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解答疑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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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稱是“揚善”的男子,沒有説話,只是深深了口氣,然後緩緩吐了出來,不知道是否受到心情地影響,覺這吐納而出的濁氣都似乎被凝練過、壓縮過,連周圍地空氣都似乎受到了干擾,被壓迫開來,瀰漫着一股濃濃地哀傷,看來心情是相當地沉重,他慢慢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對眾人無聲地猜測給予了一個回答。
“嘶、嘶、呲許冰諾的腦海之中與此同時不斷“閃爍”着一種十分奇怪的聲音,好似燈絲將要斷掉的電燈泡在做最後地垂死掙扎,發出“嘶、嘶”而又虛弱地聲響,又好似原本清晰的電視機這真卻突然沒有了信號,整個屏幕全是無盡的雪花點,還伴隨着“呲、呲”作響的聲音,這種覺十分奇特,似乎不是由耳朵聽到的,準確地説,是由腦袋“覺”到的,卻又格外地清晰,每一聲響起,都好似有一台無形地印刷機的碳滾過,墨盒裏似乎沒有油墨了,印刷出來的影象十分模糊,若有若無,而伴隨着每聲聲響,又似乎有人往原本乾涸的墨盒裏灌如了墨,原本模糊、飄渺地影響就好似遊絲一樣,氤氲着,聚攏又飄散開來…
揚善望向許冰諾,眼睛裏充滿了複雜地眼神,兩人的眼神一時間都離了,彷彿都在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眼中…搜尋着什麼,那種經歷了幾百年的滄桑宛如一條條藤慢般,慢慢爬上面龐烙下深深地印記。
“啊揚善突然喊叫了一聲,雙手抱頭,將頭狠狠地埋了下去,似乎相當地痛苦。而許冰諾那沉睡已久的記憶,也如擰開地水龍頭般被打開了…周圍的人,都沒有打攪他們。畢竟眼前的一切,並不是他們現在所能夠接受地:一個是活了兩、三百年的人揹負着一段沉重地。負滿罪惡地情,經歷了時代地變更和轉換的鄉村男子,而另外一個,是死去了兩百多年,重新為人地現代都市女。兩個不同朝代,不同年齡,不同環境的人,原本本不應該有任何集,卻偏偏在幾百年前就註定了糾纏不清地瓜葛和冤孽,而眼前,這兩個被命運詛咒的人終於重逢了,這種宿命論以及這種幾百年的糾結,是任何人都説不清。也沒辦法去接受的,即便左皓等人經歷了這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情,一時間地心情還是非常複雜。
“吾為此事悔恨已百年有餘。一切事端,皆因當初為利慾所擾。意不堅。而心不淨,動了殺念。而釀成吾此終其一生地悔恨啊!”揚善悵然。
許冰諾也垂下眼瞼,不再看他,看來二人對於方德的死,均是悔恨不已。
“奇怪,如果許冰諾是賀姝妍地轉世,而且相貌又沒有什麼太大地變化,為什麼當初你沒有認出她呢?”孫俊澤兀自提出了自己地疑惑。那方德地冤魂為怨氣所擾,無法投胎,其屍首更是沉入至陰至寒之地,無法為之斂其骨,亦無法為之超度,而吾也受到此沖天怨氣地侵擾,無法死去,亦無法安睡進食,如行屍走般,渾渾噩噩這許多年,終飽受良心地譴責,當地情形如噩夢般糾纏着吾,揮之不去,吾終不堪忍受,亂心志而行不能自已,後幸得歷代長老為吾頌靜神咒、忘塵決,吾方有今,往昔種種,吾已忘卻,未料百年過後…”揚善沒有説下去,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是慨命運人,天理巡迴,該來的還是要來。
“你口口聲聲説對當時的事情懊惱不已,現在卻有説已經忘卻?我看你是沒有絲毫悔意!現在終被厲鬼索命!”殷唯一慢慢踱着步子走想窗口,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字字都十分犀利。
