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一章名動天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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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與聚軒城一樣,也是隸屬於領主聯盟名下的一個市,並不屬於哪一位領主,只不過一個地處中行域西南,一個地處中行域正南。
昌平城與聚軒城一樣,店鋪林立,車水馬龍,行行的路人中也有在南疆很少見到的外星智慧種族。
楚剛三人進入城中後,也沒有刻意為之,興之所至,踏進了一家臨街的小酒館。
酒館不大,大堂也沒有設置須彌陣,只擺了十來張桌子。
此時早過了午餐的時間,因此大堂裏用餐的客人不多。楚剛三人的到來,引來了眾食客的注目禮,畢竟玄松那的一字眉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外星人金魁到現在還光着身子,渾身一絲不掛,楚剛甚至懷疑他那個種族本沒有穿衣服的説法,他那鐵青的光滑如鏡的肌膚就是最好的衣裳。
面對眾人看小丑一般的注目視,脾氣暴躁的玄松不冷哼一聲,哼聲一起,震得整個酒館輕晃,個個氣血翻騰,頭昏腦漲,眾人這才知道眼前的一字眉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趕忙別過目光,埋頭用餐,連咀嚼食物的聲音都小了許多。一時間,整個大堂靜得像個圖書館。
“三位尊客吃些什麼?”待楚剛與玄松挑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矮胖的掌櫃不敢怠慢,親自上前招呼,肥嘟嘟地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哈着小心翼翼地問道。
“揀拿手地上。如果能讓道爺滿意少不了你的好處。”玄松大大咧咧地擺擺手。
掌櫃施禮退下後,玄松伸手一拍鐵魁地肩膀。大着嗓門道:“別站着,坐吧。”
“晚輩不敢,晚輩站着就好。”鐵魁一臉謙恭,連稱不敢。
“廢什麼話,貧道讓你坐你就坐!”玄松瞪眼道。
“多謝恩公賜坐,前輩,那晚輩簪越了。”鐵魁謝過玄松。再向楚剛一拱手,這才唯唯諾諾地落座。
須臾,酒菜上桌,菜餚雖然無法同大酒樓相比,但上來的靈酒卻不錯,據説是酒樓珍藏的佳釀。比將星酒要強許多。
話又説回來,在金兔星系首屈一指的將星酒,到了領主界雖説不上是劣酒,但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鐵魁能否跟貧道説説,你是何方人士?為何惹上了那些紅衣劍衞?”玄松故態復萌,又開始迫不及待地“審問”鐵魁的族人,楚剛不暗暗罵娘,但也沒有説什麼,手託着酒杯,饒有興趣地透過窗口。打量着街上行匆匆地路人。
與楚剛猜測的一樣。鐵魁確實是一年前從奧利維納星系飛昇上來的新進領主,飛昇上來後。他也同楚剛當初地選擇一樣。既沒有為領主聯盟工作,也沒有加入哪一位領主。而是選擇了成為受封的領主,自己單幹。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跟楚剛一樣,鐵魁飛昇後也有一枚人人垂涎的“空間舍利”因此這一年來,鐵魁都是在逃躥中度過,楚剛與玄松看到的紅衣劍衞,就是垂涎鐵魁空間舍利的其中一撥人。
“空間舍利為何物?能否讓貧道一開眼界。”玄松裝作好奇道。
“是晚輩飛昇時突破空間自然產生的寶物,搭成界橋後,能去往晚輩地祖地奧利維納。可惜晚輩那顆被晚輩毀了。”面對玄松期待的目光,鐵魁歉然道。
“毀了?”玄松一字眉一跳,臉一沉,舍利被毀,還怎麼去抓鐵魁的族人?
“是的…”鐵魁訕訕然,被人搶走空間舍利,去禍害祖地奧利維納,還不如忍痛毀去,一了百了。
“真毀了?舍利都沒了,紅衣劍衞為什麼還要圍攻你?”玄松半信半疑,盯着鐵魁的眼睛,沉聲問道。
楚剛無奈地撇撇嘴,鐵魁的身體就是一件靈寶,縱然沒有空間舍利,他依然會黴運連連,放下酒杯,向鐵魁問道:“不知奧利維納是一個什麼樣的星球?那裏的生物都跟你一樣嗎?”
