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自己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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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應了,自會給他治療了,你要他雙掌和在下手掌相抵,在下要運功了。”説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鐵老,你快伸出手來,和楚賢弟手掌相抵。”祁連鐵駝到了此時,只得伸出雙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楚玉祥緩緩氣,左手運起“太素陰功”右手運起“純陽玄功”用力後,把入祁連鐵駝體內住他經的真氣,從掌心緩緩收回。
祁連鐵駝縱有數十年修為,他如果沒有能力化解這兩股人體內的真氣,也許化上二十年苦修也是白費,但解鈴還是繫鈴人的話,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把真氣全收回去了,楚玉祥雙手一收,説道:“好了。”他話聲剛落,祁連鐵駝坐着的人已經倏地站了起來,洪笑一聲,一道人影已經破空掠起,瞬失所在。葛真吾望着楚玉祥目之,低低的道:“鐵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該謝謝賢弟…”楚玉祥沒去理他,只是冷聲道:“秦大娘人在哪裏?”一名青衣使女道:“還在廳上。”葛真吾朝楚玉祥一抬手道:“賢弟請。”楚玉祥沒有説話,當先舉步走入大廳,這時廳上重又點了燈燭,秦大娘雙目緊閉,臉紅如火,躺卧在地,一直不省人事,她身邊伺立着兩名青衣使女。
嚴鐵橋站在一旁,早已嚇黃了臉,更是沒敢作聲。楚玉祥走到她身邊,朝兩名使女説道:“你們把她扶着坐起來,”兩名使女依言扶着秦大娘坐起。楚玉祥伸手抓起她右手,和自己掌心相抵,一面緩緩氣,把入她體內的“純陽玄功”了回來,等他放回素大娘的右手。
秦大娘果然緩緩睜開眼來,但她可沒有祁連鐵駝那樣,經楚玉祥回真氣,立時恢復過來,只見她雙頰如火,身軀一陣顫動,切齒道:“姓楚的…小子,老婆子…只要…有一口…氣在,不會…放過…你的…”楚玉祥大笑道:“楚某豈在乎你放不放得過在下?”葛真吾眼看秦大娘依然身體發顫,心下不大奇,説道:“秦大娘,楚賢弟已經給你解開被震閉的道,你應該沒事了才對!”秦大娘厲笑道:“這…姓楚的…原來…是你好兄…弟,老…
婆子…一身功…力都…被他破…破了,還…會好嗎?丫頭…咱們…走…”楚玉祥施展神功,同樣是震閉經,何以祁連鐵駝沒事,秦大娘反而被破了一身功力呢?
要知祁連鐵駝和楚玉祥比拚內力,他把數十年修為,一下從掌心發出,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得住的,但楚玉祥一身兼兩家之長,分從掌心發出兩種曠世神功,只在一瞬間就把對方功力了回去,內勁既未消散。
只是受到兩種神功的壓力,硬回去,只要把侵入他體內的內力出,自可立時無事了,至於秦大娘,不同的是她練的“火靈掌”並非玄門正宗,只是幹陽功夫的旁支。
但楚玉祥練的卻是道家幹天純陽功夫“火靈掌”遇上“純陽玄功”焉得不被破去。秦大娘話聲出口,兩名青衣使女只得扶着她往廳外行去。嚴鐵橋慌忙走了過來,説道:“楚少俠,你答應過在下的,也請你替在下解了。”白圭子道:“楚少俠,慢點,貧道要問問他,暗算貧道和寧老施主,是什麼人支使的?”葛真吾目光一注,問道:“我並沒命你去暗算白圭道長二位,這是誰的主意?”嚴鐵橋躬身道:“這是秦總管代屬下的,在令主未來以前,副令主和屬下都是聽命於秦總管的。”葛真吾哼了一聲道:“去偷襲東海鏢局,也是她的主意嗎?”嚴鐵橋低頭道:“是的。”白圭子道:“葛令主,貧道要把嚴鐵橋帶回雙環鏢局去。”葛真吾看了楚玉祥一眼,徐徐説道:“今晚江南分令已經一敗塗地,在下還能不答應嗎?不過在下希望和楚賢弟單獨一談,暫時留下來,不知賢弟意下如何?”楚玉祥道:“在下黃夜前來,原是有事找令主來的,自然要和你單獨一談了。”白圭子道:“那麼貧道和寧老施主先告辭了。”楚玉祥走過去朝嚴鐵橋肩頭一拍,説道:“好了,你已經沒事了。”白圭子卻舉手連點了嚴鐵橋三處道,一面朝楚玉祥打了個稽首道:“楚少俠回去,希望轉告阮老施主,咱們兩家是誤會,明午前,貧道當押同孽徒前去東海鏢局賠罪。”説完,和寧幹初押着嚴鐵橋往外行去。
葛真吾舉手道:“賢弟請隨愚兄來。”楚玉祥沒有説話,隨在他身後走去。葛真吾領着他走出廳前,然後又向左繞去,這時天已快近五更,園中二片黝黑,兩人默默的穿林而行,一回工夫,來至一座小樓前面。
