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詢問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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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的家位於左邊的一條橫街上，三人順着蜿蜒細長的街道走着，只見街道兩邊都是些鱗次櫛比的民居。不一會兒，三人便到了一個臨街烏檐青瓦的小院前。

梅笑道:“葉公子，我家到了。”葉鋒點了點頭，見這小院一面傍河，一面臨街，頗有一種鬧中取靜的味道，而院前則鋪砌着一塊塊的石板。再一看，原來這小院竟然是一個茶館。葉鋒心想:“原來這梅一家是開茶館的。”進得茶館一看，只見這茶館規模幷不大，二、三間門面，二、三十張茶桌，參參差差地排成二、三行。一張長方形的板桌，配上二條狹長的長條凳，構築起自得其樂的小天地，一把茶壺，一隻茶盅，便是“喝茶”的唯一的道具。

不過裏面人卻很多，天南地北，各地的口音都有。這些茶客隨意而坐，任意地攀談。那倚窗而坐的，看得出是幾個過往的客商，一邊喝茶，一邊談着生意，河風吹來，可以聽到他們時斷時續的生意經。而坐在前排的是幾個上了點年紀的老茶客，不知在談些什麼。而位居中心、侃侃而談的看得出來是鎮上的幾個“消息靈通人士”正在活靈活現地説着什麼。

兩個美婦正在裏面忙着，招呼着客人。一個美婦二十幾歲，一身‮婦少‬打扮，秀麗文靜，但前卻有一對豐滿無比，幾裂衣而出，直讓人呼頓止的豐，正是梅的姐姐梅水。

另一個美婦卻不知是三十幾歲還是四十幾歲，身段豐腴，粉面桃腮，雖説徐娘半老，但卻風韻猶存。身着樸素，端莊貞節。但被衣服纏裹着的酥卻非常高聳飽滿，人眼球，極有成女人的風情。

只見梅蹦蹦跳跳地走到二婦人面前，道:“娘，姐，我回來了。”葉鋒心想:“原來另一個是梅的娘，他媽的，這娘仨怎麼房都這麼豐滿？是不是遺傳啊？”只見梅水笑道:“小回來了。”那年紀大一點的美婦則愛憐地道:“都是一個大姑娘了，還蹦蹦跳跳的，也不怕人笑話。”梅笑道:“姐，你看誰來了。”又貼耳在那婦人面前説了幾句。

“誰來了？”那梅水轉過頭來，看見葉鋒和孫眉，秀麗文靜的俏臉滿是驚喜的神情:“葉公子”兩女趕緊過來，向葉鋒和孫眉行禮，梅水一過來，那對豐滿無比的房就給葉鋒一種強烈的壓迫。不過她説話時還是那樣的細聲細氣，温温柔柔的。行完禮後，臉上又是滿臉的紅霞和羞態。

那美婦人則恭恭敬敬地道:“原來是恩公啊，小、小水一直向我提起你們，恩公的相救大恩，小婦人實在是無以為報啊。”葉鋒和孫眉連忙還禮。葉鋒見茶館中的茶客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少人還竊竊私語。不由大不妥。他是有隱密的事情在身，引起別人的注意可不好，而且這茶館中還有幾個是鎮上的“消息靈通人士”如果傳出去了，怕會引起王龍寨耳目的注意。

他望了茶館內眾茶客一眼，道:“大嬸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那美婦人也望了茶館內眾茶客一眼，到這也不是個説話的地方，當下道:“小、小水，你們趕緊領恩公到後院奉茶，為娘等會就過來。”葉鋒和孫眉正中下懷，當下也不推辭，便隨梅和梅水姐妹一起到了她們的後院。

後院背靠小河，頗為幽靜，葉鋒和孫眉剛坐定，梅已給兩人端來了兩盆熱騰騰的熱水，然後又歡天喜地地去張羅酒菜。

葉鋒見這發亮的銅盆上擱着一塊雪白嶄新的手巾，一角還纏着幾朵小碎紅花兒。洗臉水裏不知道擱了什麼，香香的。不問自知，這一切皆是出於兩姐妹的心安排。葉鋒心中不由有一陣異樣的受，腦海裏浮現出梅、梅水姐妹那令人心動的眼神。

