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隨着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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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人類飛艇這種並不算輕的東西,帝顱直接指揮着足足有十數米高的骸骨巨獸進行了搬運,整個過程都沒有讓我們費任何一分力氣。
這一路上我都處於一種忐忑不安的狀態。龍雀和梅爾菲斯炸了鍋,一直纏着我問着問那,可是他們的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出來,我本來也不知道骸王為什麼要見我,這只是黑無曾經給我的一個情報而已,而帝顱稱我為朽骨的原因我也本沒有頭緒。
會在骸族的王都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骸王會不會對我不利…作為同伴的他們會不會受到牽連…這些問題讓我的腦袋差點冒出火星。遠遠的,王城出現在了飛艇的窗户裏。
那座城市和影族的王城灰凡恩規模相近,同樣都有一座城堡佇立在整個城區的最中央。只不過和它的名字一樣。
骸族王城的中心城堡就是一座蒼白的巢。當帝顱帶着我們走進王城的時候,所有的里奧雷特都在看着我們。一望無際的大街上,每一個里奧雷特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像雕像一樣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這情形讓我更加不安,全身都像要被撕扯成碎塊一樣,由無數巨大的骨骼所堆積而成的那座城堡對我們的行進隊伍張開了大口,我跟着帝顱走了進去。
然後才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一點點減少了下去,帝顱在路上沒有回答我的任何問題,所以我知道他現在也不會理我。
梅爾菲斯拉着龍雀的手,我明顯能夠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緊張。那不是怕死,而是怕龍雀會受到牽連,不過我打心底裏也沒有覺得這次會有什麼危險,否則也不會帶着他們過來。
看着帝顱彬彬有禮的樣子,我怎麼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場陰謀,畢竟里奧雷特不是會説謊的生物…他們説骸王在歡我,那就一定不是什麼壞事。帝顱是和黑無一個等級的存在。
可是黑無對我那種看螞蟻一樣的穿過了屬於領主的大殿,我們看到了和影族一樣的真正屬於“王”的內城。
無數糾結的骨枝錯上升,編織成了內城的牆壁和道路。那種蒼白的泛光只是看上去就會有不寒而慄的覺。
王殿之前是高達數十米的白骨階梯,這種規模的造物無論在外面的世界還是【神都】裏面我都沒有見到過。站在白骨階梯的下面,一種微微的骨悚然的覺從後背不斷的抓撓着我。
“你們在這裏等我吧。”我扭頭問梅爾菲斯道。
梅爾菲斯剛要開口,龍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想看看裏面什麼樣子!”梅爾菲斯盯着她看了一會,沒有出反對的樣子,反而是對我點了一下頭。
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竟然會做出遷就小女孩任這種溺愛的事情,讓我大跌眼鏡。既然他們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我也沒有比較繼續堅持什麼了,抬起腳,我踏上了白骨製成的樓梯。
王殿被一個白透明的罩子所包裹着,在踏上階梯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就算是進入了這個罩子的裏面,只是這個罩子非常厚,我們在氣吁吁的走完了幾百節台階之後才算是穿過了這個防護罩類型的東西。
很明顯這東西並不是用來防禦的,否則我們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穿過去,可是如果不是用來防禦,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用途。我走在前面,一步步的走進了王殿的內部。
當頭頂的天空被王殿高聳的天花板所取代的時候,身邊的景物也變成了空曠的大廳。王殿非常大,圓筒狀的建築直徑足足有上百米,我們站在大殿的中央,渺小的就好像螞蟻一樣。
明亮的蒼白能量火把照亮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我仍然到了莫名其妙的陰冷和黑暗。
那是從背後某個地方傳來的覺。我總覺得有一股龐大、黑暗而殘酷的意志從我們一進門開始就鎖定在了我們的身上。
梅爾菲斯也覺到了同樣的事情。他停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才重新跟上了我。在大殿的最裏面的高台上坐落着一個巨大的傳送門。黝黑的能量在傳送門的束縛下安靜的動着,但是在我看來那股能量卻彷彿隨時都會暴躁的跳躍起來。
從裏面吐出一頭接一頭的巨獸似得。我們繼續向那座傳送門的方向邁步過去,看到那座巨大傳送門下面有一個東西。
