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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漢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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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衝鋒隊全體今晚不準吃飯,以示懲戒!”韓休乾脆利落地説道。

顏實張了張嘴巴,但是很快就識相地大聲答道:“是的長官!”韓休揮揮手,示意顏實可以離開。剛等他一轉身,韓休卻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果再犯,我就申請把你們調到運輸艦隊去!”顏實聽到這裏,嚇得差點從樓梯那裏一頭載下去,立即意識到罰不準吃晚飯是多麼的仁慈。自己千辛萬苦。找了好幾個老鄉託關係,終於把自己這一隊調到護衞艦隊當衝鋒隊,圖地就是有仗打,以便多立功勞,多發財。這是以前在艦上執行過任務的“老前輩”們傳授下來的。當年北府東海艦隊剛成立的時候,肅靖海面上的百濟、新羅、倭等水盜就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水兵老前輩們講起怎麼攻陷水盜船隻,怎麼登陸水盜老窩,尤其是講起怎麼分水盜那歷年積累下來的財寶時更是口水直飛。

雖然現在水盜稀少了。但是做為水戰的前鋒和主力地水兵。在每次分配戰利品地時候是擁有優先權地。出一次任務,軍功累計數比水手要高上一倍,光這兩點就能讓人爭破頭。要是去了運輸艦隊,除了看守糧草,管理牛羊,還能幹什麼?

很快,整個水兵衝鋒隊變得老實異常。連走路都非常小心,生怕驚動了桅杆上的海鳥。

沒過兩天,艦隊順利到達了百濟的彌鄒忽建城(現在的韓國仁川廣域市)。這裏在隆和元年就被北府軍佔據,並被改建成漢川港,成為北府軍進據百濟的重要跳板。在其以東數十里的百濟首都禮城(現在的韓國河南市)在同年被攻下來了,並被改稱為漢城。

百濟國王近肖古王帶着王室一幫人跑到熊津城(今韓國忠清南道公州),宣佈遷都熊津,繼續與北府軍“對抗”熊津城北以錦江為天然屏障。東南背靠雞龍山。地險土肥,似乎是一個不錯地據地。但是北府軍打開南下的通路後就採用對付高句麗的方法,近十萬渤海騎兵洶湧地渡過漢水南下。直撲百濟、新羅和更南邊的仁那,熊津城被北府軍自動的忽略了,就如他們以前忽略丸都一樣。

毫無疑問,現任平州都督盧震發明的這招“狼羣”戰術是非常有效的。隆和元年,高句麗國王高釗帶着一家人在丸都城裏絕望地自殺了。因為他的高句麗子民幾乎被掠奪一空,十餘萬高句麗女子被“轉運”到北府各地,為當地地人口增長做貢獻去了。十餘萬青壯被“轉運”至遼東、雲中等地,從事開礦、修路及耕牧等很有意義地工作,為北府的建設添磚加瓦。還有近十萬人由於是被高句麗從遼東等地掠去的華夏遺民而躲過了一劫,改頭換面換了地方在高句麗舊地重新安家。其餘四十萬户籍有名字地高句麗百姓有大約三十餘萬人卻從此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像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些人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南逃去了新羅、百濟,還是北逃去了更寒冷的地方,或者已經是化為泥土了。

其弟高立夫沒有像高獻奴那樣殉主,而是遵循高釗的“遺詔”奉户籍圖冊向北府軍舉降,只剩下一座孤城的高句麗終於滅國了,而且是被滅得乾乾淨淨。最後,當高立夫等人被以獻俘的方式送到江左候,高句麗舊地以朝鮮郡的“身份”加入到北府轄下對於北漢山以南的百濟、新羅和仁那,北府軍除了繼續南推實行狼羣戰術,還外加了蛙跳登陸戰術。

在取得制海權後,北府的東海艦隊載着青、冀州的府兵,佔據了幾個沿海戰略重鎮,例如被改為漢川港的百濟彌鄒忽建城,被改為羅山港的任那加羅城(今韓國釜山金海),被改為金山的金城(今韓國慶州)東港(今韓國浦項港)。然後拼命修築增固這些城池,以為基地和跳板,繼續向百濟、任那、新羅腹地開拓進發。

後世人在所謂的大殖民時代突然發現,他們津津樂道的殖民手段居然在兩、三百年前朝鮮半島戰事中就被廣泛而有效地採用過,他們發現這數百年來波瀾壯闊的大發展只是沿着“先知”曾華所指引的方向繼續前進而已。

韓休在旗艦的旗語下,和其它的護衞戰艇在港口外圍成了一個大圈,拱衞着港口和裏面正在忙碌上下貨物的運輸船隻。大批的糧草軍械被港口裏的吊臂源源不斷地吊運到港口碼頭上,然後再被徵集來的百濟民夫人擔車載運回漢川城,還有一部分最後被轉運到上游數十里的漢城。

忙碌一天後,韓休所在的艦隊在漢川港海面上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按照旗艦地旗語指揮,護衞戰艇有秩序的輪停泊到指定的碼頭上,增補淡水和補給。

