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直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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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現在幾點呢?”一陣冷意,許冰諾醒了過來,天還沒亮,頭頂上的夜幕依然如濃墨般渲染着,似乎比剛剛的天顯得更為凝重和壓抑了,全身乏力,渾身痠軟,她覺到整個人近乎虛,腦海裏閃過一些模糊地畫面,她陡然想起,自己應該還在那片瘴氣之林,但是眼前的情形看起來卻不像。
“三點了。”殷唯一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其他的人,都在她之前醒過來的,許冰諾是最後一個。
“三點?”許冰諾只覺得一冰刺從腦門入,一片空白,這個時間,只能意味着他們失敗了。
其他人看來似乎早已平靜下來,臉上沒有出任何詫異地表情。
殷唯一點了點頭,然後望向許冰諾道:“恩,我已經盡力了,雖然提出的方法可行,但是實際作起來卻還是相當的困難,行進得相當緩慢,到最後,我已經是近乎在拖着你們走,出樹林的時候,12點就已經過了,我也沒想到這瘴氣回如此厲害,即使出了瘴氣林,你們還是受到瘴氣的影響,在幻象中沒有解出來,就好比煤氣中毒,必須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通過呼,將體內的有害氣體排出,慢慢恢復清醒,我不得已,繞着一顆大樹走了一圈,將你們纏在一起,防止你們四處亂走亂拽。”許冰諾這才瞭解自己為何會覺得如此疲倦,原來是在幻象中,不停地走,三個人的方向又都不一樣,相互牽扯。算下來,他們已經走了8個多小時了,而中間只休息了3次。
時間十分的緊促。在沒來前,他們都已經預料到了這樣一個結果。並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一旦擔心的事情成為事實,每個人還是覺得十分頹廢,難以接受。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左皓燃起了一煙。將帶着尼古丁的青煙壓入肺裏,可能是由於短時間被麻痹地關係,他覺得舒服了一些。
“雖然我們出了瘴氣林,但畢竟依然處於瘴氣林的邊緣地帶,這附近人跡罕至,而我們也不可能現在原路往回趕,我看,我們還是先到無憂村吧,在村外休息一晚。。小説網。至少比這裏要安全許多,而同時在沒有斷定那村長是否死亡前,我們也無法下任何定論。”殷唯一簡單地分析了下眼前的情況。決定還是抵達無憂村為好。
眾人沒有説話,表示默許。只是他們心裏都明白。這無憂村地村長恐怕是必死無疑了,不過卻依然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然而,退一萬步來講,就即使這個村長真地活的過今天晚上,想從他嘴裏知道事情,恐怕是難如登天,望了望漆黑陰冷的天空,每個人的心裏都升起了一股絕望。
雖然十分勞累,但是他們卻幾乎一晚上都未能入眠,山裏的氣温很低,風異常刺骨、寒冷,即使有樹林地遮擋,他們依然覺得如身陷冰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他們甚至是不敢燃火取暖,再加上被絕望等負面情緒籠罩,煩躁不安,他們幾乎是本沒睡。
冬的早晨,來的很晚,明明已經接近7點,太陽卻遲遲不肯爬出地平線,所有的景都籠罩在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中,談不上明亮,卻也談不上黑暗。
而這個時候的無憂村卻早在一個多小時前便“醒”了,木屋的煙囱裏,升起裊裊炊煙,喚雞喚豬聲,不絕於耳,不過多時,勤勞的莊稼漢子便扛着鋤頭,頂着朝陽,到田地裏勞作了,如若不是見過晚上地無憂村,眼前的這種恬然自得的田園風光,真地會讓人的心中豁然開朗,有種迴歸大自然地欣喜和雀躍,但是,鬼氣瀰漫地無憂村,給他們的印象和震撼太深刻了,任由眼前地風景如何明媚,如何富有生機,也提不起他們半分的嚮往和愉悦。
“村長,還沒有死。”站在半山上,殷唯一遠遠地眺望着無憂村中的情景,朝陽已經羞答答地出半邊臉,金的陽光,投在他的半邊臉上,勾勒出俊朗的武官,堅毅地神情裏出滿滿自信。
“農村的人,若有紅白喜事,一定會大力辦,何況他還是一村之長,如果真的駕鶴西去,整個村子裏的人恐怕皆是批麻戴孝,現在已經快七點了,但是村子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村民們如往常一樣去忙農活,這絕對不是村長死亡的表現。”不等其他人問為什麼,殷唯一已經道出了他推斷的依據。
