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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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搞錯了,塔堤安娜。你是一定得跟我們走的。你的選擇權只在於要怎麼走。”
“你為什麼要這麼壞?”丹雅大叫。
“我已經告訴你我不要跟你們走!”他的手臂收緊,提醒她誰才是形勢較強的人。
“好吧,我跟你們走。”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説。
“不製造麻煩?”
“如果你是指向別人説你們的事,是的,我不會説。”
“非常好。現在,你必須牢牢記住,我們這是協議,所以若是你毀約,你就得承擔它的後果。我相信你知道它是什麼。”丹雅拼命告訴自己別臉紅,但她的臉還是紅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還不急。我想這個協議得以吻為誓。”
“不…”可是他的嘴已蓋了下來。
丹雅在掙扎了一下後,便沒有再掙扎。掙扎也沒有用固然是原因之一,她真正想到的是:何不趁此機會混淆他的判斷力,讓他以為他的魅力無邊,藉以使他放鬆對她的看管。如此一來,逃的機率便可以加大。
問題是她本毋需假裝喜歡他的吻。當他鬆開她時,她花了好一會兒的工夫才從疾醉中恢復過來。而一恢復過來,她幾乎又把她拉回來,要他繼續親吻她。幸好她及時醒悟,並剋制住自己。當她抬起眼睛注視他,她發現他似乎也不很高興。
“我原先還在想我認為你一定很容易上手是否太過主觀。我真是很容易受騙,是不?”丹雅又羞又愠怒。她羞愧她的如此容易被看穿,她想若非她回吻,他不會有此機會侮辱她。
“恐怕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確定。”她尖聲道。
迪凡只是微微一笑。
他的那一笑,使丹雅憶起他曾誇口在旅程結束前他一定會得到她。為什麼他們都那麼深蒂固的認為她是個女?丹雅幾乎口而出,但她不以為此刻的她還能經得起更多的侮辱。
“走吧。”他拉着她開始朝樓梯走。
“等等!我的東西?”他沒有停。
“下一次吩咐你做什麼時也許人就會知道得照着做了。”換句話説,她已失去收拾行李的機會。丹雅幾乎當場站定不走,不過她很快想到與其在逃時把衣物留給他們,不如仍放在這裏安全。
“你得讓我向杜比道別。”
“為什麼?他對你又不好。”
“話雖如此,他終究是這世上唯一僅剩可以稱為我的親人的人。”
“不再是了。”他説得那麼自然,那麼肯定,使得丹雅有片刻又幾乎相信了他。
“讓我猜猜,你的言外之意不會是説‘你’是我的親戚吧?”她冷笑。
“不錯,不過,是非常遠,非常遠的表兄妹。你我的高祖父是同一人。”
“它的可信度和你們説的其他事是一樣的。我敢説你不讓我向杜比辭行,是怕他知道你們要把我拐跑。”
“而我們則敢斷言他一定會‘阻止’你,不讓你離開。畢竟你對他很管用,不是嗎?一個不需付費的奴隸。”當她大到曉得伯特﹒杜比無權恣意使喚她之時她亦是如此是想。如今對他個人而言,她是他的管家、女庸、廚子、洗衣婦、護士,對酒館,她是掌櫃、跑堂、夥計、小廝、採買、酒保,有時還得兼作舞娘。如果再有多餘的空暇,她會兼作賣的工作,只為了能多攢幾個錢嗎?她不知道,因為她從來沒有餘暇過。不過如果這幾個人沒有冒出來搗蛋的話,再過不久,酒館便將是她的。
在杜比生病之後,他一直説他一死後店將遺留給她。但是她知道他只是説説而已,因為前年她決定離開‘後宮’時杜比也是用這個説詞哄她。他非常清楚酒館不少了她,而憑她的全才,很可以另立門户與他一較長短。年初的時候,她終於着他立下字據。她把那張聲明藏在她房間裏的一塊暗板的後面。
在走到樓梯的一半,迪凡倏地停步。
“如果你有幾個你想向他們道別的朋友,而他們也住得不遠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勻得出一、兩分鐘讓你去向他們辭行。”朋友?她唯一有過的朋友,是在酒館工作的女侍。但她不以為他是在指泛泛之的那種朋友。能真正稱得上朋友的人,只有莉亞,但她早已杳如黃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