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回:生死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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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回:生死有門ps:手一抖,章節數目打錯了。本章應該是一二零回,捂臉。
這個時候,葉青籬正掐着法訣,指揮碧水雙刀有條不紊地收割妖獸生命。
生死門的試煉陣法頗為神奇,比試的兩人一同踏入其中,卻互相無法碰面。他們會同時進入到了兩條一模一樣的通道中,面臨同樣的阻攔與威脅,先通過者勝出。
當然,倘若在這其中被妖獸撕裂失卻命也是有可能的。
所謂生死門,便是一旦踏足,生死自負!
不過從葉青籬進入這生死門的通道起,到目前為止她就沒有真正碰到過生命威脅。不可否認,這些妖獸對她而言,確實是有些太弱了。
雖然同樣處在築基中期,但只是這樣一出手,葉青籬就立刻覺到,自己對前方阻路的妖獸有着絕對掌控權。
這種覺頗為玄妙,就好像這些妖獸不論如何體型猙獰、妖氣充沛,在她眼中也都不過是紙糊的妖獸玩偶一般。她可以清楚地判斷這些爟豬妖每一個攻擊動作,每一擊力量輕重,只要她願意。她甚至可以在爟豬妖有所動作之前,便指揮法器等在它們必經的路線上,然後任由它們自己了結生命。
有了這種奇異覺之後,葉青籬反而不緊不慢起來。
她自然明白這就是元神凝練通透的好處,雖然她現在並沒有打開靈犀眼,但這種應能力卻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的。
踏步、前進、出刀。
鮮血飛濺,盈盈若水的刀面上有殷紅血珠飛速滾過,間或夾雜着妖獸臨死前淒厲的慘叫,在這條狹窄通道中織成一幅節奏無比強勁的畫面。
心如止水,刀鋒凜冽,葉青籬的腳步雖然不緊不慢,卻漸漸地在這條通道中形成一股無可阻擋的氣勢。隨着她的步履越發平穩,出刀愈加簡潔,阻擋在她面前的,一波又一波的妖獸都彷彿被那種無形壓力所震懾,攻擊動作有些遲緩起來。
東籬島上,生死門外,圓通鏡前,忽然有個聲音遠遠地説了句:“這是戰道境界第二層,若觀火?”原本正觀看着鏡中景象的眾人或快或慢地轉過頭來,就看到來人一襲斜襟的暗花杏黃絲袍,間隨意束着長長絲絛做帶,一張明麗秀美的面容上神采飛揚,卻是個十**歲模樣的少年。
這人行走間衣帶當風,修長的身形略顯纖瘦,眉目間卻是光彩湛湛。
他又笑道:“我當是發生了何事,原來是萬劍師兄在同新來的師妹比試生死門。”眾人紛紛同他打招呼。或稱印師兄,或稱印師弟。
小慧忽閃着大眼睛,一見他就追問:“印師兄,什麼是若觀火呀?”
“她這樣的,就是。”印晨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圓鏡中葉青籬的背影,“看到沒有,她斬殺妖獸的動作非常乾脆,幾乎沒有一絲一毫地拖泥帶水,每次都是以最簡短的路西擊中在妖獸最脆弱的部位。這種幾乎看透對手的境界,就叫若觀火。”一番話説得十來歲左右的幾個小傢伙目瞪口呆,年紀稍長的幾位倒是對此不以為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低聲嘆道:“若觀火又如何,她的攻擊力終究不如萬劍師兄,這一次只怕是要輸了。”這樣説話的時候,他神情間倒是有幾分欣賞之意。
先前被稱作世英的少女也點點頭,她的小嘴微噘,故作無奈道:“是啊,誰叫她攻擊力弱呢,萬劍師兄一招可以殺死兩頭爟豬妖,她卻需要兩招才能殺死一頭。生死門只記快慢。可不管什麼若觀火不觀火。”説是這樣説,她的拳頭卻在袖子裏悄悄緊了緊,杏眼轉動間,有一絲不肯服輸的傲氣一閃而過。
印晨微一挑眉,笑看向她,頗有興致地説:“齊師妹,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齊世英還沒答話,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小傢伙就已經衝動地叫好起來,這其中尤以齊子明為甚。他的個子有些瘦小,十二三歲的樣子,下巴尖尖,微微揚起的眼角上總是掛着幾分戾氣。
“我知道你要賭什麼,我賭萬劍師兄贏,就用一千塊下品靈石做賭注。”印晨輕輕笑了聲:“齊師妹,你又出多少?”齊世英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看向陳容:“陳師兄,你賭不賭?”
