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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像生怕冒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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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以形狀簡單的金手飾、腕錶,梳攏好吹過風、幾乎全乾的頭髮,足蹬半高跟鞋、站在鏡前。…仔細觀察自己:是不是還蠻具風韻?

還有一點高貴、引人的氣質?

想起偉陽剛才講好要來接我,看看腕錶,卻已過了大半個小時,他仍未出現。心裏微微焦急,就決定乾脆不等他,戴上墨鏡、攜小皮包,關了房門、往客棧櫃枱走去。…恰巧他正由花園小徑來,一見到我,老遠笑咪咪打了個招呼、快步走近,以訛異的口吻讚美我穿得真漂亮、使他驚為天人。害我都不好意思的臉紅、心跳也跟着加速砰砰響。但還是裂嘴笑開、擠出一句:“哎喲…別誇張了啦!”隨偉陽走向停在客棧門口的車子途中、經過櫃枱,他特別代店小二,説他整晚都會在新旅館,除非這邊有急事,別打電話去煩。

扶我的手上車後,搖了搖頭解釋:他已經把村裏的客棧給兒子管理,可惜山姆太貪玩、經常見不着人影,令他兩頭擔心。又嘆道:“小孩子做事,就是不牢靠!”

“可山姆,他…”不知怎的,我竟想告訴偉陽有關昨夜發生的事,但幸好理智及時趕上、壓下衝動,才沒講出口。只以手按住腹,彷佛適應車子在路上的蹎跛,其實真正想按住的,卻是自己憶及昨夜而不寧的心緒。

尤其,想到自己昨晚才和兒子做出不堪言諭的醜事,現在卻像蠻有意思似的,又單獨跟他爸爸坐上同一輛車、往某處去。如果彼此相互引、情投意合親密起來,豈不會變成另一個“不倫”、一種更骯葬可恥的的行嗎?!

“他只是個年輕人,而年輕人。總比較活潑、放蕩不羈一點嘛!”才剛把話補完,就覺得不該對偉陽暗示他的兒子不好。於是又畫蛇添足道:“再説,他蠻具藝術氣質,那,藝術家,當然也一定很有天份吧!”説得簡直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什麼藝術?什麼天份!難道姦、暴女人的手段,就算藝術?!能把人家綁住,得死去活來、狼狽不堪,他所謂的“調教”也是種天份?

而最沒道理的是,山姆看見人家血,不但不給予安,反溜之大吉,丟下我獨自面對殘局、傷心絕。真不是個男子漢、男人的所作所為。…“唉!兒子不行,現在,只有看他老爸的了!”是我心中最想講的話。***這天下午,偉陽載我到霧布北方他的新旅館參觀途中,一面駕車、一面與我侃侃而談,從家人、事業,講到在美留學的經歷、和返回峇里島兼顧經管旅館及雕刻創作與收藏。…聽着聽着,我沒注意沿途景,就抵達了座落於山澗丘陵、開張不久的新旅館。見刻着緻石雕、入口拱門上的店名也叫“睡蓮花塘”進入門廳,立刻被寬廣、豪華的氣派所震懾,但再仔細注意它典雅的裝潢,和望出大片玻璃門外、視線越過陽台就能眺見的田野山林,也不為這美景深深引而讚歎:“好美…育!”偉陽招呼我在窗邊坐下,叫我稍呆一會兒。便與穿着峇裏傳統服飾的經理和員工談論、代事情,同時對幾位經過門廳的住客親切問候。我遙目望去,只見衣裝周整的員工對老闆雖畢恭畢敬、不停點頭,卻都帶着真誠的笑容。

而體面的顧客也全不在意他穿着隨和,十分友善地與他談。我想到同樣是作老闆、生意人的丈夫,對內兇得像暴君、對外又窮擺架子,與平易近人的偉陽相較,真有天壤之別。

難怪我會對他有那麼大反、覺得無法親近,甚至不想讓別人認為我們是一對夫呢!女服務員端來水果、點心,問我想喝什麼。叫了杯檸檬草茶、品嚐一塊切好的新鮮芒果,又見大廳裏穿梭多是來自歐洲、成雙成對的住客,到十分奇怪:“怎麼這兒的顧客都是一對對年輕人?而且下午時分,不出外觀光,卻在旅館待著,難道不無聊嗎?”正納悶時,偉陽走了過來。見我眼睛老是注意其他住客,就笑着解釋:這間旅館在歐洲已打響了知名度,很受年輕情侶和新婚夫婦們歡,所以有不少客人專門來這兒渡月、享受彼此,及寧靜、安祥的自然風光。

