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只好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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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娥…你現在的樣子…讓我都有點認不出你了…你難道就這麼狠心，要處死你自己的孩子嗎！”不顧女娥的勸阻，沉香仍然一步步向後退着。

眼神裏也開始燃燒起敵視的火焰。

“對不起…沉香…對不起…這是幽神大人的旨意…我們誰都不應該違抗他…”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很鄭重地告訴你…在我看來，這個孩子不僅僅不是災星，更是這個世界的福星。如果你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我青龍沉香，就要用鬥神的全力來阻止你，來保護我自己的孩子！”當青龍沉香話音落下之時，她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從亞麻的長裙中慢慢掏出一紫金的軟鞭。

而當她掏出這軟鞭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也是一片譁然。因為大家都知道，幽神山脈裏用鞭第一高手青龍沉香已經覺醒，即便是困獸猶鬥，她也將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施展出令這個世界都為之畏懼的力量。

“女娥！來吧，如果想要動這個孩子，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青龍沉香右手一揮，紫金的軟鞭憑空在空中了一記彈響，雖然產後氣息略有微弱。

但此時的沉香卻依然猶如古代女武神一般，威風凜凜地站在眾人面前。＊＊＊“女娥大人！就這麼讓沉香帶着孩子跑掉嗎！？”會議大屋之中，此時的白虎子衫有些焦急地看着正襟危坐，但卻沒有任何表示的女娥。

“青龍沉香…鬥神的力量…恐怕沒有人能阻擋吧…”話雖這麼説。但目睹着沉香逃出鳳舞山莊的女娥，心裏卻有些許的寬。

“可是…幽神大人的指示，是讓我等殺了那個男嬰啊！這樣一來，不僅等同於大人寬恕了沉香地叛變行為，更等於大人違背了至高無上的幽神大人的意志啊！”看不破其中真諦的子衫，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白虎子衫！難道我説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説不追就是不追了…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在子衫不斷地追問之中，女娥終於出了愠怒的神，也嚇得子衫趕忙閉上了嘴巴。

就在子衫乖乖地退到一旁之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白虎子云又站起來走到女娥面前，只見她平靜的臉上似乎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並向女娥恭敬地拱了拱雙手。

“女娥大人…請您息怒…但依我之見，就這樣放任沉香溜走，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子云？那你又有何高見？”

“恕屬下直言。老實説，屬下很理解女娥大人對沉香的一片愛心…屬下也能夠受到女娥大人，在幽神大人和沉香之間舉棋不定的痛苦…因此子云斗膽懇請大人，讓我們白虎一族前去追剿青龍沉香吧…”

“你們白虎一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要遮遮掩掩的…”

“依我之見，女娥大人完全可以不派出朱雀一族的力量去圍剿沉香。

這樣也算回饋了自己對沉香的愛意…但同時又派我們白虎一族前去圍剿，又算得上沒有愧對幽神大人的旨意…這樣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當白虎子云恭恭敬敬地將這些話説完，並等待着女娥的回應之時，女娥不仔細盯着子云看了半晌。她心中愈加欽佩，甚至忌憚子云的老謀深算，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提出的這個方案，確實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倘若讓白虎一族去剿滅沉香，雖然白虎雙子實力非凡，但畢竟白虎一族只有區區十幾人，如果沉香命大，還會有最後生還的希望。除此之外，自己一族沒有派人去圍剿，確實也算回報了沉香的情意。

而臣屬於自己的白虎一族，又可以用自己的名義，讓自己做到了遵從幽神大人的旨意，由於玄武一族已經在沉香逃走後便匆匆下山，因此當白虎雙子帶領着白虎一族離開之時，整個會議大屋只剩下了女娥一人，以及一直守候在身旁的玄梅香。

“梅香…陪我走走好嗎？”心亂如麻的女娥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一步步走向鳳舞山莊的門外。

“女娥大人…您可不要累壞了身子…您的面容看起來很憔悴啊…”當主僕二人走到荷花池邊，始終跟隨着女娥的玄梅香，在注視着女娥臉上隱隱有些悲涼的神情後開口關懷道。

“沒關係…這點事情還累不倒我…”女娥幽幽地注視着荷花池裏的荷花，聲音聽起來那麼的空靈“梅香…倘若是你，讓你回到玄武一族，去征服自己的媽媽白鶴，以及自己的姐姐華菱，你真的忍心下得去手嗎？”

“我…我不知道…但倘若是女娥大人的意思…梅香…梅香還是不知道…”原本想説自己會遵從的玄梅香，一想到媽媽和姐姐從小對自己的疼愛，不由得話到嘴邊改了口。

“呵呵，你這種反應就對了…我身邊最重要的僕人就應該是你這樣重情的類型啊…”看到玄梅香一臉矛盾的樣子，女娥為了寬她，伸手在她的頭髮上撫摸了幾下。

“女娥大人…恐怕大人現在就是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吧？糾結於到底該尊重自己的情…還是聽從幽神大人的命令對麼？”雖然心底純良，但冰雪聰明的玄梅香，最終還是參透了女娥的思緒。

