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戰爭還是和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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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這些情報,普西多爾都覺得沙摩陀羅-芨多將自己帝國王朝的疆域向西,向東,向南擴張都因為受到來自北邊的壓力。在普西多爾的印象和認識中,他總是覺得天竺國的軍隊不夠彪悍,連波斯軍隊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而且他也知道,越是苦寒艱難地區出來地兵馬,戰鬥力就越強。想想那些播州騎兵能在大雪山(喜馬拉雅山)上來回自如,呼嘯着彷彿從天上奔
而下,又豈是一盤散沙的天竺國能阻擋地。
而且據説這次奔襲天竺的主將-先零也不是泛泛匹播將軍位上。不但依例給了天竺人教訓,而且還沿着大雪山西進。滅了遙遠神秘的象女國和葱毗羌,為北府新設了一個象雄郡,後來又隨下赫赫戰功。所以普西多爾更相信北府人的説法。
曾華很快就與卡普南達就貴霜和大晉兩國關係達成協議:貴霜國向大晉稱臣,北府依例代理大晉與貴霜國的外事務;大晉百姓在貴霜國享有貿易、傳教、文化等諸多權力,但必須尊重貴霜國的律法;由於卡普南達一時,使得貴霜國加入到波斯聯軍的隊伍中,因此向北府賠償一千萬個貴霜銀幣;北府支持貴霜國復興,並竭力支持貴霜國恢復雪山(興都庫什山)以南地區、辛頭河
域等地區的領土;為了這一目標,北府支持貴霜國進行行政、軍隊上的改革。並願意為此提供物資、人力上的幫助;為了幫助貴霜國繼續發展,北府願意接收卡普南達地王子達迦
迭和其他貴族們的兒子,送他們去長安、洛陽等國學留學,其他諸種不一。
看到這份協議。普西多爾儘管心中翻江倒海,卻還是一臉平和。可阿迭多卻是一臉的灰青,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
。不管兩人的表情。卡普南達卻是一臉地
動,居然當場痛哭起來,最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曾華髮誓,要永遠緊跟在北府大旗後面,永遠團結在以曾華為核心的北府集團周圍。
不過阿迭多簽下的協議也好不上那裏,在協議中,天竺承認尼婆羅、帕羅(今不丹)等大雪山南坡地區屬於大晉播州地山南郡;天竺向北府賠償五千萬個銀幣,因為芨多王朝和波斯帝國勾結,試圖一起對付北府,而且有沙普爾二世的密信為證。
當時曾華揚着這封信,大噴口水勒索阿迭多的時候,旁邊的普西多爾幾乎羞愧地想鑽到地底下去了。
其餘如天竺與大晉結為友好國家,每年向大晉進獻若干物品,東西不多,只是表示誠意;大晉百姓在天竺享有貿易、傳教等諸多權力,芨多王朝必須保證大晉百姓在天竺境內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等等。當然了,還有一句是省略不了的,北府代理大晉處理與天竺的外事務。
正當普西多爾尷尬地看着曾華與貴霜、天竺達成《大晉貴霜昭武友好條約》和《大晉天竺昭武友好條約》,並更加尷尬地出席了慶祝大會後,一封來自泰西封的急信讓普西多爾徹底明白了。
沙普爾二世在信中告訴普西多爾,自從今年天開始,數以萬計的西徐亞人湧入了帕亞提和索加提亞(今伊朗裏海南岸地區)。他們就像一羣被剛出窩的野狼,衣衫破爛、滿臉疲憊,他們幾乎沒有牛羊,許多人只有一匹坐騎帶着他們逃到了波斯,甚至連作戰必需的弓箭和馬刀都只有少數人有。這些西徐亞人帶着絕望在帕亞提和索加提亞各地瘋狂地搶掠糧食,並進行大肆破壞。
