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沒有去慔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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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很奇怪,有點像吼叫,但聲音很啞,也很微弱。我從樹上跳了下來,徑直向那個地方走去,想要一看究竟。息的聲音,沉悶的噗噗聲…我把手按在了神宮上,透過樹叢向那邊看去。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他的身上坐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拿着一匕首在男人的口上。她把匕首拔出來,彷彿用了全身的力氣,然後又一次下去,女人的手臂、面頰和前的衣服上全都是血,那個男人的血。女人的眼裏是死氣沉沉的灰,彷彿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驚恐、動或者憤怒。她像恐怖片裏的木偶一樣,一刀刀的戳着身下男人的屍體。
離他們不遠的地面上,丟落着一個布包。布包歪在哪裏,有一灘被踩爛的漿果散在旁邊。我不知道衝突是怎麼爆發的,也不知道誰對誰錯,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離開。
可是在我繼續動身之前,另外一個男人出現了,那個男人的手裏拿着一把劍,他從另一個方向的樹叢中走了出來,女人也回頭看到了他。冗雜的長髮垂在女人的面頰上,邋遢的像是街邊的乞丐。
男人看了看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抬起手裏的劍指向女人,然後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布包。他將布包背在了背上,然後用手撈起那捧稀爛的漿果。漿果的汁和泥土混在一起,看起來像糞便一樣。
可是那個男的完全不在意,他一口就將手裏的東西了下去,他一邊嚥着骯髒的果實,一邊用劍對着那個女人,慢慢向後退去,重新消失在樹林裏。
女人手裏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她從那具屍體上滑了下來,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躺到了血泊裏面。
她仰躺着開始泣,很輕很輕的泣,就好像無力再淚。那是一種絕望的放棄。我撥開樹叢向她走了過去,而她並沒有看我,或許她已經接受了即將到來的死亡,至於我是什麼人,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把她從深黑的血泊中拉了出來,她無動於衷的任憑我擺,只是直直的望着天空。
“別吃我…”她喃喃道。我心裏微微動了一下,把準備好的一蛋白遞到了她嘴邊。女人的眼睛微微亮了。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指甲差點撕破我的皮膚。兩秒鐘的時間,她就把那東西進了肚子裏,而且沒有被噎到。那像野獸一樣的進食讓我本能的想要後退幾步來保護自己。
嚥下了嘴裏的東西,女人長長的了一口氣。浸透了血的長髮在女人的肩膀糾結成好幾束,她抬手把頭髮攏在腦後,用充滿淚水的眼睛看向我。她還很年輕,如果不是這樣也不可能撐這麼久活下來。
“謝謝你…”女孩用啞啞的聲音説道。我站起身來“你運氣不好,沒有碰見送補給的車隊。”
“我碰見了…但是被人搶走了…好不容易摘得果子和野菜也被人拿走了…還以為今天就要死了…”她帶着一絲顫抖的嗓音説道。我忍不住發出嘆息:“大路上沒有人走,都是怕被人搶,是不是?”女孩點了點頭。
我大略的做了下計算,然後掏出三蛋白放在了她面前:“繼續走。鐵輝城有充足的食物,還有睡覺的地方,一切都會好的,別放棄。”女孩的眼裏只剩下了我給她的食物,她一把將它們抓起來,緊緊地抓在手裏。我扭頭繼續趕路,她卻跌跌撞撞的跟了過來,似乎沒有聽見我之前説的話。我皺着眉頭停下腳步,她也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我。
“你不認識鐵輝城的方向?”她點頭。
“那你跟着我幹什麼?”她沒有説話,只是站在那裏看着我,手裏還緊緊攥着我給她的東西。這個時候我大概懂了,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因為她害怕曾經讓自己瀕臨死亡的飢餓,所以她只能選擇跟着我,因為我身上有真真正正能夠作為食物的東西。
相對於鐵輝城而言,我所能給她的安全會更強,可是我不可能帶着她走,且不説會不會拖慢我的腳步,光是食物我就不肯能和她平分。三蛋白雖然不能吃飽,但支撐她走到鐵輝城外圍的補給站還是足夠的。
可是如果帶上她,我們在追上車隊之前就會消耗光所有的食物,其實這個道理她會不明白麼?她當然明白。
只是心裏的恐懼已經戰勝了一切。所以我沒有再和她講道理,只是重新給她指了個方向,然後躍向空中飛走。
