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紀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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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曹二糾纏不清很愚蠢,但我喜歡人羣、喜歡聊天、喜歡他。
雖然不斷告誡自己遠離這個男人,爺爺不喜歡他,周蓉也一樣,但他太具壓迫,像一陣暴風捲入我的生活。
看到曹二第一眼我就深深被他引,因為常年在外風吹曬,那股男人的味道更加強烈,站在他身邊,我只覺得臉龐被燻得火辣辣灼熱。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男如此親密,久得幾乎忘記需要和被需要是種什麼覺。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從這場子離開,奔向最近的一家酒店,躺在牀上合他,做任何他想和我做的事兒、對我做的事兒。
哪怕他要的只是一夜承歡,我也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可事情從來沒有這麼簡單,我能做到的只有談和擁抱。
我很內疚,雖然不斷對他説不,可還是覺得自己是在費他的時間和情。
吃完飯後,曹二消失了一會兒,再次看到他時,他竟然換下軍服,身穿一套考究的西裝筆站在我旁邊,無言地提醒我,他不僅有曠雄健的軍人模樣兒,而且也可以緻温柔。
曹二抬了抬下巴,笑呵呵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示意我看看旁邊,眼裏不無一絲得意。
邊上的大玻璃映出我們的身影,無論是高矮胖瘦,還是衣着服飾,讓我們倆看上去非常般配。
曹二不再一副難以忍受催促我離開的樣子,只是拉着我的手,保持着公共場合下,社禮貌所能容忍的最近距離。
他握得很緊,掌心的熱度足以讓兩個人着火,好像稍微松一點,火焰就會噴出來。
這會兒參加婚宴的人已經分開,大部分人去偏廳煙、喝酒、聊天、打牌,還有很多年輕人來到迪廳,伴隨着音樂和酒,大家漸漸玩得嗨起來。
幾個朋友看到我旁邊忽然站這麼一個生人,紛紛來了興趣要求介紹。
曹二怡然自得,一點沒覺得不自在。
他老練世故、去的地方又多,和誰竟然都能聊那麼幾句。
我伸手摸索着抓住曹二西服一角,直到他的耳朵擦過我的邊,我才説道:“你沒必要這麼做。”曹二沒有聽我的,而是説道:“如果我們還要在這兒呆下去聊天,我要摟着你才好。”説着,他牽着我的手滑入舞池。
我們並沒有真正跳舞,充其量隨着音樂節拍踱步而已。
“沒必要做什麼?”曹二兩隻手摟住我的向他靠近,他的幾乎貼住我,輕而易舉就能摩挲我的面頰。
我睜大雙眼望着他籠罩在陰影中的臉,血加速,皮膚也開始發熱。
我有些緊張,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説道:“你不用這麼賣力表演,尤其是隻想邀我上牀。”
“你想讓我向你求婚麼?那我們可得誠實相待,你做個好老婆,我也承諾做個好丈夫。”這是個很爛的話題。
我瞥他一眼,故作鎮定説道:“你説的『好』是什麼?”
“忠心、誠實、漂亮…或許再加上服從,不過那對你恐怕是不可能的。”曹二臉上出促狹的笑意。
“你可真聰明呢,曹先生!”
“叫我曹二,我喜歡這個名字,尤其大聲的那種。”我沒有理會他的調戲,繼續問道:“對你來説,『好』又是什麼?”曹二將我貼進,喃喃道:“咱們離開這兒啊,我以身示範。”
“這不是我的意思。”
“沒關係,我們就差這一步了,你不想…嗯…光了…驗驗貨麼?”曹二的嘴角揚起,玩笑的口氣帶着認真。
我身上頓覺粘粘的有些難受,思緒也陷入混亂,不過卻比不上此時的心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