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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在下不是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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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伯年一手捋須道:“老未正是這個意思!”陸長榮突然仰首向天,發出一聲長笑,説道:“就憑你們這點陣仗?”林仲達聽他這聲長笑,猛地心頭一震!阮伯年也宏笑道:“難道還不夠嗎?”就在一聲長笑和洪笑聲中,第二進突然傳來一陣叱喝和大笑之聲,夾雜傳來!

阮伯年不期一怔,朝杜永問道:“杜管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杜永躬身道“回老爺子,總指揮代過,後面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老爺子只管放心。”阮伯年點頭道:“你去看看。”杜永答應一聲、舉步往後面走去。第二進傳來的叱喝之聲,只是剛才一陣子的事,過後就再也沒聽到什麼聲音。陸長榮目中寒光閃動,突然左手一揮,道:“咱們就領教領教你們東海鏢局有些什麼驚人之藝,敢和江南分令作對?”他左手一揮,站在他左首的青衣人,就緩步走出,右手一抬,嗆然劍鳴,掣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左手食中兩指輕拭劍脊,做然抬首道:“你們誰要來試試在下劍鋒?”這時、總管事杜永已從第二進退了出來。

朝阮伯年躬躬身,朗聲説道:“啓稟老爺子,丁大俠從石馬廟救出來的六人,乃是賊黨戴了面具所喬裝,他們身上都帶了火藥,剛才準備在後院縱火,已被全數拿下,現在已經沒事了,等咱們這裏結束之後,靜候老爺子訊問。”阮伯年口中唔了一聲,心頭卻暗暗震動,忖道“丁老弟果然佈置周密,這倒是出人意料之事!”阮傳棟也在此時舉步走出,手按劍柄,目光一抬,問道:“閣下既然出場來了,先報個萬兒讓在下聽聽?”青衣人做然的道:“咱們在劍底下就可分出生死,何須報名道姓?”

“哈哈!”阮傳棟大笑一聲道:“阮某出身鷹爪門,劍下從不和無名小卒過招,來呀!”

“來呀”二字堪堪出口,但見一條人影疾如飛隼從大廳上飛掠而出,一下落到阮傳棟身前,躬身道:“屬下在。”阮傳棟一指青衣人説道:“此人不過是江南分令的一個無名小卒,你去接他幾招。”那飛掠出來的是個青勁裝漢子,一身裝束。

只是東海鏢局趟子手的打扮,他躬身道:“屬下領命。”阮傳棟早已大模大樣的退到了阮怕年身邊,他這一舉動,真把對方青衣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

那趟子手一下從間起下雙鐧,朝青衣人冷然道:“在下奉阮大爺之命接你幾招,你小子可以發招了,還等什麼?”原來這使雙鐧的趟子手,正是趙雷所喬裝。

這話可得從頭説起,丁盛在左廂帳房點穆之時,曾對楚玉祥説過,前去招隱寺赴約,只有你一個人去,沒有後援。

其實他已要英無雙去至東園,請她師父禿狼東門奇暗中跟去接應了,赴約,既然只有楚玉祥一個人去,那麼何以丁盛還要親自率同楚玉祥、裴允文、裴畹蘭、英無雙、趙雷、錢電,還有十二名趟子手隨行。

最後又有阮傳棟、林仲達各率六名趟子手斷後,分作六個梯隊,浩浩蕩蕩的出發呢。那就是丁盛算定江南分令的賊人。向阮長榮下戰書,極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

因為對方昨晚吃了大虧,今晚非扳本不可,他們故意約了招隱寺,讓你們盡出高手趕去招隱寺,他們就乘虛挑了你們東海鏢局。所以阮伯年詢問丁盛可有成竹,丁盛就説出“將計就計”四字。真正去招隱寺赴約的只有楚玉祥一人。

(當然非楚玉祥去不可,萬一對方準備了高手,只有楚玉祥可以對付)丁盛率同裴允文等人出動,也只是個幌子,因為後面有阮傳棟、林仲達兩隊人擴大搜索範圍,一路跟着前面四個梯隊而來,不慮有人跟蹤。

丁盛、裴允文等人到了南門城下,等楚玉祥一走,每人迅速換上了趟子手的服裝,跟隨的人手計有楚玉祥、丁盛、裴允文、裴畹蘭、英無雙、趙雷、錢電等七名高手。

其實真正去招隱寺的只有楚玉祥一個,其餘的人都回來了,另外,李云為“陰手”所傷,早經楚玉祥餵了他一顆傷藥,並以“純陽玄功”替他消除了體內陰氣,早已痊癒。

丁盛要他不可聲張,另要孫風留着照顧,當初只是預防陸長榮的,(他對陸長榮早就動了疑)那知道這一着給他歪打正着。

原來從石馬廟救回來的六個鷹爪弟子,全是賊黨經過易容而來,他們假裝昏不醒,聽到前面陸長榮一聲長笑,就紛紛躍起,預備分頭縱火。

但他們怎知對面左廂就住着孫風、李雲,他們一有異動,兩人立時出手,賊人身手縱然不弱,但孫風、李雲乃太湖龍頭敖湖主的近衞、自然手到擒來,不過瞬息之間,就把六個賊人拿下了,閒言表過,卻説趙雷的對面青衣人方才阮傳棟説他“無名小卒”不屑和他動手。這時趙雷又説“還等什麼”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真把他心肺都氣炸了,口中大喝一聲:“看劍!”手中長劍一振,嗡然有聲,朝趙雷疾刺過來。他含怒出手,這一劍使的有如風雷迸發,凌厲已極!