葛真吾舉步走上石階,推開一扇木門,説道:“賢弟請進。”屋中有着燈光,葛真吾依然走在前面,領着楚玉祥走人一間佈置雅的小客室,才抬抬手道:“賢弟請坐。”一面舉掌輕輕拍了兩下,只見一名青衣使女急步走出,看到室中站着的楚玉祥,不覺微微一怔。葛真吾吩咐道:“你去沏兩盞茶來。”青衣使女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葛真吾朝楚玉祥含笑道:“賢弟請坐呀!”楚玉祥依然站着不動,説道:“我是有一件事來告訴葛令主的,令主手下的副令主,和今晚夜襲敝局的人,悉數被敝局留下…”葛真吾含笑道:“這個愚兄已經知道,愚兄奉令擔任令主,正在金陵,聞訊趕去,原想調停兩家誤會,差點傷在九陰神功之下,還是鐵老把我救回來的。”楚玉祥道:“令主知道就好,我夤夜來見令主,是希望和令主換人質來的。”
“人質?”葛真吾一怔,問道:“賢弟是説貴局也有人落在咱們手中?”楚玉説冷笑一聲道:“葛令主還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剛説到這裏,那青衣使女已經端着兩盞茗茶送上一葛真吾一抬手,含笑道:“賢弟請坐下來再説不遲。”一面回頭朝青衣使女吩咐道:“你去站在外面。”青衣使女答應一聲,很快的退出。
***葛真吾看他依然站着不肯落坐,不覺淡淡一笑,伸過手來,拉着楚玉祥的手,柔聲道:“賢弟,愚兄和你一見如故,結為盟兄弟在先,在這裏接任令主在後,我們就算是敵人,也總有一份手足之情,這裏是愚兄住的地方,我邀你到這裏來,因為我有許多話要和你説,你總該坐下來聽我把話説完了。
來,別使子了,快坐下來,我們兄弟一場,明天我就要離此而去,今後我們能不能見面,都不知道了,你該相信愚兄才是。”他説到最後幾句,似是頗為傷,連口氣也帶着黠淡之音!
楚玉祥終於在椅上坐下,抬目道:“你明天要走了?”葛真吾強顏一笑道:“愚兄剛來接事,就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江南分令手下,全軍盡覆,愚兄這令主還能耽得下去嗎?”他口氣一轉,注引問道:“賢弟方才説的人質,究是何人?”楚玉祥道:“你真的不知道?”葛真吾道:“愚兄還會對賢弟説謊不成?我總記得咱們在酒樓相逢之時,正是愚兄銜命前來,擔任江南分令令主,不瞞賢弟説,愚兄接任令主之後,一直住在金陵,這裏原由副令主主持,被你破去一身功力的秦大娘,是江南分令的總監,愚兄沒來以前,由她全權負責。
所以愚兄事前實在一無所知,直到今天傍晚,接獲秦大娘飛鴿傳書,要愚兄趕來支援,愚兄才知咱們已和東海鏢局啓釁,才匆匆趕來,怎麼會知道咱們擄了貴局什麼人?”楚玉祥看他説得不像有假,就把有人假冒大師兄陸長榮起,一直説到自己招隱寺赴約,故意説是擒住梁慧君,救出大師兄,結果這假扮大師兄的人,被阮伯年識破行藏,乃是江南分令的副令主所喬裝。
至於失陷在江南分令的人,除了大師兄,應該還有鷹爪門六個弟子,詳細説了一遍。葛真吾臉有憤怒之,沉哼了一聲,説道:“這些事,秦大娘從未向愚兄提過…”一面抬頭道:“紫鵑。”站在階前的青衣使女答應一聲,迅快的走入。葛真吾道:“你去間問這裏的夏管事,咱們這裏可曾囚東海鏢局的人,如果有,立即要他把人帶到這裏來,快去。”青衣使女答應一聲,急步往外走去。葛真吾看了楚玉祥一眼,又道:“賢弟,愚兄再鄭重的説一句,殺害賢弟義父母的人,並非江南分令…”楚玉祥道:“那會是什麼人?”葛真吾道:“當殺死令義父母的是黑衣十二煞…”楚玉祥道:“他們已經全數死了,但總有幕後主使之人?”葛真吾道:“不錯,黑衣十二煞是有人把他們從北方調來的”楚玉祥道:“那麼這調他們來的人是誰呢?”葛真吾端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説道:“賢弟,不是愚兄不肯説,這人對令義父因懷恨甚深,才另投明師,他和東海鏢局也可説淵源極深,愚兄不好説出他是誰,賢弟回去之後,不妨和阮伯年,以及令師兄仔細研究,但賢弟切莫説出是愚兄説的。”楚玉祥心頭暗暗一震,忖道:“聽他口氣,好像東海鏢局還有一個細,他和義父懷恨甚深,這人會是誰呢?”這時天已現黎明。
只聽階前響起青衣使女紫鵑的聲音説道:“回令主,夏管事遵命帶了東海鏢局的人來了。”葛真吾道:“叫他們進來。”接着只見一名中年漢子急步趨入,在門口就躬着身道:“屬下夏忠楷見過令主,東海鏢局押在咱們這裏的一共是七個人,屬下奉命都帶來了。”葛真吾道:“我要你把他們都帶進來,聽到沒有?”
“是、是”夏忠楷轉身揮了揮手,只見魚貫走進七個人來,這七人身後,緊跟着兩名手持撲刀的漢子,自然是押解他們來的人了,楚玉祥目光一注走在第一個的正是大師兄陸長榮,他身後六人,自己並不認識,大概是鷹爪門的六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