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很奇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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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苦苦那傢伙的…啊!你怎麼知道我和苦苦打過!?”初也有意識到自己説漏嘴的時候。
“猜也猜出來了,梅爾菲斯説你和思滅者有關係,和毒煙説話的時候你又表示得到了什麼‘第二名’,這樣還想不到你是什麼人我可就是傻子了。”
“哈哈,原來你對細節問題的察能力還不算太差嘛。”初一定是認識燃墟的,她的隊伍在穹頂之役中戰勝了賭徒保羅。
但是因為某種不可抗的因素,輸給了最後的唐歸一隊。這種事情通過邏輯和一些蛛絲馬跡完全就能猜測出來,我唯一所興趣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和燃墟,到底什麼關係?”
“我前男友啊,拿走我第一次的男人。”這句話差點兒把我給噎住。
那並不是無法接受的答案,畢竟一個超級法師和傳説中的戰士實在是太搭配了,就好像保羅與苦苦那樣,可是我只覺得心裏頭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是自尊心?是嫉妒?是對自己以往幼稚想法的憎恨?我實在是説不清楚。還有,她幹嘛要説最後那半句話?那簡直就像是故意強調什麼東西似的。
如果只是讓她幫我忙,那還讓我可以接受。可如今我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某種欺騙。
“所以説…”我緩緩開口“你之前説要幫我開門,還是要借用你所謂‘前男友’公會的力量是麼?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用了,我們還是就在這個地方告別吧。”我在説完這句話之後就準備離開,而初卻站在原地對我説了一句話。
“哈!覺得被愚了?看來你也並沒那麼愛她嘛。”我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她。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初的臉相當不好“我只覺得相比她而言,你還是更愛你的自尊。
沒有燃墟手裏的【光血水瓶】,你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去魔界的方法?去求我前男友幫忙什麼的,我還沒難為情,你卻先矯情起來了。
還是説,吃醋啦?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吃醋啊!大混蛋!”我內心裏攪動着亂七八糟連自己都説不清楚的情。
為了見心愛的女人,求助於另外一個肌膚相親的女人,還要那個女人去替自己求她的前男友…這種事情簡直狗血的讓我想吐,可是這個世界一直都重複着相同的可笑橋段,從來就沒有過新意。
“那你倒是説説我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要幫我!忍氣聲替我求情?就算只是朋友,我又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事情讓你去受委屈?!那麼自私的事情我還不屑去做!”我衝她吼着,把心裏面的事情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朋友!?什麼朋友!呸!我沒你這樣的朋友!”初也不甘示弱的罵道“朋友的話,只要對我做的事情涕零就夠了!説什麼不屑去做!狗!你只不過是…你只不過是…那個…我的私人趣用品而已!”女孩口無遮攔的説出了驚人的言論,我和她都愣住了,整個傭兵所也是鴉雀無聲。我咧着嘴,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笑出聲,現在我的臉部表情一定非常彩。初則用手擋着臉蹲到了地上,生怕周圍的人記住自己的相貌似的。我尷尬的站了一會兒,向她伸出手“行了。先到外面去…”一股能量猛的在我後背爆炸,全身都好像燒焦了一樣,劇烈的疼痛迅速洗選了我的腦部神經,身體飛了出去,狠狠的撞破了傭兵所的牆壁。我只來得及用剛剛提升的一點點能量在自己撞上牆壁之前做一下保護,否則全身的骨頭都得碎掉。
腦海的意識在我摔倒地面上以後迅速的模糊了下去,我本能的想要召喚骨牢保護自己,可是戒指的力量還是無法使用。糊糊之中,我聽到了有陌生人在大喊我的名字,還有類似於“一千萬”
“抓住”和“賞金”之類的聲音。很奇怪,我所唯一能思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為什麼我會被認出來”身為通緝犯我可沒傻到在這種大城市還明目張膽的出自己的臉。
一隻手使勁拽着我的胳膊試圖想把我拉起來,然後我慢慢聽到初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清晰。
“都不許過來!他是早已經被我抓到手了的!”我努力張開眼睛,看到了周圍密密麻麻的傭兵。不愧是大城市啊,傭兵所附近有這麼多傭兵…我胡思亂想道。
“她在撒謊!她是和貪狼一起的同夥!”有人在大喊。
“閉嘴!”初用尖鋭的聲音叫道“他是我抓的戰利品!一千萬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想搶!”真聰明啊…你這傢伙…我特別喜歡聰明的女孩。