孫眉笑道:“鋒弟，看來姐姐我是沾了你的光啊，如此周到的服侍我可是好久都沒有享受到了。”葉鋒有點不好意思，道:“眉姐説笑了，或許是因為我們是她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們才對我們頗為尊重吧。”孫眉揚了揚眉，拉長聲音道:“是嗎？”又“卟”地一笑，嬌軀顫動，媚聲道:“或許吧。”葉鋒見孫眉媚眼如絲，面若桃花，風情無限，心中一陣狂跳，不敢多看，忙轉開頭去。

不久，梅姐妹倆的酒菜就做好了，滿滿的擺了一桌，非常豐富。不久，那美婦人也回到了後院，幾人恭恭敬敬地向葉鋒和孫眉敬酒，娘仨再一次地向葉鋒表達了她們的之情。葉鋒和孫眉連稱不敢當。

飯後，幾人又坐在內院閒聊。梅氏姐妹又為葉鋒和孫眉兩人衝了一杯青石鎮特有的好茶。只見茶杯裏幾顆碧綠的青豆子，一撮桔紅的胡蘿蔔絲，開水衝下去，便冒出沁人的幽香，讓人饞涎滴，嘗一口，卻帶着些鹹鹹的味道，葉鋒和孫眉品嚐後，都叫好不已。

幾人相談甚歡。從談話中，葉鋒也瞭解到了，那美婦人姓王，別人都叫她王氏，她早年喪夫，很不幸的是，梅的姐姐梅水也是才嫁出去一年，夫家就死了，那夫家的人閒她不祥，説她剋夫，就把她趕了出來，現在也沒有人敢娶她。她們家還有一個哥哥，叫梅柱，在青石鎮上開了一家豬鋪，不過這幾天去了新府城，估計明天會回來。

王氏、梅水的不幸遭遇聽得葉鋒、孫眉嘆息不已，直為她們到同情。

不過葉鋒談話的同時，心裏還在盤算着，這王氏三女住在這青石鎮，應該對王龍寨的情況比較悉，只是葉鋒知道王龍寨曾下有嚴令，如當地人做細，帶外人進山或王龍寨內情者，一慮殺其全家！這王氏三女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自己忍心讓她們受到這種傷害嗎？除非他心裏慢慢地盤算了一會兒，話題一轉，把話頭慢慢地扯到了王龍寨的身上。只是他的話題轉到了王龍寨的身上時，卻見梅和梅水及王氏互視了一眼，臉上現出異樣的神情。那是一種恐懼和驚異夾雜着的神情。梅水及王氏更是望着葉鋒，臉上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只是她們互望了一陣之後，像是作出什麼決定似的，又或許葉鋒和孫眉兩人是這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吧，所以梅一家人雖然神情有點猶豫，不過還是透了不少青石鎮和王龍寨的情況。

這青石鎮緊挨王龍寨，走路不過幾個時辰就到王龍山，不過兔子不吃窩邊草，王龍寨幷不打劫青石鎮上的住户。但其實這青石鎮實際上也是由王龍寨控制着，因為鎮上遍佈着王龍寨的耳目。而且鎮上住户每逢年節還要給山寨送重禮，這樣才能倖免沒事。

另外鎮上還有些人專門給山寨通風報信，報告鎮上的可疑人，如官府來的探子等，每辦成一件事，山寨都會給賞賜。有些人就是靠這個吃飯，甚至還發了財，又置房子又買地，成了這一帶的土財主。

梅還説以前山寨是木造的，房舍簡陋，人也不多，如小隊官兵前來圍剿，馬賊們毫不在乎。如果大軍出動，馬賊們也老早就撤了無影無蹤。官兵焚寨班師，馬賊們隨即返回重建，山區木材多，重建山寨容易得很。所以説官兵捉馬賊，你來我去，你去我來。在王龍山區數百里山林中，這種你來我去的把戲經常發生，多少年來無休無止，了無窮盡。

