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點在右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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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點頭道:“好,你跟我來。”轉身灑開大步就走。楚玉祥跟在他後面喝道:“你只管施展輕功,跑得越快越好。”喻忠聽他這麼説,正中下懷,果然展開腳程,一路飛奔。
楚玉祥還在他身後不迭的催促,喻忠越跑越吃驚,他怕楚玉祥嫌他跑得不夠快,在後頭給他一掌,只好咬緊牙關沒命的飛奔,這一陣工夫,已經跑得他汗俠背,氣如牛,但為了命,他可絲毫不敢稍停。
這樣足足奔行了半個時辰光景,他們一路繞着山勢向西,已經由東首轉到南首,只聽山林間有人喝道:“來的是什麼人?”喻忠腳下可不敢停步,口中叫道:“你們快去通知沈巡主,有人闖山來了。”這時已從左邊閃出兩個漢子,其中一個咦道:“會是喻巡主?”楚玉祥在後喝道“喻忠,你只管走!”那兩個漢子看出情形不對,立即撥出刀來,放過喻忠,攔着喝道:“你是…”楚玉祥看也沒看,雙手朝前推出“砰”
“砰”兩聲,兩個人已經應手飛出!喻忠知道僅憑沈巡主手下這兩個是攔不住楚玉祥的,因此腳下不敢停步,只是低頭飛奔,身後“砰”
“砰”兩聲,他當然聽到了,這時突聽一聲竹哨響處,前面出現了七個人,為首一人和喻忠一樣。
穿的是青布大褂,另外六個都是一身勁裝,手持撲刀。喻忠沒有楚玉祥吩咐他停,他哪裏敢停?依然一路奔了過去。那沈巡主喝道:“喻巡主,究竟是什麼事了?”喻忠着氣道:“沈巡主,有人闖山…”楚玉祥喝道:“喻忠你只管先走。”沈巡主眼看喻忠後面緊跟着一個青衫少年,自己兩個手下,敢情就是他放倒了,口中不覺大喝一聲:“把他拿下。”喻忠奔走過去了,沈巡主手下六個持刀漢子立即圍了上來。楚玉祥喝道:“你門都不要命了!”雙手一分,朝左右拍出,兩道奇寒澈骨的掌風,宛如濤般卷出,六個漢子正待發招,口中悶哼一聲,分向兩邊震飛出去。楚玉祥已經一步跨到沈巡主面前,喝了聲:“去!”沈巡主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砰”然一聲,離地飛起。喻忠跑出去三丈開外,只聽到楚玉祥喝了一個“去”字,再也沒聽到沈巡主的聲音,心頭更是害怕,身後跟了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神惡煞,他就算使出吃的力氣,也非跑得快不可。
現在山前已經出現了一條石砌成的平坦大道。喻忠堪堪奔上大道,前面已經出現八個一式藍勁裝的武士,一下攔住去路,有入大聲喝道:“喻忠,你好大膽子,竟敢在玉闕宮前如此狂奔。”喻忠看到八人,正是宮前護法,急忙停了下來,連連拱手道“八位護法,沈巡主已死,在下被…”楚玉祥青衫飄忽的跟在他後面,喝道:“喻忠,他們是什麼人?”喻忠抹着臉上汗水,説道:“是…是八位宮前護法…”楚玉祥道:“你站開去。”喻忠如奉綸音,慌慌張張的閃到一邊。八大護法中為首一個看了楚玉祥一眼,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到玉闕宮前面來撒野。”楚玉祥沒有答話,只是朝八人瞥了一眼,徐徐説道:“你們八個是宮前護法,那好,我可以留你們一個,進去給妖女報信,就説楚玉祥找她報仇來的,要她出來,免得多傷無辜,否則莫怪楚某劍下雞犬不留。”另一個人怒喝道:“小子你是瘋子?”為首那個眼看楚玉祥儀表不俗,尤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殺氣,極為沉重,不覺問道:“小子,你要找誰報仇?”楚玉祥凜然道:“楚某口中的妖女,就是你們玉闕魔宮的夫人…”***羣英會為首那人聽得臉劇變,喝道:“小子,你真是找死來的了,大家把他拿下了。”八人一陣鏘鏘劍鳴,撒出長劍。楚玉祥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冷然道:“慢點,你們八人之中,那一個是去報信的?”為首那人大笑道:“你小子有本領殺了七個,自然會有一個去報信了,上!”