“非也,非也!此事已逾兩百年有餘,吾歲不能死,卻亦無法安歇、進食,終為飢餓、疲倦所擾,故而漸衰竭,記憶亦趨模糊,眾長老為吾頌忘塵決,吾愈加無法再記起往昔看這揚善説的十分懇切,不似在騙人,看來應該是所言非虛,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他剛剛為什麼二度會出現失常地舉動,雙手抱頭,似乎十分痛苦,看來是他們今天的話語,起了他對往事情的記憶,其實,他的記憶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再加上“忘塵決”地作用,因此才導致了他忘卻了過去的一切,這個原因雖然説地過去,但本質上,其實是他自己無法面對這樣一段無法被抹殺的記憶和罪孽,終活在悔恨和恐懼之中,並將永遠受到詛咒和懲罰,他沒辦法去接受、面對這一切,因此,他選擇了迴避----那就是忘卻,忘卻所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一切,而其實,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忘卻,只是將他埋得很深、很深,深得連自己地回憶都搜尋不到,而左皓他們的出現,無疑是將他幾百年來想要掩飾地一切挖了出來,曝在陽光之下,讓他不得不直視,而突然出現地許冰諾,也給了他重新面對這段冤孽的勇氣,畢竟,這個女人,是他曾經最愛地,現在也是,這一點,不論經歷了多少朝代,經歷了多少歲月,都是不會改變的。
“方夫人。”揚善澀澀地喊了一聲,嗓子裏哽咽了一下,他沒想到兩個人還能相見,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他對她的情意尤在,甚至更加濃烈,只是過去了這兩百年,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與她之間更不可能再繼前緣,何況他清楚,現在眼前這個容貌和賀姝妍驚人相似的女子,並非賀姝妍本人,即便有可能回憶起過去的一切,但是,他們之間卻怎麼都不可能了,所有的一切,早在兩邊年前,都已經結束了,他不知道她現在的名字,卻也不能再稱呼她“姝妍”因此只能尊稱了聲“方夫人”而話剛一出口,幾多苦澀紛紛湧上心口,沿着舌蔓延在嘴巴里,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許冰諾怔了一下,只是低垂着眼瞼,沒有看他,也沒有回應,左皓等人也沒有開口,這樣的情形下,每個人的嘴邊似乎都掛着一個易碎的花瓶,惟恐一開口,花瓶便會碎掉,屋子裏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那山之中的史書有一部分缺漏了,這麼説,就是記錄的這麼一段事情,你人為地將它撕毀呢?書上夾的那張紙上所寫的7個生辰八字正是你們幾個害死他的人的八字?”殷惟一把之前的推斷都説了出來,雖然這些幾乎都是已經可以肯定的事情了,但是他覺得還是需要求證一翻。
揚善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那山不是你們的地嗎?為什麼你當初沒有追進去而是放過了我們?”左皓也有許多的疑惑。
“誠然,此為本村地非假,其一,吾未料到而等能從其中全身而退;其二,本村祖規如若有人能入輪迴,便是與吾村有緣之人,吾等不能再加干涉。”
“輪迴?”左皓碎碎唸到。
“那是肯定沒有輪迴的功效,他應該説的時候我們後來進入的那個九死一生,怎麼都走不出去的山,裏面的路途曲折迴旋,正如人的輪迴一樣,有的人重新為人,有的人輪為牲畜…而即便是重新為人,也有貧賤貴富之分,這也正如那山裏的路一樣,有許多岔路口和彎道,十分曲折和難料,而往往進入那山之人本無法破譯出口的密碼,不管選擇哪條路都會回到起點,這也正如輪迴一般----不管是輪為牲畜還是重新為人,不管是怎樣的輪迴,最終都還是逃不了死亡,都要重新回到地府,等待下一次地輪迴。”殷唯一果然是悟頗高,一語便點出了輪迴的命名地意義,也一語解釋了其他的人地疑惑。
揚善猛地抬起頭望向殷唯一,心知這個人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