“回稟前輩,奧利維納是一個金屬世界…”鐵魁臉上出緬懷的神。
舍利被毀,如果不出意外,鐵魁這一輩子都無緣再回奧利維納,在奧利維納的鐵魁説一不二,他就是奧利維納地武神,誰敢不敬?飛昇領主界後他就什麼都不是,巨大地反差,也使得鐵魁很懷念在奧利維納的子。但也談不上什麼後悔,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只有渡劫飛昇才有可能突破瓶頸,舍此一途,別無它法。
“奧利維納地河是白地,也是泛着各種澤的金屬,樹上結出地果食也是金屬就在鐵魁説話期間,酒館裏進來了兩個滿身煞氣,身披血鬥蓬的身影,兩人鬥蓬上還鑲着醒目的金絲。瞟了楚剛三人一眼,兩人也沒有説話,施施然地圍着一張桌子坐下。
“紅衣大統領?!”幾個食客,包括夥計與矮胖掌櫃在內頓時變,諾依拉斯領地就在昌平城附近,大名鼎鼎地諾依拉斯紅衣劍衞眾人豈會不知,特別是那兩頂鑲着金絲的血鬥蓬,這是紅衣劍衞大統領的標誌,傳説每一位大統領都是領域大成的超一好手,距離大圓滿的化境只有一步之遙,平時想見到一個都難,現在卻一下子出現了兩位。
眾人倒一口涼氣的同時,幾個食客最先作出反應,飯也不吃了,膽戰心驚地放下幾塊靈幣,躡手躡腳地起身出了酒館。出了酒館剛想長出口氣,駭然發現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靜如鬼域,附近的房頂上、街道口全是一個個血的身影,劍拔弩張,一片肅殺。小酒館被紅衣劍衞包圍了。
酒館內,掌櫃的戰戰兢兢地縮在櫃枱後,也不敢上前問兩人要吃些什麼,顫聲吩咐夥計儘管挑好酒好菜上。
“除了金屬就沒有其它元素了嗎?”楚剛像是渾然末覺酒館已經被紅衣劍衞包圍了,輕呷一口靈酒,饒有興趣地向鐵魁問道。而玄松也沒有發作,輕蔑嘴角,把玩着手中的玉質酒杯,他還沒有死心,指望楚剛能從鐵魁身上挖出點好處來。
“回稟前輩,確…確實是這樣,我們奧利維納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稀有金屬。”紅衣劍衞的鋒芒,鐵魁早已領教,此刻被一羣劍衞包圍,鐵魁的臉變得不自然起來,要不是發現楚剛與玄松本沒有將劍衞放在心上,他早就跳起來突圍。
“啪!”鐵魁話音方落,那位身材嬌小的鑲金大統領一拍桌子,嬌叱道:“胡説八道!全是金疙瘩,你們吃什麼?”
“你們就喝水嗎?”楚剛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向鐵魁接着問道。
“回稟前輩,草木有汁,走獸有血,晚輩等就是飲用血為生。”鐵魁解釋道。
“哼,死到臨頭還一派胡言。”見楚剛三人老神在在地,就當自己不存在,身材嬌小的鑲金大統領覺自己被忽視了,當下惱羞成怒,起身大踏步來到楚剛這一桌,一股坐入空位,抬手摘下鬥蓬的連帽,出一張薄嗔的玉臉,鼓着一雙海一樣藍的雙眸,氣呼呼地瞪着楚剛。
這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少女,長長地金髮在腦後紮成一個活潑的馬尾辮,嗓音清脆,神態驕蠻,一看就知道是個被長輩寵壞,滿腦子打抱不平,到處惹是生非的俠女。
眼看着玄松眼睛裏殺機漸漲,馬上就要發作,楚剛不微笑道:“小妹妹有何見教?”
“誰是你小妹妹?氓!死到臨頭還敢調戲本小姐。”少女破口大罵。
楚剛有些鬱悶,好人難做,看在她還是個小孩的份上,本想救她一命,結果倒好,不但不領情,還被她定義為氓。
“臭氓,你一個外來人也不打聽打聽,居然敢跟諾依拉斯的紅衣作對,這異族矮子我們要了,把你的乾坤戒出來…死道士你看什麼看?把你的乾坤戒也給本小姐出來,本小姐要是高興了,説不定會考慮一下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哼哼…”不只是馬尾辮少女,另一位鑲金大統領也認為楚剛與玄松此時翅難飛,任由少女胡鬧。
玄松豹眼一睜,正想暴起傷人,馬廄那邊突然響起火鳴炸雷般的怒嘯,楚剛不臉一沉。
火鳴的怒嘯聲未歇,一名紅衣劍衞慌慌張張地奔進酒館,驚懼地看了楚剛一眼,旋即快步來到另一位鑲金大統領身邊,耳語一番。
也不知道那紅衣劍衞説了些什麼,鑲金大統領渾身一震,豁地扭頭向楚剛看來,臉驚疑不定。
好半晌,鑲金大統領方才起身摘下鬥蓬連帽,出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人面容,恭恭敬敬地向楚剛撫一禮:“敢問先生可是楚剛楚府君?”
“我是楚剛。”楚剛納悶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拉風,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什麼紅衣都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