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不多帶點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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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監視那些人類的任務我給了月喉手下的一個里奧雷特。我不清楚那些人類什麼時候會下來墮鎏之地,所以我乾脆就守在了阿紗嘉那裏。
里奧雷特擁有着某種應的能力,所以我便讓監視人類的那個里奧雷特通過阿紗嘉來提醒我人類的動向。
看到我揹着一大堆的食物出現在誓約壁的門口的時候,阿紗嘉的眼睛亮的嚇人。這傢伙比以前要成了很多,至少給我的覺是這樣。放在一年一前,餓到這種程度的她絕對會撲到食物堆裏面來,可是現在,女孩表現的非常矜持和優雅,只是小口小口的補充着自己的力量。
阿紗嘉被關押於誓約壁之內的時候,只被提供了最最基本、不至於使她自噬的食物。這是基於來自深淵的某個混蛋的主意,也是為了讓阿紗嘉乖乖聽話所下的命令。
暗面還沒有里奧雷特膽敢違抗深淵總督碎頜的決定,八詭也並不覺得值得為這件事和對方起衝突,所以阿紗嘉在這一年裏吃了不少的苦頭。她最怕餓。
看着她瘦骨嶙離的樣子,我覺得非常心痛,不過像奇蹟一樣,這傢伙在吃了足足十幾公斤的食物之後,面和肌膚都展現出了煥然一新的光澤,機體迅速復生到了原來的水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連部都大了一圈。
“你變了。”倚着冰冷的石座,我和女孩肩並肩坐在地上,看着她的側臉,我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
“經歷過一些事情,總是會學着長大一點,”阿紗嘉用披風裹住自己的身體,領子上厚厚的白絨擋住了她的臉頰。
女孩的語氣柔軟卻遙遠,對我所悉的阿紗嘉來説那是一種陌生的情緒。
“終於在你身邊了,可惜現在還沒辦法帶你走。”我握住了她的手,有點涼,她沒有拒絕,而只是説了一個名字。
“葬敵初。”
“什麼?”我覺得喉嚨一陣發緊,心跳也加快了,並不是沒聽清阿紗嘉説的話,而是不明白女孩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説出了她的名字。
“你的那個女人…你就一點都不打算給我解釋什麼麼?”阿紗嘉輕聲説。
我聽到了女孩語氣中的一點點幽怨,反倒卻輕鬆了些。她在乎,所以才會滋生這種情,這種情充滿了人和小小的彆扭,只屬於戀人之間的彆扭。
“她背叛了我。”我沉聲説。令我非常意外的,阿紗嘉在我説完這句話之後,輕輕的張開了雙臂,擁住了我的頭。
“我看到了,貪狼。你的朋友們…火山…你的喉嚨…你的刀…那個時候,一定很難受吧…”她沒有喋喋不休的為了初的事情而生氣,也沒有糾纏於我對她某種程度上的不忠…
取而代之的是洶湧而來温柔,足以摧毀我所有堅強的温柔。我忍不住抓住了她抱着我的手,緊緊地咬住牙,沒有讓淚水出來…這是一個遲來的擁抱。我們在穹頂之役分別的時候,她以一個擊破了我最後防線的擁抱作為分別的象徵。
而現在,我和她在心裏留下的傷痕隨着這個擁抱被沖刷的一乾二淨了,我不嘆,如果我和fey能在相互傷害之前就以這種方式治癒對方的話,也許…那已經不重要了。
阿紗嘉現在就是我的一切,我不會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把你一個人扔在那邊…我很後悔。”阿紗嘉撫摸着我的頭髮,輕輕的説“讓葬敵初趁虛而入,是你的錯,也是我的錯…”
“那已經是過去了,有你,別的事情我已經不在乎了。”
“她傷害了你,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阿紗嘉平靜的説着,説的那麼温柔而坦然,可是我卻產生了猶豫。初…我真的要和她刀劍相向麼?我寧肯不要再見她,讓這段仇恨和扭曲的情就這麼消失在時間的河裏或許更好些。
可是,死去的同伴…察覺出了我的矛盾,可是女孩沒有多説什麼。
“愛一個人的覺,我原以為自己明白了…可是,直到現在我才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懂…”我能夠説自己懂麼?人類總以為自己掌握了真理,但是往往卻在情的痛擊下丟盔棄甲。愛或許從來就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隨之而來的那些嫉妒、貪婪、強烈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全都是那個詞的組成元素。
當理解到一個詞擁有這麼多黑暗面的時候,仍然有勇氣站出來説那是人類美好的一部分的人,不是蠢貨就是騙子,可是人們就是會為那個詞而將自己昇華為一個更高層次的存在,我不能否定它給人的力量。
