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咱就上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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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跟本不足為奇，當我告訴朱莞葶那段“故事”時，説話的口吻、和講的內容，都已經學得像方仁凱一樣了嘛！

而現在，我抄錄他的情書，覺他寫信的口氣也好像我一樣，起先頗為納悶，後來才發現:…是我像他嘛！有沒覺得？我會寫出這些，其實滿莫名其妙的？連自己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兒？！好啦，好啦！又是一段嚕嗦的題外話，我還是就此打住，再次言歸正傳。不然，可真要捱罵了！我收到這封也是厚厚的、一大包的信，是距上封貼出的情書，一個半月後的事。其間，他已經寫給我四個“綺麗的夢”描寫的幾乎全是男歡女愛、銷魂蝕骨的情景。

每次我讀着讀着，就忍不住情緒盪漾、亢奮起來。信沒念完就開始自。到自己高疊起、全身乏力。連方仁凱寫的字都看不清了。只憑腦中想像他怎麼説、怎麼做，我又會如何如何反應。把美妙的幻想，溶入他的夢中，在超越時空、無比神奇的境界裏，與他心靈做愛。…接到這封情書，我也不例外先拆開、唸完第一頁，就將信收好，然後等到晚上我兒子和管家都各自回房睡了，再好整以暇關上卧室的門、到浴廁間、把浴缸的水放滿。預備一面泡澡、一面慢慢讀方仁凱寫的“綺夢”這夜深人靜時，我像個赴“幽會”的女人，在盛滿熱水、覆着香皂抹的浴缸前，緩緩寬衣解帶。

一面、一面想像情人就站在身旁，目不轉睛地瞧着我。開始的時候，我都着嘴、嬌嗔似的説:“寶貝…你，怎麼老是愛寫那種…教人家看不懂的東西嘛？！”

“什麼東西？我的情書你怎會不懂呢？”我光了衣服，還聽見他不解地反問。

“你瞧、你瞧！這整頁講的都是…”我拿起方仁凱情書的第一頁，對他揮着。…（1）親愛的小青:一九xx年x月x“愛情”確是一件難以捉摸的東西。

它有時令人覺得真實、美麗，即使沉醉在它的漫中，仍然會對未來充滿希望。但下一刻，又教人莫名其妙地惶恐，害怕虛幻的憧景只是海市蜃樓，飄渺如煙、稍縱即逝。

“愛人”的心，也像個怎麼抓也抓不住、握不牢的東西。你只知道它珍貴無比，想小心翼翼護呵它、守住它，可是，你愈擔心失去、愈覺焦慮，也就會產生愈迫切的“佔有慾”結果，反而更容易失去它。因為愛人的心，終究是屬於他自己的。即使被捕獲了，它依然狂野、需要自由。於是，熱愛中的情侶，總要問:“你（你）將永遠永遠愛我嗎？”而貪戀“愛情漫”甜的男女，也大都會毫不遲疑地點頭應道:“當然呀！真到永遠永遠…直到海枯石爛…”然而，身為見證人的大海、磐石，卻總是看盡了人間的悲歡離合。

（大多是背叛、逃逸的生離，而不是死別）抿嘴嘲笑人們的愚蠢。也默默無聲地告訴他們:純粹漫的愛情，是無法久遠、永恆的。因為它還須要兩人的“承諾”不過，就算承諾可以讓你稍稍安心一點，卻還是不能保證戀人不逃之夭夭、丟下你、遺棄你…

我不懷疑:令人惘的愛情、和長相廝守的應允，可能本就是兩件互不相干、也不見得有必然關係的事吧？！親愛的你，是否也覺得如此呢？或許這問題太嚴肅、也太難以回答了。

我建議:在你找到答案之前，我們暫時進入彼此的想像，享受一下兩人尚未看見、觸摸到對方時，僅憑心靈互動，就能陶醉於如幻似真的甜，好嗎？

…

“你看，除掉最後一小段，講的全是像的理論。人家可被你糊塗了！

雖然我你花那麼多心思，為的是使我瞭解愛情人生。但我真正要的，並不只是一些大道理呀！”我故意呶嘴嬌嗔。

“你可以甭理會、直接念第二頁呀！嘿！小青，你…股滿翹的嘛！”

“是嗎？

…

寶貝，你真的喜歡…我…翹翹的股啊？”伸手試水温的時候，我故意彎、聳起部，像恨不得要他撫摸似的，然後一面款款扭着股，一面回頭問道:“想看人家…洗澡嗎？

…

要不然，就來陪我洗個…鴛鴦浴吧！”我蹅入澡缸、身子浸入熱水和香皂泡抹裏。

滿足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覺就像等着方仁凱也光衣服、進來參加。我拾起信紙，開始繼續讀他的“綺夢”

…

（2）“紐奧良的天”費了番工夫，才跟楊小青商量、策劃完成，兩人在美國南方著名的歷史文化古城…

紐奧良見面，共渡一個週末假期，由於這是我們第一次相約到極富漫的地點邀遊、兼幽會，心頭覺格外興奮。

而我一下飛機，正四處張望、尋找比我早半小時抵達的她。就看見一位窈窕佻女郎，擠在人羣中對我招手，臉上還掛着齒、人的笑靨。就立刻奔過去，將她一把攬入懷裏。像其他洋人情侶一樣，不顧眾目睽睽，熱烈擁抱、接吻…

搭計程車往古城的旅館途中，楊小青緊緊偎住我。兩隻黑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仿如對我笑着、説她好開心、好高興喔！

我也盯着她直看，不時吻她香噴噴的面頰、耳。車窗外，明媚的陽光正照耀着蔚藍的天空下、彩鮮豔的沼澤景緻:朵朵白雲間，枯藤、老樹，撐出水面。

成羣的飛鳥，也正自由自在翱翔於青綠、濃密的叢林上方…但這些美景，都抵不過我的心上人。只有她、她的笑顏、她的柔情、在我耳畔的親吻、切切私語，才是我所有神智的專注、整個靈魂的晌往！

而紐奧良古城的優雅風情、堤外密西西比大河悠悠的漫、及四處漫古典爵士樂聲的情調，又怎能與我即將和楊小青温存的纏綿，相較於萬一呢？！

“凱，告訴我，是真的嗎？我不是…在作夢吧？

…

”她喃喃地問。

“當然是真的啊，小心肝！作夢的，是我…”我逗着她。

“你騙人…壞死了啦，把你掐醒喔！”楊小青真的輕掐了我一下。但立刻附到我耳邊説:“我好愛你！”

…

（方仁凱的信，第一頁那麼嚴肅、第二頁又如此漫。令我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寫的同一封信。但它如詩的文筆，卻深深打動了我。即使現在抄錄時，仍不由得慨萬千、回想到自己躺在浴缸裏讀信時，心中的震盪…）“寶貝…我也好愛你喔！”我停下讀信、閉上眼睛，不住嘆出聲來。浴缸裏，夾緊的兩腿開始互磨。覺自己滑溜溜的腿當中，有如點燃一團熊熊的烈火。我無法想像方仁凱夢中的“楊小青”會怎樣？要是換成了我，恐怕計程車還沒開到旅館，連摸都沒摸一下、光腿子互磨，就要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