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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傾城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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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鋒靜靜地立在小橋之下,望着河上泊着幾隻舟舶,不由自主又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真是百味集。

眼前雨粉漫漫,在茫茫煙雨的小河之上,兩邊樓房綿綿不斷,屋舍在茫茫雨粉裏,若隱若現,景物與煙雨渾和在一起,在霪雨下益顯其淒冷離之美。

耳聽左邊一牆內人家隱隱傳來音韻之聲,歌聲婉轉,在細雨中若隱若現。葉鋒側耳細聽,驀然兩句吹到耳內,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的是:“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歌歆慨纏綿,葉鋒怔怔聽着,忽有魂斷神傷的覺,一股淒涼孤寂之意襲上心頭。

驀地他心頭一動,朝橋上望去,只見綿密細雨下,一女子撐着一把油布小傘,達迤而來,步履曼妙,綽約動人。

斜風細雨中,那女子緩緩而來,只見她體態輕盈,身形高挑修長,曲線曼妙,蓮步款款,嫋嫋娜娜,搖曳生姿。

她的臉容隱藏在一塊柔軟的白紗下,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在外面的肌膚卻潤如温玉。

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着清澈怡靜的柔光。烏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雲狀髮髻,用一木簪綰住,簡潔俗。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有種難以形容的優雅風姿。

肩若刀削,蠻纖細動人,酥飽滿堅。身上穿着一件潔白布衣衫,雖是荊釵布裙,但卻絲毫無損她那聖潔端莊的人高雅氣質。

只見她徐徐地走下橋頭,走動間,帶着説不出的優雅恬靜。幾青絲在風中漫舞着,風吹得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現出一副曼妙軀體,説不盡的誘人心醉。

突然一陣清風拂來,橋頭上的幾株不知名的花樹上的花瓣,竟站不住枝頭,萬萬千千的花瓣就這樣憑空揚起,飄飄灑灑,紛紛揚揚,輕舞旋轉。一時之間,在那女子的周圍,各的花瓣悠然紛飛,桃紅櫻白,煙花空朦。

花瓣雨中,那女子便宛如天上最美麗的女神降臨人間。

葉鋒看一陣心神恍惚,曹植的洛神賦猛然湧上心頭。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天下竟有如此尤物!

那女子嫋嫋從葉鋒身邊走過,望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孤零零地立在橋下,又濕又冷,哆嗦成一團,如水般温柔的眼中不由閃過憐惜之意。

只見她緩緩走到離葉鋒不遠處的一個典雅細緻的小屋前,取鑰匙打開了門。那女子推開門後,遲疑了一下,轉過身來,透過面紗,靜靜地望向葉鋒,俏目中似在思索着什麼。

半響,只見她蓮步輕移,緩緩地走到了葉鋒的面前。立時,一股醉人的幽香拂入葉鋒的鼻內,如蘭如麝,卻又非蘭非麝,從鼻端一直滲到他的心中,讓他到無比的舒服。

葉鋒眼望着她那絕美的身姿,猜測着她的用意。那女子用心打量他一會兒後,柔聲道:“公子,外面雨大,如不嫌寒舍簡陋,便請進寒舍避避雨吧!”她的聲音温柔平和,柔美動人,讓人聽着直有説不出的舒服。

葉鋒不由心下大喜,他正又冷又餓之際,此女此舉不若雪中送炭,他哈哈一笑,顫聲道:“如此,便打擾了!”葉鋒隨着那女子往屋內走去,那女子步態優雅,搖迤生姿,風姿優雅至無懈可擊的地步,看得葉鋒兩眼發直。

穿過一個頗似福建土樓民居風格的天井,到了屋內。一進屋,先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只見房中陳設簡陋,但卻非常潔淨,屋內擺着一張牀,幾張桌椅,都頗為陣舊。靠窗的一張桌子上擺着面銅鏡,一把梳子。桌旁引人注目地擺着一個頗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看得出來,主人是個非常好書之人。

屋的一角擺着一張織機,牀邊不遠處生有一個火爐,令屋內温暖如。葉鋒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家”的覺。

屋的右側是一個廚房,左側則是一個浴室,廚房邊有一個側門,門後是一個院子,從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裏有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池塘邊傲立着多株楓樹,柳樹和楊樹。微風拂來,柳條輕送,荷香襲人,火紅的楓葉不斷飄落在池水裏,意境極美。

此情此境,令葉鋒不由得想起了劉禹錫的那首《陋室銘》,眼前的一切,和詩中的意境是多麼的鍥合啊!

