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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已經重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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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絲彌蕾拙劣的開解了我幾句。我嘆息着,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變成了無奈的青煙。愛絲彌蕾説錯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和梅爾菲斯不會變成叛軍,而是變成強盜,從反抗軍那裏偷搶一些東西。

我們會變成為了私慾而去做壞事的壞人,而不是像他們那樣變成以大義的名義而滿足私慾的“好人”但愛絲彌蕾説的情況適用於其他大多數人。

我和梅爾菲斯可以接受自己變成惡人,卻不能接受自己變成偽善之人,而其他更多的戰士並不是這樣,他們習慣於站在自己認為的正義一邊,並且在行惡之時本能的給自己找到能夠説服自己的藉口。我再次嘆氣,然後將這些不再有意義的事情強行扔出了腦海。

“現在看來,你的辦法確實不錯。那麼就多等一些子,等到我們要和那些垃圾作戰的時候,你們再接手飛艇。”我對愛絲彌蕾説道。

看到我心情不好,愛絲彌蕾也就沒再多説什麼,於是我離開了房間。我並沒有料到,當人們好不容易從宮族的威脅中掙扎出來的時候,卻立刻被自相殘殺的陰影籠罩了起來。

我憎恨着戰爭,卻不得不再次開始為這場很快就要到來的、新人類與新人類之間的戰爭做好準備。

燃墟一定會把我的軍團放在應對他們的第一線,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那就是把這支並不忠於自己的戰鬥力消耗乾淨。

但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忠誠的對象,那就是我。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和我一起並肩活下來的戰友。

要帶着他們重新踏上戰場,特別還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自相殘殺的戰場,對我來説實在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抉擇。

而且我知道,我並沒有什麼抉擇的餘地。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多人,只告訴了阿杰一個。

然後讓他將這個情報送給燃墟,雖然我知道,在阿杰把情報送過去之前襲擊可能就已經發生。

但我還是想聽聽燃墟的立場和決定。忙完了這些事情之後,還沒有傷愈的我到非常的疲憊,剛剛在牀上坐下想歇一會兒,就不知不覺的靠着牆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已經睡倒在了牀上。

耳邊傳來了相當聒噪的説話聲,聽上去是胡狼和誰在吵架,本來就非常糟糕的心情,因為被吵醒的緣故更是像被點燃的汽油桶,距離爆炸只有一線之隔。我猛地從牀上跳起來,陰沉着臉走出了隔間。

胡狼的吵架對象竟然是洛奇,這並不是讓我意外的結果。我本就沒聽清他們在吵什麼,只知道旁邊還有很多人在嘰嘰喳喳的勸架,或者在講着什麼道理。

“都給我閉嘴!”我吼了一句,然後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一瞬間,讓我覺像是來到了一羣被老師嚇到的小學生中間。

這種覺莫名的讓我尷尬起來“初呢?”我瞪着面前的這些年輕人,甩出一個語氣非常差勁的的問題。

“在…在…好像…在奧索維的房間裏…”我聽見艾麗娜小聲回答我,而那些男生則本不敢回話,小貓更是差點就要躲到桌子下面的樣子。

我丟下他們走出了會議室,心裏面火更大了,如果等我找到她,而沒有看到瓦琳娜在保護她的話,我一定得跑到幽鬼那邊大鬧一通發一下。

理由自然是沒有按説好的保護好初,我一定得讓他們賠我不少錢才能善罷甘休,當我在奧索維房間的門口看到倚牆而站的瓦琳娜的時候,只覺得口噎了一口氣怎麼也吐不出來似得。

瓦琳娜看着我略微扭曲的樣子,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我勉強的丟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瓦琳娜散漫的抬起手,用手指點了點身邊的門。

“你怎麼不在裏面看着她?”我問。

“這房間就這一個入口,完全封閉,換氣系統也進不去人,沒問題的。”瓦琳娜回答。我點點頭,深呼着,以便調整自己的心情,然後走了進去。奧索維的這個房間不大,這本就是由雜物間改成的居住空間,大小也就是十幾平米。

我看到初正盤膝坐在地上,翻着眼前的一大堆東西。是奧索維的遺物。他沒有留下太多的私人物品,幾套衣服都是部隊制式的款式。能讓人引起注意的只有一套保存非常良好的地球儀,以及兩隻老款式的crk腕式個人電腦。

