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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三章閻王叫你三更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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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淇蕾終於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雖然妝都卸了,不過左皓卻覺得她不化妝的模樣更加好看,她那種天生的氣質,用胭脂水粉去修飾,反而顯得俗氣了。

“對不起,我今天的情緒有些失控了,剛剛還哭髒了你的衣服。”她十分歉意地笑了笑,神看上去卻是好多了,看來酒醒了一些。

“呵呵,沒什麼,本來下午的時候就潑了一杯咖啡髒了,我還沒來得及換下清洗。”左皓果然是不解風情,説話不看場合的高手,他實實在在的一句話,頓時如冷水般澆熄了有點飄飄然的杜淇蕾,她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在他懷裏時候,會有種咖啡的味道“哦呵呵呵”氣氛頓時變的十分尷尬,杜淇蕾一時語,不知道該如何接上左皓這極具“破壞力”的話語,只能皮笑不笑地嘿了兩聲。

“你剛剛到底怎麼呢?不是過生嗎?為什麼會在party上哭呢?”話剛出口,左皓便後悔了,他這也是為了打破尷尬的境地,口不擇言,隨便找來的話題,但是剛剛問完,他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好不容易把她哄的不哭了,居然自己找死,又撞到槍口上,問什麼問題不好,居然問這個問題,這不是讓她又想起不開心的事情,再來一次洪水氾濫麼?”杜淇蕾撇了撇嘴,大有“狂風大作,大雨傾盆”之勢,左皓暗呼一聲:“完了!自作孽不可活!”杜淇蕾眼睛有點發紅了,向他走來。左皓甚至已經擺好了讓她舒服哭泣的姿勢,再次把沾滿咖啡的膛借她一用,她卻只是安靜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從茶几的第二層拿出了兩個倒扣着的,乾淨地高腳杯。緩緩地向裏面注入洋酒,然後將其中一杯端到左皓面前:“都過去了,今天我生,我不想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可以陪我慶祝嗎?”左皓一愣。隨即接過了高腳杯:“生快樂,三、兩杯下肚,兩人都有些頭腦發熱,視線模糊了,這還是左皓第一次喝這麼貴的洋酒,果然後井足,再加上他不勝酒力,這陣更是頭暈地厲害,杜淇蕾的酒力似乎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卻沒命似地不停往自己和左皓高腳杯中倒酒,不過一半倒進了杯裏,一半卻灑在了外面。

“別…別喝了。借酒澆愁傷…傷身體,尤其…尤其你是女孩子。”左皓覺得自己已經有些醉了。不過還是保持些一分清醒。他知道杜淇蕾現在心情不好,玩了命的在喝酒。很顯然,她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

“喝…你讓我喝…喝醉了,就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用想了,呵呵…呃!杜淇蕾微微打了個酒嗝,然後繼續説到:“你…你知道嗎?我喜歡你,我…我真的喜歡你,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但是我…”她啜泣起來,大口灌了一口酒,然後邊哭邊繼續講述起來。

左皓先開始只是默默聽着,到後來,他被她地話語徹底震撼了,甚至可以説是被牽動心底最柔軟的那弦,他重來都不知道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孩,竟然一直都是那麼的不開心,但是她有着自己的堅強和天真,聽到後來,他也情不自地喝起酒來,酒,確實就是這麼個好東西,可以挖掘出你心底埋藏的,最隱蔽的秘密,可以讓你腦袋裏一團糨糊,情上卻分外清醒,可以讓你大聲説出平時不願意説,或者不敢説的話語,全都暢快淋漓的傾倒出來,所以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左皓地個人“演説”了,説出來,果然舒服了許多,雖然胃裏翻滾的厲害,頭也暈得不聽使喚,肩膀上的壓力卻彷彿變輕了很多。

話談到後來,兩人不談到了當初從相遇到相識地情景,最後的時候,誰也不清楚杜淇蕾是如何將身子湊了過去,總之當兩片温熱地嘴湊到一起地時候,兩個人就真的是覺天旋地轉了,所有地一切都被拋到了腦後,左皓的眼中,杜淇蕾的一下子是張荔的模樣,一下子是許冰諾的模樣,又一會是她自己的模樣,不過,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已經忘記自己有多少天沒有碰過女人了,而當乾柴烈火一相逢,便燃起熊熊大火。

從“京珠酒店”離開後,王博等人便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休息,雖然晚上的那條短信,確實讓他們每個人都捏了把汗,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杜淇蕾暫時沒有危險,心中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凌晨兩點半,w市這座繁華的城市,也盡去了它白中的熱鬧與喧囂,伴隨着夜,一同安然睡去。

