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愛與恨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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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殺的刀突然出手,刀光輕輕淡淡地一閃,很美,如詩、如夢、亦如幻。
黑衣老者突然一聲怪叫,兩臂舒展,人已向後飛退一丈。他沒有覺到疼痛,但一絲微涼的寒意從腹部倏然竄上心頭,他一低頭,就看見鮮紅的血像一眼泉滲出,濕透了衣衫。
黑衣老者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着任我殺,一臉錯愕。他實在不能相信,任我殺居然可以傷到他半點皮。數十年來,本已經沒有人可以讓他受一點點傷,一點點血。可是這一次,假如任我殺未曾受傷,假如他反應只要稍慢一些,他豈非早已一刀兩斷?
任我殺緩緩站起身子,像一座千年雪山屹立不動,又如一支標槍站得筆直。鮮血,依然從他左臂的五個血汩汩出,順着手腕,再由掌心,從指尖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上。
黑衣老者目光一瞥,臉上突然變了顏,看着任我殺的左手,沉聲道:“你手上的指環,是從哪裏來的?”任我殺沒有回答,緩緩抬起左手,那枚奇特的指環已被鮮血染透,但澤依然如故——黑的,如鐵;白的,如銀。
“我在問你,你為什麼會有這枚指環?”
“別人送的。”
“什麼人?”
“歐陽情。”黑衣老者怔了怔,皺眉道:“那個小姑娘?她居然把這枚指環送給了你?她是不是知道你來找我?”任我殺輕嗯一聲,沒有説話。
“原來如此,罷了,罷了…”黑衣老者跺了跺腳,突然大聲叫道“老婆子,住手!”眇目老嫗本已將龍七得漸無還手之力,聞言倏然住手,怒道:“死老頭,做什麼?”黑衣老者嘆道:“把東西還給他們,讓他們走吧!”眇目老嫗瞪眼道:“你瘋了?為什麼要還給他們?”黑衣老者沒有直接回答,沉聲念道:“銀絲拂面隨風去,鐵騎踏月入夢來。”眇目老嫗臉立即大變,彷彿中了魔咒似的,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你們立刻離開這裏,永遠也別再讓我見到你們。”黑衣老者一聲長嘆,手揚起間“叭嗒”一聲,一隻檀香木盒落在任我殺腳邊。
龍七快步搶過,把木盒放進懷裏,拱手道:“多謝前輩成全。”任我殺竟似也已呆住,心中疑問重重:“他明明可以殺死我的,為什麼反而把東西出來?這兩句詩究竟有什麼魔力?這枚指環究竟有什麼秘密?”黑衣老者沉聲道:“你們還不快走,莫非要我改變主意嗎?”
“你…”任我殺一開口,鮮血立即如箭一樣狂標而出,身子一晃,暈倒過去…
任我殺悠悠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間房子裏,躺在一張舒適、温暖,還飄着淡淡幽香的c花ng上。屋子裏的窗幔、桌布、被褥…幾乎都是淺黃se的,簡簡單單幾樣東西,卻透出一種優雅之意。這屋子的主人,顯然是一位優雅嫺靜,温柔美麗的女子。
屋子的東方有一個窗台,窗台擺放着一盆墨竹,一株茉莉,窗台下,是一張几子,几上栽着一盆盆景,一個倩影纖柔的女子,伏在几上,似乎已經沉睡。
任我殺動了動身子,一種被撕裂般的痛楚立即從口傳來,忍不住“哎呀”一聲呻。
這女子倏然驚醒,回頭道:“你醒了?”是她?這女子居然是歐陽情。
歐陽情輕步走來,坐在牀前,柔聲道:“你終於醒了!”
“我在哪裏?”
“我的房間。”任我殺怔了怔,努力試着坐起來,歐陽情立即按住了他,輕輕道:“別動,你受的傷很重,大夫説至少要休養十天半個月才能慢慢復原。”她美麗的眼睛裏,充滿了關懷,卻又有種淡淡的憂傷,長長的睫上還沾着幾滴如的淚珠,顯然剛剛哭過。她嘆了口氣,幽幽道:“龍七先生把你送回來,你好像就快死…了,我幾乎把金陵城裏的大夫都請了回來…”
“如果你連庸醫也都找來,我豈非死得更快?”任我殺滿不在乎地笑道。
“張一帖説,你不會死的,你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堅強的硬漢,你身上至少有一百二十八道傷痕,內傷也不輕,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蹟。”
“張一帖是什麼人?”
“他是金陵城醫術最高、名氣最大的神醫,據説是張仲景的遠孫,平時為人治病療傷,只用一帖,病人往往就能藥到病除,所叫人們都叫他‘張一帖’,他本來的名字,反而被人們忘記了。”
“我是受了傷,不是生病,他怎麼知道我死不了?”
“你是個壞小子,壞人往往都是很長命的。”歐陽情嬌嗔道。
任我殺嘴角終於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我死了,你不開心嗎?至少…以後不會再有人惹你生氣了。”歐陽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都快被你嚇死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如果我死了,豈非連笑都笑不出來?”歐陽情幽幽嘆道:“你死了,我…我…”
“你怎樣?傷心?難過?一個沒有明天的子,一個不知何去何從的殺手,死後居然還能讓別人掉幾滴貓眼淚,那倒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歐陽情一雙粉拳突如雨點般灑落在他的膛上,笑罵道:“壞小子,你壞透了…”任我殺接連幾聲呻,c花n息道:“你最好給我換過一間屋子,不然我會死得更快。”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