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被神秘的白衣人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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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了氣力叫道:“喂,你究竟想做甚麼!”我的聲音極大,大到了極點,可是那人卻完全沒有反應,那人一隻手已放在剛才他扳下去的那個掣上,看來,他是準備將那個掣扳上去了。
而那個掣一扳了上去,結果如何,我早已看到過,我就會觸電,那人要將我通電的目的何在?卻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那人的手放在掣上,卻又不立即扳上去,而是俯下頭來,來察看那兩電線的?頭是不是?得夠穩了,他戴着手套的手伸進了水中,在摸索着,而他的頭,也俯了下來。
他的頭俯了下來,離我的頭,只不過幾寸。
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我一見到他的頭部離我如此之近,我猛地伸出頭去,張囗就咬!
那實在是十分無賴的行徑,但是我總不成一點辦法也不想,就死在這浴缸之中。
那人顯然絕料不到我會有此一着,當我的牙齒由張而合之際,那人立時發出了一下可怕的呼叫聲來,而我也覺得我咬中了那人。
我猜想我所咬中的是那人的耳朵,因為我的臉正對着那人的頭側,我的頭向後縮來,將那人的頭也拉了過來,我囗中咬着那人的耳朵,講起話來,自然是十分含糊不清。
但是我卻又必須表達我的意思,我道:“你放開我,我也放開你。”但是那人卻只是叫着,他呼叫的聲音十分難聽,那是一種尖鋭而急促的聲音,聽來有點像驢叫。
只不過過了半分鐘,我已看到另外一個人,從那幾塊白石板之後,走了過來,來人急促地奔到了浴缸的面前,一手按住了我的頭,一手按住了他的頭,想將我的頭和他的頭分開。
那走進來的人,和被我咬住了耳朵的人,裝束一模一樣,我看不到那人的臉面,但是我卻可以知道那人是一個蠢材。
因為那人那樣做的話,不是在幫他同伴的忙,簡直是要他同伴的命!
因為他若是用力分開兩個人的話,那一定是那人的耳朵給我咬了下去,那對他的同伴有甚麼好處?果然,當他用力在分開我們之際,那人又怪叫了起來,這傢伙住了手,退了開去。
突然之間,他的手中,多了一金光閃閃的金屬,那金屬一看便知道極之而重,我心想,我反正是無法反抗的,我只有咬得更緊,這是我唯一的報復方法!
當我在恍惚之間,以為我已將那人的耳架咬下來之際,那沉重的一擊,也已擊到我的頭上。
在我昏過去之時的那一剎那間,我所想的只是一件事,那便是:我一定沒有機會再活了!
可是,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卻又醒了過來。
這一次,我沒有聽到水聲,也沒有甚麼別的聲音,我只覺得軟綿綿地,像是坐在一張舒適的天鵝絨沙發之上一樣。
我慢慢地睜開眼來,我的確是坐在一張極其舒服的沙發之上。
那張沙發在一間房間的中心,白,那間房間,和我上次醒來之際身子所在的“浴室”一樣,也是全白的。
我是這間房間中,唯一不是白的“東西”因為我身上的衣服又回來了。
別忘記,我在離開酒店之際,是帶了許多小堡具在身上的,我這時立時伸手向上碰了碰,那些有用的小堡具竟全在!
而且,我的四肢可以活動,而又有那麼多極有用的小堡具,我可以應付任何困難的環境。
我立時站了起來。
就在我剛一站起之際,我覺得整間房間,忽然都轉動了起來!
那並不是我頭暈,而的確是整間房間都在旋轉,或者不應該如此説。因為我並不是天翻地覆地那樣旋轉,而是地板在轉動。
我身形立時站立不穩,晃了兩晃,又坐倒在沙發之上,而當我坐倒之際,地板的旋轉立即停止。
我苦笑了一下,地板之所以旋轉,毫無疑問,是由於自動裝置所觸發的,使得地板旋轉,我非坐下來不可!
但是,我立即發覺我這個設想是講不通的,因為我坐着,我的體重壓在沙發上,沙發放在地板上,地板是一樣受到重壓的。
除非沙發不是放在地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