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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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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酣睡淋漓的左皓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在他聽到敲門聲的第一聲起,心便“咯噔”一聲沉了下去,這麼晚,在這個偏僻的山村旅店裏響起敲門聲,那便是隻有一種可能:發生了某些變故或者事情。

見到來者是許冰諾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吃驚,彷彿一開始便料定是她一般。許冰諾的臉出了難得的焦急,她是個不喜歡把情寫在臉上的女人,此刻卻如此分明的表現出焦急和慌張,看來一定是發生了緊急的事情。

她三言兩語代了事情的經過後,左皓聽罷也是又驚又喜,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咯吱~”門外響起一陣悠長而緩慢的開門聲,二人不再説話,細細聽着門外的動靜。大廳裏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雖然腳步聲很輕,但仍然能聽得出是一前一後,兩人的腳步聲。腳步聲穿過大廳,繼而在頭頂響起,看來是去了二樓殷唯一的住處。

“砰!砰!砰!”三聲敲門聲後,響起一陣開門聲,那腳步聲卻也嘎然而止。

左,許二人這才敢出一口氣。

“怎麼辦?”許冰諾望向了左皓。

“我們去請求他們帶我們一起上路吧!”

“總覺得這二人的格有些孤僻,怕是不容易答應這個請求!”許冰諾説出了自己的顧慮。

左皓右手拖住下巴,做沉思狀,其實他一直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要不!我們跟那個殷唯一談談,希望他能幫我們一把!”

“可是…”

“咯吱”又是一聲開門聲,這一次,聲音很近,就是來自隔壁房間,二人想起隔壁住的正是那少年趕屍匠,這麼晚了,難道他也要上路嗎?情這趕屍匠都喜歡夜間活動?正當疑惑的時候,門口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腳步聲到是沒什麼特別之處,正是因為這腳步聲太“正常”了,因此才讓二人覺着奇怪:這腳步聲應該來自一人,一屍,但是眼下既沒搖鈴,也未敲陰鑼,這屍體卻也自己會走!而且其腳步聲聽起來十分“柔和”而一般的屍體在趕屍匠的“驅動”下,應該呈現出一種十分有節奏,有停頓的腳步聲。二人雖然不諳此道,但是電視上哪些趕屍的畫面卻也是見過一些。

不過奇怪歸奇怪,總不能出去問個究竟,腳步聲越漸越遠,最後出了大門,消失無蹤。

兩人對視了一眼,表示疑惑,腳步聲消失的那刻,他們提起的那口氣才放了下來。

“可是,現在殷唯一和她們在一起,我們…。。”

“咯吱``”樓上響起一陣開門聲又一次打斷了許冰諾的話語,開門聲後是三個人魚貫而出的腳步聲,腳步聲來到一樓,漸漸靠近“叮鈴鈴``”卻是沒徵兆的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接着腳步變成了4個人的,其中有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沉重,似乎不是在行走,而是在跳躍,且十分有節奏。

二人心道:這就應該是那具屍體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不行!我們得馬上跟上去,其他事情以後再説!”左皓當機立斷下了決定,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錯失這麼好的良機。

二人匆匆收拾好行李,向着門外追了出去,好在那屍體走的不快,所以他們追出去的時候,藉着蒙朧的月光還能夠看的清那羣人的去向。

二人一邊遠遠的跟在那羣人身後,始終刻意的保持着一段距離,有種做賊的覺,深恐被發現行蹤,左皓一邊走一邊思索着該如何讓他們帶上自己和許冰諾,想了半天,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許冰諾也是眉頭緊皺,看來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們就這樣默默隨行了10來分鐘,路愈見愈偏僻,曲折向前,那羣人在一路口左拐上了座山,左,許二人也跟着左拐,但是拐過去後,卻不見那羣人的蹤影。

