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如論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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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祥心中一動,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呈紫紅的竹牌,遞了過去,説道:“老丈説的就是這個嗎?”為首老者乍睹竹牌,慌忙雙手接過,神恭敬的道:“果然是神君昔年的竹符令。”然後又把手中竹牌讓其他三人看過,才雙手遞還,説道:“小兄弟把令牌收起了。”楚玉祥收好竹牌。
那為首老者朝楚玉祥拱拱手道:“多謝小兄弟賜觀神君竹符,老朽兄弟告退。”回身朝總管胡咎拱拱手道:“胡總管,請代覆上石姥,老朽兄弟為石母宮大護法,在強敵壓境之際,本該稍盡棉薄,説什麼也不應該在此時身而退。
但這位小兄弟乃是厲神君的唯一傳人,身邊攜有昔年神君竹符令,見令如見神君,老朽兄弟不敢抗命,只好就此退出,情非得已,務請石姥見諒了。”説完,四人飄然往外行去。
東門奇暗暗了口氣,商山四友成名在五十年前,武功橘異,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和三手真人一對一還不至落敗。
但也毫無勝算把握,他們居然只索看了厲神君的令牌,就不戰而退。不錯,厲神君昔年曾是黑道盟主,見令如見神君。
原來他們還是神君昔年的屬下!胡咎看得不覺怔住了,商山四友是石母宮的四大護法,平視若上賓,這時竟然不別而去!蛇母走了,商山四友也走了。
剩下來只有石母門下兩個黑衣女子邵若飛(玄女宮宮主)和她師妹韋若雲、(二十七八歲)柳七娘、鐵九妹、另外還有一個黑衣老婆子、(玄女宮的右護法)總管胡咎等幾個人,聲勢就大減弱了。
這時半山上的火勢,已經燒紅了半片天,照得這座校武廳中滿是紅光。東門奇道:“李道兄,咱們出去瞧瞧!”三手真人道:“且慢,貧道要把姓邵的妖女拿下來。”邵若飛聽得大怒,鏘的一聲出劍來,喝道:“李靜虛,你以為姑娘怕了你了?”三手真人沉哼道:“你怕也好,不怕也好,貧道立誓要為我師弟報仇,你不出殺害我師弟的兇手,貧道就要把你帶走。”柳七娘格的一聲嬌笑,説道:“邵宮主正想把你留下呢!”楚玉祥因自己練成“純陽玄功”不畏劇毒,他看柳七娘笑盈盈的走出,立即了上去,喝道:“柳七娘,你在大市酒館下毒,在下正要找你。”柳七娘媚眼一瞟,晴了一聲道:“你要找我,難道你不怕毒嗎?”楚玉祥道:“你試試就知道了。”柳七娘以中掩嘴,輕笑道:“天底下那有不怕毒的人?”就在此時。
楚玉祥突聽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焦急聲音道:“楚玉祥,我師姐手帕上有花粉毒,快些摒住呼後退,只要聞上一絲香氣,就會中毒昏…”楚玉祥聽得奇怪,舉目看去,只見柳七娘的師妹錢九妹站在柳七娘身後,一隻焦的的目光朝自己投來。他不但並未摒住呼。反而朗朗一笑道:“多謝姑娘,看來你的花粉毒也不過如此。”他這句“多謝姑娘”目光朝錢九妹投去,自然也是向錢九妹説的了,下面一句,才是朝柳七娘説的。這話只有錢九妹聽得懂,雙頰登時紅了起來,這話聽到柳七娘耳中。這句“多謝姑娘”自然是指她在説話之時偷使“花粉毒”了。
不覺格格笑道“看來倒使我真的有些相信你不怕毒了!”話未説完,左手倏揚,把手中一方香噴噴的繡花帕兒猛地朝楚玉祥面擲來。
就在左手繡帕擲出之際,身形隨着一個輕旋,右手五指齊彈,同時彈出幾縷粉紅的細未,迅速散開。那幾縷粉紅細未,本來就是眼難見,一經散開,更消散得無形無蹤。
楚玉祥耳邊又聽到那少女聲音叫道:“我師姐使出蝕骨散來了,你還不快退?”楚玉祥雙眉陡軒,大喝一聲,右手一掌朝前推出,這一掌他含憤出手“純陽玄功”像狂般湧出,轟然有聲,別説飛來的繡花帕了,連整座大廳上的空氣,都像百川瀝海一樣跟着朝前去,這份聲勢委實非同小可!柳七娘“啊”聲都沒出口,一個人往後一仰,平空飛出去一丈開外,砰然一聲撞到右首牆壁之上,再跌坐下去,人已昏了過去。
連站立得和她稍近的錢九妹和一個黑衣老婆子(玄女宮右護法)閃避不及,也被一股熾熱的無形勁氣推出去了數尺來遠,前面兩排四五把紫擅雕花椅幾,也被這二記掌風擊得筍頭散,倒坍一地。
這一掌直看得東門奇和三手真人都不為之一怔。石母手下的邵若飛、韋若雲不變了臉,她們怎麼也不相信楚玉祥這點年紀,竟有如此高絕的武功。
錢九妹早已俯下身去,低頭一瞧,只見師姐臉如金紙,雙目緊閉。嘴角血跡殷然,不但昏死過去,而且氣若游絲!