如果當政的王朝政治修明，民生樂利，沒有天災，馬賊們便是靠山吃山的良民；反之，就變成打家劫舍的強盜，化外的民，嘯聚上千人馬平常得很。

“哦。”葉鋒和孫眉互視了一眼。而葉鋒無意中得到了一手珍貴的王龍寨的資料，不由心中一喜，接着又不動聲地向梅詢問起王龍寨的地形及軍事分佈等情況。

卻見梅和梅水及王氏又互視一眼，王氏張了張嘴，似是要説什麼，不過最終沒有説出口。

梅猶豫了半響，望了自己的孃親和姐姐一眼，説她只知道王龍寨以前的情況。不過自從那個王大鬍子掌握山寨以來，王龍寨內又另外修建過，現在山內的具體的情況幷不知道。

葉鋒道:“那就説説以前王龍寨的情況吧。”梅説，以前王龍寨建在王龍山山頂，有三座木寨，每寨相距約一箭之遙，犄角建立相互可以用弓箭支持。寨周邊是用合抱的巨木為柵牆，外面是深濠，濠外緣有尖木樁陣，然後是阻止騎軍衝鋒的鹿寨。三五百名官兵如想攻寨，保證是包子打狗有無回。寨內還有木城，每隔百步設有碉樓，四周遍立箭垛，足以封鎖最前線的鹿寨，如想用馬匹將鹿寨拖倒，不知要犧牲多少人馬才能辦得到。

平時，王龍寨的暗哨遠派出一二十里外，與派在城裏、鎮內的眼線聯絡，以飛鴿傳遞信息，百十里片刻可以至，官兵尚未出動，山寨已得到信息，幷作好了準備。

最後她道，她所知道的情況就是這麼多了。

這時王氏突然口道:“恩公，小婦人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可不可以？”葉鋒微笑道:“大嬸請説。”王氏沉呤了一會，望着葉鋒，壓低聲音道:“請恕小婦人唐突，恩公，您您是官府中人吧？”葉鋒心中一跳，不知道在哪裏了自己的身份，他望了孫眉一眼，發現孫眉也直盯着這母女三人，眼中出鋭利的神情。

葉鋒面上不聲，笑道:“大嬸為什麼這樣説呢？”王氏道:“恩公不必驚慌，小婦人幷沒有惡意，您是小女們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對您有不利之心的，況且”她望着葉鋒的眼睛:“況且，小女方才已向您透了王龍寨的許多內情，就憑這一點，我們全家已是惹下了殺身之禍。其實我們之所以認為恩公是官府中人，是因為以往官府也經常扮成客商來打探情況，而且一般客商是不會問王龍寨的地形及軍事分佈等情況的，只有官府才會興趣。”這時梅依到王氏的懷裏，道:“娘。”又瞥了葉鋒一眼。梅水則是温温靜靜地坐着，看着葉鋒和孫眉。

葉鋒這時到孫眉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看得出來孫眉眼中的歉疚之意。他默默地望了王氏三女一會兒，對自己打破了她們的平靜生活心中也是頗有歉意。而看得出來王氏三女確無惡意。但他心中卻有另一疑惑:“為什麼王氏三女明知向自己透王龍寨的內情會惹來殺身之禍，但還是告知自己呢？恩是一點，但或許這個理由還不充足吧。”他在心中默默地尋思了一會兒，最後打定主意，對王氏三女道:“大嬸説得對，我確是官府中人，我乃是玉月府密使，此次奉了玉月府兵馬使李音李大人之命前來偵聽王龍寨眾馬賊的情況，以便剿滅馬賊，不知你們能不能幫我？”掏出臨行前李音給自己的牌給王氏觀看，然後目光炯炯地看着三女。

王氏接過牌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梅、梅水也轉過頭來一起觀看。這時葉鋒注意到梅、梅水兩姐妹看完牌後都在一直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梅是用水靈靈的大眼睛毫不避嫌地盯着自己。而梅水則是偷瞄了自己一眼，秋水盈盈的眼睛一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又趕忙低下頭去，秀美優雅的俏臉上現出了一絲紅暈。不由心中一動。

半響，王氏把牌還給葉鋒，道:“不知恩公要我們如何幫你？”葉鋒和孫眉互望了一眼，葉鋒説道:“我們想找一個悉王龍山地形，而且能夠出入王龍寨的嚮導，不知大嬸知不知道這方面的人選？”王氏嘴巴張了張，最後道:“我兒倒是個合適的人選，他在鎮上開了一家豬鋪，每隔幾天，他都要給王龍寨送一批豬進去，有他帶你們進去，王龍寨的人不會懷疑的等他明天從新府城回來，我就可以叫他為你們辦事。”未了，王氏嘆道:“只是只是這青石鎮我看我一家是不能住了。”葉鋒心中泛起強烈的之情，他也當然明白王氏話中的憂慮，怕萬一事情後自己一家人遭到王龍寨的的報復，她們都是一些婦人，怎麼能和那些如狼似虎的馬賊相抗橫？