葉鋒收回打量的目光,卻見那女子正靜靜地望着自已,見到他投來的目光,微微一笑,柔聲道:“看公子全身的衣服都濕了,我去拿幾件我兄的衣服來給你換上吧!”葉鋒謝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問道:“尊兄出門去了嗎?”那女子搖了搖頭,眼中出黯然之言又止,望了葉鋒一眼,最終嘆了口氣,道:“兄長一年前回家省親,但不知為何一去不回,至今沒音信。”葉鋒一怔“啊”了一聲,道:“竟有此事!”又問道:“那您家裏其它人呢?”那女子眼中出悲傷之,傷地道:“他們都死了!”葉鋒心中一陣悸動,一時不知説些什麼!

那女子長長地吐了口氣,笑了笑,柔聲道:“你看我,光顧着説話。來,把衣服換上吧!濕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着涼的!”葉鋒心中泛起温暖的覺,接過那女子遞過來的乾衣,自行到浴室裏去換了衣服。只見衣服長短合適,非常合身,看得出,那女子的兄長也是一個身材高大之人。葉鋒整理好衣冠,又把散亂的長髮從新挽了個髻,用一布帶綁好。

出了浴室,只見那女子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風姿恬靜優美,就像一幅絕美的藝術畫。聞得腳步聲,那雙明眸朝葉鋒看來。俏目上下打量着葉鋒。

葉鋒在她那如水的目光下,不由一陣心慌,整了整衣冠,走上前去,學這個世界人的樣子抱拳一揖,含笑道:“在下葉鋒,一直未請教大姐的名字,失禮之處,還望大姐勿怪!”那女子輕笑了一聲,秀美的眼中閃着亮光,只見她盈盈起立,福了福身,微微施禮,柔聲道:“妾身花怡,公子不必多禮!”

“花怡,好美的名字!”葉鋒在心裏道,正想開口説話,突然一陣米飯的清香傳來,令他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地叫了起來。

絕美女子花怡聽到葉鋒的腹鳴,瞅了他一眼,抿嘴一笑,道:“公子想必還未吃午飯吧!”葉鋒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花怡柔聲道:“飯已經了,待我再炒幾個菜,就可以吃了,公子且先忍一會兒吧!”葉鋒郝然點頭,花怡微微一笑,舉步進了廚房。

飯菜的香味一陣陣從廚房飄來,惹得葉鋒更是腹如鼓鳴,好在不久飯菜就做好了,只見花怡取出一副碗筷,柔聲道:“公子,吃飯了。”葉鋒大喜,趕忙坐到飯桌旁,只見桌上一碟蒜蓉青菜,一碟紅燒豆腐,一碗回鍋,一堡瘦湯。雖是家常小菜,但卻皆美味可口,令葉鋒更是食慾大開。

葉鋒見只有一副碗筷,不由有點遲疑地望向花怡,卻見花怡柔聲道:“妾身早已經用過膳了,公子請不要客氣”葉鋒狼虎嚥地吃着,那吃相跟他那俏俊的相貌可配不上號。不過葉鋒餓得狠了,也顧不上那麼多。

花怡靜靜地坐在一旁,含笑地注視着他。

葉鋒連吃了四大碗米飯,這才滿足地放下碗。花怡收拾了碗筷,給葉鋒沏了杯茶。瓷杯中飄浮着幾片淡綠的茶葉,清香撲鼻,呷了一口,入口清洌,頗似他以前常喝的龍井茶,不由暗讚了一聲。

