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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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砍囚車，破木籠；顧曉宇沒有看逃走的官兵，直衝到囚車前，將柳文彬攙扶下來。

“這怎麼得了！”柳文彬大驚“你們，你找的這幫人，把官兵殺了，殺了，這可如何是好？你的前程，你的官路，全完了！——一個也不能放過。”

“沒事，先生。”顧曉宇不動聲的道“此地不能久留，我們還是先趕緊離開這裏。先生，我們走吧。”

“好。”柳文彬嘆了口氣，道“哎，現在也只有這麼辦了。”羅天指揮眾嘍囉推銀車，順着山道前行。

山道彎，千迴百轉。

一個山坡，一個山坡，柳文彬發現自己不認路。

“呃，我説小宇，我們這是到了哪裏？我怎麼不認得了。我們不是回柳集嗎？”由於自內心認同了這個學生，柳文彬的稱呼也親切起來。

“先生，這是上青羊山寨的路。”顧曉宇微笑“我們不回柳集。先生，柳集你現在也回不去了。劈了囚車，明天，官府定是全柳集搜捕、通緝先生。為了先生的安全，就只有委屈先生先到青羊山寨待段時間，等風頭過了，過上幾年，先生再作打算吧。”

“蕭宇？”柳文彬沉思“那你真的是青羊山寨的當家？”

“是的，先生。——先生，你先別停下，天黑前我們還要趕到山寨的。先生，一月前，我是遭人追殺，僥倖，我活下來。今天來柳集，是打算聽你最後一次易課，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這件事，就出手了。你是我的先生，蕭宇不能不救。你説的對，義之所在，心之所在。我既然認準了要救先生，就一定要將先生周全的救出來。”柳文彬苦笑“沒想到這句話竟然被你這樣理解。哎——，只是，我的家人，哎！”

“先生不必擔心，先生家人，老太爺老夫人，還有先生幾房夫人，此時怕是已經到了山寨。”

“什麼，”柳文彬大驚“使不得，使不得。這如何使得，我全家都到了青羊山寨，那我不真的是私通，不真的就變成盜匪了麼？不行，不行。”上梁山。他忽然想到了這句。看樣子，這私通，這庫銀，還有那揭發的人，怕都是他們做的了。

“先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如果老太爺他們不走，明天官府來人，定受牽連。”

“哎，也、先只有這樣子了。”

“先生也別太灰心。”顧曉宇道“我們山寨還有一座府邸，雖陋了點，安置先生的一家，不成問題。到時我親自叮囑手下兄弟，先生你看，這樣可滿意？”

“好，好。顧曉宇，你很好，很好！”

“多謝先生誇獎。先生，我重申一遍，我叫蕭宇，你以後只管叫我小宇就行。”難道先生看出來了，這話，分明…易堂上他説的，什麼一語雙關。

“好，小宇。現在，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我倒是想看一看，柳集人常常説的青羊山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既然罪老天不讓他凌凡雨穿越，過舒服子，非如此他，落草就落草。即使為寇，我凌凡雨也要當天下第一寇！

***翌，青羊山寨大堂。

“先生，昨晚過的可好？”整個青羊山寨，稱呼他柳文彬先生的，也只有蕭宇了。

“好，還好。家人都在，睡的安。”

“聽弟兄們説，你一早起來就把山寨前前後後、裏裏外外的都查看了一遍，不知先生對我這青羊山寨可還滿意？雖不是如書上説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防守上，還能入先生的眼吧？演武場，先生觀如何？”説到山寨，經過這十來天調整，蕭宇（注:本書主角正式定名，以後不再另行解釋）對此還是很自豪的。在以前，青羊山寨何曾有這般威嚴，這般的嚴密防衞！所有的佈置，可都是他組建的班底——核心小隊一起，經過仔細商討反覆規劃，建立出來的。現在，整個山寨都控制在他手中，就是那張系吳系和中立派的人，也都唯他顧曉宇的命是從。

“行，還行吧。”柳文彬頓了頓，忽然不經意的道:“小宇啊，我想問你一下，咱們青羊山寨的弟兄，除打劫，可還有其他營生之路？”

“其他營生？我們為匪，不就是佔山為王，以搶劫為生麼？”顧曉宇奇道“先生怎麼突然有此一問？”

“也沒有什麼，只是隨口一問罷了。你剛才説山寨防衞森嚴，這一點毫無置疑。可是，我還是想問一問，山寨平時對外面情勢通過什麼途徑知曉的？可建立有什麼什麼暗探，或者什麼專門的情報站之類的？——小宇你不要誤會，先生我絕對窺視你山寨秘密的意思。”

“先生過濾。學生以後還有許多事，要請教先生呢。打探山寨外面情勢？這，這個倒是沒有。平時都是弟兄們私下打探出來的。”顧曉宇尷尬；彷彿猜到柳文彬想要説什麼似的，臉上出期盼表情。