“我不賭。”陳容淡淡一笑,反而拉着小慧退開幾步,只是平靜地看向圓鏡,擺明了不再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此刻圓鏡中依舊是左右分道,葉青籬原本比萬劍要慢上百尺的距離,然而過得這片刻之後,她竟然又追上了二十尺。
生死門通共是一千尺長,左邊的萬劍步伐有快有慢,時而劍光暴漲,瞬間斬殺數頭妖獸,時而似箏弦疾彈,劍出密集如雨。而右邊的葉青籬卻是一路前行,幾乎沒有防護。她腳下步伐十分微妙,雙刀齊出,一遠一近,不但將妖獸牢牢控制在自己雙刀之下,那姿態甚至還頗為悠閒。
這樣的比試又過得一段時間之後,就見萬劍的出招越來越兇猛狂暴,而葉青籬的出招越來越簡練輕盈。
兩種截然不同的戰鬥風格,竟是同樣的讓人覺到賞心悦目。
圓鏡前觀戰的眾人不再出聲,皆是被鏡中兩人的戰鬥引。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萬劍已經踏過六百尺的路程,葉青籬也緊追在他身後,闖過了五百八十尺的通道,眼看就要頭趕上。
衝動打賭的齊子明已經開始捏緊拳頭,額頭上微微冒着冷汗,悄悄將此事推了過去的齊世英卻暗暗慶幸,眼珠子左轉右轉。
印晨忽然笑道:“諸位同門可曾注意到,葉師妹的步伐從始至終都是同一速度,並且分毫不亂?”此言一出,空氣中立刻就靜默了幾分,過得一會兒,才有人接話道:“不錯,她不但從頭至尾都保持了同樣的步伐速度,就連每一次出招的速度也都相同。改變的只是她的出招路線。更加簡潔了而已。”這道聲音頗顯成,帶着上位者慣有的威嚴,又透着幾分長輩才有的慈和老練。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不知是在什麼時候,竟有一個高大的黑袍人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們身後。
識他的俱都行禮:“拜見林掌院。”黑袍的林掌院有着一張不怒自威的臉,但他神情頗為温和,受了眾人的行禮之後竟還將他們的名字一個個叫過一遍:“陳容、印晨、小慧、世英、子明、薛浩、妍依、鴻慶、正永、樂之。”陳容和印晨幾個年紀稍長的還好,齊子明、陸正永、白樂之等幾個年紀稍小的卻都是立刻就轉換了神情,把先前的囂張全都收斂得乾乾淨淨,那低眉順眼的,真是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林掌院又道:“萬劍近段時間進步不錯。等他輸了出來以後,你們記得叫他到磬墟面壁三,就説是我的吩咐。”這話一出,等於就是直接判定了萬劍必輸無疑。掌院的話跟陳容的話分量自然不同,眾人中定力好的或能不動聲,定力差的也懂得立即剋制驚訝,只有齊子明的小臉瞬間一垮,臉開始發白。
林掌院彷彿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目光微移,又説:“印晨,你對書院比較悉,書院有新人進來,你多幫襯些。”印晨的眼睛微微一眯,立即就行了個禮,含笑應是。
他這邊應了,順便就將視線一拐,先是衝着齊世英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後又對着齊子明眨了眨眼,神情中滿是揶揄之意。
齊子明恨恨地低下腦袋,只餘一雙拳頭攥在身邊,骨節發白。
這個時候生死門中的萬劍已經走過了六百三十多尺,而葉青籬緊緊綴在他後頭,距他所過路程已只差六尺。
林掌院的目光又自鏡中掃過,隨即笑道:“你們這些不安分的傢伙倒是活得很,既然你們喜歡比,再過一月之後,不妨全院同門都來走一走這生死門,大家重新定個排名,也省得你們力過剩,無事可做!”説話間他便騰雲而起,轉瞬就消失在東籬島外的雲霧之後,只留下一串大笑聲,零零落落地傳入眾人耳中。
“哎呀,印師兄,問道堂的周老師還讓我把《雅藝三卷》抄上十遍呢!”從掌院出現後就一直低着頭的齊世英忽然抬起頭來,對着印晨燦爛一笑,“世英現在着實是功課繁重。不敢再繼續耽擱,印師兄再會啦!”話音沒落她就放出一道長綾形狀的飛行法器,順手將身邊的齊子明撈住,急急忙忙也飛上天空,直往雲霧外衝去。
印晨大笑:“齊師妹,令弟與在下那千顆下品靈石的賭約其實並未成立,印某不會追債的。”旁邊有人聽得這話就鬨笑開來,沒等笑聲持續,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氣急敗壞地嬌叱:“誰要賴你的帳了?我們不過是有急事,懶得跟你計較而已!千顆下品靈石在此,姓印的接着!”隨着話聲響動,一個低級儲物袋忽然從天而降,重重地向着印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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