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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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北邊境之地來的,對這些症狀當是有些解救的法子的,想必昨王太醫已經去請教過了,可今太醫仍然沒有任何法子來醫治陛下的傷勢,難不成是將軍不願意透?”黎昱抬着下巴,目光凜冽,沒有回答傅衍的話。
“將軍身邊的那個女副將曾經不正是患了嚴寒之症被將軍治好的。”
“你調查我?”黎昱怒氣叢生,看的一旁的文祥祥心驚膽顫,生怕這兩個人打起來。
“將軍這麼説可就不好了,只是按着朝廷的規制,例行查一遍當職的官員罷了,可不湊巧的就是本王有這個權利。”
“王爺不覺得權利逾越了些嗎?”傅衍沉寂半晌,將手中的奏摺猛的扔在案上“逾越又如何?你離開六年,我早已逾越,朝中大臣誰人看不出來。況且如今是談這些的時候嗎?陛下染了時疫,你看不出來嗎?如若將軍對陛下還有一絲敬意,又何必揣解救時疫的法子不救?”
“黎昱自當解救,不勞王爺教導。”
“你知道便好。”説着從袖中掏出一本印花的紅本子,文祥祥瞄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沈清和紅娘館的專屬記錄的本子,他不免皺起了眉,黎昱為何要去紅娘館?阿九又為何拿回來他的本子?
傅衍將本子扔給黎昱,黎昱伸手穩穩的接住,眼裏都是驚異,還未等他開口,傅衍就開口了。
“陛下昏的時候,我從陛下的手中拿過來的,陛下都如此關心你,你又怎能讓她受這些苦楚?”黎昱頓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轉身就離開了書房,只留得文祥祥和傅衍兩個人,文祥祥覺得有種莫名的壓抑,便準備偷偷溜出去,卻被傅衍叫住。
“你去看過陛下了嗎?”文祥祥愣着笑了笑“你在阿九的寢殿外安排了人,我怎麼能進去呢?”
“昨兒個夜裏,我還看見你偷偷溜進去來着。”文祥祥瞪大眼睛,傅衍真乃神人也,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
“好像也不怎麼樣!人消瘦了不少,胳膊上也結了痂,估摸着這幾天就該破皮膿了。”文祥祥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曾經去看過那些得了時疫的人,胳膊潰爛的時候,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阿九也真是能忍,半點疼都沒叫出來。”文祥祥説着看着站的筆直卻皺着眉頭的傅衍,心裏不由一陣嘀咕,想來傅衍是不知道的,阿九瞞的可真深。
他出來的時候傅衍還沒有出來,頓了許久的傅衍就突然安定下來批閲奏摺,這讓文祥祥很是不明白,但是文祥祥出來的時候,明明就看到一個身影從這裏竄走了。
文祥祥嘆氣,哪個臣子這麼有心,還派了人來探看,大抵阿九得了時疫的事是瞞不住了。
文祥祥逛去鳳閣的時候,路過阿九的寢殿,仍舊是被看的死死的,他不蹲在地上嘆阿九如今的生活,這個王位坐了卻是如此的艱辛,然後就看見方才還在書房的傅衍帶着奏摺就進了寢殿去。
他搖着頭笑了笑就去了鳳閣。
這邊的阿九剛剛喝完一碗藥正難受的緊,就正巧碰見傅衍帶着一堆摺子進來,她渾身無力難受,胳膊疼癢,實在是難以動彈,她原來不知得了時疫竟是如此的難受,渾身都不舒服。
要不是阿九從小在草地打滾翻越牆頭皮稍厚些,可不知要怎麼鬧騰!
“這個時候皇叔怎麼來了?”她捂了捂袖子,靠在軟枕上。
“臉仍舊不大好。”傅衍伸手探着她額頭,卻是發燙的出奇“怎麼還是這樣燙?”阿九側過頭去“若是不燙了,那些百姓也該好了。”傅衍聽着她嘆氣,還能這般和他頂嘴,心裏倒也安心了些,時疫一事,他不用擔心了,黎昱一定會救阿九的。
小德子將傅衍帶來的奏摺,一本本放在牀前櫃上,阿九看着不覺的輕聲道“拿這些奏摺過來,是為了掩眾人之口麼?何必這麼麻煩呢?”傅衍也沒客氣,順着她的話就説道“做還是要做的,畢竟臣子的本分還是要做的!”阿九嘆氣,裝作咳嗽樣“朕還不知能活多久,皇叔可要·····”阿九話還沒有説完就被傅衍一把握住了下巴,扭過她和他對視。
傅衍撫上她的臉,看着她輕笑“陛下是天子,怎能説這些不吉利的話,這樣説黎將軍可要心疼了!”
“又扯到黎昱做什麼?”阿九不耐煩的回他,出手就搭上傅衍撫着她臉的手,卻一把被傅衍繞過手一把握住。
阿九了,卻被傅衍握的緊緊的,阿九一時惱怒“我就知道那個本子是被你拿走的。”
“微臣可不知道什麼本子!”
“不就是黎昱去沈清和的紅娘館投遞姻緣的那個本子!”傅衍又握緊她的手“那陛下拿那個本子做什麼?”阿九一時頓住,瞪着傅衍的眼也鬆了些,可手仍舊是被傅衍握的緊不出來。
傅衍拿過她的手,阿九雖然反抗可渾身也沒有什麼力氣,也只能由着傅衍將她的手拿過去,然後一點點掀開她努力想要藏好的被撓破了的胳膊。
傅衍看着阿九滿是抓痕和點點血污的胳膊,眉頭不經意的揪在一起,又神手將阿九另一隻手拿了出來,單手握着她的手,看清她的指甲裏全是血污,掀開胳膊也是同樣的抓痕。
傅衍皺着眉,緊盯着阿九抿着嘴的樣子,眼裏竟多了一絲心疼,想要説阿九可看着她這幅樣子又不忍心説,看着阿九被抓傷的胳膊,到了嘴邊的話竟成了“疼麼?”阿九一愣接着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有點。”傅衍看了看她,眼裏滿是心疼,握着她的手,正經道“現在開始不許再抓了。”説罷就喚着外間的小德子。
小德子一進來見到阿九滿手的抓痕也是一驚“陛下,這?”
“快去告訴王太醫,讓他趕緊過來給陛下號脈!”
“是!”小德子轉身就跑出了殿去了太醫院。
阿九着手,仍舊被傅衍緊緊握着“太醫來了也抵不上什麼用處!”
“那總比着滿胳膊的抓痕好些吧!”阿九沒有再駁回傅衍的話,她知道就算是駁回去,傅衍也一定會做着他要做的,阿九也奈何不了他,誰讓他這個女帝的權利在最低端呢。
王甫陽來的時候阿九的袖子已經被傅衍卷的高高的,王甫陽一看阿九的胳膊神驚異“陛下的時疫嚴重了!”阿九的心也涼了一大截,當初想到陳衡得了時疫的時候也不過才十歲,現下就輪到了她,她也才十八歲,是整個鄭國的女帝,可如今自身都難保。
傅衍沉着話“黎昱還是沒肯説嗎?”阿九聽着話有些奇怪,看着跪着的王甫陽搖了搖頭,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黎昱在北邊境六年,嚴寒之症如何治癒豈會不知,如今她已經這般卻還不肯説,想來是不知説出來後,要如何面對這帝都中如何出現邊境病症的現象。
阿九沒再説話,由着王甫陽給她上了自制的藥,兩隻手都縛上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