而那個東西上面斜依着一個幾乎難以看清的渺小身影。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那座傳送門下面的東西也完全展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那是一個大概有四米高,三米寬的王座。糾結的尖刺編織成王座的靠背,高昂的指向天頂。猙獰的骷髏頭和王座的扶手凝結在一起,它們張着大嘴出利齒,彷彿在發出無聲的尖嘯聲。
斜倚在王座上的身影也清楚的映入了我的眼睛,那是一個女孩,一個美麗到可怕的女人。白金的頭髮慵懶而隨意的披散在她的肩膀和王座上,有一些甚至淌到了地面。女孩穿着一件肩的長袍,晶瑩潔白的肩膀肆無忌憚的暴在空氣中,修長的手臂淹沒在自己的頭髮裏面,支撐着她的臉頰。
那雙眼睛是真正讓我到害怕的地方。女孩的眼睛深的像靜止不動的大海,而裏面的顏卻清澈的讓人難以想象,彷彿透明的鑽石。她的嘴有着微微下彎的優美弧度。
而雙之上則是遍佈了一種令人看得頭暈目眩的魔紋。女孩輕輕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看着我們慢慢走進了王座所在的這個高台,然後慢慢的在王座上坐直了身體。帝顱單膝跪地,然後開了口。
“【清澈的雙眸】【食夢之吻】【墜落的情人】【夜舞】,吾等骸族唯一的王,我已經完成了使命,將朽骨帶到了您的面前。”
“很好。”女孩虛無縹緲的聲音飄落了下來,然後帝顱就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王殿。我看着她的眼睛,連續嘗試了兩次才勉強讓自己提高聲音,開口説了話。
“你就是骸之女王麼?聽説你想要見我,所以我來了,並希望你可以給與我一些幫助。”女孩的嘴角向上彎起。
她輕輕起身,拖着身上的長袍從王座的高台上緩緩的走了下來。這個異常強大而美麗的存在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站在我面前微微歪了歪頭。
“很高興能夠見到活着的你。我們已經在你身上付出了很多代價,現在終於到了可以收穫的時候。”骸王在笑。
可是我卻因為她所説的話而到了強烈的不安。
“你們想要在我身上收穫什麼?”我問。
“收穫一個契約。”骸王輕聲説着。然後對側面揮了揮手。我扭頭向那邊看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小女孩。
“是你!”我忍不住喊出了聲。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和我所猜測的完全一樣。
我和初在沙舟之城被人襲擊,我受了重傷陷入昏的時候,在一片黑暗中所看到的小女孩就是她。
她給了我力量,殺光了所有襲擊我和初的人,並且將朽骨天國的法陣和咒文傳遞到了我的意識裏面。小女孩走到了骸王的身旁。她很矮,只是剛剛到了骸王的畔。
骸王伸出胳膊,牽住了小女孩的小手。小女孩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充滿了我看不懂的情緒。
開心、動、驚恐、不安…這些沒有雖然反映在她的表情上,卻從眼睛裏無遺。
“她的名字是蒼綴,是骸族的希望,也是血族在這個世界僅存的幾個王族血脈之一。
你所擁有的不死無亡之對戒,是她所寫的魔兵器。你打開了戒指的封印,等於得到了蒼綴的承認,也便成為了骸族的【朽骨】。”骸王所説的話一字一句的入了我的耳中。
“這意味着什麼?我並不明白。”骸王將蒼綴攏在懷裏,然後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台階上面,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就連這麼不拘小節的動作,在骸王做起來的時候也充滿了優雅的意味。
“無論是我們這些統治着暗面的里奧雷特,還是那些佔據了光面的裏林,只要能夠進入深淵或者神都,都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寫出融合了自己意志和想象力的事物。
但只有‘王’這種級別的存在所寫出的東西,才有資格被稱為魔兵器。這種東西,灌注了創造者所有的幻想、期許、慾望和夢,是他們留在時間裏唯一的遺物。”骸王説到這裏,抬手指向了梅爾菲斯。
“你同伴的劍和你的戒指是同樣的存在。那是無數歲月之前,曾經的某一代影王所留下的東西。如果他可以完整的支配那件魔兵器,就等於獲得了那個影王的力量。”骸王的話無論對我還是梅爾菲斯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情報,可是…“可是她,蒼綴,並不是王,又怎麼可能寫得出魔兵器這種東西?”我問。
“因為她有着無與倫比的天賦和潛力,深淵賦予了她鐫寫魔兵器的資格。蒼綴所寫的魔兵器,擁有完全不遜於其他魔兵器的力量,隨着她的成長,那件兵器的力量也只會越來越強。
與此同時,她所付出的的代價是不得不為封印開啓的方式設定極其苛刻的條件。能夠開啓魔兵器封印的機會對戒指的持有者來説只有一次,你是唯一一個做到的人。
而且如果封印使者死掉的話,她的魔兵器就等於被毀滅了。”骸王這些話意味的事情只有一個:我的生死似乎已經和骸族的利益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