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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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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疤臉捂着手腕痛苦慘叫,小森見狀上前,一腳就將他放倒在地,隨即轉身又是一腳。竟然將疤臉被斬斷的左手踢出去老遠。

我嚥了口吐沫,暗暗咂舌,這小森竟然這麼強悍,在剛才,我甚至都沒看到小森是怎麼出手的。只覺黑影一閃,隨即手起刀落,那疤臉的左手,眨眼間竟就被斬斷了。

整個過程,甚至都沒超過幾秒時間!

疤臉的左手被齊腕斬斷,此刻血如注。不一會就將他全身都染紅了,他一臉慘白,也不叫了,只是虛弱的躺倒在地,一雙眼睛無神的看着夜空。

“小森,別把他死了,還得靠他帶我們去巫王母大墓呢!”張書源從始至終一直笑眯眯的,和小森滿臉的狠辣比起來,這種皮笑不笑的嘴臉,更讓我覺得恐怖。

小森聽到張書源的話之後便點了點頭,隨即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了兩個紙包,撕開之後將裏面的白粉末全都倒在了傷口上。隨後又有人遞過來紗布和二鍋頭,小森笑了笑,隨即對着疤臉説:“我勸你最好老實點,落在了我們手裏就別再動歪心思。不然有你苦受!”説罷,竟然將整整一瓶二鍋頭全都淋在了疤臉的傷口上。疤臉頓時大叫。滿地的打滾,旁邊的人急忙上去死死的按住了他,小森一把抓起了他的左臂,隨即用紗布將手腕包紮,又用繩子,緊緊的勒住了疤臉左臂的肘部,最後,又餵了疤臉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才作罷。

疤臉之前還一臉的兇悍,要奮起反抗,可現在卻猶如死狗一般,直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滿臉的木訥。

想之前疤臉還是地鼠會的老大,養了四具銅甲殭屍,帶領着一票兄弟呼來喚去的,是何等的風光,但只是幾天時間,便樹倒猢猻散,手下死的死跑的跑,就剩下疤臉老哥一個光桿司令,沒想到,竟又落到了極東茅廬的人手裏,被人斬斷了手腕不説,一身的鋭氣,也被磨滅了。

我不暗暗嘆息,正所謂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任你在我面前有天大的本事,但在真正有本事的人面前,還是不值一提啊!

將疤臉包紮好之後眾人便不做停留,呼啦啦的往老林深處鑽去,那疤臉臨走的時候還惦記着自己的左手,和左手裏握着的鈴鐺,但小森也真是狠辣,走過去二話不説,一槍就將疤臉的左手掌打的粉碎,隨即將鈴鐺撿了起來,揣進了懷中。

疤臉見自己的手掌被打碎,頓時一聲慘嚎,竟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那些銅甲殭屍在沒有人控的情況下本就不走道,且死沉死沉的,最後還是張書源出手,就見他走到三具銅甲殭屍身前,探出右手中指,在三具銅甲殭屍的額頭處還有口處連點了幾下,那幾具殭屍竟直的躺倒在地,眾人合力一抬,便輕鬆的抬了起來。

我見狀暗暗咂舌,這張書源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銅皮鐵骨的銅甲殭屍瞬間被制服,且不再死沉了呢?

張書源見我滿臉的驚愕,便拍了拍手,笑着説:“這銅甲殭屍之所以那麼沉,是因為它們體內的怨氣所致,怨氣越重就越沉,我剛才封了它們體內的怨氣,它們便和正常屍體無異了!”我聞言‘哦’了一聲,隨即不再説話,跟着張書源等人慢慢前行。

