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沒有理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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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初和她那邊舊反抗軍的人之外…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三大會長和主要下屬、阿努比斯、梅尤、五百川…
甚至連惡魔索安都赫然在列。我之前甚至都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遷徙隊伍之中,而現在索安突然出現,就説明燃墟一直掌握着他的動向,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的人。
“夏希…”我帶着一絲驚喜,叫出了不遠處那個女孩的名字。夏希快步向我走了過來,她看着我出了令人懷念的温暖笑容,一時間,我覺得那笑容成了許多許多,她已經不是那個而冰冷的少女了。
她張開雙臂,和我緊緊擁抱了一下。這動作坦然而有力,她大概已經變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女人了吧。
“我很想念你…”她輕輕對我説。我鬆開她:“聽説你退出憐公會了。現在單獨一個人?”夏希搖了搖頭:“不是一個人,我和他在一起。”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站在那裏的是五百川。我恍然大悟,這樣想來,夏希之所以變化這麼大,也是因為身邊有一個相當強大的人吧。五百川對我遠遠點頭致意,我也禮貌的做了回應。
他沒有過來的意思,看來格是屬於喜靜的那一類。
“你知道azza的下落麼?貝琳説他大概已經…”夏希又問我。我看着她,沒有説話,女孩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她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手遮住了眼睛。
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最後一戰,戰績輝煌,對戰士來説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夏希拭去眼角的濕潤,點頭:“我明白,只是…他那麼好的一個人…”我無言以對。
因為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這個世界有唯一不該死的人,那就是azza了“還記得你和我説過的話麼?”過了一會兒,夏希重新看向了我。我愣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想起了那些早已沉沒在記憶中的過往。還沒等我説話,夏希就已經開口了。
“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不過很抱歉,看來我們兩個的路並沒有能夠在一起。”女孩柔聲説道。我釋然而笑:“對啊。五百川是冒險者,那邊的世界終歸比傭兵要有意思的多。”
“是的,很有意思。”夏希也在笑。
“人這一生,總是想着要去往某個地方…但未來只是一條在黑夜中的公路。停下來以後,回頭看看,發現和自己想走的路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緩聲説道。
夏希似乎也覺出自己觸動了我的某個地方,她沒再説話,只是牽住我的手,輕輕的握了握。
我的對她點了點頭,目送她回到了五百川身邊。我和這個女孩曾經產生過的羈絆已經被時間冷冷的沖刷成了模糊不清的樣子。
但我覺得這還不錯,至少我們都沒錯過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這個時候,燃墟似乎也準備好了。
這次他把我們叫過來,就只是為了一起去和裏林談判。我們並不是為了幫他保駕護航,也不是為了向裏林展示力量。燃墟大概是想讓我們這些新人類之中擁有力量的中堅親眼見證這歷史的時刻。
所以連身在陰暗面的惡魔索安都來了,雖然他在這裏的敵人並不算少,但畢竟所有的新人類都要先面對裏林那邊的問題。遷徙隊伍在距離光面只剩下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然後我們這些被召集來的頂級戰士們隨着燃墟一起飛向了等待着我們出現的裏林軍隊。里奧雷特的軍隊也好,汞先生自由軍的軍隊也好,我都已經見識過了,但唯獨裏林的軍隊讓我產生了完全不同層次的畏懼。
那些裏林的戰士們身披鮮亮整齊的鎧甲,在燦爛的陽光下反出耀眼的光芒,像是一片無窮無盡的星河。
而在他們之中,又有無數穿着令人眼花繚亂的各式裝備的高級戰士,他們組成了讓人無法直視的海洋,鋪滿了目光所及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錯落有致的陣型排列,充滿魔力波動的軍團級法陣,都是專門屬於能量作戰的軍事知識。
我是新人類中對能量戰陣最瞭解的人了,但相對於裏林來説,我只不過是跟奧索維上過幾堂理論課的小學生而已。一旦打起來,新人類將會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被迅速剿滅,這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實。
