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突然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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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説,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如果説我不想重新佔有盈風,哪怕僅僅是她的身體,都只是在説謊而已。
我曾經如此戀她的温柔和嬌俏,現在亦是如此,然而我們那個世界中男女的情遠遠要比這裏要簡單和熱烈。作為明天也許就會死掉的傭兵,我們無需面對情之外的東西。
狂亂的做愛,極盡的愉悦…或者忠貞的愛意,永恆的誓言…這些都公平的擺在所有人面前,只要你選,答案就會無比簡單,可是在這裏不行,人們被單調柔膩的生活牢牢地捆綁在無形的牢籠之中。
如果我在這裏佔有了盈風的身體和心神,然後再次離開,她還是不得不回到章隆身邊。那樣的她不會幸福,章隆也不會,因為這個社會在他們身上已經種上了無數枷鎖。
在我們那個世界,愛就是愛,沒有向任何事物妥協的必要。和誰在一起,和誰做愛,和誰生死與共,這都是隻憑自己心意就可以決定的事情,而在這裏,種種所謂“現實”往往讓人們不得不扭曲着本心的意願。
在我給盈風披上衣服之後,我已經找到了屬於我的那個答案。也許“神都”奪走了我無比珍貴的東西,讓我揹負上了沉重的不能再沉重的罪惡和責任,但作為回報,它同樣給了我一樣東西。自由…至少在“神都”之中我是自由的。
我可以去做我所期望的選擇,那已經變成了我唯一的權力。
“你會是一個好母親,我對你發誓。”我吻了盈風的額頭,用力抓緊了她的肩膀,然後為她打開了房門,最後一眼,我從房間的窗户向外望去。樓下,章隆看着盈風從酒店裏走出來,眉宇間的濃雲瞬間融化成了幸福,淌在他的面頰之上。
她與他的手重新牽在一起的時候,我到自己的內心變的無比平靜。我不屬於別的地方,我只有一個去處,而我已經找到了它。***我睡了我在外面世界的最後一覺,然後走出房間,來到酒店的大堂餐廳,點了一大堆可口的食物,如果這是我真實世界的最後一餐,我希望至少要豐盛一些吧。
孤獨。我面對着一大堆的食物,一個人盡情的享用着,在這種時候每個人都會到孤獨。那並不重要,因為我早已經習慣了那種覺。
那是我自己的選擇,選擇回去,就意味着孤獨。這個詞在這個時候,對我來説所代表的其實是自由。
“終於找到了。”一個人突然坐到了我面前。我抬起頭看向他。
一個男人,準確的説是個近六十歲的老頭。一絲不苟的頭髮,整潔的着裝,還有光鋥亮的皮靴。
這一切似乎都在告訴我他不是一個我可以忽視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下,我本能的向後縮去,手不由自主的去摸部,可是神宮並不在那裏,所以我沒能找到哪怕一絲安全。
“你是誰?”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着他的時候,只覺得背後有些發麻。如果非要説原因的話,那就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我從來沒見過的眼睛,一個六十歲的老人如果能擁有這麼明亮的眼睛,就一定不是一個正常人。
歲月會讓人變得複雜,這種複雜最直接的體現在人的眼睛上,你如果去看一個老人,你往往會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無法理解的沉澱。
可我面前的不速之客並不是這樣,他的眼睛裏一絲雜質都沒有…就好像…物極必反…
“我並不想告訴你我是誰,因為那對你對我都沒什麼好處,不過為了方便,你可以叫我撒拉弗。”老頭帶着一絲微笑説道。
但我總覺得他的微笑只是一張面具。在確定對方並不是為了找我麻煩之後,我努力試着讓自己的肩膀放鬆一點“撒拉弗…看上去你很瞭解我是誰,因為你本就沒有問我的名字。”
“貪狼。”他來找我,並報出了我的id,我並不到意外。因為我不覺得現在還有我不認識的陌生人會記得我的真名。
“找我幹什麼?”我開始繼續吃麪前的東西。如果他真的要對我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的話,身在這裏的我也沒有什麼反抗的機會。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撒拉弗伸手從我面前綽起一烤腸,毫不客氣的進了自己的嘴裏。我皺着眉頭看他,總覺像他這麼有壓迫的形象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違和。
“我沒興趣給別人當跑腿。”我這麼回答道。
“你幫我,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撒拉弗似乎覺剛才吃的東西味道不錯,他又拿起一。我死盯着着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他太從容了。
從容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從容地説話,從容的吃東西,似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全都掌握在自己手裏面一樣。
我一直都非常反這種擁有掌控着一切錯覺的傢伙,所以,即使我對他説的“告訴我一件事情”有些好奇。但還是本能的想要打破他的算盤。
“把那件事情進自己肚子裏吧,我沒有興趣知道。”我這麼回答他。撒拉弗沒説話。
而是開始試吃我面前的其他東西,在吃到味道不錯的食物之時他還會挑挑眉以示滿意。我看着他,覺更加惑了,他也許就是在期望我到惑,或者妥協。
我打定主意不讓他如願,所以乾脆不理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早餐上。
“你覺得“神都”這個遊戲做的怎麼樣?”他突然問。
“這就是你想讓我幫你的?做問卷調查?”我故意挑釁道。撒拉弗很淡然的搖了搖頭“只是隨便聊聊。”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我總覺得自己繼續咄咄人實在不是什麼有尊嚴的事情。
““神都”對我來説並不是一個遊戲。”我説了實話。
“對我來説也不是。”撒拉弗回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我實在忍不住,於是問道。
“我回答了你的問你,你就會幫我麼?”我嘆了口氣,然後舉手投降“説説,你到底想讓我幫你什麼?”
