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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喝古維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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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依然冷冷的道:“山君確實已有多年不見外客了。”敖如山道:“但今天他非見外客不可。”大君道:“為什麼?”敖如山道:“因為今天這在場的人,大半是江南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是來見山君的。”太君道:“見不到人,你們就在玉闕宮行兇了?”敖如山道:“這幾個侍女意圖阻撓,是兄弟要手下把她們制住的。”太君冷嘿道:“你知道殺了玉闕宮的人,後果如何嗎?”敖如山道:“令媛手下也殺了我太湖的人,難道沒有後果嗎?”

“好!你且稍待。”太君轉臉朝各大門派的人問道:“你們也和玉闕宮有樑子嗎?”阮伯年沉笑道:“太君要問得這麼詳細,咱們説出來了,可是還我們公道嗎?”太君道:“只要你們説得出理由來,老身自會還你們公道。”

“好!”阮伯年道:“兄弟女婿是東海門的聞天聲,和貴宮毫無怨隙可言,貴宮指使黑煞十二星殘殺我女婿、女兒,兄弟要不要向貴宮來討還公道?”接着一指楚玉祥、聞家珍二人,又道:“楚玉祥是我女婿的義子,聞家珍是我女婿的女兒,一個要為義父母報仇,一個要替死去的爹孃討還血債,該不該找上玉闕宮來?”口氣微頓,接下去道:“再説在場的諸位道兄吧,江南武林盟主裴三省裴老哥、淮揚派掌門人高連升高老哥、六合門掌門徐子常徐老哥、八卦門掌門人寧幹初寧老哥、武當派白圭子道長,均被貴屬下江南分令失心神,脅迫服從。如今神志清醒了。

要不要找上勾漏山來討還公道?這位是茅山三手真人李道兄,他師弟三茅宮觀主葛元虛道兄是被貴屬下用毒藥暗器所殺。這位瘟疫道兄,這位是徽幫龍頭盧壽同,這四位是武林四公子,他們原被秦大娘失心神,聽令於江南分令。

但先後在攻擊東海鏢局時被擒,秦大娘不但不予支援,反而藉機下手,殺以滅口,總算幡然醒悟,隨同兄弟前來…”太君聽得不由微微一怔,朝勾漏夫人道:“你縱容秦大娘,竟然結下了這許多仇家…”阮伯年道:“還有,楚玉祥生身父母十八年前被宮主擄來,囚對峙峽,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請問大君,知不知道此事?宮主又該當如何待?”太君臉驟變,冷哼道:“不用説了,你們找上玉闕宮來,理由都是你們對了。”楚玉祥道:“阮老爺子説的,都是事實,自然是我們對了。”太君兩道凌凌寒光直注楚玉祥,問道:“你是什麼人?”楚玉祥應聲道:“在下楚玉祥。”太君滿臉怒容,哼道“你就是那姓楚的小畜生。”楚玉祥劍眉一剔,凜然道:“在下尊重你太君是武林前輩,説話最好不可失了你的身份,這小畜生三字,是你説的嗎?”太君怒聲道:“老身説了又待如何?”楚玉祥仰首道:“在下如果也罵出口來,只怕不大好聽了。”大君怒聲道:“你敢?”楚玉祥道:“在下是替生身父母、義父母報仇來的,你是仇人之母,在下有什麼不敢説的?你罵在下小畜生,在下就可以罵你老…”阮伯年喝道:“玉祥,不可無禮。”楚玉祥道:“她無非仗着玉闕宮三個字,蔑視江南武林同道,不間是非曲直,要想護犢而已,但今之局,就是你太君想要護犢,只怕也護不了。”太君被他頂撞得白髮飛揚,臉鐵青,怒聲道:“好小子就在此時,從廳外魚貫走進九個人來。這九人個於雖然高矮不一。

但卻穿着一式黃麻長衫,白襪麻鞋,也同樣龐眉皓首,年在七旬以上,手中也各拄一支扎紫紅藤杖,除了面貌各自不同,幾乎是同樣的打扮。裴三省,高連升,阮伯年等人,都是數十年的老江湖。

但對這九個黃衣老人,竟然連聽都沒聽人説過!九個老人步入大廳,只有朝太君拱了拱手。古淮揚、公冶子立時抬手請他們在右首第一排的椅子上落坐。太君目寒光,厲聲喝道:“小畜生,老身如何護犢了?好,你們既然都來了,江湖上解決紛爭的最好辦法,就是各憑武功,分個勝負。

你們如無必勝把握,就不敢找上玉闕宮來,玉闕宮如果任由你們糾眾尋釁,殺傷宮中所屬,今後也不用再在江湖立足了,因此,今之事,既無法善了,只有放手一搏了。”聞家珍冷笑道:“説來説去,這還不是護犢嗎?”太君冷厲目光投向聞家珍,怒聲道:“小丫頭,你們不是尋仇來的嗎,玉闕宮的人不和你們放手一搏,難道要束手就縛不成?”敖如山道:“老嫂子説的話,似乎頗存意氣,但今之事。最好是評個是非曲直,譬如楚老弟的令尊令堂,是否仍在貴宮,如果在,老嫂子還是勸宮主把他們釋放出來,事情可以一件件的解決,不可意氣用事,雙方一旦動上了手,難免互有死傷。

玉闕宮雄霸西南數十年,盛名自非幸致,但今天上玉闕宮來的各位道兄,也都是享譽江湖之士,雙方勝負之數,很難定論。就算玉闕宮佔了勝算,亦將付出極大的代價,兄弟此來,原是以和為貴,想當面和山君一談…”

“不用了。”太君怒笑道:“你手下八衞傷我宮女,還説什麼和為貴,你已經先行出手,給玉闕宮一個下馬威,還有什麼好談的?”敖如山大笑道:“兄弟因令媛對兄弟出言無狀,才要手下衞士把她拿下,兄弟豈會對幾名侍女痛下殺手?

