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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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今天不但全揚州有錢人都到天香樓了,怕是全江南的有錢人也卯足了勁地往裏扔錢。看這情形光是茶水費怕是就要賺個缽盤滿貫。”璇璣挑簾子進來,興奮地説。
“奇了怪了,就算你們璇璣樓負債累累,好歹你也在君家見過白花花的大把大把的白銀,不至於這麼就被晃暈了眼吧!”
“那不一樣!這可是我通過辛勤勞動賺出來的。”璇璣得意洋洋地説。
“早知這樣,你也開個璇璣班不就是了?”長髮輕挽成鬢邊的烏雲,銀亮的長簪在發上,一身月白繡彩蝶的衣裙,把鏡里人那張單薄的臉襯得如出水芙蓉般青嬌豔。
“璇璣姐姐,如果我説我已經是雙十年華,你信嗎?”璇璣捏着我的臉左看右看“不信,不信。明明就是十五六的小丫頭。”
“那我就真成了妖怪了。越活越嘛!”我打掉她的手,沒好氣地説。
“那還不好嗎!忘了跟你説,那個四爺來了。”
“哦。”我低頭拿起筆飽蘸硃砂,準備點於上。
“用這個吧。”璇璣遞給我一個玉盒。
“什麼呀?”我慢慢打開玉盒,裏面竟然是一朵豔麗的紅月月花“這是誰給你的?”
“少爺。”璇璣捻起這朵月月花“好紅,紅得,就像是血一般。”玉盒裏還有一張紙,我顫抖着拿起來,上面是冥追的筆跡。情一片,幻出人天姻眷。但使有情終不變,定能償夙願。
這個傻子!”我邊哭邊罵道。
“咦。後面還有字!”璇璣奇道。
我翻過來一看,果然有字。銀燭影千行,未見嬌模樣。玉冷沾裳,閒園宿鴛鴦“璇璣姐姐,這玉盒是什麼寶物?竟然可以讓花朵如此嬌豔滴?”璇璣輕叩玉盒。玉聲如樂“這原是皇宮裏的寶貝,後來戰火紛亂,不知為何入民間。”
“呃…竟然是皇宮裏的寶貝?”我小心翼翼地四處看看,趴在璇璣耳邊“這麼個寶貝,你從哪裏來的?我就不信把它賣了平不了你家地那些負債。”璇璣在我旁邊咬耳朵“你還別説,我倒是真想過。問題是長老們不讓啊!説這是什麼門主的信物之一,人在它在,人不在它還得在。”
“那你怎麼給冥追了?”
“沒有啊。我給的是那個大呆瓜。”
“你是説韓昱?”
“對啊對啊。誰知道他又借花獻佛給了少爺。”
“呦,原來是定情物啊。那我還是還給你吧。”
“哪有還我地道理。怎麼也該物歸原主。”
“可是原主不是你嗎?”
“當然是我。”
“那就對了。給你不是正好嗎?”
“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那我該給誰啊?”
“你就裝糊塗吧你!”
“你不説我怎麼知道啊?你説過我才知道嘛!你就説吧,説出來心裏才痛快…”
“停停停!我的好妹妹。你就算緊張也不要折磨我地耳朵啊!”
“誰説我緊張了,我叫不緊張,我叫不緊張。我就是不緊張。”
“那你幹嗎總抖啊?難不成你在打擺子?”
“我呸,還打擺子呢!你盼我點好成不?”我倆正逗着貧嘴,漪瀾班的班主掀簾而入“哎呀我的小祖宗們,這都火上房了。怎麼還躲在這裏嘮嗑啊!”他幾步走過來,一看我妝還沒完,哀嚎道“我的台柱子,我的大小姐,你這是點啊還是不點啊!”我斜着眼睛瞄着他“莫大暑,莫大班主,讓他們等上一下又如何?我就沒這個資格讓他們等嗎?”
“有有有!大小姐,您沒有誰有啊!可是…可是外面都炸了鍋了。”
“好了。穩住,穩住。”我拍拍大暑地肩膀“熄燈吧。
“小姐…你真得要去?”大暑顫抖地問。
“當時是開玩笑了。”我不莞爾。
“啊?”大暑一愣。
璇璣掩嘴偷笑,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老在這裏給我氣,真是!
“我決定的事情,有放棄過嗎?”
“沒有。”
“所以,為了不讓大家晚上吃全蛋大餐,建議你現在就去熄燈。”我用微笑給他一點鼓勵一點信心。
送走大暑,我忍下心痛把月月花的花瓣摘下三瓣,一一輕輕抹過嘴“怎麼樣?夠不夠驚豔?”我笑着問璇璣。
璇璣低頭頑皮地在我嘴上親了一口,眯着眼睛笑道“又香又甜,是最可愛的杜麗娘。”
“討厭,你這都是什麼病啊!”我真是被她氣死了。
“看不緊張了吧!”璇璣笑道,她拉起我的手,柔聲道“有我在,誰也鎖不住你。”
“就你能!”我吐吐舌頭“走吧!”璇璣就這樣拉着我,走入這個未知的明天。
黑暗中,我特地選的一位巾生魁首以滄桑的嗓音帶出《牡丹亭》的意旨“忙處拋人閒處住。百計思量,沒個為歡處。白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玉茗堂前朝復暮,紅燭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杜寶黃堂,生麗娘小姐,愛踏陽。夢書生折柳,竟為情傷。寫真留記,葬梅花道院淒涼。三年上,有夢梅柳子,於此赴高唐。果爾回生定配。赴臨安取試,寇起淮揚。正把杜公圍困,小姐驚惶。教柳郎行探,反遭疑惱平章。風況,施行正苦,報中狀元郎。那正是:杜麗娘夢寫丹青記,陳教授説下梨花槍。柳秀才偷載回生女,杜平章刁打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