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以傳音入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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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無雙道:“那會是什麼人呢?他和你説了些什麼呢?”楚玉祥道:“他在我耳邊説。我師父的闢毒丹,無毒不解。”英無雙喜道:“楚大哥。你有闢毒丹。那就好了,明天喂他們服上一顆,不就可以解毒了嗎?”楚玉祥道:“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效呢,我回去先試試。再告訴你,不過這事十分機密。你不可告訴任何人。”英無雙郝然道:“我説過不會告訴人的。”
“那就好。”楚玉祥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英無雙跟着站起,問道“明天,我們見了面。也不能説麼?”楚玉祥又拉起她的纖手,含笑問道:“你會不會‘傳音入密’?”英無雙道:“還是這次到江南來的時候,師父才教我的,我還不大會,只能説很短的話,一句兩句還可以,多了就不成。”
“有一句兩句就夠了。”楚玉祥道:“我們走吧!”兩人手拉着手,一路施展輕功,不過盞茶工夫,已經回到裴家堡,就各自分手。楚玉洋悄悄迴轉房中,掩上房門,只見阮傳棟已經入睡,而且睡得很,這就從懷中取出闢毒丹瓶,傾了一粒藥丸,然後一指點了阮傳棟的睡,一手捏開他牙關,把藥丸納入他口中,再取出一盅茶水,把藥丸灌了下去,才替他閉上牙關。
自己就在他對面牀鋪上坐下,靜靜的等着,他聽師父(祖半仙)説過,這闢毒丹只要有一盞熱茶的時間,藥力就可以行開,他要等到過了一盞熱茶的時間,再解開阮叔叔的道,看阮叔叔被歸心散失的神志,是否清明?
真要有效的話,阮叔叔江湖經驗比自己豐富得多,他可設法解救其他的人了,忽然他想起方才在自己耳邊説話的人,不知是誰?他可以確定是這人和自己説話,絕非“傳音入密”而是比“傳音入密”更高深的功夫,這人可能在數十丈之外。
自己曾聽綠袍師父説過,好像叫做“千里傳音”可以在數里之外説話,把聲音傳到你耳中。這人説的一定是。‘千里傳音“了,但有這般高深武學的人,敢情是一位前輩高人無疑。心中思忖之間,看看大概已有一盞茶的工夫了。
這就走近過去,手掌在阮傳棟身上輕輕一推,替他解開了道。阮傳棟究是功力不弱,倏地睜開眼來,口中輕咦了一聲。楚玉祥急忙低聲間道:“阮叔叔,你覺如何?”阮傳棟在黑暗的房中,自然看不到楚玉祥,但楚玉祥的聲音總得出來,心頭一怔,立即低聲問道“玉祥,有什麼事嗎?”楚玉祥道:“阮叔叔仔細想想看,可有什麼不對嗎?”阮傳棟略為思索了下,説道:“不錯,愚叔想起來了。
這兩天愚叔果然有些不對,心神模模糊糊的,方才好像隨着大家去過一處小廟,參見一個自稱令主的人、如今想來,如夢似幻,直到你剛才叫我,才完全清醒過來。”楚玉祥聽得一喜,這就證明師父給自己的闢毒丹對歸心散果然有效,這就走到阮傳棟牀前,在牀沿上坐下,壓低聲音説道:“阮叔叔果然恢復清明瞭,你是被歸心散失了神志…”阮傳棟猛然一震,説道:“你説什麼?”楚玉祥就把前天中午的酒中,有人下了失心神的歸心散,所幸自己練的是“太素陰功”不懼劇毒,遇上英無雙,她練的“九陰神功”也在無意之中把毒出體外,以及今晚自己追蹤黑影,以及在小廟中所見所聞,和白髯老人動手等等,詳細説了一遍。
這些話聽得阮傳棟大為凜駭,説道:“這麼説,裴盟主等人全部中了對方藥,唔,這事情果然十分嚴重,所幸你身邊攜有全真教的闢毒丹可解,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楚玉祥道“阮叔叔,你着此事該…”
“慢點!”阮傳棟沉道:“你讓我仔細想想…目前,咱們應付之道,應該不動聲,將計就計…”他不待楚玉祥開口。
接着道:“不動聲,就是咱們不可出半點動靜,將計就計是咱們把解藥讓大家服下之後,依然裝作神志被,才能得到更多消息,瞭解對方內幕,和對方究竟有什麼陰謀,才能把賊黨一網打盡。”楚玉祥道:“小侄一切都聽阮叔叔的,只是我們如何給他們服藥呢?”阮傳棟笑道:“這個容易,明天一早,咱們先去看徐掌門人和全兄,你出手制住他們,我就給他們喂下解藥,就可以了,至於高掌門人和盧壽同一問,較難下手。
但盧壽同在令主面前一力承擔,自然要趕去太湖,只有等他走後,再給高掌門人解藥,至於裴盟主,今晚由你一個人去見他就好,還有東門、西門二位、英姑娘既沒有失神志,事情就好辦。”楚玉祥道:“小侄未必製得住他們。”阮傳棟笑道:“你放心,只要如此如此,不就成了麼?”楚玉祥點頭道:“阮叔叔這計策不錯。
只是大湖丁盛丁大哥,是綠袍師父的記名弟子,盧壽同趕去,小侄也得隨後趕去,才能暗中行事。”阮傳棟笑道:“這倒不急,先讓盧壽同把他失了,你再給他解藥,才能和咱們一樣。
不動聲,將計就計,如果你去早了,盧壽同此行縱或失敗,但那令主既然十分重視太湖那片基業,豈肯就此罷手,因此我倒覺得你是遲去幾天的好。”楚玉祥道:“阮叔叔運籌帷幄,小侄無比欽佩。”阮傳棟笑道:“你也給我戴起高帽子來了…哦?”他突然哦了一聲,神情凝重的道:“這江南武林盟主,既是他們出來的名堂,那白髯老人又自稱令主,莫非就是江南分令?”楚玉祥一怔,矍然動容,不覺劍眉軒勁,切齒道“真要是他們,我非把這批人劍劍誅絕不可!”