她方才只是替楚玉祥擔心,因為她深知師姐使毒的本領已得師父十之六七,只要她一舉手,敵人再多,也會像放竹排一般的倒下去,但怎知楚玉祥這一掌竟有這麼厲害,把師姐震得昏死過去。
她心頭又急又怕,猛地抬起頭來,且含淚光朝楚玉祥含怒道:“你把我師姐震死了!”楚玉祥也不為之一呆。
這一掌的威力之強,連他自己也大出意外,眼看錢九妹那份焦急模樣,心中更覺歉疚,急忙探手入懷,取出藥瓶,傾了一顆祖師父的治傷救死丹,遞了過去,説道:“錢姑娘,真對不起,在下一時留手不住,誤傷了令師姐,這顆治傷救死丹,只要有一口氣在,多重的傷勢都可以治得好,你快給令師姐納人口中,自會隨津化下的。”錢九妹聽説丹藥有這麼靈效,急忙伸手接過,説了聲:“謝謝你。”就把藥九納入柳七娘口中。
裴畹蘭披披嘴道:“楚大哥也真是的,這種人還用得着給她治傷藥丸?”英無雙道:“大哥不是説一時留手不住嗎,大概原本不想打死她的,所以會給她傷藥了。”現在,邵若飛和她師妹韋若雲、黑衣老婆子、總管胡咎以及八名綠衣少女一窩蜂般退出大廳。
東門奇、三手真人和丁盛,楚玉祥等人跟着退出校武廳。三手真人就仗劍朝邵若飛去,喝道:“姓鄂的妖女,你給我站住!”邵若飛眼看石母宮付之一炬,師尊和終南五劍纏鬥未休,勝敗極難預測,(她本來認為師尊是天下唯一的高手。
但如今落在終南五劍的劍陣之中,一直沒有獲勝的機會,她對師尊信心也開始動搖了)三手真人這一近,不由急怒迸,口中一聲清叱:“我和你拼了。”手中長劍一抖,陡然面刺出。
三手真人哪會把她放在眼裏?朗朗一笑,連劍也未拔,左手拂塵一揮,往劍上捲去,一蓬馬尾居然嘶然有聲,千百細絲有如匹練一般,捲了過去。邵若飛急急向左閃出,人如逆水游魚,長劍連刺帶劈,朝三手真人右側攻入。
她不愧是石母門下的大弟子,這一連七劍,幾乎形同拼命,周身劍光鐐繞,宛如一片霞,煞是凌厲!
三手真人和一個後輩動手,自然不屑用劍,只是左手揮灑,揮起拂塵應敵,雙方瞬息之間,已各自互攻了十數招之多。就在一片劍光拂影之中。
響起邵若飛一聲驚呼,手中長劍已被三手真人拂塵緊緊纏住。邵若飛自然不肯放棄長劍,急忙用力往後一,試想你長劍已被三手真人纏住,哪裏還容你得回去?就在此時,三手真人執拂左手突然往裏縮入。
這一縮,就把邵若飛一個人往前拉近了兩尺光景,他左手突然縮短,右手卻隨着暴長,手指連彈,一下點了邵若飛七八處道,口中發出朗朗大笑,一把把若飛提了過去。站在邵若飛身後的韋若雲和黑衣婆子睹狀大驚。雙雙急掠出來。
丁盛左手一抬,朝趙雷、錢電二人打了個手勢,二人立即大踏步出。趙雷洪笑一聲,雙鐧一擺,喝道:“小丫頭,你可是要找人動手嗎?”韋若雲氣紅了臉,怒聲道。
“你要找死就來吧!”手中長劍疾刺而出。趙雷嘿道:“就算趙老大找死,也不會死在你丫頭劍下。”雙鐧倏分,左鐧硬擋劍勢,右鐧疾發,刺向對方肩窩。
錢電手中提着一雙星槌,擋在黑衣老婆子面前,冷然道:“你這婆子看來年紀不小了,把命送在石母嶺,實在划不來,錢某放你一條生路,你去吧!”他這話是存心氣氣黑衣老婆子的,她當然不會被錢電這兩句話嚇退,是以口中雖然説着,可沒絲毫大意。黑衣老婆子果然被他怒,厲笑一聲道“好個狂徒,吃老婆子一杖!”右手鐵杖呼的一聲直搗過來。
錢電橫跨一步,喝道:“錢某從不和無名之輩動手,你先亮個萬兒讓錢某聽聽,再動手不遲。”這話把黑衣老婆子氣得自發飛揚,冷聲道:“老婆子是玄女宮右護法原大娘。”錢電大笑道:“玄女宮早已被火燒了,連宮主都已拿下,哪裏還有什麼右護法?你是石婆子手下的那兩個老丫頭對不?”玄女宮兩個護法,左護法田婆子已被楚玉祥施展“純陽玄功”破去一身武功。
這兩個老婆子確是昔年侍候石母的丫頭,但幾十年來,大家都尊她們“田婆婆”、“原婆婆”錢電這聲“老丫頭”自然聽得她然大怒,厲喝一聲:“你是找死!”鐵杖壓頂般劈出。
錢電大聲道:“我叫你老丫頭有什麼不對?難道你不是石婆子的丫頭?錢二爺和一個老丫頭動手,真是辱沒了我錢二爺的身份。”他口中雖然説着。
事實上可沒敢小覷了她。因為原大娘是石母昔年的貼身丫頭,一身武功出自石母,如論功力,還遠在邵若飛、韋若雲之上。他身形閃動,手中兩顆星槌早已相繼打出。
兩對四人眨眼之間。就打得十分烈。韋若雲劍勢飛灑。寒芒到處動,在江湖上已可算得上是使劍好手,再加上石母的名頭,走遍天下。應該沒有人敢輕易招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