抬起頭,卻見花怡正坐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默默地望着他,一對美眸中異彩漣漣。絕美不可方物。

葉鋒不由心神劇震。

喝完茶,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葉鋒猶豫着是不是該走了,但內心中,卻不知為何,極有一股不捨之意。

葉鋒雖不知花怡的相貌如何,但她的氣質與微笑,那雙如水星眸,足可讓人忘了一切。她的一舉一動間,皆帶着一股説不出的優雅,説不出的恬靜平和,温柔可親。讓人不知不覺便沉醉於她的心靈、她的魅力之中。讓人不願、不忍、不想離開她的身邊。

唉!和她多呆一會兒也好花怡一對明眸透過面紗,恬靜地望着葉鋒,俏目轉動間,猛然間見到葉鋒間別了一支紫竹笛,不由眼睛一亮,欣喜地道:“公子會吹奏竹笛?”葉鋒見佳人垂詢,心下甚喜,微笑道:“小弟曾學笛技數載,嗯,如大姐不嫌,小弟便獻醜吹奏一曲,以娛視聽,如何?”花怡欣喜地點了點頭。

葉鋒微微一笑,取下紫竹笛,橫笛在口。凝了凝神,一縷悠悠笛音便緩緩揚起,笛音婉轉縹緲,不絕如縷,如聆仙樂,宛若天籟之音,正是中國笛中名曲“姑蘇行”

“長夜笛,莫吹裂”彷彿面前展現了一幅晨霧依稀、樓台亭閣隱現的誘人的畫面,又猶如置身於幽曲明淨、巧秀麗的姑蘇園林之中,盡情觀賞,美不勝收。

優美的旋律中,面前的一切都漸漸幻化成綠柳掩映的小橋水和粉牆黛瓦的枕河人家,還有隱隱的園林亭台和淡淡的小深巷。

“我乘風歸去”在悠悠笛聲中,葉鋒渾然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只覺得思緒飛揚,心神俱醉旋律緩緩結束,餘音卻仍嫋嫋,繞樑不休!

葉鋒猛然從音韻的世界中回醒過來,卻見花怡正痴痴地瞧着自已,絕美的雙眼中已是蓄滿淚花。

葉鋒大吃一驚,顫聲道:“大姐,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花怡緩緩地搖了搖頭,盈盈起立,走到窗前,凝望着窗外景,幽幽地道:“七年了!我已經七年沒有聽到別人給我吹奏笛器了!”她的聲音似近還遠,滿懷觸,又充滿悲傷落寞之意,象是回憶起了一段令人難忘的往昔歲月。

葉鋒心神一陣悸動,邁到花怡的身後,顫聲道:“大姐”花怡面對着窗外,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眼中的失神表情慢慢逝去,又出平常的那種恬靜的神情。只是眼中帶着一絲異樣的神情。

“妾身失態了!”花怡秀目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葉鋒一眼,又道:“公子此曲曲調歡快婉轉,音歆奇妙,令人如痴如醉,妾身前所未聞,不知公子所吹何曲?”

“這”葉鋒不由語,這”姑蘇行”並不是這個異世界所有,叫他如何回答?他支吾以對,不知如何回答。不知為何,葉鋒不想有任何欺騙她的舉動。

花怡見狀,以為葉鋒有什麼難言之隱,善解人意地轉換了話題,問葉鋒:“公子現居住何處?”葉鋒見花怡轉換話題,心中暗舒一口氣,忙道:“玉月湖邊!”花怡“哦”了一聲,眼中攸地閃過一絲羞意,垂首低聲道:“聽説玉月湖邊的魚兒鮮美可口,不知公子明可否給妾身帶幾條來”葉鋒聞言心中驀然湧起一股喜悦之情,聽花怡的口氣,似是要以此為藉口讓他以後常來,他又何嘗不想再見到花怡?忙喜道:“是的,如大姐不閒,小弟便以後每皆送鮮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