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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二十七章此情無計可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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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情一覺醒來,眼角猶帶淚痕,枕頭卻已濕透。她是被一個惡夢驚醒的,在夢裏,任我殺正在和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拜堂成親,她看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只知道這個女人決不是她自己。

她傷心yu絕,淚滿面,跑過去拉起任我殺的手轉身一路狂奔,直到再也聽不見人們追趕的聲音了,才停住了腳步。她哭泣着責問他,為什麼不娶她而娶別的女人?

任我殺無言以對,突然竟一口鮮血噴在她的臉上,英俊的臉孔痛苦地扭曲,猙獰如地獄的魔鬼,只見“冷月彎刀”從他的背心刺入,從前穿出,出一截冰冷的刀尖。

紫羅蘭夫人慢慢地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美麗的容顏猙獰可怖,早已失去絕世的風華,高貴的氣質。

“你殺了他,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她撲過去,立即被紫羅蘭夫人狠狠地推倒。

看着任我殺慢慢地倒下去,紫羅蘭夫人仰天大笑,笑聲如狼嚎,似鬼哭:“本宮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

在夢裏,她哭得肝腸寸斷,心都碎了;醒來後,她依然到手腳冰冷,心有餘悸。

從窗口望出去,逍遙宮已宛然可見,四下裏卻依然一片寧靜。

她凝神仔細聽了聽,隔壁不斷傳出和緩而低沉的鼾聲,知道任我殺三人猶在酣睡,於是輕輕地走了出去。

這幾天,雪已漸漸變小了,風也不再像往常那般的寒冷,拂過臉頰,她便有一種清醒的覺。望着像一個巨人般佇立在花海之中的逍遙宮,想起夢中可怕的情景,她心頭突然變得沉甸甸的,目光如晨霧般朦朧而茫。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人踏雪而來,跫音彷彿就回蕩在她的心裏。

腳步聲倏然而止,歐陽情沒有回頭,也沒有説話,心絃卻已微微顫動,她有一種異樣的覺,來的這個人,一定就是任我殺。

那個人也沒有説話,過了很久很久,才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果然是他!歐陽情心裏忍不住有些歡喜,但快樂卻總是一現即逝,來的比去的時候還快。

任我殺遲疑了許久,終於慢慢地走了過來,卻離她站得很遠、很遠。

為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他和她突然變得如此拘謹、陌生?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歐陽情忍不住輕輕嘆息着,心裏暗暗悲傷。

任我殺抬起了頭,目光卻垂得很低,竟不敢看她一眼,囁嚅着道:“你…”

“別説話。”歐陽情倏地伸出兩筍的玉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眼睛閃爍着一種神秘的光芒,更小聲地道“你聽…你聽見了嗎?”

“聽什麼?”

“雪落的聲音。”

“雪落下來也有聲音?”

“為什麼沒有?花開的時候都有聲音,雪落下來豈非也是一樣的?花開有聲,雪落無痕,只怕人生也是如此。”任我殺心頭狂震,這些話不正是他曾經對她説過的嗎?

那時、那刻、那一株梅樹下…不同的地方,一樣的人,卻已是另一種異樣的心情。昨是今非,物是人非,時光過得太快,一切也變得太快。

花開有聲,可是如何比得上qing人的聲音?雪落無痕,可是愛過的心如何才不會留下一道傷痕?該記起的,總會記起;想要忘記的,卻是用盡一生的時間,總也無法忘記。

任我殺無奈地笑了笑,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鼓起了勇氣,目光終於落在歐陽情的臉上。

歐陽情眼中已噙滿淚花,嬌柔的樣子讓任我殺心中一痛,一種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幾乎忍不住想把她擁入懷裏,讓她在自己的懷抱中好好的痛哭一回。但是他絕不能這麼做,如果他不能狠下心來斬斷情絲,深受傷害的人將不僅僅只是歐陽情。

“昨晚…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夢?你夢見了什麼?”歐陽情目光惘,茫然道:“是啊,我夢見了什麼?痛苦,死亡…”

“死的人是誰?是不是我?”

“這很重要嗎?只不過是個夢而已!何況…我只是個不相干的人…”歐陽情似乎快要崩潰,淚水終於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