波斯軍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存者詳細詢問最後才知道,原來哥拉斯米亞來了一羣更兇殘地牧民。他們在秋天的時候揮着馬刀殺了進來,殺死敢於反抗的西徐亞騎兵和男子。搶走所有的牛羊、女人、帳篷、馬車等等,甚至連一塊布一把匕首也沒有給西徐亞人留下。不知道西徐亞人在戰爭中死去,也不知道多少西徐亞人在隨即而來的嚴寒中被活活凍死。
西徐亞人雖然有數十萬之眾,但是他們卻同時擁有數千個部落。他們沒有辦法阻擋同樣善於騎卻有組織有裝備的北府騎兵。冬天過去,只有數萬西徐亞人從北府人的手裏逃了出來而且又活了下來。他們少部分人僥倖能沿着裏海向北逃去,一部分人只好調頭南下,奔入波斯境內。
也許是西徐亞人哭訴的聲音引來了北府人,這些在哥斯拉米亞待了一個冬天的北府人跟隨着西徐亞人帶血的腳印,踏破還沒有完全融化地雪地,突入到波斯境內。如果説先前的西徐亞人只是給波斯撓撓癢。這次北府人的襲擊就如同是暴風驟雨一樣猛烈。
位於裏海東南部的扎特卡亞最先陷落,接着是帕亞提的帕瓦里亞。索加提亞的加索爾亞,最後直接殺入波斯腹地。當波斯人提高警惕,退縮在高城中,試圖用對付羅馬人的方法對付這些新來的入侵者。但是他們卻忘記了,羅馬軍隊大部分是步兵,而這些北府人卻全部是騎兵,而且都是一人兩馬,機動力強的不止是一點點,夜兼程,驟然就能奔出數百里。這些北府人縱橫在波斯高原上。把藏匿在荒野或者樹林裏的波斯百姓趕出來,掠走他們地財物和糧食,拉走他們中間的工匠和女子,然後留下一片狼藉呼嘯而去。
沙普爾二世在信中只提到一個詞。停戰,停戰,不息一切代價要求北府人停戰!
從信中急切地用詞中。普西多爾可以看出沙普爾二世是多麼的憤怒和無奈。當年羅馬軍隊都打到泰西封城下,沙普爾二世也沒有這麼憤怒,也沒有這麼無奈過。或許羅馬軍隊是一支“文明之師,威武之師”而北府軍隊卻是一支“無恥之師,蝗蟲之師”羅馬軍隊要的是土地和勝利的榮譽,而北府除了他們自認的榮譽之外,他們更要財富和利益。
普西多爾覺得自己在悉萬斤城多,認為已經充分了解了這支軍隊。看完沙普爾二世的信,再結合前段時間瞭解的信息,普西多爾能夠相信的出北府人在波斯大地上是如何肆
,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北府人能幹得出這種與他們燦爛文明截然不同的兇殘事蹟來。
普西多爾立即找到了曾華,質問這件事情,並要求北府人立即停止對波斯帝國赤地侵略,停止對波斯人民的殘害。
聽完普西多爾的話,曾華非常懷疑這位也是一個穿越族,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敢情是自己在與貴霜和天竺談判時往外蹦的新鮮名詞太多,讓聰明多爾活學活用到自己身上了。
於是曾華便用他自己認為合適的外口吻向普西多爾解釋:這是一場誤會,這支北府騎兵是由河中北道行軍總管姜楠率領,斛律協、竇鄰、烏洛蘭託為副總管為他的副手,總人數足有六萬之多。曾華鄭重地向普西多爾保證,這支擁有十萬匹戰馬,數十萬頭牛羊地“遊牧騎兵”絕對不是去攻擊波斯帝國的。他們的任務是先行趕到圖蘭平原,也就是波斯人口中的哥斯拉米亞,把那裏的西徐亞人全部清理乾淨,為後續的北府移民打下基礎。
由於北府騎兵尾追落荒而逃的西徐亞人“不慎”進入到波斯境內,但是由於北府與波斯帝國自從去年卑斯支殿下宣戰之後一直還沒有正式停戰,兩國還處於戰爭狀態。因此北府騎兵也就把波斯帝國視為西徐亞人同夥,進行無差別攻擊。
聽完曾華的解釋,普西多爾恨不得一拳打破曾華那張還算英武的臉,好看看隱藏在後面地那顆心到底有多無恥。
普西多爾默然了許久後,最後無力地問道:“大將軍閣下,請問怎麼樣才能停戰?”