王博雖然從鬼村回來已一週有餘,但是囤積了那麼久的工作,卻依然始終沒有整理出頭緒來,這幾天,他裏裏外外忙的是找不着北,今天晚上下完班,還沒落屋就往左皓那邊趕,確實累的不輕,所以各自道別後,他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隨便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倒頭便睡着了,此時此刻,他睡意正酣,呼嚕聲此起彼伏,在這寧靜的夜晚倒了形成一首另類的夜曲。

“丁-丁-丁-冬丁-丁-丁-冬…”而在如此寧靜的夜裏,左皓的手機卻再次響起,湊出了死亡之音,寬大柔軟的牀上,左、杜二人在行過魚水之歡後,在相互的衝撞中盡情釋放着彼此的**和汗水後,都沉沉睡去,對於這鈴聲本沒有引起半點注意…

“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這‮夜午‬夢迴時響起,王博的子從夢中驚醒,冬的夜晚很冷,她顧不得披上衣服,直覺告訴她。這‮夜午‬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磊子,你怎麼呢?”她開了門。看到愛子正虛弱地靠在門側地牆壁上,面慘白。手捂着肚子,眉擰成一團,嘴裏還不發出陣陣痛苦的呻聲。

“疼…疼…”他疼痛得説不出話來,只能斷斷續續地喊出一個“疼”字。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呢?王博你快醒醒啊,磊子好象病了。你別睡了,快醒醒。”女人已經焦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帶着哭腔呼喚着王博,希望他快點醒過來。

聽到呼聲地王博,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當他看到門口地兒子以及六神無主的子的時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磊子,怎麼呢?哪裏不舒服?”他一把掀開了被褥,跳下了牀。

磊子已經疼痛得説不出一個字來。

“他好象肚子疼,不會是急闌尾炎吧?”子焦急地説到,眼睛裏擒滿了淚水。

“走!”王博簡短地吐出一個字。隨手拿了件衣服批在身上,背上磊子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子淚眼婆娑的問到。

“你急糊塗了吧?上醫院啊!”

“哦哦…”女人慌張地穿上一條單薄地褲子。披上一件外套跟了出來。

的夜晚冰冷得讓人從心底覺寒冷。剛剛從熱呼呼的被子裏爬出來的王博夫婦二人正走在通往大馬路的小路上,雖然他們的房子靠近市中心。但是由於這一片的房子都是很老的房子,巷子四處遍佈,只有從巷子裏走到大馬路上,那才是真正的熱鬧,巷子裏一到晚上便冷冷清清,很少有人出沒,巷子很深,一邊種了一排梧桐樹,誰都不知道這些樹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存在了,只知道它們長地十分高大,遮了巷子上方的天空,陰晦得讓人有種進入鬼地的錯覺,僥是現在是冬天,樹葉紛紛落去,只剩光禿禿地樹枝,月光透過樹枝投下班駁的樹影,這才有了些許光亮,路上偶爾遇到一兩盞昏暗地路燈,那燈光卻是冷地,將路燈周圍的景物拉入了一片暗藍,陰鬱地氛圍中,不僅不能給夜歸的人帶來温暖和指引,反而徒增了幾分不安的氣息。

王博夫婦二人一腳深一腳淺地在這不平的小路上行走着,背上愛子的聲聲呻聲比這冬的風更加刺骨,每聲都如刀子般割在心上,淌出汩汩鮮血,怎一個痛字了得!

“磊子,你撐着點,快到大馬路了,馬上攔車送你去醫院。”王博這一生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十分聰明,學習成績在學校一直都名列前茅,難得是他十分有孝心,雖然還在上初中,但是卻十分懂事,從來沒讓他們過心,每逢在人前談論起自己的兒子,王博無一不是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對於他來説,磊子就是一切。

磊子十分懂事地“恩!”了一聲,他知道父母心急如焚,為了盡力地減輕他們的擔心,他一直都強忍着疼痛,盡力不發出聲來,但是這穿腸破肚的疼痛,無論他怎麼極力地去壓抑和剋制,依然還是會不地發出一些呻聲。

他們終於到達了大馬路上,王博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水,咬緊牙,攢了一口勁,他將磊子往上背了背,雖然是這個時間,但是由於接近市中心,所以路上的的士不少,有的就停在不遠處的路邊,看見他們都紛紛緩緩開了過來,詢問他們是否要車。

選了一輛的士,王博打開車門,將磊子抱了進去。

“糟了!”身後的子卻大喊一聲,神慌張。

“怎麼呢?”

