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二十五章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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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兇手?”花染忽然“虎”地跳了起來,但很快又坐了下去——一隻xiu長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這是葉逸秋的手,一隻握刀的手。
花染只覺自己的身ti正在承受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這力量幾乎摧毀他的意志,額頭上已悄然滲出一排排細而密的汗珠。
“你…你胡説,我如何能有機會跑出去殺人滅口?”花染掙扎着大聲道。
“誰説殺人放火的兇手就是你?”葉逸秋笑了笑,悠悠道“燕大哥只不過是説,你就是兇手的同謀而已。”花染額頭上的汗珠已變成黃豆般大小,不斷滴落下來,到嘴裏,也不知是鹹?是苦?還是酸?
“當然,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因為我們並不能證明這一點。”花染眼睛一亮,冷笑道:“這事本來就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自然不必否認,也不必承認。”葉逸秋冷哼道:“但我們還是有辦法讓你如實招認,你信不信?”花染自然不會相信,忍不住又狡黠地笑了起來。
葉逸秋還有什麼辦法?花染沒有問,也已不必問,因為葉逸秋本就沒有給他説話的機會,冷冷地接着道:“在我們討論匿名信的時候,你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做了些什麼?”
“當然是辦事,辦自己的事。”花染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説。
“這件事是不是很重要?必須做得很隱密,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這件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花染忽然笑了笑,好像在説一個很有趣的笑話“人有三急,我總不能連這種事都要大聲説出來吧?”這不是笑話,絕對不是個很有趣的笑話。沒有人笑得出來,每個人都明白,就在這短短工夫裏,已經可以做許多事。
“是這樣的嗎?茅廁就在後院,但我已經問過小廝,她們都説你本就沒有去過那裏,而是直接走出了大門。”葉逸秋寒着臉,目光如刀,彷彿正在一刀一刀地解剖着花染的心事,一臉譏誚地道“難道你想在大街上像一條狗一樣撒上一泡,證明自己曾經在金陵到此一遊?”花染的表情變得相當奇怪,就像是臉上突然被人狠狠擊了一記重拳。
“你溜出去的目的,想必就是向兇手通風報信,只要龍大少一死,就等於毀掉了匿名信這條線索。”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還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實在不該這樣懷疑我。”
“你認為這些證據還不夠?”葉逸秋看了燕重衣一眼“燕大哥,你所掌握的證據呢?拿出來給花公子看看又有何妨?”
“我剛剛想通了一件事。”燕重衣冰冷的目光盯在花染的臉上“我忽然想到,把我的行蹤給百里亭的那個人一定就是你,也只有你的話,他才會深信不疑,因為你們是朋友,你們的一切,彼此都能分享和接受,譬如…女人。”花染一言不發,臉上的肌卻已忍不住在動。
“你早就算準了我往金陵的必經之路,所以搶在宋一多的前頭,故意提醒我有人在等着找我的麻煩,企圖解除我的警惕之心,暗中叫這個女人在酒裏下毒。”説到這裏,燕重衣忍不住看了思思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我只恨那一次沒有毒死你。”花染鐵青着臉恨聲道。
“自從那個神秘人出現以後,我就知道這一路上絕不會很太平,一定會有很多危險在等着我。我既早有警惕之心,你們如何能夠輕易得手?你們在深夜中驅車行駛於荒山野嶺,本來就已有悖常情,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對你有所懷疑。尤其宋一多被毒蛇藥死之後,我就更證實了我的想法。”
“你認為暗算宋一多的人是我?”花染沉聲道“為什麼你沒有懷疑百里亭?”
“這一路上,百里亭始終和我在一起。我發現,他除了對風花雪月極有天賦之外,對於其他的本就是一知半解,他的武功雖然也很不錯,但最多也只能算是二角。”燕重衣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一個身世顯赫、揮霍無度的富家公子,是決不肯把時間花在武功一道上的,因為他本不必這麼做,只要他出一筆銀子,就立即會有很多武林高手為他拼命,甚至不惜為他而死。”人本來就有許多弱點,貪婪自然是其中之一;人生本來就有許多錯誤,貪婪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這世上,本來就有許多不公平,有的人可以一擲千金而面不改,有的人卻會為了一文錢而把自己上絕路。
有許多事,人們既不能控制,也不能改變它的結果。這是人類的不幸,也是人類的悲哀。
“百里亭絕不是暗算宋一多的兇手。”燕重衣的目光本已漸漸變得暗淡,但當他看着花染的時候,立刻又變得像一把利劍“兇手究竟是誰,我想再也沒有人會比你知道得更多更清楚。”
“你還是認為我就是兇手,是不是?”花染無奈地苦笑道。
燕重衣搖頭道:“你不是。”
“那麼會是誰?”花染看了思思一眼,冷笑道“難道是她?”燕重衣沒有回答,淡淡道:“暗殺宋一多的,和殺死龍大少的兇手絕對是同一個人。這個人,也許是女人,也許不是,也許…”説到這裏,他忽然閉上了嘴,緩緩轉首向窗外望出去,望着遠方。
花染的臉卻又忽然一變,嘎聲道:“也許什麼?”燕重衣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很久,才慢慢收回目光,悠悠道:“神秘的兇手,自然會用很多種法子以作掩護,這些法子,往往都是最古老卻又最有效的,有時候,他的身份通常都是最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花染瞪視着燕重衣,似乎已經連話都説不出來了,眼神卻很奇特,似乎有些恐懼,又有些欽佩。
這是不是因為燕重衣説的每句話,都是準確的?這個殺人兇手,是不是真的無處不在,卻又一定在別人本想不到的地方?就好像葉逸秋的刀,彷彿本就不存在,卻偏偏無所不在,只有在需要它的時候,它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
“這就是你的證據?”花染無力地道,聲音已變得很微弱。
“這些證據,你認為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