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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劍法十分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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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如山道:“你是替裴盟主祝壽去的?”裴三省當選江南武林盟主,太湖幫自然知道了,楚玉祥應了聲是。敖如山又道:“你這義弟是何來歷?”他只問英無雙來歷,不問楚玉祥。是因為了盛已經説過楚玉祥是綠袍神君的唯一傳人了,楚玉祥道:“東方兄弟是裴盟主的義子。”敖如山又道:“你説路過太湖,是要往問處去?”楚玉祥道:“鎮江。”敖如山問道:“去鎮江何事?”楚玉祥道:“晚輩義父東海門聞天聲,遭賊人殺害。在下藝成下山,立誓要替義父母報仇,此去鎮江,就是為了重開東海鏢局。”那坐在敖如山邊上的窈娘聽了楚玉祥的話,她蒙面黑紗後面,一雙眼神閃動了一下。敖如山道:“好,你説下去,”楚玉祥就把自己趕到雪堰,在茶館中遇上胡管事,由他準備船隻,登岸時天已黑,由兩個青衣漢子手提燈籠引路,進入山一座宅院,由看門的漢子把自己兩人領入東廂,詳細説了一遍。熬如山道:“許總管,你都聽到了?”許常勝道:“這是他一面之同,豈可相信,雪堰茶館管事胡老規因辦事不力,已於三月前調職,離開雪堰,現在的管事姓劉,本不是胡管事了,因此他説胡管事派船一節,就不對了。”英無雙道:“太湖四面環水,我們總不能翅飛過來吧?”許常勝冷笑道:“太湖雖然四周環水,外人翅也飛不進來,但你們二人潛入太湖,有本幫手握大權的人物作內應,別説只有兩個人了,就是有兩百個人,一樣可以用船隻悄悄接運過來了。”他口中“本幫手握大權人物”自然是指總堂主丁盛了,敖如山道:“你指稱總堂主丁盛勾結外人,圖謀不軌,可有證據?”許常勝道:“屬下是有人前來告密,先前也不置信,但經事實證明,卻又不能不信,所以只好向湖主報告了。”丁盛怒聲道:“許常勝,你有什麼證據?”許常勝冷冷的道:“總堂主不會等着瞧嗎?”一面回頭道:“田副總管,帶人。”坐在他身後右首的田副總管答應一聲,起身走出,回入之時,身後跟着一個人走入,那人身穿青衣勁裝,但生相猥瑣,一看就知是個小人。

另外還有兩個青衣勁裝漢子各人提着一隻半人來高的大麻袋走入,放下麻袋,便自退去,那人一直走到許常勝面前,躬着身道:“小的見過總管。”許常勝道:“劉老三,這兩個麻袋是你偷偷送上得仁堂去的,是不是?”劉老三連連躬身應“是”許常勝道:“當着湖主,和在座本幫負責老哥們,你説,是什麼人叫你把這兩上麻袋送上得仁堂去的?”劉老三望望湖主和兩邊的人,神情顯得十分惶恐,訥訥的道:“小的…小的不敢説,説出來的,小的就沒命了。”許常勝道:“你只管説出來,是什麼人支使你的,不用害怕,自有本座替你作主。”劉老三遲疑了一下,才躡孺的道:“是…是李堂主他説的李堂主,是外三堂朱雀堂堂主李萬里。

坐在丁盛後面的李萬里一張深沉臉為之一變,倏地站起身道:“劉老三,你是本堂的人,膽敢胡説八道?”許常勝道:“李堂主,在湖主面前,你這般吆喝證人,是問道理?”丁盛一擺手道:“李堂主,此人就是一個月前,派他出去辦事,他以假賭手法,詐騙鄉人錢財,給本座查到,要你嚴辦的劉老三麼?”李萬里應道:“屬下當時按幫規打了他二十,不想他竟然挾嫌誣告…”丁盛道:“由他去説好了。”李萬里應了聲“是”許常勝道:“劉老三,當時李堂主和你説了些什麼話,你一字不許遺漏,説出來讓大家聽聽。”劉老三道:“李堂主是今天午後代小人的,説是總堂主代的,把這兩隻麻袋務必在黃昏前送上得仁堂去。

後來小的又要張得標同去,那得仁堂看門的王阿七看到咱們二人去了,只問了句是總堂主送來的麼?小的兩人點點頭,他就要咱們放到大廳左右兩邊,咱們就回來了。

小的去向李堂主覆命,李堂主就賞了小的和張得標一人二十兩銀子。”敖如山道:“李堂主,這劉老三説的,可有此事?”李萬里身軀一震,急步越眾走出,朝敖如山面前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屬下該死,這是總堂主吩咐的,屬下不敢不遵辦…”丁盛聽得心頭大怒,喝道:“李萬里,我吩咐了你什麼?”李萬里續道:“總堂主臨去南昌之前,曾和屬下説過,咱們太湖幫如今只是一個江湖幫派,和從前的大湖幫在質上已經完全不同,但官方卻一直把咱們視作亂民,咱們縱然不去作官。