“我們的條件早就已經提出來了,是閣下你沒有答應,才造成我們兩國產生了更深的誤會。”曾華笑眯眯地答道,但是那笑容卻讓普西多爾突然無比的厭惡和憤怒。
深恥辱的普西多爾只得與曾華開始討價還價,儘量保證波斯帝國的利益。最後達成了《大晉波斯昭武和平條約》,條款大致如下:波斯帝國賠償一億五千萬德拉克馬銀幣,一億德拉克馬為戰爭賠款,五千萬德拉克馬為贖回卑斯支等所有被俘波斯戰俘的費用;波斯放棄呼羅珊行省以東所有地區的權益,以呼羅珊行省東部邊境線為界,西邊是波斯帝國不可侵犯的領土,以東是吐火羅地區,屬於大晉北府的保護區;波斯和大晉互通商貿,對方商旅將享受貿易關税地優惠,具體細節另議;波斯和大晉加強文化、學術等各種
等等不一。
普西多爾雖然知道這是一份讓波斯人到羞恥的條約。也會讓自己可能喪失政治生命,背上一輩子的罵名。但是他還是把這份協議快馬加鞭地送回波斯泰西封。
過去一個月多後,沙普爾二世送回了這份協議,上面蓋好了他的黃金印章,並帶回了第一批賠款五千萬德拉克馬銀幣。
曾華是個説話算數的人,在收到協議和銀幣後立即宣佈北府與波斯帝國停止戰爭,並派人夜不停地向哥斯拉米亞傳遞命令,立即停止對波斯帝國的攻擊,退回帕亞提以北地區,繼續經營這塊已經被宣佈屬於北府的土地。
在接下來的子,除了繼續與波斯、天竺、貴霜繼續履行條約細節。曾華開始整理河中地區。他宣佈改悉萬斤城為昭武城,新設昭州,下設河中郡,轄藥殺河與烏滸水中上游之間地區。北至藥殺河,南至雪山,治昭武城;鹹海郡。轄兩河下游至鹹海周圍地區,治花刺子城(今土庫曼斯坦烏爾
奇);河西郡,轄烏滸河以東,裏海以東地區,築土庫城為治所。
當曾華忙完這一切後,太和四年的秋天也已經過去了,看來他必須等明年才能啓程回去了。
太和五年天,波斯、天竺、貴霜三國賠款全部解押到昭武城,盡數付清,卑斯支等波斯貴族戰俘全部釋放回呼羅珊。其餘波斯、吐火羅戰俘有十五萬之多,除了一、兩萬人由家中出錢贖回,其餘依然被北府羈押在河中、鹹海郡,為新昭州添磚加瓦,貢獻自己的血汗。而在太和四年整整一年,北府遷來了四十萬河州百姓和十餘萬朔、幽州百姓,加上二十多萬繼續駐屯地府兵,加在一起足有近七十萬,差不多達到了曾華預計遷移人數的一半。
曾華以權翼為昭州刺史,曹延為昭州提督,姜楠為昭武駐防都督,二十三萬府兵繼續駐屯,四萬鋭府兵轉為廂軍,留駐昭州,繼續穩定昭州各郡,加緊遷移,鞏固北府地統治。然後帶着鄧遐、張、拓跋什翼鍵、慕容垂等將領及六萬廂軍,彙集瓦勒良、何伏帝延和貴霜、吐火羅等國送來的王室貴族子弟,於
三月起身,向沙州進發。
看着消失在西方餘暉中的藥殺河,曾華不由地駐足回望。很快,那條美麗蜿蜒的河連同富庶廣袤的河中地區一起悄然地隱入到沉沉的暮
中。這時,一曲羌笛聲悠悠地從遠處的營地裏傳了過來,這正是隨軍的羌騎吹響的。
曾華不由地想起了異世的那首著名地唐詩:羌笛何須怨楊柳,風不度玉門關。異世的華夏百姓總是難離故土,總是對未知的疆域和世界充滿未明的畏懼,失去了走向世界地大好機會。或許由於自己的改變,華夏百姓不須再羌笛怨楊柳,也不會再以玉門關做為他們世界的邊界了。
想到這裏,曾華不由笑了笑,轉過頭來對旁邊地瓦勒良、鄧遐、慕容垂等人説道:“我們還會回來的,我們眼前的世界還很廣袤。”聽到這裏,拓跋什翼鍵不由大笑道:“大將軍,跟着你我們打得真痛快!你説我們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們會一直前進到哪裏?”
“在合適的時候我們會回來的,我們會一直前進到有人能擋住我們的鐵蹄。”曾華笑着答道。
而聽到這裏,瓦勒良卻低頭對旁邊的何伏帝延悄聲説道:“如果他們不自己停止腳步,上帝也難以阻擋他們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