望着蜿蜒的山路,茂密的樹木,卻是看不到半個人影,二人不一陣詫異。

“難道跟丟呢?”許冰諾一訝。

“應該不會吧!我們跟他們保持的距離不是很遠,而且他們還拖了具笨重的屍體,應該沒有可能走這麼快的!”左皓分析到。

話剛落音,二人不再言語,眼珠一轉,從嘴裏呵出同一句話:“難道被發現呢?”或許因為意識到這個情形的時候,都有些驚訝,因此聲音不大了幾分。

“沙沙```”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傳出些異響,草叢也隨之晃動。

“誰!誰在那裏!”左皓大呵一聲。

草叢晃動了幾下,卻是從樹後竄出一個人影。

“我當是誰了!原來是你們二位!”那人隱沒在了樹影中,看不清容貌和打扮,但是這聲音,卻是再悉不過。

“沙沙```”從另外兩顆樹下又竄出兩個人影,看來是那兩位趕屍匠。

見行蹤已敗,二人也不再隱藏。殷唯一和那兩位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卻是沒見那屍體。

“嗖````”的一聲,從許冰諾身邊一米來高的草叢中站起一個人,這人站立的姿勢十分奇怪,沒有膝蓋的彎曲,彷彿一塊突然彈起的木板一般,直愣愣的在她身邊豎起。嚇的她腳下一滑,差點翻下山去,好在左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卻正好是“美人在抱”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咳咳``”殷唯一已經走到二人跟前,假意咳了兩聲。

二人意識到這姿勢過於曖昧,慌忙分開,那許冰諾的臉卻是燙的象燒開的水,還好有夜掩飾,不然怕是要羞的鑽進地裏。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們?”矮個女人冷冷問到。

驚魂未定的許冰諾望了望那突然出現的人影:一身黑袍,一頂高氈帽-----赫然是那屍體。心中大駭,慌忙向一邊讓了兩步。

“不好意思!兩位前輩,我們不是刻意跟蹤你們,實在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才畏首畏尾,讓各位有了些誤會!”左皓説到。

“左皓!你們該不會是也對着趕屍文化產生了興趣,想來湊熱鬧吧!”殷唯一戲謔到。

左皓慌忙擺了擺手:“不是!雖然我們對此也十分興趣,但是也決然不敢為了一己興趣這麼造次。”

“那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乾脆的説出來!別婆婆媽媽!”那高個女子的情向來火爆。

左皓望了許冰挪一眼,似乎在徵詢該如何開口。

“我…”

“他母親過世了,由於很早就遠離了故土,因此在她母親彌離之際,提出要將她的骨灰埋葬到故土的遺願,我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尋他母親故土所在,將其骨灰掩埋,以在天之靈,而由於他母親在沒有代具體方位的時候便辭世了,所以我們一路搜尋至此,我剛剛方便的時候,無意聽到兩位前輩的家鄉正是我們要找尋的故土,因此才大膽跟在您二位的身後,確實是沒有什麼惡意!”許冰諾善解人意的打斷了左皓的話語,她知道對於此事,左皓是有所顧忌的,而且整個事情過為複雜和詭異,因此他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許冰諾便真真假假的説出了事情的原委。

二女聽完許冰諾的話語後,不一驚,相互看了一眼,彷彿在無聲的換意見。

“我們怎麼知道你這女娃的話是真是假?”高個女子説到。

許,左一愣,卻是無語,因為他們本沒有任何憑證。被這一問,顯然捏到軟腳,一時語,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母親…她…。叫殷萋萋!”彷彿是在參加一場賭博一般,左皓説出了自己母親的名字,雖然這樣做或許一點用都沒有,但是也只能一試。

二女對望“沒聽説過!”左皓往下一沉,覺似乎所有的希望在按一刻瓦解。

“等等```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矮個女人砸了下嘴,似乎在沉思。

由哀轉喜,左皓不動起來。

“好像聽三姑説起過這個名字!”矮個女人終於想了起來。

“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高個女子説到。

許冰諾求助般的望向了殷唯一。

“我看,就帶着他們吧!有我看着,不會出什麼事的!而且這一路多半都是山路,無端來了個抗屍體的苦力二位應該高興才是,而且他們説不定説的都是真話,二位急人之所需,完成死者遺願,也算是功德無量吧!”二女換了下眼,似乎在商量留還是不留。

“那好吧!是你們自己要來的!一路上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惹麻煩!”看來殷唯一的話十分有用,矮個女人終於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