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沙倫昆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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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見過那種全身都是高級裝備的傢伙,超強的全身凱加上等級非常高的劍,一場戰鬥下來裝備所提供的增幅能量幾乎能頂的上半個等級。
這也就是好裝備往往會變成衝突導火索的原因,大家都對好裝備特別眼紅。我現在特別懷念方先生他們家曾經送給我的那件鎧甲,那是我穿過最好的防具。
不過那件鎧甲在我和毒煙的戰鬥中被他給毀掉了,而後來反抗軍所提供的裝備就都是很普通的東西了,擁有贖魂之凱的我也再沒有花錢在裝備上面。很可惜贖魂之凱並沒有任何防禦能量增幅的效果。
不過那東西如果連這個效果都有的這個世界可就太不平衡了,我自覺運氣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我想魯恩希安借給斷尾的那把破破爛爛的刀應該是很厲害的東西。
畢竟是身為零級的大怪物所擁有的裝備,就算不是魔兵器至少也不會低太多。讓我咂舌的是魯恩希安竟然能把那種東西隨隨便便借給人拿去玩…“你不用劍等打起來怎麼辦?用拳頭?”我問魯恩希安。
“你想親身體會一下我倒是不介意。”魯恩希安説。我試圖從他臉上找出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卻失敗了。
“還是算了,我現在等級還太低,打起來沒什麼勝算。”我搖了搖頭。
“那你一開始還擺出一副要和我們拼命的架勢?”愛絲彌蕾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她的身後跟着幽鬼的戰士們,雖然人數不如食影者多,但氣勢上卻一點也不遜。當這麼多高級戰士站在一起的時候,濃烈的血腥氣味就足以讓人產生先把刀拔出來的衝動。人羣裏我看到了目光呆滯的tz,還有一個我曾經見過的傢伙灰紅。
那個傢伙還是在脖子上纏着厚厚的黑圍巾,遮擋了自己的半個臉,看上去有點忍者的覺。…也不知道夏希現在在什麼地方,那次和azza他們會面我沒有來得及問她的下落,多少有些遺憾。
愛絲彌蕾似乎很喜歡在口舌上欺負別人,所以我很自覺地學習了魯恩希安的作風,用毫無意義的微笑來對付她,而這招很有效。
“都準備好了?”我問幽鬼的女首領道。
“隨時可以出發。”我點點頭“在這之前,我要先代一下我們要去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我從八詭那裏仔細的詢問了光面的細節和裏林的情報。和暗面的七個里奧雷特種族不同,裏林之中並沒有什麼任何的種族分化。
整個光面被非常平均的劃分成了三個地區,每個地區都以自己王的名字而命名。裏林的外形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他們和里奧雷特一樣是不存在謊言的種族。
觸探這種東西作為和聽覺、視覺等等官相併列而存在的信息方式從本上消除了裏林和裏林之間相互欺騙的可能。里奧雷特雖然也會觸探,但他們的觸探卻只能起到侵略和支配其他個體的作用。
如果我們換好服飾混跡在裏林之中的話,只要不是點對點的觸探對方就不會發現我們人類的身份。
裏林的平民之間連最基本的敵意這種東西都不存在,也沒人會提防其他人,這可以説是我們執行自己任務的最大優勢。
然而裏林中的戰士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他們的觸探比所有裏林的平民都要高出一個層次。裏林的王被稱為是神的使者,而裏林的戰士就是替神的使者傳遞意識的人。
據八詭的描述,我意識到裏林的戰士和人類的差異是有限的。這反倒讓我到了莫名的輕鬆,至少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不是什麼無法捉摸的東西…人類對未知的東西會更加恐懼。
就在我準備分享這些情報的時候,愛絲彌蕾卻抬手打斷了我。
“我們用不需要把時間費在這上面。”
“為什麼?”被人打斷説話讓我不太開心。
“光面的情形我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和你做易的麼?”我仔細一想,似乎是這麼回事,當初他們接受我易的時候實在是太乾脆了,那時候我光暗自高興,並沒有仔細思考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原來他們早就專門瞭解過了光面,否則也不會那麼快的作出決定,後來我才想明白,像他們這種專門以販賣情報為核心的組織,當某個未知名詞剛剛出現在視野裏的時候就會本能的先收集它的有關情報,這已經變成了一種職業習慣。
當他們進入魔界,第一時間就會去努力瞭解這邊的勢力構成,對光面的情況如此瞭解是理所當然的。月喉親自帶我們向目標地點進發了。
當騎着馱獸離開裂腹城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這座城市,它和我來的時候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我進入這個城市的時候失去了幾乎所有的力量,連能不能再次被阿紗嘉接受都不知道,可是再次離開之時,能量等級恢復了很多,和阿紗嘉的關係也沒有破碎,我到非常非常的慶幸。
自從成為戰士以來,生命中的起起伏伏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對戰鬥中一秒之間就會決定生死的傭兵來説,沉浮之中夾雜的希望與絕望都是不得不面對的一部分。我有點累了,這是內心深處開始萌發的覺。
曾經我有不少機會放棄戰鬥,但卻因為很多原因而繼續走了下去,比如復仇,比如輓歌,比如阿紗嘉。
直到現在為止,我才真正萌發了結束這一切的想法。輓歌的故事已經全部展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再無遺憾。
如果能把阿紗嘉救出來的話,我決定就在那一刻停手,帶着她逃得遠遠的,遠離所有的這些紛爭,找個可以安定下來的地方住下來。過着平淡到愚蠢的子,幫着她走上八詭指明的變強之路,讓她獲得人的心。
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這就是我現在所奢望的一切,可是很多事情卻不是我能心安理得逃掉的,為了沙倫,為了昆利爾,為了微涼…我是不是應該殺掉初和她手下的人為他們報仇?