疤臉已被制服,按理説張書源完全可以讓我離開,但張書源卻本沒有那個意思,一路上一直走在我的身邊,不時的和我説起極東茅廬和極北茅廬的淵源。

從張書源的口中我才知道,原來太爺爺生前脾氣很古怪,且少有朋友,但極東茅廬的上一任茅主卻和我太爺爺極其好,這兩人可以説是臭相投,脾氣都臭的很,兩人是打出來的情,在一次正道圍剿極東茅廬的時候,我太爺爺率領極北茅廬支援,極東茅廬才僥倖在正道圍攻之下苟延殘了下來,可以説,若不是我太爺爺,極東茅廬,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

就因為這,張書源才會對我如此客氣,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已人頭搬家,屍首分離,成為了林中野獸的腹中餐了。

我們一路前行,也不做停留,直走到天際泛白,天矇矇亮,那張書源才擺了擺手,讓眾人原地紮營。

這羣人訓練有速,一看就是常年在野外混跡的老江湖,二十多號人有的做飯,有的扯帳篷和睡袋,有的砍柴火,設陷阱放暗哨,一片井然有序。而疤臉的地鼠會和這幫人比起來,那可真是一盤散沙了。

正所謂什麼樣的將,帶出什麼樣的兵,小森行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下面的人都很服他,而小森又被張書源唯命是從,張書源説一,他從不説二。

帳篷搭建好之後,一鍋兔子蘑菇湯也燉好了,大鍋裏‘咕嘟咕嘟’的泡,燉的兔子在鍋裏來回翻滾,香氣四溢,但説實話,我卻沒什麼食慾,自從跟着孫老鬼那個死變態之後,他變着樣的整我,此刻一見到這口大鍋,立馬就想起了我在大鍋裏被熬煮的情形。

張書源眾人喝得極香,‘滋溜滋溜’的,見我不吃,就問我:“小兄弟,你不餓?”我聞言嚥了口吐沫,剛要説話,肚子卻‘咕咕’的叫了起來,張書源見狀直接從鍋裏撈出來一個兔子腿,遞給我,説:“吃吧,吃完休息一會,晚上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那巫王母大墓恐怕在深山原始森林中,如若我估算的沒錯的話,這一趟,估摸着我們要走上十天半個月了!”布帥協圾。

我聞言驚異,竟然要去那麼久?

張書源見我發愣,就笑着説:“只不過是十天半個月而已,也許,有的人會永遠回不來了呢!”説罷,便轉頭笑眯眯的看向了疤臉,我見狀打了個靈,隨即也不再推,抓過兔子腿便啃了起來。

眾人吃完飯之後便將火熄了,小森安排了幾班暗哨輪盯着周圍,又讓一個手下設了警戒鈴鐺,隨即大夥才去休息。

我被單獨安排在了最邊緣的一個小帳篷裏,我有些意外,本以為會像疤臉一樣被綁起來呢,卻沒想到還有如此待遇,且張書源等人好似不怕我逃走一般,竟還讓我睡在最邊緣處。

不過隨即我就想明白了,小森安排了那麼多暗哨還有陷阱,估摸着就是放我跑,我都跑不出去,那暗哨不説,就那些詭異莫測的陷阱,恐怕就能玩死我了。

想明白了此節我也不敢逃跑了,鑽進了帳篷裏,隨即躺下休息了起來。

只是,翻來覆去的我卻怎麼都睡不着,腦袋裏亂呼呼的,思緒一會飄到了村子裏,一會又飄到了夏雨欣那,最後,甚至還想到了洛紫衣。

我和洛紫衣本不會有什麼集,卻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之下,兩人竟都將第一次給了對方,第一次,無論男女,都會特別的看重,且最是讓人回味,不知道,洛紫衣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之時,會不會想起我呢?

我自嘲一笑,隨即翻身,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就在我渾渾噩噩,即將睡着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剛要起身查看情況,卻忽然有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嗚嗚嗚!”我用力掙扎,那人卻用力一搬,一下將我身子搬轉了過去,面向了他。

然而,當我看清眼前之人之後卻瞬間一怔,剛要説話,就見他抬起手‘噓’的一聲,對我做噤聲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