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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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漆黑一片,四周很安靜卻充斥着一種難言的耳鳴聲。
“我…我這是在哪裏?”左皓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夢裏還是醒着。眼前的幻象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觸摸不到的黑暗。
“依然在那小孩的夢境中嗎?還是已經回到現實?”四周不時有風與肌膚錯,那種切割般的寒冷似真非幻,只是幻象中的情形太過詭異,突然的黑暗和靜謐讓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區分。口很悶,彷彿有塊大石頭堵住了呼的出口。
“噝噝身邊似乎有了輕微的動靜。
“誰?”他心裏這樣想着卻不敢出聲。脊樑處傳來陣陣痠痛和冰冷,令他進一步確定是回到了現實。
“油條、許冰諾…你們在不在?”壓低嗓子,他輕輕對着黑暗喊了一句。
“嗯。”
“在。”
“我在!”黑暗中傳來3個人的聲音,左皓再悉不過,聽到聲音的同時左皓的心也放了下去,長長呼出一口空氣,似乎壓抑在口的石頭也似乎不翼而飛。
“不好!”來不急體味“重聚”後的喜悦,心轉念閃,左皓突然想到某件非常重要的時間,他還記得入睡前手機放在了枕頭底下,按着記憶的方向他摸到了手機,在按下的瞬間手機屏幕頓時發出藍的光芒,瞳孔一時無法適應刺得睜不開雙眼。
掙扎着睜開雙眼,在瞳孔慢慢適應後,他終於看到了手機上的時間:4點50。沒有任何停頓。藉着手機的光芒他緩緩站了起來,由於他們幾人是合衣在客廳而睡,那張木質方桌就在不遠地地方,他很輕易地找到了桌上的油燈,在燈點燃的那瞬間。房間裏頓時被橙的燈光充滿,那一刻陷入黑暗的心靈彷彿被什麼托起,暖暖地,有種安心的覺。
許冰諾等人也都爬了起來,他們似乎從左皓深鎖的眉宇中撲捉到了什麼,一併緊張起來。
端着陳舊的油燈,火苗微弱,門窗縫隙處溢進的風穿着火苗的身體。擺着四人的身影,巨大的身影斜斜地投在泛黃地牆壁上,被扭曲得面目全非,風更盛,而影子愈加搖擺,似乎要隨着這寒風飄飛出去。
左皓來到了楊善卧房的門口,其他三人緊緊在後,所有人的心裏只有一個問題:“楊善是否還活着?”誰也説不清楚這種沒由來的擔心是源自哪裏,而那太過迂迴、詭異、似真似幻的夢境給所有人都傳達了一種莫名地不安和焦慮。
輕釦房門“砰¢¢。”木門長時間的腐蝕中間已經空去。敲上去有種中空的覺,在這黎明十分分外響亮,只是屋內卻沒有回應。
“砰¢¢。”再扣木門,木門忠實地傳達着聲響只是門的另外一側依然靜謐無聲。
“咯吱只是輕輕一推。木門應聲而開沒有任何的阻撓和凝滯。
四人魚貫而入,左皓端着油燈行在最前,從敲門的那刻起他地心情就一直無法平靜,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安,一切的場景似乎回到了當初別墅裏敲開停放母親遺體房間的門時候地情形。一直揣測着,幻想着門另外一邊的情形,雖然只是一門之隔,卻覺隔了萬從山。千從水,彷彿門的兩邊是兩個世界,跨入的那刻便等同跨入了棺木,戰慄、恐慌、茫然…所有的負面情緒似乎同時湧上來令人目不暇接。
光線很微弱,只能看到前方一米左右的情形,左皓端着油燈離牆邊的牀鋪越來越近。昏黃的燈光慢慢延伸。牀上地情形也愈加清晰…
楊善似乎背對他們而睡,全身裹在被褥裏。只出一個花白的腦袋,但是因為背對所有隻能看到後腦殼。被褥被包裹得很嚴實,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彷彿他只是沉沉睡去。
“楊村長?楊村長?”站在牀邊,左皓輕聲喚楊善,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楊善!楊善!”殷唯一也發現不太對勁上前喚了兩聲,輕輕扯了扯被褥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眾人心神一緊。
殷唯一搖了搖楊善的肩膀,他的身體彷彿沒有重心一般,平躺過來,面容呈現在眾人面前的那瞬間,所有人繃緊地心絃應聲斷掉----楊善死了。額頭上被砸出很大一個窟窿卻沒有血水出,眼睛圓睜,向上翻去看不到眼珠,嘴巴微張,似乎有話要説卻終未能出口,雙手地五指向內摳,似乎因為痛苦而痙攣。
啪!左皓只覺手上無力,油燈掉在地上,油撒了一地,微弱的火苗在幾經掙扎後熄滅了,四周再次被黑暗籠罩。即便開門地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預計到了這樣的結局只是這樣的結局是他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也不願意接受的。雖然楊善的過去無法被接受,雖然接觸不多,但畢竟是他們的“戰友。”何況他一死,追魂貼上便只剩徐冰諾一人,那也便是預示着死亡的臨近。
“怎麼辦?”
“怎麼辦?”所有人都默默在心裏問着這樣一個問題。
那個陰魂此刻還在不在這裏?就在這個房間裏?還是在背後?
…
種種猜想如芒刺在背,接下來該怎麼辦?下一步該如何繼續?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隨着楊善生命的消亡而斷掉。一路惘,一路追逐,然後一路來到這裏所有的一切卻依然沒有辦法破解,死亡繼續,陰魂依然踏着腳印步步近。
楊善不是受到詛咒不死之軀?又為何一夜之間猝死?難道厲鬼索命,死於心肌梗?額頭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被褥被裹得很緊沒有掙扎的痕跡,又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傷?
“不好!快走!”孫俊澤被一種強烈的危機刺痛,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必須速速離去。
“走不了了!”殷唯一應了一聲。
不等眾人發問,殷唯一繼續説道:“看看窗外吧!”眾人紛紛來到窗前探頭出去,冬的早晨來的很晚,雖然已經是5點但是卻見不到任何陽光,天空很陰沉,沒有月亮亦沒有星光,窗外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門口都被人守死了,從昨天我們來這裏起,就一刻沒有逃過無憂村村民的監視。”彷彿知道他們什麼都看不到,殷唯一直接説出了答案。
“那怎麼辦?楊善死了,昨天晚上就我們和他在一起,在同一個屋檐下。”孫俊澤的擔心不無道理,所有人現在最擔心的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