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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用力撕開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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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無雙道:“裴大哥三人可能被賊人擒去了。”東門奇道:“好哇,老夫是替你們打接應來的,丟了人,就是給老夫難堪了,咱們快走。”當下由三手真人領先,大家急步相隨,九八里路,不消盞茶工夫,就折入一條小徑,這一路上,每個人都心頭沉重,誰也沒有説話,這樣又走了六七里路,入山已深,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山勢極為險峻。

一行人進入一條山谷,又走了裏許光景,三手真人目光一注,發現前面有一點燈光,從遠處傳來,伸手一指,説道:“那點燈光,就是玄女宮的天燈了。”英無雙道:“她們點了天燈,好像怕我們不認識路呢!”她雖是無心之言。

但聽到丁盛耳中不由得心中一動,暗暗付道:“玄女宮殺死三茅宮觀主,劫持裴允文等三人,還高挑天燈,明明是有意誘敵了。”心念思忖之際,腳下卻絲毫沒停。

隨着三手真人和東門奇業已奔近玄女宮。一座黃牆碧瓦,層層巍峨的門樓,呈現在眾人面前,看去廟貌堂堂,氣派極為宏偉。東門奇回頭道:“李道兄,咱們進去。”三手真人道:“不,貧道之意,咱們應該正式拜山,會會她們主持,看她如何説法?”東門奇道:“好吧,那給她來明的。”三手真人抬頭喝道:“玄女宮的人聽着,貧道茅山李靜虛,和東門奇道兄特來拜山,要會會你們主持,請立即進去通報一聲。

他這幾句話是以內功傳出,聽來雖然不響,但卻可以傳出老遠,就是住在玄女宮最後進的人,都可以聽到了。

過不一會,但聽玄女宮中傳出一陣悠揚的雲板之聲,接着中間兩扇高大的宮門徐徐開啓。站在宮門外的入,都可以看到玄女宮中隱隱透出的燈光。

那是因為擋着大門入口,有一座高大的靈宮殿神龕,燈光顯從神龕兩旁照出來的。大門雖已敞開,但卻不見一個人影。三手真人目光如炬,呵呵一笑,回頭朝東門奇説道:“東門道兄,咱們進去。”他當仁不讓,隨着話聲,舉步跨上台階。東門奇知道這是因為進入敵人的陣地,他不好讓自己走在前面,因此就和他並肩跨上石階。

丁盛也緊跟着兩人身後,朝階上跨去。就在三手真人和東門奇快要走近大門之際,門內就響起一個嬌脆的女子聲音説道:“二位請留步,在賓使者還沒出來迂之前,二位還得暫請稍候。”東門奇聳聳肩,笑道:“玄女宮還有這許多擺場。”那女子聲音道:“二位既是來拜山的,就得按敝宮接待來賓之禮。”三手真人點頭道:“好吧,咱們就在這等一會吧!”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盞熱茶工夫,才見兩名一身玄衣裙,長髮披肩的少女各自手持一盞六紗燈,款步從靈宮殿後走出,一直來到大門口,才躬身一禮,説道:“宮主請拜山來的貴賓入內相見。”説完,就同時轉過身去,手挑宮燈,走在前面領路。三手真人和東門奇也不客氣,舉步跨入大門,跟着她們身後走去,丁盛、英無雙、錢電、孫風四人相繼隨行。

轉過靈宮殿,是第一進的大天井,但兩名少女卻領着大家從左首一條長廊進去,穿越第二進,一直來至第三進。

這座大天井,地上鋪着如茵細草,左右兩邊各有一棵高大的桐樹,四周一圈,圍着黑玫瑰花,花大如碗,幽香襲人。中間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一行人就是走在石板路上。面三級石階,一排五開間的大廳,廳上燈火輝煌,看去甚是深遂。兩名玄衣少女走近石階,腳下一停,躬下身去,同聲説道:“啓稟宮主,拜山的貴賓來了。”只聽從廳中傳來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説道:“有請。”兩名玄衣少女應了一聲:“是。”立即一左一右退開了一步,轉過身來,躬着身道:“宮主請貴賓入內相見。”三手真人心中暗暗哼了一聲:“這位玄女宮主好大的架子!”一面抬抬手道:“東門道兄請。”

“請”字出口,已經大步跨了上去。東門奇和他並肩跨上石階,走入大廳,丁盛等四人也跟着走入。這座大廳果然十分寬敞,燈火通明,中間一把高背披錦椅上端坐着一個面蒙黑紗、身穿玄道裝的白髮者道姑,因她面上蒙了一層黑紗,看不到她面貌,但一雙森寒的目光卻從她蒙面黑紗中,透了出來。

宛如兩點寒星。這老道姑高踞椅上,自然就是玄女宮的宮主了,在她椅後,雁翅般站着十二名一式玄衣裙,長髮披肩的少女,一個個眉目如畫,身材苗條,懸黑鞘長劍,看她們年齡,大概都是二十出頭光景,一手持一支黑柄拂塵,目不斜視,一副虔敬模樣,連廳門前進入來,都沒抬眼望上一下。

那白髮宮主(老道姑)目光投到三手真人和東門奇兩人身上,徐徐説道:“二位道友愛夜光臨玄女宮,恕貧道有失近,請坐。”口氣相當冷,也極為託大。

三手真人和東門奇依然站在她對面。並未落坐。由三手真人説道:“貧道黃夜打擾宮主清修,是有一件事要向宮主請教來的…”自發宮主沒待她説下去。

就截着道:“玄女宮十年來從未接待過外賓,六位既然來了,就是玄女宮的貴賓,有話請坐下來再説,貧道還沒請教二位道友如何稱呼?”她這是明知故問,三手真人李靜虛和東門奇成名數十年,她怎會不知道?