孫風,你過去把她暗器起出來,每人再給她們一顆解丹,把她們甦醒了。”孫風答應一聲,手持摺扇,在躺卧地上的十名侍女身上輕輕揮過,他這柄摺扇的扇墜,大如孩童的拳頭,正是鐵磁石所制。

這輕輕一揮,侍女們身上所中鐵針,都被到了扇墜之上。他再從身邊取出一個瓷瓶,傾出十粒藥丸,分別納入她們口中,原來他剛才發的飛針,淬過藥,中針之後,令人昏不醒,非他的解丹,不能清醒。

尤其那兩個紫衣中年婦人,和八衞動手之際,六衞下手都極有分寸,只是點了她們的道,並不致命。孫風餵了她們解丹之後,又鐵扇揮動,她們一一解開了道。

被點住道的只有兩個中年婦人,後來八名淡紫衣衫的少女,僅是中了針,道並未被制。等他解開道之後,解丹也生效了,十名侍女果然立時甦醒過來,紛紛從地上躍起。

太君嘿然道:“姓孫的,你倒是有一手,居然到玉闕宮來漏臉了!”喝聲中,突然右手一抬,凌空一掌拍了過來。

孫風原以輕功着稱,聽出太君口氣不對,急急向旁閃出。楚玉祥和聞家珍就站在前面,看到太君突然向孫風出手,楚玉祥怕他驟不及防,急忙推出右手,替他擋上一擋。太君這一掌雖是隨手而發,但以她功力,縱然隨手一掌,宛如微風輕拂,看去毫不着力,但也足可要了孫風的命!

那知孫風為人機伶,輕功也高,一下就閃了出來,太君的一記掌力,卻被楚王祥發掌攔住。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兩股無形潛力,剎那間接觸上了。

大廳上立時響起一聲蓬然輕震,本來雙方都發掌無聲,這回卻風起數步,化作了一團狂飈,從橫裏湧出,飛旋呼嘯,聲勢驚人。

楚玉祥所幸練成了兩種神功,這一掌上,雖然只使了七八成力道,還是像被人推了一把,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太君不由一怔,她想不到楚玉祥不過是一個弱冠少年,竟然能夠接得下她五成功力的一掌,不覺目光凝注,口中冷哼一聲道:“好哇,你果然不錯,再接老身一掌…”

“老嫂子!”敖如山一擺手道:“且慢。”太君右手已經舉起,聞言不覺一停,問道:“你有什麼事?”敖如山道:“老嫂子既然認為非動手不可,也該明槍戰,兄弟手下一個衞士,而且已經替她們起下暗器,喂服解丹,老嫂子為何還驟下殺手?楚老弟不過替孫風擋了老嫂子一掌…”太君沒待他説下去,就厲聲道:“姓孫的該死,這小畜生敢接我一掌,自然敢接我第二掌了,問用你饒舌?”阮伯年仰首大笑道:“敖湖主不用和她多説了。

玉闕宮一向自高自大,咱們找上勾漏,已經觸怒了她,豈肯善罷甘休:今之事,除了放手一搏,已無第二條路可走,諸位道兄,咱們就退出大廳去,在廳外候教好了。”説完,雙手朝大家拱了拱。

然後喝道:“玉祥、家珍,咱們出去。”當先朝廳外走去。楚玉祥、聞家珍隨着他身後走出,阮傳棟、英無雙、梁慧君、裴畹蘭也一起跟了出去。

敖如山看得微微搖頭,説道:“好,好,咱們就一起出去吧!”也跟着走出。裴三省、高連升、白圭子、寧幹初,三手真人、終南五劍、厲雙雙兇等人也紛紛相繼走出。

太君一手拄着古銅鳩頭杖,氣得自發飄飛,鳩杖重重在地上一頓,憤然道:“自從玉闕宮創立到現在,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居然糾合各大門派,來威脅玉闕宮,走,大家跟我出去,今天不給他們一個厲害,今後玉闕宮還能在江湖立足?”左手向九個身穿黃麻長衫的老叟抬了抬手道:“九老請。”九個老者一齊拱手道:“太君請。”太君沒再多説,手提鳩杖,由四名黃衣女子簇擠着走出。勾漏夫人讓九老走在前面,然後也朝右首六個老者抬抬手道:“護法們請。”原來這六個老者乃玉闕宮的護法。

六個護法也一齊躬身道:“宮主請。”勾漏夫人和古維揚,公冶子、六位護法一齊跟着走出大廳。阮伯年等人已經站到大天井左首。太君走出大廳,就在階上站定下來,她一站定,其餘的入也全站住了,太君鳩頭杖一指阮伯年,哼道:“你們誰去把那姓阮的老匹夫給我拿下了。”古維揚道“弟子去會會他。”楚玉祥一個箭步掠了出去,喝道:“古維揚,咱們方才還沒分出勝負來,先和楚某分個高低再説。”古維揚大怒道:“姓楚的小子,本真人就先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