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答案。就算我見到她,我真的能下得去手麼?
如果是初的話,她大概在發現我沒死的時候就會開始繼續演戲,繼續編織新的謊言來獲取我的同情和信任。
而我明白,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看破那些欺騙,手裏的武器也沒辦法真的繼續向她揮下去,我恨她麼?或許恰恰相反,我不僅沒有恨她的資格,而且還在口中埋藏着對那個女孩的一絲眷戀。
可是我如果把這件事情就僅僅安眠在自己記憶中的話,我很難再讓自己享用完美的睡眠。我的朋友、我的夥伴、我的部下…那些人相信着我,死前的樣子會繼續對我糾纏不休,這是一種沒有辦法憑藉“遺忘”就能夠擺的責任。
“魯恩希安,你們殺一個人要多少錢?”我聽到自己用灰暗的語氣對旁邊那頭馱獸背上的男人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是你這種水平的戰士都殺不掉的人,價格不會低的。”魯恩希安回答道。
“反抗軍的副軍團長,你出一個價錢。”
“你説葬敵初麼?”
“沒錯。”愛絲彌蕾在這個時候突然入了我們的對話。
“嗯?她為了你不是和霸龍單挑過麼,是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我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出現波動。
“和她玩夠了就要殺人家嗎?”愛絲彌蕾輕佻的揶揄道。
我看了她一眼“和你有什麼關係?”
“喂,你用殺意這麼濃的眼神看我會讓我忍不住拔劍的。”愛絲彌蕾的對我微笑了一下。我扭過頭去沒有再理她,而是等待着魯恩希安的答案。
“四億吧,這個數額的話勉強值得我們去替你殺她。”我發出一聲毫無生氣的冷笑:“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一個金幣都拿不出來,”
“真可惜,這筆單子倒是很有挑戰。”魯恩希安看上去並不是在開玩笑。
“你和燃墟誰比較強?如果有燃墟在初身邊的話,你殺得了她麼?”我問了一個緩解情緒的問題。
“暗殺和打架完全是兩碼事。”魯恩希安將有些鬆動的包裹重新在馱獸身上繫牢“在我們這種人眼裏能量強度沒有任何意義,除非對方也是專業的殺手。”
“如果是正面衝突呢?”
“沒打過,所以不知道。”魯恩希安實在是個非常難以把握的傢伙,他的一言一行看上去非常自然,完全沒有掩飾偽裝的成份。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看上去全無破綻,我本分不清他表出的情到底能不能夠拿來作為判斷其人格的依據。他雖然並不常笑,但他的微笑卻非常真實,但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據他的微笑做一個“隨和”或者“和藹”的定義。
沒有任何鋭利的情暴在外面,他如果跑到某個鎮子裏面住下來的話,沒有人會發現他是一個零級的超級戰士,這就是他最讓人恐懼的地方。
我只能説,要麼他是一個演技大師…能夠騙過包括我們這些具有高察力的戰士在內的所有人,要麼他就是一個至真至誠到完全沒有偽裝的傢伙。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這兩種人,所以魯恩希安在我眼裏才更像是一個怪物。對我所提出的關於燃墟的問題,他給我的答案是那麼樸實。作為一個零級的殺手,他連最基本的“自信”或者“傲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