“這樣啊——其實這樣不是太好的。小宇，你可知道為什麼？”

“還請先生指教。”顧曉宇恭敬的道。僅僅是先生平時講堂上説的一些話，就讓他蕭宇面臨生死威脅，從絕處尋得生機，現在直接的給他青羊山寨建議，如何不讓他心中不起恭敬之心？

“好。那我就直説吧。”柳文彬毅然決然的道“現在，山寨防衞森嚴，卻是隻限於被動防禦。被動防禦，小宇，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好，我就説給你聽。被動，就是被別人打，被別人攻擊，自己才會行動。現在青羊山寨這森嚴的防衞，就是這種狀況。

“你暫時先不要搖頭，我説給你聽。請想，如果沒人來青羊山寨搗亂，又或者沒官家來圍剿山寨，並且永遠也沒有，當然，我這只是假設，假想，那麼，先生我在這裏請問，現在外面的這些防衞有什麼用？花如此眾多的人力在這裏，每天如此，會不會有點，有點費？”

“可是，我青羊山寨雖然是江湖上十大勢力之一，實力還是不很強大，防衞是必須的啊？”顧曉宇不解的問。難道自己搞得這麼大陣仗，只是費？當然不是，他還不知道地，不知道密圖，不知道神通秘籍，只是從常理來設想的。

“我當然不是説不要防衞，必需的防禦是要有，但是絕不能是這種被動防禦的防衞。其實，先生我想説的，建立主動的防禦。”柳文彬語不驚人死不休。

“主動的防禦？那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是方式，是方法。”柳文彬微笑，他終於可以在這個世界説出情報局這個機構了。

“我們不是要等到人家來圍剿我們，來攻打我們，山寨再來還擊，而是對手一動，甚至是念頭一生，山寨這邊已經知道；不僅知道，而且直接的就在他剛剛出門，還沒有到達青羊山寨之前，就將對手幹掉！殺敵在青羊山寨之外！”

“這，這，還有這樣的防禦？”顧曉宇恭敬的對柳文彬鞠了一躬“請先生教我！”

“説起來很神秘，其實，也很容易的。”柳文彬自信的道“兩個字，情報。”

“情報？”大堂裏所有的核心小隊成員都是一愣。

“對，情報。”柳文彬侃侃的道“情報，就是信息，敵人以及可能的敵人的一切信息。比如，蒐集周圍各郡的佈防，蒐集駐軍首領信息，首領家人信息；比如，蒐集江湖其他勢力的實力，蒐集各個勢力高手修為、功法、戰技等等。當所有的信息都被山寨掌握，知己知破，方能百戰百勝。”

“這，先生，這麼大的事情，整個江湖那麼多的勢力和高手，我們山寨總共才四五百弟兄，這如何能做得到？”顧曉宇詫異。

“情報，並不是一定要發動山寨人馬去查探。只有是人，只要能用眼看，能用耳聽的，都能做到。”柳文彬道。

“先生，你就直説了吧，我青羊山寨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掌握你所説的這種主動防禦的情報？——你這樣子説，我們大夥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卻不知道怎麼去做，心裏癢癢着，憋的慌！”大堂，羅天與一羣蕭宇心腹都在認真聽。

“好，那我就説怎麼做這情報的事。”柳文彬肅然“第一，找一絕對信任之人，組建一個新的小隊，成立一個情報的部門。這個部門，可以隨便起個名字，但目的，就是蒐集和管理情報。

“第二，確定名單。江湖高手和各個勢力的名單；這個可以先從青羊山寨周圍開始。

“第三，情報小隊的成員，外放到各地，發展下線，比如乞丐，比如小孩，或者其他什麼人，給錢給功法，收買收服。這些新收的手下，讓他們去了解名單中本地人或者本地勢力的動靜，小隊成員負責收集這些情報，將情報寫在文書上，派人或者飛鴿送回青羊山寨。

“第四，讓新手的手下再發展下線，再讓下線打探信息，然後收集，送山寨。

“如此一來，慢慢的發展下去，由山寨向四周擴展，到時，整個江湖的各個勢力和高手，他們每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必定為山寨掌握。只要情報傳回山寨及時，江湖上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哪個勢力如果想攻打青羊山寨，或者哪個高手如果想摸入山寨，沒等他們到來，我方便知。到時，對付他們，也就容易的多了。”柳文彬將自己在地球上了解的關於情報局的事，一口氣説了出來。

然後意猶未盡的道:“當然，對付這些人，也可以成立一個部門。暗殺，在他們來襲的路上，或者在他們的家裏，就直接的暗殺掉！”在座之人頓時倒了口冷氣。到時，那人就是死了，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是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