“不然!”阮傳棟搖頭道:“江南分令,只是分令而已,你殺了他們令主,又會有第二個令主出來。
你應該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從分令着手,一步步的查出他們分令後面的總令來,好了,時間不早。咱們不妨休息,等天亮了,就依計行事。”楚玉祥退回自己鋪上,盤膝坐定,運起功來。第二天早晨,阮傳棟、楚玉祥盥洗完畢,跨出房門,就看到高連升站在走廓上,手抹欄杆。
正在欣賞着欄外圃中盛開的秋菊,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朝兩人含笑道:“阮老弟、楚老弟二位早啊!”阮傳棟和楚玉祥商量好了。
本待到六合門掌門人徐子常的房中去的,但高連升招呼“只得停下身,含笑道:”高掌問人不是更早嗎?”高連升笑了笑道:“老朽上了年紀的人,一清早就睡不了,所以每天都是天一亮就起來了。”阮傳棟趁機道:“盧前輩還沒起來嗎?”高連升道:“盧老大早就走了,他要趕去太湖,這時候只怕早在數十里之外了呢!”阮傳棟聽得正中下懷,趕緊走上一步,低聲道:“在下正有一件事要跟高掌門人奉商。”高連升口中啊一聲,就抬手道:“阮老弟就請到老朽房裏去。”他讓阮傳棟走在前面,阮傳棟不好和他客氣,因為自己走在前面,他就跟在自己後面了,楚玉祥跟進來。憂在他後面,可以輕而易舉的點他道。高連升又朝楚玉祥道:“楚老弟請。”楚玉祥連忙退後一步。拱拱手道:“高老不可客氣。你請前吧。”高連升不疑有他,楚玉祥既然後退了一步,不是走在前面,他就不再客氣。舉步走入。楚玉祥跟入房中,就出手一指,點了他背後道,一面迅速從懷中取出闢毒丹藥瓶,遞給了阮傳棟。
阮傳棟接過藥瓶,抬頭道:“玉祥,你去隔壁房中,就説高掌門入請徐掌門過來一趟,有事相商。”楚玉祥心中暗道:“阮叔叔果然機智。這樣就不至費時間了。”口中答應一聲,立即轉身走出,朝隔壁房中走去。徐子常和董友綸剛剛盥洗完畢,看到楚玉祥走入,徐子常笑道:“楚老弟早,快請坐。”楚玉祥朝兩人抱抱拳,然後説道:“徐掌門人,高掌門人請你老過去一趟,有事奉商。”徐子常哦了一聲問道:“高掌門人在那裏?”楚玉祥道:“就在他房中。”徐子常趕緊舉步跨出,朝高連升房中走去,楚玉祥跟在他身後,很快就點了他道,然後扶着他坐到椅上。
阮傳棟餵了高連升的解藥,轉身又捏開徐子常的牙關,把藥丸納入他口中,一邊笑道:“玉祥,咱們索一次完工了,你去把董友綸和全遵義一起請來吧!”楚玉祥點點頭,又返身走出,來到隔壁房門口,叫道:“董前輩、徐掌門人請你和全前輩一起過去呢!”董友綸當然不會起疑,口中答應一聲,急步走出,一面朝他們隔壁房間的全遵義叫道:“三師弟,掌門人叫你一起來,”全遵義聽到是二師兄的聲音,連忙應了一聲,走出房來。楚玉祥等在走廓上,等二人走近,抬手道:“二位請進。”董友綸、全遵義一前一後,一個剛跨進房門,一個還未走入,楚玉祥業已雙手齊發,點了兩人道,然後把他們扶入房中,在對面盧壽同的鋪上,並肩坐下。阮傳棟道“好了,你快到外面站着,別讓人撞見了。”楚玉祥點點頭,迅快退出,一手扶着欄杆,裝作看花模樣,替阮叔叔把風。就在此時,只見人影一閃,但沒看清是誰,已經有人嬌聲叫道:“楚大哥。”像一陣風般飛了過來,那正是英無雙,朝晴之中,她那張晶瑩如玉的臉上,紅馥馥,喜孜孜的,看到他還有點嬌羞!楚玉祥道:“你來得這麼早?”英無雙淺笑道:“姐姐(裴碗蘭)起來了,還要練習擒拿手法,我就到這裏來了。”説完,嘴皮微動,以“傳音入密”問道“事情怎麼了?”楚玉祥低聲道:“很順利,現在他們都已服過藥了,再有一盞茶的工夫,就可以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