑;身穿整潔的翻領西服。名片上寫着“白木淳三”邊沿上印着身份:藤若莊旅館經理。
白木淳三併攏雙膝同信子寒喧了幾句,並請求信子原諒他的突然來訪。不傀是旅館老闆,説起話來彬彬有禮。
“我是田所常子的哥哥。”白木淳三這樣一説把信子嚇了一跳。
“我們倆姓氏不同,是因為她隨我母親的姓,她真是我的親妹子。我來東京本沒想打擾您,這位高獺先生…”説到這裏,白木淳三朝一旁的俊吉看了一眼,接着説“我去拜訪高獺先生,聽了他的話才臨時決定到府上來的。聽説我妹妹給府上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大為震驚,實在對不起,請夫人寬容我妹妹。”白木淳三把頭低下,態度十分誠懇。
“信子,聽説田所常子已不在人世了。”這時在一旁沉默很久的俊吉説。
“常子死了?”信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睹。
“我妹妹是在青森的十和田湖附近樹林裏死的。發現屍體的是個當地人,從身旁的安眠藥瓶上推斷是服藥自殺。警察局也是這麼認為的。”信子到
骨悚然。
“妹妹年輕時就離家出走,到頭來卻不明不白地死去。”白木淳三説“半年前,她給我郵來一張明信片。是從青森的芙蓉酒吧寄來的,説她當時很好。現在想想,當初我真應當到青森去看看她。”白木淳三説到這裏,從口袋裏掏出個信封遞給信子,又説:“我清理妹妹的房間時,發現了這個,大概是她寫壞了後順手扔進桌子屜裏的。”信子掃了一眼信封,認出是田所常子的筆跡。上面寫着:“東京都…高獺俊吉先生”信子望着信封,就象是在看一條眼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