“出門的時候走慌了,錢包沒拿,我衣服口袋裏只有幾十塊錢。”子悔恨地説到。

拍了拍口袋,王博此時也是身無分文“你趕緊上車,先把磊子帶到最近的二醫院,我比你走的快,回去拿錢,馬上趕過去。”匆匆地將子送上車,王博轉身。大步向家裏趕去,這深邃的巷子,一到晚上便分外滲人。陰風四起,平時如果工作晚了。他就乾脆睡到警察局裏,子在事業單位上班,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回來的很早,所以他不擔心。兒子週末地時候會回來小住兩天,平時都住在學校,到也是省了這些擔心,這些天是因為學校放寒假因此才搬回家中住。

而現在,他卻不得不獨自一人走在這陰森的小路上,並且還是凌晨三點,不過,他現在的心裏全是兒子地安危,陰風也罷。黑暗也罷,完全被焦急很擔心衝散了,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去取錢。然後趕到兒子的身邊。

“嗚一陣風颳起,很冷。還捲起了一陣沙塵。了眼睛,他覺到左眼中有了異物。有那麼一陣不適,痛苦地眨了眨眼,眼角出了些許淚水,不過沒過一會兒,便好了,擦了擦眼睛,他繼續向回趕去。

“嗚又是一陣風起“奇怪!”王博暗叫一聲,他記得來地時候,風好象沒有這麼大,也沒有冷,是錯覺嗎?還是因為剛剛揹着一個人趕路,大汗淋漓,不覺着冷,這陣背上少了一人,再加上衣服單薄,所以突覺寒冷?

他盡力不往一些不好的方面去想,希望這一切都是正常的現象罷了,不足為懼,但是卻越走越冷,聽見風聲,卻聽不到樹枝搖曳的聲音,他低着頭,不去看周圍的情形,腳下地步子,快一點,再快一點,希望這條路,短一點,再短一點。

“呼”頭頂上不知道掉下來個什麼東西,落在自己的前方,而如果他再快一點,便正好被那東西砸中了,他心中一驚,狂跳不止,腳下的步伐也驟然停頓,彷彿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一般,而待他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剛剛從頭頂墜落的不明物體,不過是一段乾枯的樹枝罷了,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是自己嚇唬自己。

收拾好情緒,他繼續大步向前趕去,剩下的路程似乎不多,就快要到家了,他不鬆了口氣,心道:“磊子一定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我一定要快點趕過去。”又一個東西從頭頂上落下,這次的東西有些奇怪,似乎比較輕,幾乎可以説是飄下來的,但是王博地餘光卻什麼都沒看到,正覺疑惑的時候,那東西落地了,而且正好被自己踩在了腳下“這是什麼?”王博覺得腳下有點滑滑,軟軟的覺,十分地異樣和古怪,但是往下望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即便如此,他依然神經質般的回了腳,條件反地朝上望去,想要明白到底剛剛是什麼掉了下來。

今天,是一個滿月,梧桐樹地枝條儘管十分茂密,但是沒了枝葉簇擁,卻也變地“千窗百孔”月光在這些枝條的間隙中得以“息”紛紛爭相着灑落下來,毫不吝嗇地奉獻出自己地光芒。

抬頭望去,朗月高照的夜空透過紛繁的樹枝看過去,似乎有些悽,王博當然無心留戀,不過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卻如同被釘子釘在了頭頂不遠處的一樹枝上,怎麼都收不回來了。

那是一片相對稀疏的樹枝,月光穿透進來,因此顯得比較光亮,而就在那片樹枝稀疏的光亮處,正有一個物體懸在那裏,定睛一看,卻是一顆微微發亮的人的後腦勺,他/她的頭髮卻不翼而飛。

迴響起剛剛腳下那陣絲滑、柔軟、怪異的覺,王博的腳掌有如刺進了一鋼針一般,覺陣陣刺痛,而他渾身的氣力就彷彿從腳掌上扎破的中湧了出去,頃刻間便如一隻了氣的皮球,一起氣力也沒有了。

在他的腳邊不遠處,正躺着一團女人的頭髮,頭髮很長,巷子裏很黑,剛剛恰有一絲浮雲,這刻被吹散了,便十分清楚地看到剛剛那被踩在腳下的異物,頭髮很長,而且很黑,乍的看去,如同在地上潑了一灘濃黑的墨水,漆黑一團。

“嗖就在王博盯着地面這灘深不見底的“墨水”的時候,頭頂上卻傳來兩道犀利而凌列的目光,幾乎是同時,他抬起頭,剛剛那張背對着他的臉已經轉了過來,在月光的照發慘白切恐怖,那是一張他所悉的臉,他就那麼京懼地睜着眼睛,四目相對,王博居然叫不出一句話來…

“呼淒冷的風吹過,捲起一陣塵土,風中,瀰漫鮮血的味道,風兒追着沙子,拂過冰冷的屍體,徜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