“我只要你幫我帶一句話。”
“給誰?”
“你會幫麼?”他沒有鬆口,而是反問我道。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會幫。”我不依不饒。撒拉弗笑了。不過這一次不是戴着面具的笑容。
“時間這種東西冷酷而無趣,但卻會給它的人一點兒優惠,比如看穿別人説謊的能力。你並沒有真的想幫我。”被他看穿了,不過我也並沒有因為説了謊而到不好意思。
“我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我説過,會告訴你一件事情。”老頭一邊説一邊笑,笑的是那麼得意。他的笑容讓我到非常不安,就好像他握着一件我必須知道的事情一樣,我終於按耐不住了“視難度而定,我會幫你。”我説道。
撒拉弗看上去並沒有因為我同意了他的要求而高興,他那理所當然我會答應的樣子讓我非常不。
“幫我告訴你的朋友,以笏要殺的人是我。”他説完這句話之後,站起身就準備離開。我完全被他糊塗了。
“等等,什麼朋友?以笏是誰?殺你?”撒拉弗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認真而不是在對我故玄虛,所以我才更加惑。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只要照我説的辦就行了。”
“喂!”我也站起來。看着他向酒店的大門那裏走去“我的報酬呢?你還沒告訴我…”我的話還沒説完,撒拉弗就重新轉過了身子。
老人看向我,那雙眼睛裏面的光芒遙遠的如同天上的星辰,然後他説出了一句話。
“她還活着。”我愣愣的站在那兒。
看着撒拉弗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幾秒鐘之後,我的全身像被點燃一樣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我推開桌子,衝向他所消失的地方,然而撒拉弗已經上了一輛飛車,迅速的融進了車道之中,可是他的那句話卻依舊在我的耳中迴響着。
她還活着…她指的到底是誰?fey?fey還活着?又或者是輓歌?撒拉弗到底是什麼人…我動得全身都在發抖。他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情?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在“神都”裏遇上了什麼?
他的所作所為明顯對我的事情非常瞭解。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他只是在告訴我阿紗嘉的狀況,如果我繼續瞎想的話只會讓自己陷到不可控制的妄想之中,可是我知道阿紗嘉就算迴歸了暗面。
也不太可能死掉。撒拉弗知道一切,那麼那句“她還活着”就不會指的是阿紗嘉。到底是誰!
我劇烈的着氣,只覺得天旋地轉。那句話給了我無限的遐想和希望,但是卻遙遠的難以想象。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一種迫切需要答案的渴望幾乎將我完全噬殆盡。
他讓我傳話的人又是誰?梅爾菲斯?我不知道在瞭解到我毀滅rayout的決心之後,azza會怎麼看我。
如果非要算朋友的話,梅爾菲斯就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了,帶着混亂的心思和情緒,我迫不及待的踏上了迴歸的道路。
重新躺在遊戲倉裏的時候,看着頭頂的艙蓋慢慢的合攏下來,我突然覺得,想對撒拉弗説聲謝謝。無論他是在騙我還是真的説了什麼有意義的話,我都覺得正是他的話讓我真正鼓起了回到神都的勇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