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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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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瓦西里聳聳肩,並示意沙夏和他一起出去。但他在走到門邊時,卻又回過頭來拋下一句:“迪凡的‮婦情‬很喜歡到處宣揚迪凡每一次生氣,總不分青紅皂白的拿她出氣。聽她的口氣,他似乎每一次都把她整個半死不活。祝你好運呀。”

“羅蕾萊”號是密西西比河較大的河輪之一。它有雙層,有一個寬敞的餐廳,一間賭博室,一間圖書室,以及設備完善的頭等艙房。丹雅即置身其中一間。而它雖然不是很大,但已比住了大半輩子的那間卧室整整大了一倍多,也豪華許多。

牀罩是印花棉布,牀邊的小桌子則是‮絲蕾‬的。桌上有盞已經點上的花玻璃燈;由於室內沒有窗子,無法讓陽光穿進來。地板鋪了塊厚厚的東方地毯,一邊的牆角放了一個白畫花彩金葉的洗臉架,架上放了一個相當高級的瓷盆,還掛了數條繪有“羅蕾萊”號縮寫的巾。在同一面的牆壁,有一嵌入式的木架,顯然是讓客人放東西用的。此外,在另一側的牆邊放了兩口相疊的箱子。也是讓客人放東西用的?抑或是他們之中的人的行李?

在桌邊放有一張雕工相當巧的扶手椅。很適合讓客人坐在那兒看看書、寫寫信。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再有過看書的時間了。現在她看的東西不是帳冊就是帳單。

門是實木的門,而且是自外面鎖上。她想過敲它、踢它、捶它,但那有可能只會把惡魔眼更早引來,她不得不作罷,不得不停止踱步,在扶手椅坐了下來,強迫自己定下心來。

她還是想不透他們為何選中她。除非…除非院的老闆僱他們要他們要他們找一名會跳豔舞的女人。如此便可以解釋為何她當面挑破他們的謊言,甚至增加他們的困難度,他們卻依然不改其志。

但花了這麼大的工夫,只為了要一名女孩子?不大可能,不是嗎?或者,在這艘船上的其他的艙房,另有一些姿比較好,但頭腦不怎麼好,被他們騙了來的女孩子。

等船靠岸之時,答案自然會水落石出,不是嗎?但她不能等到那個時候才展開逃的行動。離家愈遠,她將會愈難安抵家門。

整得半死不活?老天,為什麼她會有山雨來風滿樓的危機?而後,她項背的汗豎了起來。

“不要現在,沙夏!”門在開啓並輕輕關上之間響起這麼一句話。、她真希望門是以大力甩上的方式關上,那至少可以消耗去一些怒氣。它的沒有,不啻是種預警。丹雅強迫自己抬起眼睛。

他的臉是鐵青的,眼睛燃着火焰,下巴緊繃,疤痕泛白,拳頭緊握,全身像含着爆發力一般。靴子、領巾、外套全已下。肩上掛了條巾。他的臉和頭髮明顯地已用巾擦過,但身體沒有。他的衣服在滴着水,濕貼的襯衫和長褲,把他的每一寸緊繃的肌都顯了出來。

丹雅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移向那雙拳頭。整得半死不活!

恐慌攫住了她。她跳了起來,轉到椅子的後面。但她的動作刺了他,使得他的自制力崩斷。

丹雅甚至來不及尖叫,人已被他整個舉起。下一秒,她摔在軟軟的牀上。她尚來不及鬆口氣…她原以為他是往牆壁擲…他已像一塊巨大的大石板重重壓住她。而那使得她的腔內的空氣更加稀薄。緊接着他攫住她的嘴。

那不是懲罰的吻,但丹雅驚駭得分不出,也不明白他怎麼吻起她。他不是要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嗎?

好片刻她終於意會過來。瓦西里不是説那是迪凡的‮婦情‬説的嗎?還強調迪凡的那個‮婦情‬喜歡到處宣揚嗎?丹雅的身體松馳了下來。而如果不是迪凡仍狂野的封着她的嘴,她的笑聲會充滿整個室內。哦,他不是要用拳頭整她,而是要用他的身體。

他的吻一點都不輕柔。他的動作也沒有半絲憐惜。他是非常認真的要做這件事…要用他的身體蹂躪她!

丹雅開始掙扎。她推、她捶、她扭動,但那些捶打像打在石頭上一樣,連拉扯他的頭髮、咬他,他都像毫無覺似的。

“羅蕾萊”號的大輪推動了船體,使它離開了碼頭。似乎是船身的震動震醒了他,因為他突然停了下來。突然之間,丹雅的嘴得到自由了,她可以尖叫了,可以咒罵了。可是她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因為他的身體仍重重壓着,而他那雙眼睛亦瞪着她。他的表情是那麼的緊繃,使她連呼都不敢呼,惟恐氣若呼大了,會促使他好不容易才又拉回到邊緣的自制力再次裂斷。

不過,他在奮力控制的是什麼?是想要佔有她的慾望,還是想要把她打提半死的慾望?丹雅屏息的望着他,看着他微微偏過頭看他的手。他的那隻手揪着她的頭髮。然後是另一手,那一手緊扣着她一手的手腕。立即的,他像是突然發現自己抓得是塊燒熱的烙鐵一般的放開她的手。另一手也鬆開她的頭髮,改撐在牀鋪上。

“離開!趁我還能…”她不需要他再多催促。但由於他的身體仍半壓着她,而且沒做任何移開的動作,丹雅只得靠自己用扭的扭離他的身下。一獲得自由,她往牀的另一邊滾離他,可是她的動作仍然略慢了些。

“不!”她聽見他咆吼,他的手同時抓住她的裙子。

“你至少得得到你應得的。”完了,她想,他不想強暴她,但他要把她打得半死了,好吧,打就打吧,但他別想她會向他求饒。她向杜比求饒時,杜比從沒有饒過她。但她也不會乖乖捱打。

丹雅全力的反抗,掙扎,但她的反抗和掙扎皆歸徒然。當她的手在間撲空,她才記起她已被子繳械。不過她的靴子裏還有一把。雖然它小得像把玩具刀,但仍是刀,仍可以用來自衞。只不過她要拿刀時,第一次他將她翻轉身,第二次她又試圖拿時,她看見他的手抬了起來,她連忙伸手去擋他就要落下來的拳頭。他抓住她的手臂,人移到牀邊,把她擱在他的大腿上,然後…

丹雅張大眼睛。老天,他不會是真的要打她的股吧?她擔心了老半天,而他只是要打她的股而已?

他的手熱呼呼的、麻麻的。他真不敢想像她的覺又會是如何。

她連一聲哭叫都沒有。他真希望她有;他最受不了女人哭。如果她有哭叫出來,他一定老早就止手了…

他費力地剋制自己,不讓自己將她翻轉過來,不讓自己擁住她、安她。畢竟錯在她,而他早就警告過她。她愈早領悟她有‘責任’回卡尼底亞,愈早領悟她必須服從她的命運對她只有好處。

可是他有必要用這麼高壓、這麼烈的方法嗎?瞧瞧她白、柔細細的部!現在已紅得像了!你為什麼總是讓你的怒氣凌駕了你的理智?為什麼老是做出這種事後會懊悔,卻又不能讓人知道你後悔得要死,否則只會前功盡棄…哈,媽的,不管了!

迪凡將她翻轉過來,小心地納入懷中,把她的頭安置在他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