“哎…剛才的一切你也聽到了…事實上…我確實很難過啊…”女娥憂傷地看着眼前的荷花，目光裏透着些許的無助“幽神大人…女娥已經按照您所願的那樣，率先發起了山脈裏的整合運動…但是擺在女娥面前的，卻是一層又一層的困難…

如今還要遵照您的旨意，去親手殺死自己的骨…女娥…女娥也算是對您盡忠了…”當一陣夏的涼風吹拂着池中的荷花不斷搖曳，原本夏炎炎的幽神山脈裏似乎凝結了些許的水氣，漫天烏雲也遮蔽了當空烈，眼看一場傾盆暴雨就要降臨人間。

或許只有在沒人的時候，身為幽神山脈最高領袖的女娥才敢出自己的悲傷，此時此刻的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似乎又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更讓她心力憔悴的是，過去自己還可以在沉香面前恢復成女人應有的樣子，去爭取那“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境界。

而從今往後，當沉香已經徹底離自己遠去之後，那個多愁善的女娥就將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們眼中的那個充滿威嚴不苟言笑的絕世王者，那個為了幽神的旨意，將會讓整個山脈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風雲兒。

隨着第一波暴雨傾盆般地落下，沉香終於懷抱着已經哭鬧過一陣的雙玉回到龍脈山莊，雖然貴為幽神山脈裏最強的鬥神，但沉香畢竟剛剛臨產，在一路狂奔之後不有些水，回到由簡的木製結構鑄造的龍脈山莊之後，就一股坐在家裏的座椅上，揮汗如雨之中大口大口地息起來。

“媽媽！媽媽回來了！”沉香剛剛坐好，自己年幼的長女龍婉玲，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還不到三歲的她，此刻還意識不到，自己的母親正在面臨人生中最嚴酷的挑戰，也不清楚母親懷抱中那個襁褓裏的嬰兒，竟然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男嬰。

看到頭上扎着兩個小辮子的龍婉玲跑到自己面前，並嬌憨地抱住自己的一條腿，沉香一直緊皺的眉頭稍稍有了點緩解。

這個自己和玄華菱所生的女孩兒，繼承了自己健康的體質和標誌的五官，又長着華菱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雖然只有兩歲半，但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出她活是個美人坯子。

“小玲，這幾天媽媽不在，你有按時吃東西嗎？”看到龍婉玲一張白的小臉在自己腿上蹭來蹭去，沉香終於從一身疲勞中緩解了一些，也問着每一個慈母，在面對自己孩子時該問的問題。

“婉玲有吃媽媽留下來的飯菜…只是婉玲好無聊…媽媽好幾天都不在…”被媽媽問到了自己的傷心處，可愛的小姑娘用閃着柔軟光芒的動人雙眼，抬頭凝視着自己的媽媽。

“哎…要是你的姑姑們還在就好了…否則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家待這麼多天啊…”一想到女兒才不到三歲，就要一個人守着這間空蕩蕩的老屋，還一個人生活了好幾天。

再一想到已經離去的青龍一族其他成員，沉香不由得對女兒心生憐惜，將幼小的龍婉玲抱在自己的腿上。

“妹妹…這就是我的小妹妹嗎？她叫什麼呢？”可愛的婉玲坐在媽媽的腿上後，終於看清了同樣沉睡在媽媽懷裏的男嬰，這讓婉玲的臉上出了本能地好奇，不過此時的婉玲還意識不到，或者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弟弟”這個字眼。

“她叫…”

“他叫龍雙玉！不過不是你的妹妹，而是你的弟弟！”沒等沉香回答女兒的話，一記尖利地呵斥就從龍脈山莊的大廳響徹整個廳堂。當沉香緊張地望向門口之時，看到了在大雨滂沱的屋外，赫然站立着十幾名披戴純白斗篷的女子。不用做太多思考，沉香已經意識到，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而當身材高挑的白虎姐妹花一起走進屋中之時，沉香的心在往下沉。

“小妹妹…乖…阿姨們是來辦正事的哦…”剛才站在門口呵斥的白虎子衫，看到沉香的臉上出戒備的神，只好站在門口，並不再向裏走入。

“媽媽…我有點害怕…”或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恐懼在生效，看到白虎姐妹堂而皇之地站在門口，少不更事的婉玲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媽媽的懷裏。

“子云、子衫…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啊…”將女兒輕輕放在地上，又將襁褓中的雙玉託給婉玲來抱，沉香表情嚴峻地站起身子，並擋在了婉玲和雙玉的身前。