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六章美女和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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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闌珊,天邊有月,月如鈎。這一眉彎月,是否又勾起了在天涯的斷腸人心底的相思?思念,本就如一條奔騰的小河,永遠都不會停歇下來,直到它乾涸的那一刻。
星光朦朧,燕重衣的眼睛也已朦朧,像在雲中,像在霧裏,竟似隱隱含着一種憂悒。他是個子,子沒有家,也沒有明天;他還是個殺手,殺手的生命是死的,只有把自己當作是個死人,才能做一個成功的殺手。
月兒彎彎,思念悠悠。望見明月,有的人會想起家,有的人會憶起qing人,但燕重衣只能懷念朋友。
百里亭也在望月,思念着那兩個成而美麗的女人,她們曾經給了他快樂和滿zu,而今,他卻為了一己私yu拋棄了她們。
百里亭常常把女人比喻成“”紅顏禍水這句話也許是正確的,可是女人也是人,只要你把心給了她們,她們就會像姐姐或者母親一樣呵護你,關心你…在你傷心的時候,她們温暖的懷抱就是一片天空,可以讓你的淚水任意揮灑;在你快樂的時候,她們就會陪你一起笑、一起跳、一起鬧,讓你不至於一個人獨飲那一份美麗的寂摸…
百里亭漸漸開始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跟着燕重衣來,燕重衣簡直就不是個“人”所做的事本就不是“人”所能做的。
燕重衣不坐車不騎馬,百里亭只好陪着他一起用腳走路,現在他的靴底都快要磨穿了;燕重衣不喜歡説話,百里亭也只好做了回活啞巴,現在他才發現一個人有口不能言是多麼的悲哀。
夜空中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朦朧的月。
燕重衣忽然輕輕嘆了口氣,神情間止不住出種傷之意。
“明月寄相思,你想起了什麼?”百里亭終於忍不住問道。
“朋友。”燕重衣從來都不懂掩飾自己的情。
“你想起了任我殺?”百里亭輕嘆道“為了他,你不惜勞苦奔波,甚至面臨生死之劫,這麼做,值不值得?”
“就算我死,也值得。”燕重衣笑了笑“我只做我喜歡做的事,只做我認為應該做的事。”
“你真的不怕死?”
“沒有人會不怕死,我只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死得不得其所。”燕重衣回頭道“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為什麼害怕?”燕重衣又笑了笑,沒有回答,甚至連説話的意思都沒有。
百里亭嘆了口氣,也乖乖地閉上了嘴,卻突然發現,他已經開始有些瞭解燕重衣這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活着,因為他是世襲一等侯,有一個輝煌的家世,有花不盡的銀子,這世上的所有東西,他都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則去,比如女人,只要他高興,那些女人立即就會排成一條長龍等待着他的寵愛。燕重衣卻不同,這個人似乎只是為了朋友而活的。
百里亭還發現,其實燕重衣和他也有一個共同之處,他們都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人。但他需要的是女人,雖然他從不珍惜每一段情;燕重衣需要的卻是朋友,友情已是他的一切。
他們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此刻居然走在了一起,實在滑稽可笑。
“你想不想喝酒?”已經沉默了很久的燕重衣突然問道。
“如果你願意坐車,不管你想喝什麼酒、喝多少酒都沒問題,但現在…”百里亭苦笑着嘆了口氣。他那輛寬敞華麗的大馬車裏,不僅有美人,也有他花了很大工夫才從各地網羅回來的各種各樣的美酒。
“現在也有酒。”燕重衣笑着道。
“酒在何處?”
“有酒香。”燕重衣用鼻子深深地了一口微涼的空氣“你聞到了麼?”
“月朦朧,夜涼如水,在這荒無人煙、連個鬼影子也瞧不見的地方,哪來的酒香?”
“這是珍藏了十一年的狀元及第。”百里亭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了燕重衣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聞得出來。”
“你居然可以用鼻子聞出一種酒的名字?而且還能聞出它的年份?”百里亭冷笑着搖頭道。
“你不信?我們不妨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