眾人聽他這麼一説,頓時覺得十分有理,不喜上眉梢,卻又馬上被疑雲和不安所籠罩“村長為什麼沒有死呢?難道?我的直覺和判斷是錯誤的?”許冰諾的聲音有些顫抖,吹了一夜的冷風,到現在她還米粒未進,乍一聽到這個“喜訊”的時候,她還有絲毫欣喜,但是轉眼間,她卻想到了更為糟糕的情況。
左皓和孫俊澤也猜到了這一層,只是沒有説出來,這個時候,許冰諾是最為危險和脆弱的,因此他們不忍心用任何不利的猜測再給她打擊了。
殷唯一的雙抖動了一會兒,沒有説話,他似乎想表達些什麼,然而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因為什麼顧及,生生地嚥了回去。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許冰諾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雖然她強裝堅強,身子卻不受控制地倚着背後地一顆大樹滑了下去,如果,從一開始,他們的方向就是錯的,那厲鬼並不是想取現任無憂村村長的命,那麼也就説,真正的楊善的轉世,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遇害了“追魂帖”上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許冰諾的名字。
“你也別想的太糟糕了,可能它要殺的就是村長,只不過現在還未取他命罷了。”殷唯一走到許冰諾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殷唯一不過是在安許冰諾罷了,這種可能幾乎為零,因為他們想不通既然如果方德的厲鬼已經都指明點姓要殺現任無憂村村長,又為什麼會饒他多活幾。
“我不是在安你們。”殷唯一一眼看清了他們的擔心和顧慮,頓了頓後他繼續説到:“事情發展到後來,已經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它如果想殺誰,本不用通知我們,即使這裏面含有遊戲的意味在裏面,它提出的遊戲的規則,我們也幾乎沒有辦法勝利,畢竟它是鬼魂,而我們是血之軀,會受到很多客觀因素的束縛和限制,他應該是在等什麼,而且好象是想讓我們知道什麼,又或者是想讓我們幫他達成什麼。”説到這裏,殷唯一停了下來,挨着許冰諾坐在了旁邊的一處草地上“整個事情之中,我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可能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雖然事情的起源是幾百年前,但是現世發這一切因果循回的關鍵人物,卻是左皓,從在那幢別墅發生命案起,左皓已經好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但是,它卻都沒有取他的命,而按照道理,鬼怪是不會跟任何人講人情的,更何況,左皓又與它素無瓜葛和恩情,它又為什麼會放過左皓呢?”電光火石間,許冰諾突然想起,自己當初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賴上左皓,甚至搬進了那幢別墅,怎麼自己不經意間就慢慢忘記了這點?現在被殷唯一提點,她又種猛然醒悟的覺,了乾乾的舌頭,她小聲問到:“那你的意思是方德的厲鬼對左皓有所圖謀?如果真是對他有圖謀,那它為什麼不在一開始殺我呢?早在公司電梯門口遇到周小美的時候,它就可以取我命,但是為什麼我現在卻還活着?”殷唯一長長嘆息一聲,別過臉去,望向朝陽“我不是它,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打算,我們現在只能肯定的一點是:至少它在達到某個目的前不會取你和左皓的命。”
“即使確定了這點,那又怎樣?”孫俊澤問到,雖然朦朦朧朧有點明白,但是卻還是不清楚這樣一層關係與他們下一步該如何走有什麼樣的關係。
“既然,它想留着我們的命去達成某種目的,那麼,就讓我們看看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殷唯一的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它現在不是指引我們來找現任無憂村村長嗎?那我們就去問個清楚吧!”殷唯一的笑容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