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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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以他以往蠻橫冷僻的格,絕無可能低頭認錯,搞不好還會反過來羞辱她一番,她純粹是説來抒發內心不滿的。
沒想到冷冽的銀眸中竟閃過一絲難堪,在辛愛波不抱任何指望的情況下,他反而出人意表的伸出手,臉不太自在地説了句“抱歉。”
“噫!太陽打西邊出來嗎?似乎特別刺目耀眼。”太不真實了,跟海市蜃樓一樣虛幻。
見她不過來,口裏又咕噥着刺耳言語,亞烈斯惱怒地瞇起眼。
“説夠了嗎?想我親自過去接你?”修長的手指撫着輪椅的輪子,冰冷的金屬光芒反映出他不耐煩的美麗五官。
“有何不可。”她笑着調侃,柔白素腕往他手心一擱,對於難得釋出好意的男人,不好給他太多打擊。
“對了,是我眼花了還是出自錯覺,你好像變帥了,比三天前更漂亮。”好話不嫌多,帶了點調戲意味的辛愛波以指撫上他的剛毅下巴,大大方方的落坐專屬寶座―他的腿上,身子前偎,不怕傷到他復原中的腿雙。
叫人意外地,那幾句沾了的情話一出口,亞烈斯的耳似乎紅了,兩眼一瞪,掩住一絲輕惱。
“你在諷刺我的長相像女人嗎?”他攫握住她細白小手,放在邊嚼咬。
“不,我在讚美你。”一陣酥麻由指尖傳到四肢,辛愛波微顫地發出軟呢嚶聲。
不輕不重地以齒輕咬,素潔手指並未留下牙痕,但是不刻意的情調更令人心蕩神馳,脈動紊亂,她水的雙頰因此染上腓。
“稱讚我漂亮的人,他們的墓誌銘都寫了兩個字:多言。”言多必失,沒人可以在羞辱過他後還倖存於世。聞言,她面無懼,反而愉快地摟着他肩頭送上一吻。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了,你快要愛上我了是不是?”不像往嗤之以鼻的亞烈斯驟地摟緊她,鼻尖埋入她柔細黑髮中輕贈“也許。”
“也許?”辛愛波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喉口微緊。
他的意思是他已經為她動心了嗎?她的眼底有着不知所措的慌亂,和勾着心的悸動,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透着喜悦,猶自想着自己是否真愛他。
一門複雜的功課,關於愛情。
人人都自以為認識它,瞭解它,透析它的本質,可是一旦降臨了,又像自作聰明的傻子,任由它從身邊走過,不伸手捉住。
其實她也是矛盾的,徘徊在愛與不愛的缺口,雖然告訴自己該談場戀愛,卻不曉得要下多重的情,她還無法確定能否愛一個人勝過自己。
“不要要求太多,我對你的寬容已經夠多了。”他眷戀她身上的味道,以及温而不膩的體温。要過她後,他對她的渴望只增不減,長期與大自然接觸的清氣味、滑而柔細的肌膚,她是大地的女兒,用原野的生命呼喚他的靈魂。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作祟,他想要她,無庸置疑,但她就像陽光下跳躍的靈,莫名地跳入他心中,以温柔的嗓音救贖心底沉寂已久的陰暗。
不想嚇走她,這是唯一的念頭。
哀着她的發,亞烈斯的神情帶了抹陰影,他給了她寵愛,卻不願出他的心,因為他害怕她會一把捏碎。
“把我踹出房間是你的寬容?”她眨了眨眼,笑容甜美得像鄰家女孩。
“你知道什麼?”他臉更加繃緊,身體僵硬,冷然地吐着氣。
看到他眼中的提防,辛愛波低聲地笑了。
“我説了不問就不會開口,每個人都有不人知的秘密,我也有不想告訴你的小隱私。”她是名女巫,雖然是很不成器的那一種。
“你?”他一臉懷疑。她給人的覺就是清新可人,像朵純淨潔白的小花,恬靜高雅,帶點令人安心的沉靜氣息,無害的不具威脅。
因為愛笑的緣故,她的眉眼常彎起半月形,和和氣氣,嗓音柔美,有些小女孩的嬌,不論誰在她身側都能受愉快的心情。
一個幾近透明的小女人,能有什麼不能説的秘密?
“別費心思猜想我腦袋裏裝了什麼,或是想做什麼,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們去野餐。”這幾天的“探險”讓她發現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