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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這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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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以後,最前面的那個人一巴掌按住了屬於自己的那蛋白的時候,又一次呼喝和咒罵聲響了起來。

那個人膝蓋上的血在甲板上留下了斑駁不清的常常痕跡,但他看上去並不在乎,而是掛着滿臉的髒臭汗水,把蛋白進了自己的衣服裏面。一個戰士罵着髒話,大步走向排名第二的那個平民。

他一腳踹在輸掉比賽的男人的口,然後又踢了好幾下。

“哎!別那麼大火。”笑得最開心的那個戰士説話了,看來他的人是勝利者“早就告訴過你,稍微餓一餓可以變成動力,餓大了可就使不上勁兒了啊。”另外那個人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用力補了一腳。

地上的男人被踹飛了兩米,他發出慘叫聲,像被擰斷了脖子的狗,從四米高的甲板砸到了培育飛艇下面的地上。

“沒關係。”他着鼻子轉向勸他的那人“回頭再把你贏回來。人有的是,我就不信沒一箇中用的。”我看了看初。女孩的眼睛裏全都是冷漠,她沒有為自己所看到的這件事情而憤怒,也沒有不屑。這讓我微微有些奇怪,因為這和她之前所展現出來的同情態度截然不同。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扭過頭去,看到一個小隊長和之前接待我們的那個戰士走了過來。小隊長手裏拎着一個紙箱子,他將箱子擱在了我面前。

“你們來的可真夠勤的啊…”這傢伙的態度很温和,但也並沒有怕我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説什麼。我蹲下身,打開箱子,看到了滿滿一箱的蛋白

“什麼意思?”我皺着眉頭看他。

“還嫌少?”小隊長抱怨道“你不能讓兄弟們都不吃不喝吧?別太過分了啊!”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大概抓住了事情的脈絡,這只是他的賄賂手段而已。

聽他所説的話,大概每一次這種例行檢查都是靠這種賄賂混過去的,而且應該每一艘培育飛艇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在這當兒,初突然開了口,她的聲音很冷。

“不是説現在平民的供給都很難跟上了麼?怎麼還能拿出這麼多出來?”小隊長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初:“你説什麼?”初冷笑了一聲,躬身抱起了那箱蛋白,用胳膊戳了我一下,然後上了我們的浮艇。我最後向其他人那裏掃了一眼,然後也上了船。沉默的啓動了飛艇,我們駛離了這個地方,當我們將飛艇開到隊伍邊緣的時候,初打開艙門,將那箱蛋白向外圍那些零零散散的平民扔了下去,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坐回了副駕駛,臉上依舊掛着那一抹冷笑。我看着她詭異的笑容,心跳有些加快,我知道她有些想法已經成型了。

“他們啊,玩的那種遊戲,把人當賽狗賭博的時候,我聽旁邊有兩個人説自己都已經玩膩了。”初説。

我深一口氣:“他們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取樂,人的想象力可是很豐富的。”初繼續冷笑:“是啊。

我估計他們是玩女人都已經玩的沒意思了,這才想着辦法換各種花樣。將人像動物一樣玩,很快就會上癮。我和你打賭,往裏面再走一些的話,估計已經開始玩剝皮什麼的了。”初説的沒錯,我也懂了azza到底想讓我們看什麼。

在食物緊缺的現在,一個小隊長還能隨隨便便拿出那麼多東西來行賄,戰士們能拿着無比珍貴的食物做賭博的籌碼,這隻能説他們自己剋扣下來的物資數量要比我們看到的多無數倍。

一艘飛艇供給兩三萬人的情況下,從平民嘴裏摳食實在是太簡單了,高級戰士盤剝着下層的戰士,下層的戰士盤剝着平民們。

強壯的平民掠奪着弱小平民的食物,弱小的平民豁上自己的命去掠奪更弱小的存在。我看到了階級,看到了一層一層喝着人血的地獄。想要活在地獄裏,就只能讓自己變成惡魔。里奧雷特就是如此,但里奧雷特不會以此為樂。嘭…初一拳砸在了牆上,女孩的眼中瀰漫着濃濃的殺意。

“他什麼都知道…卻放任着這一切…他可以不讓這種事情發生…為什麼他當初非要殺霍爾金教授!?”我知道她在説燃墟。

“他掌控一切之後,我試着説服自己,或許他的決定是對的也説不定,於是才將錯就錯!可是他把什麼都毀了!”女孩的聲音陡然變成了怒吼。

“初…”我試圖讓她冷靜一點“這樣的人類怎麼可能找到真實?!他們如果以這種姿態走出去,怎麼有資格稱自己為人類!?新人類…將會變成毫無尊嚴和希望的怪物!”初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牆上。