面前摞着好幾本書,她正在翻看其中的一本。聽到我走進來的聲音之後,女孩扔下書站了起來,這是在與宮族最後一戰之後,我和初第一次獨處。

很多在戰爭之中迸發出來的情已然悄然淡去,想要抒發的悲傷和遺憾也在變成若有若無的風聲。所以我們都沒有向對方出苦大仇深的表情,而是靜靜的聆聽着房間裏面迴盪着的,對方的呼聲。

“你也沒想到吧…他會為了人類而犧牲。”我用目光指向牀腳那隻地球儀。我不知道奧索維為什麼會一直把那東西帶在身邊,那傢伙的品味還是奇怪的。

“是啊…”初悵然的説道“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那種狡猾的狐狸會有一天對着衝過來的狼羣出尖牙…”

“從他獨自離開去處理宮王的事情的時候,那傢伙的行為就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判斷的了,我們或許一直都不瞭解奧索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初抿了抿嘴,回身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摞書上。我也看過去。

然後一堆令人麻的的名字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正如初説的,奧索維所有的書都是少女向的狗血青偶像小説。女孩翻動着眼前的書,並不是在看書的內容。

而是在將自己代入那個已經消逝的同伴,想要猜想他在看這些文字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受。

我也倚着牆坐下來,隨手拿過奧索維的crk,帶着一丁點的好奇心和懷念意味啓動了機器。第一台裏面只有一些簡單的通訊記錄、備忘錄和音樂,而第二台卻設上了密碼。

“這個打不開啊。”我抱怨了一句,然後將它放到了一邊。

然而初卻眼睛一亮,湊了過來:“有密碼,就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呀!快破解一下看看!你以前不是賣這個的麼?”我哭笑不得:“我哪有這個技術。”初捧起那台crk,饒有興趣的開始嘗試可能的密碼組合,然而這個版本的crk密鑰是特別設計過的。除了主人之外沒人知道密碼有幾位,單憑猜測是幾乎不可能破解的。

“他生是多少?”我問。

“我不知道呀,本沒人知道的!”初失敗了好幾次,有些惱火。通常的crk密碼在一定次數的失敗之後就會自動將機器鎖定。然而這一台卻沒有。我和初試着試着,幾乎在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你説,他不會是故意留下這東西想要讓人破解吧?”初皺着眉頭問我。

“難道里面是遺言?”

“遺言?給誰的?”初下意識的問道,然後我們都安靜了下來,相互對視了一眼,除了我和初,是不可能有人會接觸到這台crk並且還任的想要偷窺裏面內容的。如果奧索維真的想要通過這台crk留給誰什麼遺言的話,那一定就是我們兩個了。

以此想來,那麼密碼就一定該是我和初才知道的某種詞彙或者數字組合。初又接連嘗試了我們兩個人乃至所有人的生、可能存在的編號、以及我們喜歡或者不喜歡的食物、飲料等等一切能夠想到的東西,然而都沒有成功。

“他既然有自信我們能夠破解這個密碼,那麼應該是有關我們三個同時在一起的時候所談過的內容,並且應該是一個在其他場合本沒有出現過的詞彙。”我讓自己代入奧索維的角度,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情況。

回憶迅速的倒退了回去,腦海在這個時候突然顯得無比清晰。倒帶一般的場景一直追溯到了一張湖邊的方桌,然後我終於想到了什麼。我向初要過了crk。

然後在上面輸入了c-r-a-n-e。手中的crk發出了清脆的系統進入音樂,但是卻沒有像其他任何一個crk一樣向我們展示出初始的界面。因為一個視頻以投影的方式自動的播放了出來,我們看到了奧索維那張讓人生氣的臉,因為他在笑,笑的有些得意。

“親愛的夥伴們,如果你們看到這個視頻的話,請恭喜我吧。因為這説明我所有的"計算"能力已經重新復甦了,我已經重新走出了命運之河。”

“我知道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你們一定會把我罵個狗血淋頭的。我想我們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再次見面的機會了。

被人永遠記恨下去可真是糟糕啊,所以我會讓你們心滿意足的。”

“當你們離開暗面的時候,我已經重墜深淵,斷絕了一切可以影響參與這個世界的可能。所以我重新變成了獨立的事件,計算再次成為了可能。”

“是的,我沒有死。初應該很瞭解我,我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偉大,真的要為了你們人類去死的話,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吧?

我只不過是透支使用了自己的契約,然後被強行拖入了深淵。在那種時候,不失為一種完美的逃命方式。”

“可是你們還是應該對我抱有一點點的之情吧?畢竟沒有我的話,你們新人類也不可能離開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