趙雷乃是敖湖主近身八衞之首,又豈會在乎你這一劍?但青衣人這一劍也使趙雷為之一怔,心中暗道:“他會是劍門傳人!但這也並不稀奇,賊黨夜襲太湖,不是也有劍門弟子參加了嗎?

看來劍門一派,果然已和賊黨沆瀣一氣了,哼,你到太湖去,老子沒有湖主的命令,不會出手,今晚非教你栽個跟斗不可!”他心念轉動、原是電光石火般事。手中雙鐧。卻並沒有立即出手,直待對方長劍離身前尺許光景,才突然吐氣開聲,右鐧疾出,橫截對方劍尖,身形隨着右轉,左鐧一記“寸心千里”直戳過去。

青衣人劍上造詣也極純,眼看趙雷一直沒動,等自己劍尖離他身前不遠才行出招,可是此入絕非庸手,對方手上使的又是雙鐧,自然會一守一攻,因此趙雷右鐧甫發,他刺出的長劍已經迅速變招。

兩人第一記本該劍鐧擊的,卻一下錯了開去,青衣人的長劍卻和趙雷的左鐧在第二記上擊上了,但聽鏘的一聲大響,兩人各自到手上一震!

趙雷左鐧和對方擊,右鐧又迅若掣電的攻出,青衣人和劍一領,旋身避鐧,同時也發劍攻敵,這一動上手,兩人以快打快,只不過眨眼之間,趙雷雙鐧齊發,已經連攻了三招六鐧,青衣人也以極快手法。

還攻了五劍,劍光鐧影,有如靈蛇亂閃,使人幾乎看不清他們的招數。陸長榮目芒飛,他當然看得出來,趙雷絕不會是趟子手,趟子手絕不會有這樣高明的身手。

如此看來:東海鏢局果然卧虎藏龍,還隱藏了一部份實力,心念轉動,右手朝上揮了一下。站在他右首的青衣人迅即舉步走出,手按劍柄,朝阮傳棟喝道:“阮傳棟,你下來,在下來領教領教你鷹爪門的武學。”阮傳棟大笑道:“閣下大概又是一名無名小卒了,來呀,給我去伸量伸量他。”他話聲未落,又有一道人影疾如旋風,從廳上飛出,筆直落到青衣人的面前。此人當然也是一身青勁裝,東海鏢局趟子手打扮,手提一對星槌,朝青衣人不屑的道:“小子既然到江湖上來闖了,應該揚名立萬,你小子連名姓都沒有?”他正是錢電。

青衣人被阮傳棟説成無名小卒,如今一名東海鏢局的趟子手(他心中也知道錢電極不會是趟子手)居然一口一聲的叫他小子,還説他“連名姓都沒有”別説青衣人平是個趾高氣揚的人,就是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口中大喝一聲:“狂徒看劍。”長劍斜劈,劍光如閃電般削出。錢電呵呵笑道:“小子,你這點門道,連當趟子手都不夠資格,也敢到東海鏢局來出醜。”本不理青衣人的劍勢、左手一招,呼的一聲,一入星褪疾若星朝青衣人當打去。

這一招當真厲害無比,你長劍一共只有三尺長,他兩枚星糙,一條練子就有八尺,單打一枚,就可以放出八尺遠近,自然不用對他劍勢了,青衣人不敢舉劍去封,急急斜閃而出。

那知錢電在兩枚星槌上,下過二三十年苦功,盤運得比他自己兩個拳頭還熱,左褪出手,右褪連人一齊跟進,又是呼的一聲過去,右褪出手,左手一掄,左糙打後心,反正他兩枚星糙,遠近攻,忽左忽右,忽長忽短,變幻無窮,出手極快。青衣人原是劍術名手。

但兵刃長短不成比例,任你劍法如何高明,刺不到人家身上,又有何用?反過來錢電的星槌可長可短,短打,可以打你兵刃,遠,可以打你身上,青衣人簡直對他毫無一點辦法,被得東閃西躲,節節後退。

這下直把站在對面的陸長榮看得心頭又急又怒,雙手再揮,站在左右兩邊屋脊上的兩個為首青衣人同時連翩飛落!

大廳上也同時飛出兩條人影。那是孫風和裴允文。(李雲負責第二進防守)孫風並沒有換上趟子手的服裝,那是他並沒隨同丁盛出發。裴允文是隨同丁盛出發的人,他回來的時候,也改扮成趟子手,隨同林仲達從後院進入鏢局。

但他因是江南武林盟主的公子,裴家劍法,在江南極負盛名,容易被人家認出來,就不好再改扮趟子手了,孫風使的是一柄鐵扇,連話也沒打,”鐵扇豁的一聲,扇面打開,就像半輪巨斧,朝左首青衣人橫掃過去。

青衣人怒嘿一聲,長劍疾掄,兩人立時上了手。裴允文和孫風同時掠出去的,他上了右首一個青衣人。

青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裴少堡主既非東海門的人,何苦替東海鏢局賣命?依在下相勸,你此時退出,還來得及。”裴允文不覺一怔,目注對方,説道:“閣下是什麼人?聽你口氣好像還是裴某的人?”青衣人冷冷的道:“北峽山裴家堡名動江湖,裴家堡少堡主自然有不少人認識,在下不是你人,但在下勸你及時退出,乃是一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