我停下了飛艇,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傷到自己。我知道,當她看到自己的夢想不斷滑向如此徹底的破滅,心裏的憤怒是無法控制的。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你想好要做什麼了麼?”我一字一句的問道。初扭過頭,被怒火燒紅的眼睛微微透出了一絲動搖的清明。

“我…”她在猶豫。我也知道她為什麼而猶豫。

是的,初很清楚我有多麼重視那些和我一同出生入死、無比信任我的戰士們。所以她不敢説出那句話,她在顧忌我。

“只要你開口,我就會去做。那是你的夢想,而幫你完成你的夢想,則是我的夢想。”我輕聲而堅定的對她説。

雖然此時此刻我言不由衷,但這是她現在最需要聽到的答案。初咬住牙,將手放在了我的手上。她看着我,用盡全身力氣説出了我等待的那句話。

“我們,打敗燃墟,奪回反抗軍。”

“好。”我等待初的這個請求已經很長時間了,當我最終給了她肯定回答的時候,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燃墟從初那裏奪走了她一手創建的舊反抗軍,而初卻沒有反抗。我曾經問過她原因,但是她並沒有和我説清楚。

只是一味地接受着被打敗的事實,而現在,我終於再一次受到了她重新燃起的戰意,以及無比篤定的決心。

我們在遷徙部隊中所看到的東西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無數次盤旋在初腦海中的念頭終於爆發了出來。她已然打定了主意,變回了曾經那個自信堅定的領袖。

“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真的和燃墟開戰的。因為我覺得那像是在利用你去驅使你麾下的軍團…”初靜靜看着我,對我説。

我看着前方的道路,手穩穩地放在方向盤上:“我明白。所以我才會主動和你説。燃墟早就警告過我,不讓你有機會縱第三軍團,他其實早就猜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也説不定。”

“你當初拒絕燃墟的命令,是為了不讓戰士們白白犧牲吧?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會拿出他們的力量來支持我?”

“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情。”我這樣對初説着,也是在對自己説。

微微笑了笑:“我不會對你説謝謝的。”

“對於這場戰爭,我只有一個要求。戰略方面的安排必須由我指揮,何時參戰,何時撤退,我説了算,你能接受麼?”我嚴肅的問她。

出了無奈的表情:“現在我都沒有戰鬥力了,而且第三軍團的人哪裏會聽我的話啊,想搶你的位置也做不到啊。”我點了點頭:“我們想要和燃墟對抗,現在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和自由軍聯手,你明白的吧?”初身體微微一震,然後緩緩地點了頭:“其實我也是清楚的,只是會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汞先生會把你騙的團團轉…你要和自由軍合作就一定要過汞先生這一關。你這方面的經驗太少了,不要讓他把你變成炮灰啊…”我輕笑了一聲:“是不是覺得我除了打架之外一無是處?”

“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因為你確實沒體會過這裏面的勾心鬥角啊…”初嘆氣“汞先生是桌面上的頂尖高手,每一個扔出去的條件都有無數後招,到最後會把人將軍將的死死的,讓你不得不接受他們的條件。沒有這個手段的話,現在他也不可能統領自由軍。”我點頭。我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是這塊料,無論是什麼形式的談判,我都從來沒有參與過。就連舊反抗軍時期唯一一次質詢會我都搞砸的一塌糊塗,然而我卻並沒有擔心汞先生或者不久的將來要面臨的談判。因為我從奧索維那裏學到過一個道理。那個時候,初剛剛被燃墟奪權。

我們通過【湖】回到暗面的時候,奧索維在岸邊等着我們。他説,初會一敗塗地的原因在於,她沒有隱藏好自己的底牌,而我的底牌,汞先生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看透。這次合作,我會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易。

***回到了軍團,我約見了三位師團長,發佈了一系列部隊轉移和戰鬥準備的命令。我沒有和他們提到要和自由軍聯合起來抗擊反抗軍的事情,因為他們現在還沒必要知道。軍團按照我的命令開拔,偏移了行動路線,向着自由軍所在的方向慢慢靠攏着。

做完這一切,我和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派了衞兵去找一個人。我關上房門,和初坐了下來。

“初,這場戰鬥,不是能夠簡單靠戰場上的拼殺就能勝利的。我們要利用好自己最大的優勢。”我對她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