“如果是真的,你就不怕他跑掉!?連鎖鏈都沒有拷上,明顯是在胡説!”又有人在喊。
“我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着!”初向另一個方向回嘴。
“大家一起上!分了那一千萬!那女的言行詭異,讓傭兵所去評估,傭兵所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更多的人被鼓動了起來,初大笑起來。
“好啊,你們可以試試,不過只要動手的,我保證你們全都沒辦法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她將我架在弱小的肩膀上,吃力的站在那裏。我全身都已經不聽使喚了,那種重量本不是她能輕鬆承受的。
“…是陷阱…小心…”我控制着自己的舌頭,努力讓自己説出完整的話語。
“我知道…可是沒別的辦法…”初一臉囂張的表情,那表情之下卻是深深的憂愁。我和她都覺出來了。
這次的襲擊絕對並不是為了抓我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有人在傭兵所突然認出了我,絕對不會用那種方式大張旗鼓的進行偷襲,這樣不僅偷襲成功率低,更是會讓本可以獨享的一千萬攤到不知多少個人頭上。
正確的做法是跟蹤我到野外,設好了陷阱等我上鈎,況且,如果真的要襲擊,那一定是致命的攻擊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只是單純的能量彈。結論很簡單,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初。把我重傷之後變成她很難負擔的累贅。
然後再鼓動所有的傭兵對我們進行圍堵,趁亂襲擊初,這種手段真是相當高明。後背的劇痛開始一點一點蠶食我僅存的理智,但是很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因此而覺到理所應當的絕望和恐懼。
周圍全都是傭兵們的叫喊,我的心裏卻相當寧靜。難道這就是要死的徵兆麼?呵呵。
“你絕對能逃的走…鬆開手吧,初…”我抓住僅存的神智勸着她。
“她是法師!大家一起用遠程攻擊牽制她!不能讓她畫陣!”有人躲在人羣中喊着,看來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些傢伙非常清楚初的底細,也知道該怎麼對付她。初鬆開了架着我的手,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摔躺在地上,然而她沒有跑掉。
而是對準葬敵法球做了手印,緊接着,狂風暴雨一樣籠罩了整個天空的能量刃、能量彈就從廣場的各個方向對準我們鋪了過來。
葬敵法球的移動速度我早就體會過了,但是現在它似乎已經被注入了某種更為狂躁的魔力。人頭大的法球以眼難以看清的恐怖速度開始繞着我們轉圈,形成了一道亂組成的堅實牆壁。
葬敵法球的殘像將我們全部擋在了裏面,密集的爆炸聲和高強度的震動撕咬着我的神經。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最後看到的情景是初滿頭大汗的在給葬敵法球傳輸着魔力。***很靜,很靜,一片黑暗。我的意識陡然間變得無比清醒,就好像剛剛淋浴過一般,緊接着,一股強大的引力在瘋狂的撕扯着我的意識,無數種難以辨認的聲音從黑暗中漫無邊際的響了起來。
我能覺到自己的靈魂就好像被刺破了一樣開始四散溢出到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力氣反擊,我死咬着最後一點點自我意識掙扎着,終於觸摸到了一異常堅韌的絲線。
它拉扯着我,任憑黑暗之中霸道的力量爭奪着我僅存的東西,卻沒有放開。就好像溺水的人被突然從水中拽了出來一樣,巨大的壓力在我奮力掙扎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
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事實上,我本就看不見。那只是我自我的意識而已,我能覺到那個小女孩的存在,卻無法分辨她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女孩帶着一絲苦惱不住的對我道歉。這是夢麼?難道我已經死了?那麼…這裏該是地獄麼?
“為什麼道歉?”
“對不起…”小女孩的身影似乎出現在了我意識的每一個地方,她用可憐兮兮的聲音不住的重複着自己的歉意,這讓我幾乎要瘋掉。
“你是誰!?”
“…對不起…”心口覺像是要裂開一樣。
可是我卻看不見自己的身體。思緒完全的被攪成了一片混沌,只有那個膚蒼白的小女孩在對我重複着永無止境的道歉。是阿紗嘉麼?不是…那不是我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人。
但憑覺就能分辨出來那種我從沒體會過的陌生。我想要伸手抓她,可卻只能徒勞無功的在黑暗中尖叫着,連一絲漣漪都不起來“別再道歉了!我…原諒你…”我終於失去了掙扎的力氣,無力的説道。
那聲音終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我面前的一枚閃着蒼白光芒的東西。
“…給你的…給你的…給你的…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