這時正有兩名玄衣少女手端托盤,送上茶來,三手真人等人並未落坐,她們依然把六盞茗碗,放到宮主前面左右兩排茶几之上,才行退去。三手真人沉聲道:“貧道李靜虛,這位是東門道兄,單名一個奇字。”白髮宮主哦了一聲,説道:“原來是李道友、東門道友,不知二位愛夜光降,找上玄女宮,有什麼事嗎?”三手真人仰首大笑一聲道:“宮主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白髮宮主道“李道友不説出來。貧道如何會知道?”三手真人臉一沉,冷然道:“玄女宮的人劫持東海鏢局兩位副總鏢頭,那也許是你們雙方結有樑子,本來與貧道無關,但你們卻把他們沿路記號,改變方向,指向三茅宮。

而且還在三茅宮外,擄走東海鏢局三人,又以毒針殺死貧道師弟,貧道和東門道兄是要向宮主討公道來的,宮主以為推説不知道,就能了事了嗎?”白髮宮主哦了一聲,緩緩説道:“原來二位道友是向玄女宮上門尋釁來的,那隻怕二位道友找錯地方了。”東門奇道:“宮主之意,不是你們下乾的?”白髮宮主冷笑道:“你們有證據,誰看到玄女宮門下劫了什麼人?誰又看到玄女宮門下用毒針殺害了什麼人?”英無雙氣憤的道:“不是你門下,還有什麼人劫持了我大哥?”白髮宮主忽然格的笑出聲來,她這一笑聲,至少和她一頭白髮相差了三四十年,笑聲出口,又恢復了蒼老聲音,緩緩説道:“貧道説你們找錯了地方,是説你們不該找上玄女宮來的…”這話口氣不善了,三手真人洪笑一聲道:“咱們已經來了,宮主要待怎的?”白髮宮主冷然道:“玄女宮建宮十年以來,從沒人敢踏進玄女宮周圍三里以內的,因為擅人玄女宮周圍三里以內者死,諸位今晚就是擅入玄女宮周圍三里以內,而且還是對玄女宮上門尋釁來的,玄女宮豈能輕易放過你們?”東門奇怪笑道:“這麼説來,宮主有意賜教了。”白髮宮主冷冷一哂,説道:“你們還不配和我動手。”三手真人發出一聲嘹亮長笑,正待開口,突覺眼前一暗,廳上燈火在這一瞬間驟然熄滅!東門奇大聲喝道:“大家速退!”一把抓起英無雙,身子離地往後飛起,他算準了大廳門户方向。

這一下快同閃電,往後飛,喝聲甫出,背脊已砰然一聲,撞在一堵厚重的鐵牆之上,這一下因他去勢極快,撞得也極重,落到地上,眼前金星亂冒,口中忍不住哼了一聲!

三手真人目皆裂,怒喝道:“老妖婦,你不敢和貧道放手一搏,竟然使出這等鬼蜮技倆來!”四周一片黝黑,那裏還有白髮宮主的蹤影?就在此時,大家只覺腳下起了一陣震動,整座大廳似乎正在迅速往下沉落。東門奇怒聲道:“這狗孃養的老虔婆,原來廳上裝了機關,咱們一時不察,竟然上了她的惡當!”楚玉祥只覺頭上被人淋了一桶冷水,驀地睜開眼來,滿頭滿臉還是濕漉漉的,但他真的醒過來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坐在一隻半人高的木箱之中,有如坐井觀天,不知道木箱外面,是什麼地方?

他只到人雖清醒,頭腦還是又昏又脹,一時之間,本想不起自己如何會坐在木箱中的?但不論如何,第一件事當然要站起來,跳出木箱去。於是,他站了起來,第二眼,他看到離木箱不遠,站着一個人,他竟會是二師兄的大哥林孟達!

林孟達手中還拿着木瓢,木瓢中有水,正朝另一隻木箱中潑去。第三眼他看到離木箱不遠的地上,還躺着四個人,這四人一身黑衣,一看就知是江南分令的人,他們似乎是被人制住了道。楚玉祥心中方自一怔。

只聽林孟達低聲道:“二弟,你醒過來了?”接着只聽林仲達的聲音在木箱中道:“你又在什麼玄虛了?”林孟達回頭看了楚玉祥一眼,説道:“二弟,你和楚兄弟是愚兄從木箱中把你們救醒過來,總是事實吧,時間無多,你們快出來了再説。”楚玉祥、林仲達幾乎在同一時間,從木箱中跳了出來,林孟達不待兩人開口,指指對面一條板凳,説道:“你們先坐下來,聽我把話説完了。”林仲達。楚玉祥依言在一條板凳上坐了下來。

林孟達伸手從木箱中取起一塊寸許見方的小布袋,布袋兩邊,縫着兩條布帶,他用力撕開布袋,裏面是薄薄一層棉絮,中間裹着一顆黃豆大黑藥丸,抬目朝兩人道:“這是嶺南温家秘製的千香,用帶子縛在你們嘴上,可使你們一直昏不醒,是愚兄剛從你們嘴上取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