但也犯不上背上殺頭罪名,總之,這問題就出在得仁堂上,前代英雄,每人都有一段抗清起火的歷史,寫成小傳,藏在閣上,咱們為本幫着想,應該把它毀去…”丁盛怒極,大喝道:“李萬里,你真是一片胡説。”敖如山道:“丁總堂主,你在老夫面前,也敢如此放肆?”丁盛躬身道:“屬下不敢。”李萬里續道:“總堂主還説,他當了湖主,屬下就是總堂主。昨天晚上,總堂主以飛鴿傳令,要屬下,一、準備兩麻袋硫磺火硝,派人在今天黃昏前送到得仁堂去。

二、派船去雪堰接運兩個叫楚玉祥、東方英的青衫少年到大龍山去,屬下一時糊塗,但請湖主從輕發落…”敖如山一手捋着白髯,望着丁盛微微出神,他想不到一手培植的人,竟敢做出這等叛幫滅祖的事來!丁盛眼看自己手下的堂主。

自己待如手足,居然在湖主面前捏造是非,出賣自己,心頭也十分氣惱,就在此時,突聽耳邊響起湖主一縷細如蚊子的聲音説道:“丁盛,忍耐些,今晚不但老夫處境極危,本幫也可能發生極大變故,因此老夫要護衞武士點你和楚玉祥二人道之時,你要叮囑他們不可反抗,一起押下,靜觀其變。”丁盛聽得一怔,舉目看去,只見敖如山朝自己點點頭。丁盛眼看今晚形勢,顯然是許常勝別有圖謀,因為自己是湖主得力助手,故而藉機先剪除自己。

這一想,就朝楚玉祥以傳音入密説道:“楚兄弟,事情有變,你和東方兄弟切不可反抗。”他剛説到這裏。

只聽敖如山身軀顫動,冷冷一笑,氣憤的道:“丁盛,老夫和你記名師父有數十年情,他把你引介到本幫來,這十餘年來,老夫把你提升到總堂主,待你可謂不薄,你居然作出這等叛幫的事來。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你還有何説?”突然目光一抬,沉喝道:“來人,你們把總堂主和姓楚的二人給老夫一起拿下,點了道,押到一邊去。”他喝聲甫出,站在大廳兩邊的八名青衣武士口中答應一聲,就有四個走了過來。丁盛大聲道:“湖主,屬下…”二名青衣武士不容他多説,一指點了他道。楚玉祥早已暗中通知了英無雙,他們一個練成“太素陰功”一個練的“九陰神功”是不懼道受制的,因此也並不反抗,任由二名青衣武士點了他們的道,把三人押到大廳左首站定。

許常勝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順利,臉上不期飛過一絲得意之,敖如山朝站在一旁的李萬里(方才他出來作證,在丁盛沒被拿下之前,他不敢回座)擺手道:“你回去坐下。”李萬里答應一聲,回到椅上坐下。

敖如山沉痛的道:“丁盛叛幫有據,現在大家討論一下,應該如何處置?”許常勝道:“湖主聖明,丁盛勾結外人,叛幫有據,律應處死。”陸上總巡遲來福道:“屬下覺得許總堂説得極是,本幫以忠義傳幫,這等不忠不義之徒,理應處以極刑,以警效尤,而伸幫紀。”水上總巡竺天生道:“湖主,屬下覺得了盛雖有叛幫行為。

但他似乎並未承認,應該先予收押,另外再把胡管事、劉管事,以及運送兩人來至大龍山的船隻水手,一應傳訊之後,確定罪名,再作議處,還有就是姓楚的和姓東方的二人,如何和丁盛勾結,他們是奉何人指使,縱火得仁堂之後,又有什麼圖謀?

也應問個清楚,因為據姓楚的自稱是東海門的人,姓東方的又是裴盟主的義子,是否屬實,也須經過調查,才能處置,不然,豈不無故開罪了東海門和裴盟主?”敖如山心中暗道:看來竺天生倒不是他們同黨!

許常勝笑道:“竺總巡這顧慮原也極是,但這卻不是問題,現在有徽幫盧老大在本幫作客,他剛從裴家堡來,對這兩個小子説的是否真實,一問便知。”楚玉祥心中啊了一聲,忖道:今晚之事,課然是盧壽同煽惑的了,就在此時,突見兩扇廳門開處,一名青衣武士匆匆走入,朝上躬身施禮道“啓稟湖主許總管、得仁堂忽然起了大火,延燒極為猛烈…”管理得仁堂,是許總管之事,所以他要向湖主和許總管二人報告。敖如山聽得身軀一震,怒聲道:“他們果然在得仁堂縱火!”許常勝倒似乎並不到意外,但這是他的職責,不得不霍地從椅上站起,哼道:“這還得了!”話聲未落,只見四個人像一陣風般衝了進來。

這四人渾身都是血跡,每人身上至少也有五六處劍傷!全廳的人看得不由猛然震驚,遲來福和竺天生二人身不由己霍地站起!

因為這四人,兩個是巡山四猛中人,兩個是巡湖四雄中人。他們因湖主正在主持會議,陸上,水上,就由他們四人負責,如今他們全掛了彩。

而且傷勢不輕,這不是很明顯的已有強敵莊境了嗎?竺天生一下掠到他手下兩人身邊,問道:“壽兄、滕兄,水上出了什麼事?”其中一個姓壽的道:“方才有一艘大船駛近本山,屬下看是本幫的船,正待間話,那知船上突然閃出兩人,劍法十分凌厲,屬下二人不是他們對手,正好遇上沈、關二兄,(巡山四猛之二)上來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