我和阿紗嘉偎依在一起,體味着來自對方珍貴的温暖,並期望着一個可以接受的未來。就像她所斥責過的那樣…女孩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她抬起了頭。
“上面説,那些人類已經準備下來了。”我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向墮鎏之地的出入口走去。***站在墮鎏之地與王城底座相接的那片空地上,我抬頭就能夠看到刀削斧剁一般光滑的峭壁最上面那個黑黝黝的小小入口。
順着峭壁雕刻出來的那些彎折重疊的石梯上面多出了四個人影,他們排成一列,正向下面走過來。墮鎏之地本來就很深,所以那層層疊疊的樓梯走起來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我耐心的等了足足十多分鐘,那四個人類才落腳到了我的面前。兩女兩男,一目瞭然的高級戰士。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能夠出現在暗面這麼深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二的傢伙。
其中的一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頭目,她身上的裝備很簡單,一件高級魔力鎧套在袍子外面,間挎着看起來相當普通的長劍。
女人的頭髮像是那種高濃度紅酒的顏,在腦後紮了一個看起來很高貴的公主髮髻。這傢伙在自己清麗的臉上戴了一個剛好遮住右眼和額角的小面具,平添了一絲絲的神秘…
我猜那個面具下面應該有一些疤痕之類的東西。另外的一個男人似乎是這個隊伍的副手,看上去面無表情。他並不是那種陰冷而嚴肅的類型,只是看上去一直在發呆似得。
我知道那種呆滯並不代表他是傻子,一個傻子是絕對不會把雙短刀作為武器的。剩下的兩個明顯是隨從,身上的殺氣相當濃厚的樣子。領頭的女人在看到我以後開口了。
“你就是監管者?以前來的時候完全沒聽説墮鎏之地還有人在監管…”舒緩而輕柔的嗓音,問的問題也沒有任何會讓人覺緊張警惕的內容。
我點了一下頭“我不會管你們要做的事情,但是止靠近裏面的誓約壁,不守規矩的人我會直接殺掉,希望你們清楚。”只要他們不去打擾她對我來説就足夠了,女人微微偏了一下頭“你們的地盤,你們説了算。”對話完美的結束了,他們似乎在等什麼人,我便離開他們向旁邊走了兩步,以旁觀者的姿態看着這些人。
他們很明顯是把我當成了里奧雷特,我也沒有什麼興致來和他們解釋自己的身份。那個用雙刀的傢伙以很不雅觀的姿勢蹲在地上,伸攤着兩隻胳膊百無聊賴的繼續發呆。
而那個女人則掏出了一把梳子在輕輕梳子自己的頭髮,她的動作非常從容,就好像我記憶中的某個人擦劍的動作一樣…
可是我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大概這麼過了十分鐘的樣子,又有四個人的身影從上面出現了。
等他們走下來以後,早已經到了的那四個就站了起來,這次來的是四個男人,身上裝備的東西都很鬆散,寬鬆的衣服、繫帶和各式各樣的劍。
為首的那個男的留着一頭漆黑的長頭髮,他引了我的一點注意力。很明顯,那頭髮並不是正常的黑。
一般來説普通的純頭髮都會有光澤,但這個男人的頭髮看起來卻像那種亞光材質的軍用匕首一樣。
看上去非常光滑卻一點反光都沒有。頭髮的顏是很容易受到自身能量屬影響的特徵,微涼就是例子。
由於站的有一些距離,我沒辦法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面容,但是光看輪廓的話…這傢伙應該比我是要帥多了。
兩撥人相互靠近,我嗅到了非常強烈的壓迫,他們在距離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那是誰?”男人隨手指了一下我遠遠站着的地方。
“墮鎏之地的監管者,噬族的人。”女人答道。
“以前怎麼沒聽説還有這麼一個監管者…”
“誰知道呢。”男人問着女人早已經問過的問題,顯得有點搞笑。兩個人的語氣就好像普通男女的常對話一樣。
可是從他們身後的人身上所散發的某種劍拔弩張的氣息我卻沒辦法視而不見。兩者之間巨大的反差讓我到了一絲疑惑。
“好久沒見了…見個面還帶了這麼多人。”女人説。
“是你提出要見面的,不多帶點人的話,怕打不過你,況且…”男人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你也帶了不少人。”
“我不是來打架的。”
“我也不是,但信不過你。”
“説的就好像你自己很值得信任一樣,”
“好啦…”男人輕輕搖了搖頭“咱們還是別像小孩子一樣吵吵鬧鬧的了。”女人似乎被對方的態度小小的噎了一下,她沉默了兩秒鐘才再次開了口。
“你沒帶他來…”
“帶他來幹嘛?讓你找打架的藉口麼?”我聽到男人的話語裏有一點點的疲憊和無奈。
“我很早就説過了,蕾拉絕對不能白死。”女人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