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淚痕&: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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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是心裏的事,又何必假惺惺的説些麻的話來當有趣呢?
“語人,今天南郡王府裏出了點事,花魁鳳彩的事,只好等到明天了。”這是花漫雪對花語人説的話,慈祥和藹可親,聲音裏充滿了關愛。
“你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忙。”
“是。”花語人走過站在門口的花漫雪後,回了個頭,看了藏花一眼,有點無奈的走進去。
天彷彿跟着花語人的腳步而離開,留給藏花的是殘酷冰冷淒涼的寒冬。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子嗎?”花漫雪的臉就宛如嚴冬裏第一次下的雪,既凍又淒厲。
藏花知道回不回答話,後果都是一樣的,果然暴風雨很快的就來了。
“五年一次的豔花大祭,語人好不容易爭了個花魁,今天是她進府領‘鳳彩’的好子,一早就找不到你的人。”花漫雪説:“你難道忘了今天語人的花轎需要馬僮嗎?你難道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嗎?”花漫雪的聲音也宛如暴雨般的襲進藏花的耳朵裏。
“同樣是女人,你看看語人,人不但長得漂亮,又端莊又聽話,你呢?”花漫雪説:“臉蛋不但平淡無奇,人又跟個野孩子似的,成天只會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唉!這麼説,我也是個不三不四的人?”白天羽笑着出現在藏花後面。
看見白天羽,花漫雪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那種職業的獨特笑容。
“白公子。”花漫雪説:“白公子怎麼可能是不三不四的人。”
“你不是説和藏花姑娘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嗎?”白天羽笑着説:“藏花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和我混在一起了。”他笑着又説:“我對濟南城不太,所以一大早就拉着藏花姑娘帶我四處逛逛,沒想到會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原來白公子一大早是出去逛逛,我還以為白公子嫌我們這裏招待不周?”
“我怎敢?”白天羽淡淡的説。
花漫雪説:“白公子下次若還要四處走走,請通知我一聲,好讓我為你準備一位可人兒為你帶路。”
“一定。”白天羽淡淡的説:“今天藏花姑娘很辛苦,我想好好的請她,不知花閣主是否會將在下當成不三不四的人?”
“白公子您説笑了。”酒席就開在白天羽最喜歡的那間“荻花軒”荻花軒裏滿了開着白小花的白荻花,現在正是荻花盛開期,屋內充滿了那淡淡的清香的荻花味。
藏花就坐在荻花間,就坐在白天羽的對面。茶是上品的,酒更是“醉柳閣”獨特秘方製成的“花汁酒”未入口已聞到那股撲鼻的酒香味。
夜,剛人夜。
晚風輕敲門窗,屋外的柳葉柔柔的盪漾。
藏花只喝了半杯酒,她不敢一口乾掉整杯酒。
“花汁酒”的勁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因為整個的製造過程,幾乎都是由她一手包辦的。
從種花、養花、摘花、壓汁蒸發到裝罐埋入土裏,都是她在做。
普通人一杯,大概就可以醉個二天,這種酒藏花怎敢一口一杯。
她放下酒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着白天羽,而且一看就是好久。
起先白天羽還瀟灑依舊的喝着,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很不自在了。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藏花這樣的眼光。
“你在看什麼?”白天羽笑得很勉強。
“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