他輕聲道:“我在玉月城也有一些家業，和玉月府兵馬使李音大人也頗有淵源，如大嬸不嫌棄，此次事了之後，不妨和我們一起走，到玉月城去安家，我也定會盡自己的綿薄之力。而且如若因此而剿滅了馬賊，大嬸一家，應記頭功，李大人不會虧待你們的。”説到這裏，葉鋒忽然想起自己其實幷沒有什麼好稱耀的東西，説起來自己在玉月城也幷沒有什麼家業，在李音手下充其量也只是個打工的嗯，連吹噓的本錢都沒有，他的王氏嘆道:“玉月府啊，玉月府確是個大地方”這時梅扯了扯王氏的衣角，低聲道:“娘我的事情，你説説嘛”又偷瞥了葉鋒一眼，臉上突然升起了一股紅暈。梅水則掩口嘻地笑了一聲。梅的小臉兒更紅，輕打了梅水一下，嬌嗔道:“姐”葉鋒愕然地瞧了梅和梅水一眼，不明白她們為什麼作出這種舉動。孫眉也是詫異地瞥了二女一眼，隨致似明白了什麼似，眼睛怪異地望了葉鋒一眼。

王氏搖了搖頭，把梅摟到懷裏，愛憐地理着她的頭髮，嘆道:“知兒莫若娘，孩子，你的心事我懂。”隨即柔聲對葉鋒道:“恩公，請恕小婦人唐突，不知能不能問一個您比較私人的問題？”葉鋒望了王氏母女一眼，笑道:“大嬸不須太生份了，稱我為小葉就好了，有什麼話，您就問吧。”王氏聞言微微一笑，竟非常的嬌媚，看得葉鋒眼前一亮，心想:“這王氏也是年過中旬了，沒想到笑起來卻這麼的誘人。”葉鋒估計這王氏年紀約在三十四、五間，但她身上卻沒有什麼歲月帶來的痕跡，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皺紋，真看不出來她有這麼大的兩個女兒。

她穿著一件樸素的棉襖兒，舉止得體，給人一種端莊貞節的覺。但樸素的棉襖兒下卻緊緊地纏裹着一對非常飽滿高聳的酥，隨着呼不斷地起伏着，一股股成女人的誘人風韻不斷傳來，令人不知不覺便被其引，覺非常矛盾葉鋒心裏尋思的時候，只聽那王氏道:“恩公您太客氣了，您這樣説，真是折煞小婦人了。不過既然您這樣説，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嗯，不知葉小哥可有娶納妾了嗎？”説着含笑地望着葉鋒。

葉鋒心中納悶:“問這個幹什麼？”不過他還是禮貌地笑道:“在下家有兩位賢，不過還未納妾。不知大嬸為什麼問這個？”他話一出口，就覺王氏三女同時眼睛一亮，王氏又望了自己的小女兒梅一眼，嘆道:“不瞞葉小哥説，我這個小女兒梅今年年正二八，還未尋有婆家，幾前多蒙小哥相救，才免陷入賊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葉小哥當時不求回報，灑然而去，只不過葉小哥的颯英姿卻讓小女心生愛慕，情深種，夜思念，唉，我這個做母親的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如若葉小哥不嫌小女卑賤，我想將她許配給您為妾，不知葉小哥意下如何？”

“哦？”葉鋒身子震了一震，沒想到王氏竟説出這種話。

而梅聽着母親提及自己的終身大事，直羞得直躲到母親的懷裏去，不過隨即又抬頭偷偷地看着葉鋒，臉上通紅，而梅水則是沉默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鋒心裏開始時有點不悦，他雖然早先開口問問題之前就打定了主意，帶這王氏三女到玉月城去安家，以免她們遭到王龍寨的的報復！不過葉鋒卻沒想到王氏以這納妾之事為條件，這就像是趕鴨子上轎，不答應都不好，而且象一種易似的。

自己雖然也喜歡梅這個女孩子的，不過現在兩人還沒有情基礎啊，怎麼好就成親呢？同時也到這個王氏看上去雖端莊正經，但卻有心機的，非常會把握機會。因為跟着葉鋒當然比呆在這個小鎮上好，做個少，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比開個小茶館強嗎？

不過葉鋒又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想得太過了，這個世界的婚姻幷來就像是做易，很少有因情而成親的，而且因為這次的嚮導事件，自己有可能會連累她們一家，作點補嘗也是應該的。