“上”字出口,八個人已經迅快的圍了上來,八支長劍同時出手,分向被圍在中間的楚玉祥攻到。楚玉祥口中發出一聲清朗的長笑,笑聲甫起,寒螭劍已經劃出一道奇亮無比的劍光!同時響起了一陣“叮”
“叮”輕響,八支長劍已被他劍光削斷。只有一招,八個人在迅疾後退之中,就有七個人倒了下去。
一個沒有倒下去的,右腕業已齊時削斷!那人幾乎不相信天下會有這般快的劍法,一時不呆住楚玉祥手中寒螭劍朝他一指。朗聲喝道:“楚某留你不死。你還不快去報信?”那漢子不敢多説,左手握住斷臂,轉身疾奔而去。
楚玉祥沉聲喝道:“喻忠,還不給本公於領路?”喻忠本來以為有宮前八位護法出手,定可把楚玉祥纏住,那時宮中高手也及時趕到,一個人武功最高,終究架不住人多。那知楚玉祥只使了一招就把八個護法解決七個,剩下的一個,還是他劍下留下來替他去報信的。
這可真把喻忠看得心膽俱碎,一個人就像癱瘓了一般,兩條腿顫抖得發軟,那想站立得住,聽得楚玉祥的喝聲,全身如遭雷殆,砰的一聲跌坐在地,幾乎嚇昏過去。楚玉祥目光一注,喝道:“你還不站起來。給我帶路?”喻忠伏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少俠饒了小人吧,再進去,小人就沒有命了,這條路直通玉闕宮,不用小人帶路,你也會很快就到了。”楚玉祥冷哼道:“沒用的東西,虧你還是東區的巡主?”飛出一腳,把喻忠踢得飛滾出去數丈來遠,這一腳雖沒要了他的命,卻已廢去了喻忠一身武功,當下一手提劍,舉步朝白玉鋪成的大道上昂然走去。
但走沒幾丈,耳中就聽到幾聲破空細響,人影連翩瀉落!那是四個服飾各不相同的老者,只要看這四人飛而來的身法,就可看出他們的一身武功不同凡響。這四個人,一個身穿藍緞大褂,禿頂紅臉,手中拿一支兩尺長旱煙管。
一個身穿古銅長袍,面貌陰騖,手中握一柄古銅量天尺。一個身穿半截及膝長衫,足登麻鞋,手持一柄兩尺長闊劍。一個穿的是一身黑衣,寬袍大袖,花白鬍子,手中拿的卻是一面鈿黑的有光的鐵牌。這四人如果是老江湖遇上了。
一看就會膽顫心驚,因為他們是三十年前就名震江湖的煞星,號稱四方煞神!楚玉祥停下步來,只瞥了他們一眼,冷然道:“四位是從玉闕魔宮出來的了?”四人中禿頂紅臉老者沉聲道:“你就是擅闖玉闕宮尋仇來的楚玉祥的了?”楚玉祥道:“不錯。”禿頂老者道:“小夥子膽子不小,好,你放下劍來,跟老夫四人進去。”楚玉祥道:“楚某想聽聽你們四位在玉闕魔宮是什麼身份的人?”禿頂老者嘿然道:“好小子,你沒聽師父説起過老夫四人是誰?”楚玉祥微哂道:“楚某師尊怎麼會和楚某説些勾漏魔宮的爪牙?”古銅長袍老者沉喝道:“小子找死!”楚玉祥劍收一豎,不耐的道“你們既然不肯説,那就不用説了,不過楚某要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四人之中,那一個回去報訊的,楚某可以劍下留他活口。”黑袍老者然大怒。
喝道:“好狂的小子,咱們四方煞神手下,例無活口,你想和咱們動手,那是死定了。”楚玉祥凜然道“你們出手試試就知道了。”就在此時,突見一道人影飛奔而來,那是一個一身銀勁裝的武士,還沒奔到近前,就大聲叫道:“夫人有令,四位護法務必留他活口。”四個老者一齊躬身道:“敬遵夫人玉諭。”直起身,禿頂老者喝道:“楚玉祥,夫人要留你活口,你還是隨老夫走吧!”楚玉祥大笑道:“四位既是玉闕魔宮的護法,楚某就只能留你們一個活口,你們出手吧!”這話自然把四方煞神怒了。
禿頂老者一臉俱是怒容,沉哼道:“老四,你去教訓這狂妄無知的小子,只是夫人吩咐過了,要留他活口,出手不宜太重。”黑袍老者點點頭,目中神光直,朝楚玉祥喝道:“小子,你可以出手了。”楚玉祥從間取下柔軟的劍鞘,緩緩把寒螭劍納入鞘中,然後目光一抬,朝禿頂老者做然道:“三位怎麼不一起上,可是先要拈拈楚某斤兩嗎?那好…”他朝黑袍老者招招手道:“楚某讓閣下先發招好了,不過楚某話要説在前頭,閣下最好全力施為,因為你只有一招的機會,失去機會,就會後悔莫及。”北方煞神費仲,聽説在他手下只有一招的機會,這話豈不是把他看得一文不值,是可忍,孰不可忍,手中鐵牌一舉,沉喝道:“小子,你接着了!”本來老夫叫他出手不宜太重,是為了夫人要留活口。
但這一怒了他,不由得兇突發,喝聲出口,人影突如閃電般欺來,高舉的鐵牌經他手臂一圈,化作一片烏雲,朝楚玉祥當頭劈落!
楚玉祥站着連頭都沒動,直等他鐵牌落到頭頂不到一尺光景,才左手化掌,朝上托起,使了一記極普通的“天王託塔”向鐵牌上託去。
其餘三個煞神看他竟敢用單掌去託者四的鐵牌,不由暗暗冷笑,北方煞神費仲這一記鐵牌重逾千鈎,就算你用兵刃去架也未必架得住!禿頂老者口中哺哺説道:“原來這小子是瘋子…”
“呼!”鐵牌直壓而下,迅速落到楚玉祥的手掌之上,這聲“呼”可並不是鐵牌壓落下來的風聲。
而是鐵牌陡然往上飛過去的風聲。北方煞神鐵牌出,一襲寬大黑袍被風聲吹得獵獵狂飛,一個人腳下留不住,跟着登登的往後運退了四,五步,砰然一聲,往後跌坐下去。
原來楚玉祥左手震飛他鐵牌的同時,右手連鞘軟劍已經比閃電還快,一下點在他右肩之上,廢了他的右手。
這下直把三個煞神看得劇變,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年僅弱冠的小子竟然能夠以一隻左手震飛老四的鐵牌,他們當然還不知道老四已被楚玉祥用“太素陰功”廢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