我聽到她在我背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然後是尖聲的惡毒咒罵。人在這個時候的心理很簡單,只是想要通過咒罵引起對方的注意。這是非常可憐的做法,可是我沒有那麼多的憐憫可以給她。
***第三天的時候,我遇到了很多食物充足的民。他們走路的速度和神狀態都要遠遠好於前兩天遇見的人。這些人應該是剛好遇到了車隊,得到了分發下來的食物吧。不管怎麼説,看來我的路是走對了。
飛到了下午的時候,視線裏出現了一個城鎮。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結晶大陸的地圖,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行動軌跡,那應該是湍溪城。城市的規模不算小,一般來説這種大小的城市常駐的人口至少也有十幾萬。
當饑荒爆發的時候,人口密集的城市收到的波及最大,畢竟小鎮的居民可以更方便的從野外獲取生存資源。
而城市裏的人要面臨的資源爭奪實在是太烈了,我不知道湍溪城原來是什麼樣子的,但現在它已經被破壞的相當嚴重了,城市中到處都可以看到能量戰鬥的痕跡。
甚至連城邊過的那條小河都因為某種人為的原因而淤住了,連續幾天的趕路讓我全身都很疲憊,於是我決定在城裏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城裏已經看不到太多人影了。
偶爾有從別的地方趕來的民在這裏落腳,我沒有管他們,他們也沒有注意我。我隨意挑了幾個看上去並沒有被毀壞的房子進去查看了一下。很不幸,這裏原來的主人在逃離的時候帶走了大部分生活用品。
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之外,我所需要的被褥幾乎都被帶走了,帶着鬱悶的心情,我順着街道往城市中央繼續前進,最終停在了一個小廣場外。
廣場裏面堆了一大堆的補給品,我想那應該是初他們在路過的時候留下來給難民們的。補給品旁邊聚集了不少人,大概有三十幾個的樣子,他們正試圖將這些補給品搬走。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些人裏面絕大多數都是女人,只有七八個男。
這些男並沒有參與搬運的工作,只是站在一邊像是監工一樣,他們身上都穿戴着武器盔甲,看上去神狀態很好,而那些搬運補給包的女人們則完全不同。
就好像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女孩似得,她們眼裏的神一模一樣,這個時候我已經大體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些男人控制了大部分的食物,然後女人們則不得不為了一口吃的甘願為之奴役。在人類還處於野蠻時期的時候,由力量決定一切的規則是最正常不過的,然而人類早就擺了那個時代,我們花費了上千年的時間用自己的大腦和雙手創造了偉大的科技,讓人類站上了文明的殿堂。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實在説不清人類的文明到底有多麼脆弱。相對於人類的歷史而言,這改變幾乎是發生在一夜之間。
這是面前這些人的錯麼?還是説人類本來就是這樣易於墮落的生物?我只覺得有些茫,雖然眼前的發生的事情讓我到有些不,但問題在於我並沒有改變着一切的能力。
難道要我做個法官,把食物平分給每個人麼?就算如此,我走了以後一切還是會歸於原狀,況且這些男人所做的事情只是強佔資源,我也不敢説自己在飢餓之中不會做同樣的事情。
由於我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形跡,那邊已經有幾個男人看到了我。他們沒有表現出警戒的姿態,也沒有去摸武器,只是走了過來。我並沒有找麻煩的想法,所以也沒有碰自己的武器。
“從哪來的?餓不餓?”領頭的那個男人對我揚了揚下巴。對方的語氣和善的,他在問我的時候還拿出一包蛋白對我揚了揚手。
“我從海藍大陸過來的,吃的還有些。”我編造了答案,不過後半句倒是真的。那個男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那支蛋白向我扔了過來:“拿着吧,我們還有的多。天快黑了,你有落腳的地方麼?”
“這邊的房子都給搬光了,實在不行只能睡在地上了。”我選擇的措辭都是温和而實在的。
一來我不想讓對方有所警惕,二來我也的確需要一個温暖柔軟的地方來睡覺。
“當然了,都是我們搜刮的啊。”那個男人笑了起來。
“我們把這一片城區的物資都集中起來了,不嫌棄的話跟我們來吧。”
“那就多謝了。”我將他給我的蛋白進嘴裏,然後跟上了隊伍。其他幾個男人對我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從他們臉上的神輕鬆而散漫,甚至帶着一絲軟膩的覺。我能夠辨別出來。
一共八個男人,這裏面只有兩個是有戰鬥等級的戰士,其他人只是拿上了武器的普通人。一個是開始和我搭話的傢伙,那傢伙的武器明顯是高級的東西,身上鎧甲的能量增幅應該也不算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