再説，王氏這樣做也是一個出於一個做母親的立場，誰不想為自己的女兒找一個條件好的東家呢？這王氏早年喪夫，辛辛苦苦地把兩個女兒拉扯大，對生活的艱辛更是深有體會，更是想女兒有一個好的歸宿，這是沒有錯的。再説，自己還不是一樣越來越不折手段地往上爬？這麼一想，就心中釋然了。

這時葉鋒忽然到大腿上一痛，原來是孫眉暗中使勁地在他的腿上掐了一把，他看向孫眉，只見孫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見他望來，還白了他一眼。不由心中起了一種怪異的覺。

王氏三女見葉鋒沉呤不語，互視了一眼，眼中泛起了憂。這時梅一咬牙，從母親的懷中下來，拜伏在地，對葉鋒大膽地道:“葉鋒哥，前些子我和姐姐進城，遇見賊人，多蒙哥哥出手相救。那時哥哥的一表人材，英雄氣概已使我一見傾心，那時我就立下決心，要伴在哥哥身邊，倘若哥哥不嫌我醜陋，我情願捧茶端水，鋪牀迭被，終身侍奉哥哥。我幷不敢奢望為做妾，只求充奴當僕。能終生伏侍於哥哥身邊，我死也心甘！”説畢，一雙眼睛直視着葉鋒。

葉鋒不由心中一陣動，他凝視了梅一陣，看得出來，梅是真心喜歡自己，而且一個女孩子家，説出這麼真心的話，真是難得。自己剛才還懷疑這個女孩子的勢利之心，真是該死！另外他心裏也隱隱有些得意，必竟美人傾心，總是一件愉快的事。

當下他起身扶起梅道:“小不必多此，大嬸的提議在下是求之不得！只是要委屈小妹妹了。”聽葉鋒應允，王氏三女皆是喜形於，梅更是滿臉飛紅，她的手被葉鋒握住，又聽他親口答應接納自己，不由又羞又喜，一下子沒有了方才的活潑、大膽和大方，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葉鋒一眼，含羞離了葉鋒的掌握，又跑回了孃親身邊，幷把頭深深地埋到了孃親的懷裏。

王氏笑容滿面地看着葉鋒，又道:“還叫我大嬸嗎？”葉鋒拜倒在地，口稱:“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不過心中卻有一些彆扭，這一切都發展得太突然了。

王氏連忙扶起了葉鋒，連道賢婿免禮。葉鋒起了身來，直世事難料，沒想到自己又多了個妾，這王氏又成為了自己的丈母孃。

孫眉也上前恭喜，不過葉鋒總覺得她的話有些言不由衷。

幾人又閒談了一會兒，王氏更是旁敲側擊地打聽葉鋒家裏的情況，葉鋒知道一個作丈母孃的當然是想知道自己女婿家的情況，當下也不隱瞞，把自己的大致情況説了一下。

最後王氏道:“賢婿，天已晚，客棧幷不好住，今晚就在此休息了吧。我們這也可騰出幾間空房來。”又徵求孫眉的意見。

“是啊，葉鋒哥，我們這邊也有空房，今晚就住在這吧。”梅也含羞地對葉鋒道，口中還換上了親呢的稱呼。葉鋒見梅面似桃花，直看着自己，好半天，才低聲媚笑着扭過頭去。而梅水也是臉明媚的笑容羞怯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動:“事已至此，還是加緊聯絡情為好。”又想反正自己也和幾個手下打過招呼，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在這裏，當下就點頭答應了。孫眉沉呤了一下，也答應了。

當下眾人便向內院走去，梅走在前面，葉鋒、孫眉和王氏、梅水則走在後面。葉鋒無意中瞥見幾女那搖曳的部，不由心中一動，面前的孫眉和王氏的部都是圓圓滾滾的，看起來相當有彈，尤其被衣裙緊緊地裹住，走動時還左右的晃動着，看得葉鋒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

這幾個女子算起來都是身材高挑，渾身豐滿，走起路來，嫋嫋婷婷，都很有味道。尤其是王氏和梅水母女，那一對高高隆起的豐，隨着走動更是一顛一顛的，令人銷魂特別是梅水，那一對房也太豐滿了吧！

驀地，一句詩文掠過了葉鋒的腦海:“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這句詩或許就是對她們房現景最生動的寫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