非常積極的顏實帶着水兵衝鋒隊將功贖罪,賣力地將水桶和食物包縛在碼頭的吊臂上,轉吊到艦舷甲板上,然後再摘取下來,最後一一運到底艙存儲間。

正在這時,只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哭泣泣聲。眾人轉眼看去。只見數百名百濟女子被驅趕着往運輸艦上走。還有上百名百濟青壯男子,手腳被繩索縛緊,步伐蹣跚地跟在後面,旁邊由上百名北府軍士密切監視着。

站在碼頭忙碌的顏實拍拍手,囑咐手下繼續努力,然後慢慢晃盪到了旁邊,向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打聽情況。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還往青州運?不是全部由遼東陸路轉運嗎?”顏實問道。

顏實的平原郡口音讓這位來自相距不遠地清河郡軍官倍親切,而且事情也不是什麼軍事機密,於是便快地開口道:“遼西郡新開了一個煤礦,現在急需一批礦工,水路要快捷地多,就要麻煩你們了。這批女子是商社託運到薊城去地。”

“我們還得趕往臨渝(今河北秦皇島)?”顏實心裏一咯噔,立即疑問道。做為一名海軍軍官。他當然知道離遼東和薊城最近地港口是臨渝港。他也知道東海艦隊的軍港現在除了威海港,漢川港、羅山港、金山港外還有遼東郡的由馬石津改建的旅順港,遼西郡的臨渝港。同是東萊郡的青島港,只是除了威海、旅順、青島三港基地外,其餘都是做為停泊轉運地而已。

“應該是吧,不過你得問你的艦長去。”顏實點點頭,知道是這麼回事,於是轉問道:“這次你們收穫不小吧。”

“現在三國百姓大多數都聞風逃往山中,渤海、黑水騎兵們只好越發地深入了,居然有地已經殺到金山港附近了。這樣下去百濟、新羅、任那三國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只怕很快就要走上高句麗的老路了。”老鄉軍官嘆道。

顏實沒有那麼多的嘆,他心裏盤算着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麼説快沒得仗打了。要是光出護衞任務,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掙上軍功,領到犒賞。”

“小子,知足吧。你的軍功和犒賞都是靠這些人才轉得來的。”老鄉軍官有點多愁善,指着旁邊的百濟女子和男子説道。

“姥姥,不靠這些三國的俘虜和錢財,這幾年戰事地軍費怎麼填上?”顏實不以為然地説道。

“你這話是聽誰説地?”老鄉軍官有點詫異地問道。

“我們艦長説的。”自從被韓休收拾一頓後,顏實這幾總是跟在他身後,連吃飯都緊靠着,這不立即現學現賣了幾句。

“你們艦長怎麼説的?”

“他説,這打仗只能發財,不能破財,不管是長期獲利還是短期獲利,心裏都要有稈秤。我們北府只有越打越富,百姓才會欣然勇武好戰。”顏實越發地神氣,彷彿那話就是自己説地一般“打仗哪有不掠奪人口財富的,想當年匈奴、鮮卑南下,高句麗擾邊,哪個不是掠奪洗劫?為什麼輪到我們打勝仗反倒要以德服人了?放過這些人養肥了再來殺我們?”剛才還心生憐憫的老鄉軍官一時語,許久才問道:“你們艦長是何許人,竟然有如此見識?”

“我家艦長是威海軍官學院一期人,曾經聽大將軍講過課。”顏實得意洋洋地説道。

“難怪,我説這話怎麼和我家屯長説的話一樣,他是城軍官學院畢業的,也曾得大將軍的教誨。”老鄉軍官喃喃地説道。

很快,整個艦隊運裝完畢,然後起錨開航。不幾,艦隊在臨渝港暫停三,再轉回威海港,載上一營青州府兵,在濟山島(濟州島)暫休一夜,繞過羅山港最後轉到金山港。

放下青州府兵,載上財寶特產和人口後,東海第一艦隊緩緩地離開了金山港。看着越來越遠的金山港和新羅土地,韓休突然指着在天水一線間忽現的陸地説道:“顏老實,你知道那個地方嗎?”

“艦長,我不知道。”顏實還真老實。

“這裏是新羅,土地肥美,宜種五穀及稻,曉蠶桑,作布,乘駕牛馬,無不相通,是個富庶之地。”韓休嘆道“我準備在金山城附近買上一大塊土地,成立一個農莊,再買些農奴,這就齊全了。”以前的韓休怎麼也想不到,做為讀書人的自己居然成了一名軍官,而且還是一名家裏人怎麼也搞不懂的海軍軍官。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一個上庸郡的漁民兒子居然會在這個地方成為一名大地主,他的軍功足夠他在這裏圈上一大塊地。

過了許久,韓休面向新羅悠悠地問道:“老實,你説哪裏是什麼地方?”

“那不是新羅國嗎?”顏實有點鬱悶,艦長不是剛説過嗎?

“不,老實,那裏是北府將來的漢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