“原來如此!難怪在通不便的山林裏,旅館生意還作得成!”我應道。但腦中卻出現了男男女女在旅館房間裏作的種種好事、和彼此享受的畫面,頓時為自己突然產生“念”到臉紅耳熱,不覺在沙發椅裏挪挪身子,忙端起檸檬茶、猛喝一大口,潤濕發燥的喉嚨,也好讓自己冷靜些。

“來!張太太,我這就帶你四處參觀一下。”説着同時拉我的手站起。

“哎呀…別叫人家張太太嘛!”心裏一嗔,趕忙回手。

偉陽邊走、邊指着花園院落中一簇簇也是搭建成茅屋模樣、卻更寬敞、緻的客房説:房間比村裏的客棧好上百倍,設備齊全、隔音也做得更好。

他還特別介紹旅館每晚有音樂表演、及跳舞等社節目,可讓來自世界的年輕人彼此認識、誼,甚至狂歡都成。

“那,那豈不變得很熱鬧、也很吵嗎?”我問。

“幸虧旅館佔地廣大,客房又都在叢林中,所以還好啦。”

“對呀,不像村裏客棧,隔鄰茅屋裏的聲都聽得見!”我可沒講出口。

只不過看了旅館的小部份,我已走得兩腿發酸。隨偉陽繞回主建築旁,步下小坡,來到一處面臨溪谷、顯然是無人往來的院落。

他説:是他經常在此過夜的宿舍、兼雕刻收藏及工作室。我很好奇,想知道一個已有家室、卻終呆在工作地的男人,他私人空間是什麼樣子。

也更想看看心中屬意的偉陽,身為藝術家的創作與收藏。但當我們走下山坡、還沒進入院子,他像怕我跌倒而扶住我的時候,仍然害羞地挪開身體,彷佛不願一到無人之處,他就有權可以摟住我似的。

幸好偉陽也不在意,很大方地帶我參觀他放滿雕刻成品的工作室,然後領我到他稱之為“宿舍”的房間。望見撐出的遮陽窗外一片綠陰、樸素的房裏簡單卻頗富情調的擺設,我還是不住讚歎出:“好美…喔!”在他示意下,我倆經過大牀、走到面向溪谷的陽台,憑欄遠眺。剎那間,他從身後輕輕吻了一下我的脖子,同時問:“想喝杯涼茶、歇會兒嗎?”我心臟砰砰猛跳、瞬間説不出話,頭也不回的點了點。心想:他該不會這麼快,就把我上牀、作那種事吧!可我又真希望他能大膽地挑逗、‮情調‬、吊足我胃口。

使我迫切、焦急,幹願投懷送抱。…偉陽從房裏拿茶讓我接住,自己持了杯啤酒、飲下一口,才對我無言一笑,欣悦的眼神。看得我不好意思,便倚身靠上欄杆、也掬起狐疑的微笑,像問他:“那,現在你想怎麼樣呢?

”然後,卻躲避他的目光,朝他下、褲襠那兒鼓鼓的大包東西瞥了一眼,隨即移走。經過短暫的尷尬,偉陽才恢復自然。打開話題,談他的雕刻與收藏。也提到他在美國亞利桑那州“那瓦荷”及“後壁”族印地安人保留區,研究原住民藝術的心得。…本來,我對這些極有興趣,但是此時此地,全都聽不進去,只一心預期長得英俊瀟灑、而且充滿成魅力的他,會突然採取行動、或直接了當建議我們乾脆回房裏、上牀吧!

***可惜,所預期的事並沒有發生。偉陽見我反應不佳,略顯失望的笑了一下,就打住話題、換個語氣反問我。問我的家庭背景,及單獨出來旅遊的動機,而我坦白回應、講着講着,剎時覺跟他陌生起來。

心中一急,口而出:“我…就是因為結婚多年、跟丈夫情不好,才一個人旅行的嘛!”有如埋怨他這麼成的男人應該早已明白。但同時也慶幸自己終於對傾慕的男人道出難以啓口的秘密,有種解,一種與他更接近、更知心的受。

像聽了之後,表達由衷的關切與憐,偉陽突然摟住我、拉入懷抱的動作好自然、好沒有顧忌,而我也迅速偎進他強壯的臂膀環繞。仰頭閉眼、廝磨他的下巴、面頰,彷佛是主動、卻實為等待被他吻住。

但偉陽只在我額頭和臉上親、啄、磨擦,像生怕冒犯我般,有意無意地避開嘴。害我焦急萬分,在被吻到頰邊、耳際時,忍不住輕哼出聲,一面緊緊貼住他的身軀,微微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