苦苦的龍捲風法術,是新人類唯一體會過的軍團級法術能力,而裏林所掌握的法術,則是我們本無法想象的。面對這種軍隊,我們只能給予羨慕和敬意。
我們這近百人的隊伍在接近裏林軍團的時候,裏林那邊也派出了使者,但那僅僅只有一個人,就好像在嘲笑我們人類的膽小。這個穿着白長袍銀甲的女人我曾經見過。
當我來光面搶奪神都結晶的時候,現身攔截我們的就是她。她以優美絕倫的劍姿力扛人類最強大的兩個戰士。
並且還差點摧毀我們賴以撤退的船。她的間兩側懸掛着一黑一白兩把劍,後背卻揹着一隻漆黑的劍鞘。
這個打扮在所有人看來都顯得有些奇怪,只有我知道,當她把劍進那隻劍鞘的時候,所迸發出的力量有多麼的恐怖。
如果我沒記錯,奧索維曾經告訴過我,這個裏林少女的名字叫做艾希婭·心,她在這片土地上被稱作“死荒魔女”令人意外的是,燃墟並沒有作為代表出來和這個裏林説話,站出來的是迦施。
“我們作為人類的成員,在此對光面的主人表示敬意和尊重。”迦施用了非常體面而温和的措辭作為開場白,然而女孩並沒有任何回應,她垂着手站在迦施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那就像是一隻危險的海鷹,冷靜的俯視着懸崖下紛飛的水鳥。迦施有着強大的戰鬥力,同時也有着極強的涉能力,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產生任何動搖。
“我們從暗面的中心跋涉而來,並不是想要侵犯你們的領土,只是想要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
如果你們能夠給我們提供一條迴歸的道路,我們將不盡。我們將盡最大的能力保證,不會侵擾你們的世界。你們可以採取任何方式監督我們的行為,這是我們的承諾。”迦施三言兩語就將我們的目的和誠意表達了出來,任何人都指摘不出他代表人類宣言中的病,所有人都翹首企盼着來自裏林的答覆。女孩緩緩的抬起手,指向了我們的背後,扔下了兩個冰涼的字眼。
“回去。”我聽到了窒息的聲音,所有人的呼都慢了那麼一拍。迦施深了一口氣:“我們已經沒辦法回去了,身後是死路。只有通過神都,我們才能回去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
“那就死在這裏。不許再前進一步。”毫無轉圜可言的答覆,沒有道理可講,甚至連申辯解釋的餘地都沒有給我們留下。轉瞬間的驚訝和絕望滑過我們這些人類的心頭,緊接着就是開始燃燒的憤怒。對裏林傲慢的憤怒,還有對命運的憤怒。
“我們是一定要穿過光面的,所以那就意味着戰爭,對麼?人類對裏林的戰爭,你能夠代表裏林做出這個決定麼?我們這裏有幾千萬人類的成員,你確定真的要和我們兩敗俱傷麼?”迦施的聲音愈發沉悶,也愈發冷靜。
他面前這名超凡俗的少女發出了冷笑,那笑聲如溪水一樣悦耳,卻含着從雪山上融化之時所帶的刺骨寒意。
“幾千萬人…你以為我們是一次以千萬為單位屠滅你們人類麼?兩敗俱傷?哈,你們實在是太無知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瞬間的恍惚。裏林屠戮過人類?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這種問題迅速的翻湧了上來,又很快平息了下去,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對現在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
眼看着就能夠觸摸到希望的時候,我們竟然再次被阻擋在了此地。沒有人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可我們也知道,我們的戰士也接受不了另外一場慘絕的戰爭了。
“我曾經聽人講過一個故事。”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而面無表情的燃墟突然開了口。他緩緩的從後面踱了過去,那把沉重的巨劍被背在背上,他的每一步都在淤泥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深深腳印。
“那是一個關於惡魔與魔鬼的故事。”燃墟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絲毫不在乎女孩充滿了敵意的目光,就像是從未將她放在眼裏。
“在地底深處,有一片沉浸在毒氣和黑暗盡頭的土地。這是一片由鮮血浸透的土地,窮兇極惡的惡魔和狡詐猾的魔鬼在億萬年之中在這片土地上相互征戰着。
無窮無盡的惡魔從烈焰和硫酸之中誕生,衝向鋪滿了無數屍體的戰場,而魔鬼則用盡計和陰謀,一邊偷取着惡魔的力量一邊殘殺着自己的敵人。
這是一場沒有終結的戰鬥,惡魔們無法摧毀魔鬼們的世界,魔鬼們也不可能消滅每一隻惡魔。
他們受詛咒的靈魂在時間和戰爭的煎熬之中永遠無法安息,曠持久的征戰燒盡了時間和空間,卻無人可以贏得這場戰爭。這個地方的名字,就叫做地獄。”女孩冰冷輕蔑的眼神在燃墟的嗓音中發生了一絲改變,出了一點點的光彩。
“你是想説,戰爭就是地獄麼?雖然故事聽上去很有染力,但不要忘了是你們人類將戰爭帶到我們這裏的。”她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